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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声音,两个声音,归顺的人越来越多,那些胆小的墙头草见自己处于弱势,也忙凑了过去,而城楼下的局势可谓是不相上下。
陆千和秦璇等人士气高涨,欲下城楼助司徒飏一臂之力,却突然听到后方传来了一句冷冰冰的声音:“哼!追随?那便让你们常常背叛的滋味。”
是太子?怪不得觉得今天缺了些什么,原来太子早在这里做了埋伏,他领着他的那些兵将他们围在了城楼上,一声令下后,所有人又厮杀在了一起。
慌乱中,司徒飏见城楼上的人有些寡不敌众,他把心一横,看准了皇上所处的位置,拾起地下的弓箭,撑开手臂瞄准后狠狠射出了一支羽箭,皇上曾夸他有着百步穿杨的精准箭发,只是他未曾想到,有一天他会死在他的箭下。
“啊!”
“不要。”
“皇上。”
场上同时响起了几个声音,李嬷嬷看着皇上向后倒去也瘫倒在地上,正在拼杀的官兵一看皇上倒了下去,立即停手观望,他们似乎感觉到这场战争是到了收尾的时刻。
有官兵喊道:“快传太医。”
仙乐和衿晨等人傻傻的站在原地,天啊!司徒飏竟然杀了皇上?
“怎么办啊?千老儿你倒是说话啊!”仙乐想要镇定,却发现这个时候完全是同化了女人所有的毛病。
“还不去把李嬷嬷扶过来?”
千良这么一说,仙乐才想起李嬷嬷似乎在刚才说了两个关键字——不要,为什么不要?对了,奶奶还让她给李嬷嬷带一句话呢?时候到了是什么意思?她满头狐疑的趁着官兵不知所措时,在将士的护卫下扶起了李嬷嬷。
此时奔来的太医急匆匆去为皇上诊脉,全场仿若静止了一般,只有一股股烧焦的味道从鼻子前飘过。
“皇上……已经无力回天了。”太医伏地一叩首。
众人各怀心事,都杵在原地。
“哈哈,哈哈……”
一声声阴阳怪气的笑声不合时宜的传了过来,寻声而望,见皇后正站在先门殿开着的城门前望着众人,然后昂头挺胸的一步步走向皇上身边,长长的裙摆拖着地上的泥沙还有未干涸的血迹,像是一把狼毫在萧国的土地上撰写着最后的篇章。
皇后走到皇上面前,看着奄奄一息的他,笑着说:“皇上,看完这场好戏再上路吧!”
“说啊,你为什么说不要?”皇后转身,凤眸带着一丝阴狠直直望向李嬷嬷。
李嬷嬷不语,既然还是来晚了一步,她宁愿永远都不公开真相,这样,四爷的心中总好过一些,可是,皇后竟然出现在此,看来她已经认出了自己。
“芫心,你怎么不说了?那本宫便替你说了。”她又像是讽刺般望着皇上说:“皇上,你有没有想到,你的这条命竟然结束在了自己儿子的手中?”
皇上眦裂发指的浑身颤抖,儿子?死在了儿子手中?哈哈,原来是他?怎么是他?司徒飏竟然是他的儿子?他咬着发紫的下唇留下了两行不甘的清泪。
“你说什么?”司徒飏不敢相信的怔在原地,这怎么可能?
