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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走了啊!”做了亏心事就是不一样,她以前何曾这般心虚过?难不曾是遇到了对手?对,难道“这几天”也会影响智商?
奇三往远处走了几步,不时偷瞥着主子,那张一向紧绷冷漠的玉颜终于露出了笑容,虽然看起来生涩了几分,但这春山一笑亦足够颠倒众生。
衿景见她站姿奇怪,又抬脚要走,便忙伸手拦住她的去路,笑着问:“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我没事,只是前些日子扭了脚,还没好利索。”
“看来的确是在下的错,竟让姑娘带着旧伤跟了足足两条街,只是此时现身还不算晚吧?”他望着仙乐渐渐变色的脸颊,黛眉紧蹙,双眼迸发出一丝不可遏制的怒火,忙持扇在她耳旁扇了扇,劝道:“姑娘别生气,容易中暑气。”
仙乐被人揭穿,更是怒火喷喉,刚想破口大骂时,却听他低低说:“你不会是喜欢我吧?竟这样穷追不舍?”
本来想好的说词儿竟随着他出口的这句话忘的一干二净,她怒火渐消反而笑了起来,片刻,郑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告诉他“不要放弃治疗”的神情,解释道:“因为你一直没告诉我你的府邸,所以我才好奇跟踪。”
衿景又向她凑近了几步,可以清晰的看见她染了汗水的鬓角黏黏贴在耳边,红扑扑的小脸像是蜜桃般水润光泽,就连两只因撒谎而左右滚动的清眸也极有灵气,宛若横渡在旁人心中的桥梁,情不自禁着了魔力。他用极其暧昧的声音说道:“那我若不告诉你,你便天天如影随形了?甚好甚好。”
仙乐推了一把他靠过来的胸膛,丢下一句“甭想太多”,便急匆匆向远处走去。而此时此刻她还不知道,只不过寥寥几语,短暂相逢,却早已映入了对面茶铺二楼临窗而坐的司徒飏眼中。
司徒飏皱着眉,一直见仙乐离去,才听陆千问:“四爷怎么想?”
这样的画面,这样的相遇,他还能怎么想?见她与他在一起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何况她还带着帷帽,这副鬼鬼祟祟的样子任是谁也说不出什么好话。他莫名其妙竟觉得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有些呼吸不畅。他沉着脸转着杯盖,低声说:“你留心些。”
陆千点了点头,见他心情不佳,便悄悄退了出去。
话说回来,衿景阴阴的扯了下唇,见仙乐急匆匆走远,并未追寻,而是偷偷用尖锐的目光扫了眼正对面的茶楼,摇着折扇,对奇三说:“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奇三赔着笑,“这下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了。”
衿景凝眉翘唇,司徒飏已经怀疑府中有细作,若非如此,他只能将计就计,如此疏影避了嫌,才可长久居之,就算他安插再多的探子,也敌不过枕边人观察的细致入微,而疏影,就是他心甘情愿娶回来的枕边人。想起疏影,他刚刚还得意的笑容缓缓消去,又严肃冷漠了几分,“没有我的话,不准她私自找我。”
奇三垂着头,郑重的应了一声。可这谁又管得住?他又不是不明白疏影对主子的一片心,虽然常见不到主子,但也三天两头的向自己打探他的生活点滴,今日莽撞外出,怕是难捱相思之痛才险些闯祸,都是可怜人,说与谁听呢?
仙乐回府的路上,听街上的人都在议论八贤王要在王府举办反串歌舞以庆新生的事情,据说博得头彩的人会被选入王府或皇宫表演,这可是一些地位低下的歌妓和舞妓大显身手的时刻,只不过,这反串儿可不是容易的事。
仙乐一听,立马来了兴致,这可是她的拿手活啊!她脚下像踩了风火轮般飞奔回了司徒府,哪里还顾得没好全的脚踝和微痛的小腹。
秋黎拾了药材回来,回房未见仙乐,正要去司徒飏的房间瞧瞧,大老远儿便见仙乐如风般飘到了面前,兴奋异常的拍了拍她嫩嫩的脸颊,笑着说:“我刚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不疼了。”
秋黎无奈一笑,接过仙乐手中的帷帽,见她发鬓有些细汗,才将绢帕塞在了她的手心,说道:“大热天的小姐带它作甚?”
