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上一激动,立马坐直了身子,“什么?”他面上有些激动,又开口说:“立即调兵……”
“皇上,天慕国大批的侍卫都涌进了鲜国宫中,怕是……鲜国要亡国了。”
太子愤愤的一握拳,慕狂果然野心勃勃,看来他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否则怎会有援兵涌入城中。晚了这一步,却让他成了霸主,他不服,更气愤的却是面前这位日渐昏庸无能的父皇,甚至有那么一刻……他在大逆不道的想,他怎么还不驾鹤西去呢!
衿晨快马加鞭赶回来的时候,正适逢司徒飏去府中找千良商议此事,他一迈进府门,便觉得气氛格外压抑,可心急如焚的他哪里顾得上细细观察,忙直奔千良的房间大喊:“不好了,千良。”
千良和司徒飏心里一沉,看着只有衿晨孤身返回,司徒飏忙紧张问:“怎么了?仙乐呢?”
“她……她……被人绑走了。”衿晨垂头,不敢看司徒飏的眼神。
司徒飏几乎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急的不知所措,“你说什么?被谁绑走了?陆千呢?”
“听洛南国的人说是鲜国的人绑走了,陆千已经去追赶了,我是回来通知你的。”衿晨满头大汗,灰头土脸的喘着粗气,他心里是有些愧疚,若不是他要给慕槿买东西,陆千是不会离开仙乐身旁半步的。
“鲜国?”司徒飏面色更暗,带着几分思量凝眉攥拳,说:“我这便回府找人,你……王爷你还是留下来吧!千老儿应该有话对你说。”司徒飏回头看了眼千良,却见她神色忽暗,他本想迈出门口的脚步硬是收了回来,深沉的样子让衿晨的心七上八下,他终于忍不住,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比这更坏的事情吗?”
千良望着青花瓷的茶杯盖有些出神,半晌,语气仿若冬日的清晨,带着一股寒冷直直扎进衿晨的脖间,“鲜国已经亡国。”
衿晨焦急走到千良面前,忙问:“那慕槿呢?”
“公主……我们也是听说,听说被鲜国太子的男宠刺死。”千良一口气说完,安静的等着衿晨应有的反应。只见他怔了怔,脚下踉跄了几步,一把杵在椅子把手上,眩晕的摇了摇头,惨白的脸颊冒着豆大的汗珠,不相信的问:“你说什么?”
“王爷。”司徒飏扶着他的胳膊,看着他极力瞪大的双眼,眼底涌上的泪水四处打转,像是他此时慌张交迫的感觉。
“你让我等,是啊!这就是结果?这就要让我等来的结果?千良,你到底是什么神机妙算的人?你到底是什么?”衿晨激动的质问着千良,司徒飏看不下去,一掌打在衿晨的后颈,待他晕了过去,他才对千良说:“我要去救仙乐。”
千良一点头,回道:“去吧!此时天慕国也没有精力来惹萧国。”
“千老儿,我信你,不管你算出的结局是好是坏,我想,你既然这么做,绝对现下就是那个‘最好’的结局。所以,我回不回的来,都不会后悔今日之举。”司徒飏看着千良眼中的别有深意,像是留下一句临终遗言。
他策马奔腾,带领众人如风般驰骋在山林间,他们不分昼夜,不知疲倦,他只知道,若是没有了她,再美好的明日也成了梦幻泡影,再完美的自己也成了行尸走肉。
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多多鼓励我哦~~~
第57章 逃脱
仙乐被人蒙上了眼睛,带到了马车里,还别说,她心里真有点害怕,但直觉却告诉她,司徒飏正在赶来的路上。
骏马嘶吼一声,马车顿时停住,只听见有人在车外说:“刚刚得到的消息,天慕国已经攻破了鲜国,鲜国已经亡了。”
一个奸细的声音包含着恼怒与失望,说:“啊?那我们岂不是白费心机抓了这个小美男?”