“贵妃当年早产生下死胎,那胎儿脚底有一块红色胎记,本宫没有记错吧!”她挑了挑眉毛又得意的对李嬷嬷说:“贵妃薨逝后你便消失了,你可是贵妃的贴身奴婢啊!昔日本宫未曾多疑,直到前些年才着手去查,有人说你是到了出宫的年龄,可本宫派人去过你的家乡,你并未回去,试问对于在宫里呆久了的人,还有什么比回家更重要呢?后来关于司徒飏像皇上的传言越来越多,本宫这才上了心,真是不查不要紧,竟然查出了你在司徒府,你说,你一个身份低微的奴婢与司徒府有什么交情呢?这也更证明了司徒飏身份匪浅,甭管你受了谁的命,也甭管你如何说服了司徒家,就凭你胆大妄为偷走皇子,今儿也是在劫难逃了。”
司徒飏头嗡嗡的作响,他的脚底的确有一块红色胎记,但仅凭这就认定他是皇子,他觉得有些荒唐,可李嬷嬷并未反驳皇后的话,反而眼中含泪的望着自己,有些歉意,也有些愧疚,似乎是一言难尽。
“司徒飏弑父夺位,尽管他是皇家血脉也休想觊觎龙位。”皇后语气轻蔑,冷笑着挥着衣袖,筹谋了这么久,终于尝到了胜利的滋味,她唇边堆着发自肺腑的笑意,望着黑云覆盖的斗拱房檐,望着满地的浮尸,又骄傲的去寻找站在城楼上的太子,可刚迈出两步,心口窝便钻心一痛,她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手上却满是触目惊心的鲜红,然后她缓缓抬头,吃力的抬手指着前方,重重倒了下去。未曾想到,竟然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快要完结了,怎么说呢,觉得这篇文写了改,改了写,写的很失败啊!总之就是不太合心意,但我说过,我不会弃文的,答应大家的一定会更完哟!!!
第76章 殡天
“母后。”
太子转身一看,原来是疏影领人悄悄围了上来,他眼中布满腥红的血丝,恶狠狠的看着疏影,毫不留情的向她刺去,疏影使出浑身解数,仍无力抵抗;最后身中数刀步步后退,陆千和秦璇刚想过来助她一臂之力,却见太子一刀划过了她的脖颈,狠狠一推,她便跌下了城楼。而他也是躲过重重包围,抵挡了刀光剑影,在旁人的护卫下急急奔了下去。
那个女人尽管对他再不好,也是她的母后,这世上仅有此一人。
司徒飏急忙向疏影掉下的方向跑去,可始终还是慢了一步,她就像是一朵美丽的牡丹花,缓缓落到了他的面前,花开一地,晕染了尘土。
“疏影。”
“四爷……对……不……起……”唇边的仙乐艳若胭脂,还来不及告别,但只想在来得及的时候向他道一个歉,也许他现在还不懂,但是希望他在明白的那一刻给予她最无私的原谅。
疏影是满足的,她为母亲报了仇,也死在了一直想拥有的怀抱中。
仙乐见司徒飏半跪在那里,身体已经摇摇晃晃,近乎崩溃的边缘,她急忙奔了过去,紧紧的抱着他的臂膀,也许这一刻,除了给予身体的温暖,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皇上还残留着一口气,他透过黑烟中看着司徒飏挺拔朦胧的身影,忽然笑了,他的儿子受万民爱戴,他又哭了,他终究是应了劫数,死在了儿子的刀下,只是,他这回真是心甘情愿死的瞑目了。
“我害了疏影,我杀了我的父亲,我杀了我的亲生父亲,嬷嬷?他是我的父亲?”
“四爷,嬷嬷来晚了,只是你不要自责,这是皇后的阴谋。她早早知晓此事故意挑起矛盾,就是希望你亲手杀了皇上,这样太子才没有后顾之忧。只是皇后娘娘,你听好了,奴婢当时为什么逃走你难道不记得?你害的贵妃早产,又对皇子图谋不轨,若不是司徒大人想法设法救了皇子,现下我们早已经成为你的刀下亡魂了,能登上龙位之人必定是皇家血脉,可太子却是你与侍卫苟且所生,你真以为此事能瞒天过海了?”
皇后胸口剧烈起伏,咬着牙摆着手,死不承认的说:“你……胡说……”
皇上双手的龙筋暴起,怒瞪双眼,只撂下一句“刺死皇后”便满脸不甘驾鹤西去了。
“皇上。”太医高声呼喊。
一旁的官兵纷纷跪地,俯首佯哭。
这才算是他的最后一个亲人吧!司徒飏紧紧握着拳,红着眼眶流着清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李嬷嬷轻泣,愤愤指着皇后继续说道:“司徒大人不幸撞见此事,为了不连累一家老小,只好以身殉职,夫人肝肠寸断下只能为夫殉情,但你不知道,昔日与司徒大人一起撞见丑事的还有我,只是大人让我躲了起来。我今日所言,句句为真,如天下百姓不信,大可滴骨认亲。”
太子猛地放开皇后的手,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疯狂吼叫:“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皇后别有深意的望着他发红眦裂的双眼,抖着唇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不甘的垂下了双手,这才是自掘坟墓吧!