仙乐用眼睛横了横疏影房间的方向,秋黎立即心领神会的压低了声音:“又出去了?”
“嗯,不过……没有事情。”她可不会在秋黎面前让自己下不来台,说“跟丢了”这多丢人啊!说“被发现了”更是丢大发了。
秋黎跟在仙乐身后,缓缓朝司徒飏的房间走去。
司徒飏的庭院角隅种了几株金丝桃,花叶秀丽,灿若金丝,鲜明夺目,撩人心醉。她是极少来他这里的,就连今早出房门时,也并未多加在意,竟未想到,他还有这等雅兴。
她站在门口敲了几下门,见里面无声,又大喊了几句,依旧一片安静,悄悄推开房门,探了探头,室内果真无人,依旧是自己早时走的模样,只是秋黎为他换了一床新被褥,也许他安眠时还能闻见一股女人的天然香气——姨妈血腥的味道。
司徒飏面色不快,刚刚进了府,顺着长廊要回房,就听见仙乐由于兴奋而变的嘹亮的声音,寻声而去,却见她从自己的院中出来,见到自己时,步伐忽而变的轻快,几乎是跳着扑了过来。
陆千一愣,向后退了几步,远远观望。
司徒飏嫌弃的推开她,暗藏一丝怒气,瞪着乌黑的眼睛说:“你什么时候能懂点礼仪?”
仙乐没有生气,反而换上了一副璀璨的笑面,莲步姗姗,甚是中规中矩的挪了几步,在司徒飏面前福了下身,而后挺了挺胸,娇滴滴的唤道:“四爷。”
司徒飏后背冒着凉气,脑袋上吹过嗖嗖的冷风,顿时觉得她这副尊荣,定是没有好事,擦过她的身子加快脚步就往房间走,几步迈了进去刚想关房门,仙乐却眼急手快的迈进去了一只腿,故意大吼道:“我的脚,我的脚。”
司徒飏无奈一甩门,向里面走去,说道:“到底什么事?”
仙乐皮笑肉不笑的说:“你可知道八贤王府要举办一场反串歌舞?”
“他每年都耍着花样玩儿。”司徒飏不稀奇的回道。
仙乐立马两眼放光,可怜兮兮的说:“你能不能带我进去?”
“不能。”司徒飏想都没想便说出了口。
“你怎么这么不近人情?”
“我才不会让你进去给我丢人。”
“我只不过是想凑个热闹。”仙乐嘴上说着软话,心里却不服气的说:“你怎么就知道我进去不是给你长脸?我若参赛,那冠军势必是囊中之物。”
“那也不行。”司徒飏靠在椅子上,闭眼假寐。
“你看在我帮过你一次的份上,还受了伤,就不能带我进去吗?”
“你帮我?难道是为了让我对你心存好感?这样便可以一步步接近我?”司徒飏眯着凤眼,靠近仙乐,邪邪笑着。
“我那是看疏影可怜,我才帮的她。”
“对啊,你也说了,帮的是疏影,所以我不欠你人情。”司徒飏抖了抖腿,一副神气的表情,让人想一掌轮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一些是以前的内容……
第19章 重逢
仙乐暗叫不妙,防不胜防啊,竟然着了他的道。不过还是硬着头皮极尽谄媚的套着近乎,“今晚咱们再喝几杯?”
司徒飏想起她白花花的胴体,忙不自然的望向别处,冷冷否定:“你自己喝去吧!”