“是啊,本以为把他献给太子就会衣食无忧了,没想到居然亡国了。”
仙乐侧耳细听,心脏狂跳不止,计划没有变化快,还好亡国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她真是感谢天慕国,感谢他十八辈祖宗。
“那慕王爷果然实力非凡,不知他是否喜欢这口味儿?”仙乐可以听出来这声音就是小瘦子男人,她更能想象到他此刻定是眯着小眼睛,瞟着马车里的她淫笑。
仙乐故意哈哈一笑,十足的爷们底气穿过车窗“拍”在了小瘦子的脸上,“没准他更好你这口味儿的。”
小瘦子掀起车门帘子,登上了马车,一把扯开仙乐眼睛上的布条,不急不恼的坐在旁边说:“你放心,我不会糟蹋了你这副容貌,定会给你找个好人家,成全了别人,也是成全了我们嘛!”
“你服务挺周到的嘛!要嘛你放了我,我包下你。”仙乐挑衅的说道。
“哟,别跟我耍嘴皮子,什么样的男人我没见过?别说是你,就是那鲜国太子复活,站到了我面前,我也不正眼瞧一下,男人就要有骨气。”他翘着兰花指说的豪情壮志。
仙乐唇角的笑意立即散去,鲜国太子死了?怎么死的?亡国不是都要成为阶下囚吗?他死了,那慕槿呢?她急忙问出口: “太子死了?那天慕国的公主呢?”
他嘿嘿一笑,眨着狭长的眼眸,抹了抹下巴,“你关心的还挺多,天慕国公主要是不死,慕王爷怎么会恼火到夺宫?”
仙乐直勾勾的盯着小瘦子嗤笑的面庞,他长长的脸颊一瞬间变成了好多个重影,慕槿死了?那个深深爱着衿晨的女人丢下了他一个人?她刁蛮大胆,坦白直爽,爱吃醋,爱撒娇,爱着这个美好的世界,她怎么可以死了?她怎么可以死在异国?
仙乐的耳朵好像瞬间失聪,只沉寂在自己营造的世界中,她看见衿晨呆呆的僵在原地,也许一开始他并没有深爱着慕槿,可仙乐能感觉出来,衿晨对她的爱正在与日俱增,他无聊时的一声叹气,他仰望时眼中的柔情,甚至……她想,他之所以在饭馆前的铺子买了一支玉钗,也是讨得慕槿的欢心,此时此刻,他该是怎样的懊悔与痛苦?
“怎么?跟不了太子你就这副失望的表情?”
仙乐回过了神儿,忙捂着肚子故作难受的说:“我是尿憋的。”
小瘦子捂嘴一乐,拽着仙乐下了马车,对彪形大汉和车夫说:“我带她去方便一下。”
小瘦子拽着仙乐到了一片半人高的草丛中,一瞪眼对仙乐说:“快点快点。”
仙乐看着他直勾勾的站在一旁盯着她,说:“你盯着我尿不出来。”
“你这人怎么这么多事啊?我不盯着你你若是跑了呢?”
仙乐举起被困得手腕晃了晃,说:“你绑的这么严实,我都快解不开裤子了,我怎么跑?”