皇上死了,皇后死了,司徒飏和太子在同一天都接受了不敢相信的事实,只是却天差地别。
“将军即位,将军即位……”一些人纷纷举起兵器,大声呼喊。
司徒飏放开仙乐的手,起身缓缓向皇上的遗体走了过去,从未想过有这样一天,更未曾想到他的这双手竟杀了自己最后一个亲人,他不顾旁人的目光;伸手触摸到了他冰凉的掌心,迎着忽然降至的大雨深深的磕了三个头,轻轻唤了一声“父皇”。然后他又如同钢筋铁骨铸成的铁人般迎着风雨挺起脊梁,像个傲视群雄的帝王一样宣布:“我司徒飏幸得百姓爱戴,但错杀生父之结永生难忘,我不会觊觎萧国的龙位,但是,八贤王身上流着皇室的血,也是皇上仅有的儿子,我愿意辅佐八贤王,从此忠心不二。”说罢,他便跪地直直望着千良与八贤王。
别说是衿晨了,就是仙乐都被司徒飏忽然做出的决定吓的头脑空白,让他一个只懂得傻吃傻睡的人去治理国家那就是间接的毁了萧国啊!
千良压低了声音说:“四爷,你先起来,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八贤王不能继承皇位。”
司徒飏不明所以的望着千良,难道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不能连八贤王都不是皇上的亲生骨肉吧?这一个小动作被千良识破后,他忙解释:“四爷别胡思乱想,只是此事说来话长。”
太子激动的冲众人嚷道:“你们不要相信他们的片面之词,现下皇上和皇后双双殡天,已经死无对证了,他们当然可以说的天花乱坠。”
太子怨愤的瞪着司徒飏,但却不经意瞥见了站在他身旁一袭男装的仙乐,她竟然来了?他怎么能让她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他已经可以想象到别人脸上嘲讽的笑意了,从万金之躯跌落到平民百姓是多大的耻辱啊!他身为太子都有人不将他放在心中,更何况是一介平民?
千良训斥道:“太子,你不要浪费力气了,你与皇后一样,只会耍阴谋诡计,不顾臣子性命,更不顾百姓死活,别说你不是皇家血脉,就算你是皇家血脉,你又有哪一点配坐上这祖宗打下来的万里江山?”
“我不配?那谁配?是那个弑父的冷血人还是那个引狼入室的八贤王?”
引狼入室?衿晨心脏猛地一跳,不好,他们临走时特意让人护送慕槿去了安全的地方,未想到还是跳入了他的陷阱,他厉声怒吼着:“萧衿景,你把她怎么了?你要是敢动她一下……”
太子抿着唇,欲再次激起他的怒火,“你能把我怎么样?你怎么不告诉大家,你口中的那个‘她’是谁?那好,那我便告诉大家,她便是天慕国的公主——慕槿。”
众人今日听着一桩接一桩的晴天霹雳都满心揣测,这个慕槿公主会不会是慕狂的内应呢?八贤王受美人诱惑,这若是真登上了帝位,不又是一个荒淫无度的帝王吗?
“你说,鲜国的那些百姓知情后会怎样呢?”太子阴险的嘴脸让人恨得牙痒痒。
太子忽然将手中的药粉往还未熄灭的火堆里一扔,现场发出一声爆响,他食指放在口中一吹,骏马已经乖乖的跑到面前,他立即翻身上马向城门奔去,这一系列动作流利快速,司徒飏只紧张的冲堵在城门口的人喊道:“快闪开。”但却仍有几个人被他的马撞倒。
“司徒飏,我一定会夺下属于我的江山。”太子如风般消失在了城门的尽头,只留下这一句满是不甘的话飘在皇城上。
“将军即位,将军即位……”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