这招不灵?好,换个套路。她又开口:“昨儿的故事你还没讲完。”她甚至怀疑司徒飏就是不想告诉她真正的原因,才拐来拐去不说正题。
“那是你自己睡着了。”
“那是你故意拖延时辰。”
“故意不故意的你能奈我如何?倒是你,深夜造访,醉酒留宿,一丝不挂,企图勾引,一次不成,还欲再试。你口口声声说要成全我和疏影,但又再三拖延,谁知道这是不是你接近我的借口?林家之女,养在深闺,依我看,对付男人的手腕,比之青楼女子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仙乐一生气,愤怒开口:“你有被害妄想症还是自恋成痴症?若不是我上辈子欠你的,我还懒得耗费时间与你共处。”
司徒飏啼笑皆非,神情怪异的开口:“上辈子欠我?哈哈!我还以为是我上辈子欠你才遭了报应娶你进门。”
仙乐脸色渐黑,却听他又说:“上辈子的账我不用你还了,咱们一笔勾销。”
仙乐面色忽然一喜,在心里大叫“转轮王”,这可是他自己说的,她可没有威逼利诱,只是走之前也该煞煞他的锐气,省的他总是一副屌爆的样子,“那就把这辈子的结一结,带我进王府瞧瞧,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司徒飏胸口一闷,硬是忍住了一团怒火。难道她不会低声下气软语求饶吗?她还真是毫不畏惧,勇往直前啊!当他真不敢休了她吗?他司徒飏休过的人,不会有谁胆大包天收为小妾,踏出了司徒府的大门,她这辈子也算是终了了。
仙乐见他不说话,紧绷脸颊,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凝视自己,忽然挺胸昂头,颇为神气的拍着桌子说:“你不带我进去,我也会想办法进去。”
司徒飏挑着眉,嘲讽的一笑,见她甩门而去,才若有所思的靠在椅子上发呆。
淡蓝的天际辽远空旷,温暖的阳光七彩夺目。离举办歌舞赛的日子越来越近,仙乐这才后悔自己不该说大话,关键是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进王府相当于进中南海,不是上嘴皮碰下嘴皮的事。只是想起司徒飏一张等待看笑话的脸庞,她顿时又斗志昂扬,激情四射。秋黎也是绞尽脑汁,主仆两人无精打采的对视,决定溜出去找找灵感。
暑气难耐,没走几步,两人已是大汗淋漓,抬头正见一间茶楼,便欲上去歇歇脚,两人刚刚转身,就见几人抬着一顶华盖软轿走了过来,路人虽不知晓是何方人物,但见此气势定是非富即贵,也纷纷让出了一条路,不觉间,只剩了仙乐立于路中央。见此轿子越来越近,秋黎才拽了下仙乐的袖摆,唤道:“小姐。”
此时,轿旁的一个人已经大步朝她走来,面色严厉,双眉横怒,怒声呵斥:“大胆,竟敢阻挡王爷的去路。”
仙乐这才晃神,斜睨了他一眼,朝一旁挪了几步,心中大骂“狗仗人势”。
“走吧!”轿里传出一丝慵懒之声,仿若刚刚被惊醒。
“你个小姑娘,走路当心些,若是冒犯了王爷,有你好果子吃。”那奴才昂首挺胸,听着轿中人的话,又恭敬站回了轿旁。
仙乐只觉得轿里人的声音非常耳熟,她越急越想不起来,那奴才还不知好歹的在她耳朵旁啰啰嗦嗦,这无疑不是点燃了她的导火线,只见她杏眼大睁,几步便站到了奴才面前,扬头大声说:“难道此路是你开的吗?我站在这碍你事了?你们家王爷都没说什么,你一个奴才在这儿叨逼叨什么?你当我是那些乡野村妇,被你片言只语吓得胆战心惊,还要跪地叩首大呼饶命?”她现在连骂人都是一副啰啰嗦嗦的女人味儿,这要是在现代,要嘛不开口,开口就动手。
“你……你……哪里来的泼妇?”
“王二。”轿内的人喊了一声,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了。王二也只能憋着一肚子气,命人起轿。
仙乐本来还怒气冲冲,一听“王二”两个字,瞬时捧腹大笑,还不时嘟囔道:“王二?还王二小呢!”
“停轿。”轿内的男子突然喊道。
所有人都疑惑间,却见轿帘掀开,一位男子身着银灰色长丝袍,外罩绣着金线的如意铜钱纹外褂,黑色的宫靴上绣着四海连云花纹,他的玉颜像刚出蚌的珍珠般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