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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陆薇惊讶地看着王文,“你说什么?”
“赶紧走吧,路上说。”王文没有解释,而是直接绕到车子的对面,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子上。
陆薇看了看朱宁,两人相视一笑,随后陆薇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朱宁则拉开后面的车门,一个人坐在后排的位子上。
王文改变主意愿陪着一块去读讯天下,陆薇心里自然高兴。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家伙态度转变得这么快,在休息室里他明确表示不去,可现在又突然改变了主意,到底是唱得哪一出,她不得而知。不管怎样,王文只要肯去,她心里就踏实了许多。对她而言,王文的存在就像是一颗定心丸,就像是一种无法失去的依赖。
路上,陆薇一直想问王文为什么要改变主意,可考虑到朱宁就坐在后面,就显得有些难以开口了。她叫了王文一声,待王文转过脸看她的时候,她又没好意思问下去,直接把话题转移到了朱宁身上。“朱宁,在办公室里的时候,你不是问我是跟我推荐的你吗?想知道答案不?”
“想啊,谁啊?”朱宁把脸凑了上来,好奇地问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陆薇提醒道,说完,快速地看了王文一眼,接着又把目光转过去,正视着前方。
朱宁怔了几秒钟,才明白过来,原来向陆薇推荐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王文。显然,对于这个结果她感觉到非常意外。她看了王文一眼,不可思议地说道:“陆总,您该不会说是王文吧?”
“你问他就知道了。”
朱宁挪动了下身体,坐到了王文的身后,拍了下王文的肩膀,笑着问道:“王文,是你向陆总推荐的我是么?”
王文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这时候他不得不装糊涂,扭头看了朱宁一眼,“你们俩说什么呢,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什么推荐不推荐的,什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就不能说点正事么?”说到这里,他把目光投向陆薇,看着陆薇的侧脸,心有城府地说道:“陆总,如果这次跟梁一洁的合作顺利,签了合同的话,那接下来我就帮您打通和欣悦科技的合作。”
“欣悦科技?这家公司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陆薇说完这话,就暗想王文这家伙究竟想要干什么,这对他分明就没什么实质性的好处,怎么突然想起来替自己拓展资源了呢?再说了,在休息室和走廊里,他都明确拒绝自己的好意了,怎么现在又忽然改变了态度,这家伙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她越想越想不明白,以前王文的心思很容易被她揣摩到的,可是最近她越来越搞不懂王文的心思了,也揣摩不透他的内心世界。她甚至觉得王文的内心不那么透明了,准确地说是像有了很深的城府似的。
“北城这么大,您没听说过的公司多了,我有个哥们在那边做主编,刚才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说他那边也需要优质内容,问咱们这边能够提供多少?”王文所说的哥们就是上次聚会的时候认识的顾东升,当时他也没听说过欣悦科技,后来在网上一查才知道欣阅科技其实是个实力雄厚的公司,是通过做盗版起家的,后来成功转型,专业从事手机软件开发以及无线娱乐运营,现在成了国内一流的手机服务提供商。
陆薇撇了下嘴,心想这还没夸他呢,这家伙就自大起来了。“哥们?你咋那么多哥们?是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你哥们,全天下的女人是你妹子啊?”
王文淫淫地笑了笑,大言不惭地说道:“出来混的,哪能不多结交些朋友呢,俗话说的好,朋友多了路好走,多个朋友多条路嘛。陆总,您说是吧?要是我和梁一洁没那么好的关系,咱们昊海科技能够和读讯天下达成合作共识吗?”
“就知道油嘴滑舌,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还不就是想往自己身上多揽点功劳吗?王文啊王文,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势利越来越自私了呢?”陆薇想噎王文一句,可朱宁就在后面坐着,也不好意思和王文调侃。在外人面前,她这个总监的形象还是需要维护的,不然就可能被别人说闲话了。
“行,我不说了好吧,到了读讯天下,见了梁一洁,我也一句话也不说,就按照您的要求办。”
“刚才你就把话说在前头了,要是你不说的话,那不意味着这次的合作要黄?我先声明,这次合作要是黄了都怪你。”陆薇又情不自禁地给王文施加起了压力。
第592章 捏上司大腿1更
合作谈得总算比较顺利,期间王文一直克制着自己,束缚着自己,坐在陆薇旁边,几乎没说话。除了和梁一洁以及其他老同事见面的时候打了个招呼外,其他时间他都按照陆薇之前的要求,坐在陆薇身边,只是听着陆薇和梁一洁的谈话,没发表任何自己的想法和意见,偶尔也用眼神跟陆薇和梁一洁交流下,搞得自己跟护花保镖似的。
虽然没怎么说话,但是王文却搞明白了合作的整个流程,以及不同种类内容的大致价格。整个谈判的过程中,双方都是主要围绕着价格来谈的。由于是初次合作,梁一洁把价格压得有些低,陆薇在此基础上又往上提了些,最后敲定了这批内容的价格。梁一洁给了个打包价,总共二十万。
谈成之后,需要签合同。在签合同之前,梁一洁看了下王文,她不明白王文这次王文跟个木偶一样,什么话也不说。不说就不说吧,听得却很认真,很仔细,这让她不得不胡乱联想起来。要知道王文是她带出来的兵,对于王文的心思,她还是能够猜到几分的。加上刚才和陆薇谈的过程中,她注意到了王文的诸多细节,从那些细节上就能够看得出来,王文的心里应该打好了如意算盘。她已经猜个八九不离十了,可是至于王文心里打的如意算盘是什么,她也不能确定。
陆薇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笑着说道:“梁经理,既然没什么问题了,那咱们就把合同签了吧?您看是用您这边的合同呢还是用我们拟定的合同?”