“哼。”小瘦子得意的笑了一声,慢慢转过了身子。
仙乐偷瞄了一眼,看见地上有一块小石头,忙偷偷的弯腰捧了起来,慢慢走向小瘦子,刚要往下砸时,他正好转过了身子,仙乐眼疾手快的重重一砸,他大呼一声,便晕倒在地。她忙拼命的向另一条路跑去。
山路崎岖难行,草丛郁郁葱葱,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更深处跑去,不知道来时的路,更不知道要去的路,这样广阔的树林,竟像是一座迷宫,天色渐暗,她想起了那些常常出没的野兽,还有山贼,甚至鬼鬼怪怪,不管你信不信,总之在这一刻,她是全都信了。
她见后面无人追赶,便靠在临近山坡的一棵树前喘着粗气,嗓子干燥发疼,胸腔剧烈起伏,一声声风吹叶动的响声飘过头顶,她莫名的抬头一望,一片密密麻麻的乌鸦堆满了树杈间,她突然想起了伟大的鲁迅先生的文章——“坟顶的乌鸦‘呀’的一声飞走了”,想着想着,更是浑身发冷,汗毛倒立甚至有些想回去找小瘦子们。
“呀……呀……”一只乌鸦抖动着翅膀打破了安静的氛围,它一叫不要紧,两只……三只……一群乌鸦都扑扇着翅膀盘旋在她头顶,像是苍鹰随时要“天葬”死者的感觉,她猛然抱紧双臂飞奔在林中,不知道还有什么活物在这林中游荡,她只是像个疯子一样狂奔着,忽然,脚下一滑,她顺着下坡路骨碌碌滚了下去。
慕狂负手站在高高的基台上,瞭望静谧的夜空,俯视断垣残壁,甚像一个横扫六合,俾睨天下的帝王。只是他眉宇间凝重的愁绪如还未散去的黑烟,浅浅道出了“高处不胜寒”的悲凉。
“王爷,宫内和城外已经留下了精兵守卫,咱们随时可以回天慕国复命。”
“启程。”他转身,有力的脚步踏着石阶向宫门处走去。
天色未亮,他便带着剩余的大军浩浩荡荡上了路。这一夜,过的极快,快的颠覆了一个国家的兴衰,快到决定了一个女人一生的命运,快到来不及闭眼,东方的日光已经探出了头,那泛黄明亮的光晕像是贺喜他胜利的曙光,只是……想起父王暴怒的样子,母妃失望的神情,回家的这条路,却变得如此沉重。
“王爷,王爷,前面躺着一个人。”前方的侍卫急急来报。
慕狂未动声色,拉着缰绳缓缓向前方走去,只见地上的人双手被人捆住,侧躺在地上,一身竹青色的长袍上满是灰土,他并不感兴趣的瞟了一眼,挺胸骑马直直从他身边走过。
清脆的马蹄声震耳欲聋,仙乐晕晕乎乎的只感觉到地动山摇,他神志不清的想起了地震,她不想被埋在一堆废墟中,更不想被冻死在这里,,她浑浑噩噩的开口:“救……命”。
慕狂只是好奇,他真的就是好奇的回头一望,这一望不要紧,他立即拉住缰绳,调转马头,朝她奔去,纵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几下便解开了她手腕上的绳子,看着不清醒的她,说:“是你?”
“地震了,快跑……”
慕狂把她往马背上一放,灵活的上马后,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直直朝前方奔去。这条不敢走下去的路中竟然多了她,可他忘记了,在他身后的马车中,还有一个人一路相伴。
陆千每走一个地方都留下了标记,这是只有萧国将士可以看懂的暗号,他快马加鞭赶到了鲜国的时候,已经看见城中驻扎了天慕国的兵,他之所以要比小瘦子们先到一步,是因为小瘦子们为了不引人耳目,故意在客栈住了一天。陆千向周围的百姓一打听,才知道鲜国出了大事,想必那些人还没来得及将夫人送进宫去,他心中释然,忙调头奔向了来时的路。
行至几里路后,他忽然看见几个人行迹可疑的四处张望,便急中生智,拉紧缰绳,停在了他们身边,问道:“几位可有看见一位年轻的公子?”
只见一位小瘦子捂着头,与彪形大汉齐齐摆手说:“没有,没有。”
陆千严肃的盯着小瘦子说:“是吗?那这位是遇到了山贼吗?要不要我报官?”
“不……不用……”
陆千细细打量着几人,又望了一眼马车,装作好奇的问:“马车里是何人?”
“你到底是何人?怎么这么爱管闲事?”彪形大汉往前一站,浑身的肥肉也跟着抖了几下。
陆千的眸光变得凌厉,就算他们不是劫持夫人的人,看样子,也不算是什么好人,他运足力气,迅速抽间直直挑开了马车的帘子,只见里面空空如也,他微微一怔,肩膀一紧,见彪形大汉已经恼怒的抓紧了他的衣服。他抬脚狠狠一踢,肩肘一顶,便轻而易举的推开了他。
“俗话说‘我不犯人,人不犯我’,你这人是不是故意找茬?”小瘦子不服气的说。
陆千一笑,总觉得哪里不对,回头再次观察车内时,终于找到了异常之处,他用剑挑起车内扔着的一条长带,往空中一抛,说:“这便是我家公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