“用我们的合同。”梁一洁说着,就把合同推到了陆薇的面前,待陆薇看合同的时候,她又补充道:“陆总,这样的,在签合同之前我还有两个要求,第一,这批内容是你们昊海科技授权给我们的,如果出现什么问题,需要你们那边处理,比如这批内容遭到用户投诉之类的问题,你们那边要处理好。第二,你们那边最好再准备一些内容留做替换用,这批内容当中有不合格的,或者无法上线的,是需要替换的,这个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陆薇想了想,然后说道:“没问题,这个我们都能接受。”
“那就好,陆总您先看看合同,要是没问题的话,咱们就把合同给签了。”
陆薇简单地看了下合同,又把合同递给朱宁,让朱宁看了一遍,发现没什么问题。“梁经理,我看合同没什么问题,那我们这次就先这么定了?”说完,她就从包里掏出了一支中性笔,准备在合同上签字。
就在这时候,王文忽然坐不住了,他先是用脚蹬了陆薇的高跟鞋一下。可是,没想到陆薇却没有反应,他想陆薇可能以为他不经意碰到的,于是,他只好用手捏了下陆薇的大腿。
陆薇感觉到王文捏她的大腿后,顿时转过脸,恶狠狠地瞪了王文一眼。此时此刻,她也只能瞪王文了,就连过分的话都不能说,毕竟这是在读讯天下,在人家的地盘,怎么可能当面气势汹汹地拿王文开刀呢。更何况王文以前在这里待过,又是梁一洁的徒弟,更是梁一洁带出来的兵,当着梁一洁的面,她也无法把火气撒在王文身上。目前的情况是,被王文占了便宜不说,还只能吃哑巴亏。
王文冲陆薇笑了下,从陆薇的目光中,他看到了陆薇的凶猛和野蛮。如果这不是在会议室,陆薇非掐死他。他想开口说话,考虑到在来之前自己立下的承诺,就没说出来,只好用眼神跟陆薇交流。他看了陆薇一眼后,就把目光转移到了陆薇手中的合同上面。
陆薇这才明白过来王文的意思,和王文接触了这么长时间,幸亏也达成了一些默契。至少,通过王文的眼神,她能明白王文这是想要看下合同。“对了,王文,你要不要看下合同?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说完,她就把合同推到了王文面前。
王文拿起合同,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合同总共有4页,第一页和第四页他看得比较粗略,第二页和第三页看得相对比较仔细。看完之后,他就把合同推到了陆薇面前,仍旧没有发言。
这下又把陆薇气了个半死,陆薇扭头看了王文一眼,想听听王文的看法,可是王文只字不提。她真不知道王文心里是怎么想的,居然真的做到了什么话都不说。在来之前,她之所以告诉王文,只需要坐在她身边不说话也行,纯属是希望王文能陪她来而已,没想到王文居然真的一句话也不说。面对王文的沉默,她感觉气得肚子都有些疼了。“没什么问题吧?没问题的话,那我可签了?”
王文点了点头,他想陆薇和梁一洁都是他的上司,其中梁一洁还是她师傅,陆薇呢,更是他喜欢的女人,她们都是他工作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双方都不能得罪。
陆薇见王文点了头,更加认定合同没什么问题了,就没再说什么,直接在合同上签了字。“梁经理,没想到和您合作这么顺利,以后希望能够长期合作下去。”
梁一洁也笑着说道:“这都是王文的功劳,要不是王文的话,恐怕咱们还没法合作呢。可惜王文现在已经不在我手下做事了,要是他不离职,还在我手下跟着我干的话,我肯定要奖励他。只可惜啊,这家伙跑到你那边去了。以前我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我是明白了,是因为陆总是个绝世美女啊。”
“哪有啊,师傅,你就知道拿我开涮,上次我给你说过了,我到昊海科技的时候,陆总还没有去呢,我比陆总进去的还早呢。”王文终于忍不住了,他想如果再不开口解释的话,就算陆薇不误会,朱宁也得误会。当然了,坐在梁一洁身边的那个人也可能误会。
梁一洁冲王文笑了笑,说道:“看你还装哑巴不,有本事别解释,继续装哑巴。”
“我再装哑巴,还不知道你又怎么拿我开涮呢。师傅,你看现在合同也签了,业绩也有了,晚上是不是应该犒劳下徒弟我啊?”
听完这话,梁一洁就有种掐死王文的冲动。当着众人的面,她开玩笑般地说道:“还真反了你了,哪有师傅请徒弟的理儿?就算请也是你请我才对,这次合作虽然谈成了,合同也签了,但功劳是你的,陆总回去后肯定表扬你,还会给你申请奖金或者提成的,这样算下来是你小子赚了,你赚了还不请师傅我?”
尽管梁一洁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的这番话,但是陆薇还是听出来了,梁一洁之所以说这番话,意图很明显,就是含蓄地告诉她,回头要表扬王文,奖励王文。她想梁一洁这招真的很高明,她怎么都没料到,梁一洁会这样说,真不愧是王文的师傅,这师徒二人一唱一和的,让她还不免有些嫉妒和眼红。
“好吧,师傅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没啥好说的了,今天晚上我请。”王文其实早就想好了,晚上请梁一洁吃饭,顺便和梁一洁讨论下注册公司的事情。通过这次的合作,他看到了这领域的市场和利润空间,尤其是利润,太TM的可观了,那么点内容,就能够卖二十万,而且这价格还是非常保守的,毕竟梁一洁给了个打包价,陆薇也没在价格上继续磨。他想这次要是他做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