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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里冷笑了几声,司徒飏的人怎么了?若她不是司徒飏的人,当初他还懒得故意接近呢!
“所以呢?你怀疑我们?”他颇为冷静的反问,看不出丝毫紧张之态。
“不然呢?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室内的气氛非常奇怪,仙乐看着他无半分慌乱的神情,反而自己变的没了些底气,半晌,才警告道:“做人应有原则,别人的东西不能碰,别人啃过的东西不要碰,别人啃剩的东西不愿碰。如你般清高孤傲的人,沾了别人唾沫星子的茶杯,难道你还悠然自得的一品其味?”她转了几下茶杯,故意摆到他面前,又字字清晰的说:“所以……离开她。”
作者有话要说:
因系统故障,昨天又更了一遍13章。没有看到的亲直接翻上一章阅览。我改个错别字。。。
第15章 回府
奇怪奇怪,他看惯了宫里女人的勾心斗角,看到心胸如此宽广的人颇为稀奇。这个时候,女人不都应该理直气壮揭发真相稳定地位吗?可她,却让他离开她?忽听外面几声嚷叫,他起身,站在窗前向下望着,也示意仙乐过去瞧瞧热闹。
仙乐走过去往下一瞧,只见三四个年轻人砸乱了摆着水果的篮子,她一皱眉,说:“这不是欺负人吗?”
“那卖水果的壮汉常常缺斤短两,旁人讨个说法,他还大言不惭的骂人。所以你说是谁欺负人呢?你所看见的东西并非是全部,若是以点盖面,断章取义岂不是冤枉了旁人?”
仙乐有些哑口无言,转身又坐回了桌子旁,思忖了下又问:“那你们怎么认识?”
他一撩长袍,稳稳落座后,娓娓道来:“此事并非如你所想,在下曾是她的恩客,曾与她无意相见,便交谈了几句。”
“哦?那如何解释那日在庙上拉拉扯扯?”
“是她为了感激在下昔日之恩,送给在下护身符,只是她既已嫁人,怎好收此物件?在下便还给了她。未想到,她又送来了这个。”他指了指头上的白玉冠,无奈的摇了摇头,又说:“在下无可奈何,只好收了此物,你这回可清楚了?”
仙乐半信半疑的点头。
“在下求您一件事。”
“说。”
“男女授受不亲,姑娘知晓后尚且生疑,何况将军大人呢?到时候只怕徒惹是非了。所以求姑娘不要张扬此事。”
“好。”就算他不说,她也不会跟司徒飏提起此事,若惹得他与疏影暗生间隙,那便是自掘坟墓了。
“那你是谁?府邸何处?”仙乐刚问完此话,却听见一个男子在门外喊:“主子,有要是禀告。”
“进来。”他看着走进来的奴才面色慌张,眼眸也逐渐深邃了几分,起身冲仙乐一笑,便去了门口,只几秒的工夫,他便面色大变,双眼霎时含了几分戾气,冲奴才一摆手,急急回身冲仙乐说:“在下忽然有要事,改日再与姑娘清谈。”
仙乐急忙追上去问:“你叫什么?”
“衿景。”他脚步一停,回眸勾唇,只丢下两个字便如风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秋黎默默念了几遍,轻声嘟囔:“怎么这么耳熟呢!小姐回府问问二夫人不就知道了吗?”
仙乐鄙视的一抖身子笑她愚蠢,“这等于直白的告诉人家,咱们是去查她的行踪去了?”
秋黎一吐舌头,弱弱的低头跟在她身后朝府中走去。
太子府中,气氛冷的宛若千年冰窖,奴婢们单单站在内殿便觉得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奇三的额头上更是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躬身垂在椅子旁,大气都不敢喘。
“为什么他还活着?”
“太……太子爷……饶命。”奇三“噗通”跪在地上,连连求饶,以前有个奴才传错了话,便被割了舌头,听错了意便成了聋子,他自然知晓在太子要大发雷霆时说出以下的话会是怎样的结果,只是默不作声,更会激怒他即将爆发出的火焰。
“这……这奴才……也不知道啊!”他咬着牙抖抖擞擞的说道。
太子冷眸轻瞥,脸色铁青,当初不是说他中了剑伤,一招毙命吗?为何又死而复生了?就连他的近身奴才都面圣禀报此事,难道他敢欺君?他声音像是沁了冰水般寒气逼人:“给我立即把那些办事不利的人通通解决掉。”
奇三舌头一硬,牙齿咯咯作响,只僵硬的点了下头,便撑起了瘫软的身子,刚要出殿,却听见他又喊:“等等。”
他脚下一软,立即坐在地上,一颗心七上八下,太子这样蓦然叫停,是不是?难道今晚竟成了自己的末日?
他连忙重重磕头,一声声沉闷的响声如铁锤落地,不多时便见地上一滩殷红,但见太子依然双唇紧闭,才带着哭腔,不求饶反而说了几句好听的,“太子,奴才罪该万死,奴才不能侍奉太子了,望太子保重。”
太子面色未改,冷冷说:“这段时日,让她不要随意找我。”
奇三心中明了,太子说的应该是疏影,怕只怕林仙乐再起疑心。半晌,听不见他说下半句话,他不禁斗胆问:“那……那奴才呢?”
“你就这么想死?”
奇三豁然明了,忙庆幸的一扯嘴角,伏地连连谢恩,“奴才谢太子不杀之恩,谢太子……谢太子。”
仙乐也慢悠悠的与秋黎往回走,路过药铺的时候还不忘取了些药材带回去,以免老夫人询问,还是提早为自己找个借口好。刚迈进府门没走多远,便看见刘管家眉开眼笑的走了过来。仙乐纳闷的迎了上去,问道:“刘叔,什么事这么高兴?”
“大夫人还不知道吧!刚刚四爷命人传了消息,说是今晚就回来了。老夫人高兴的紧,让老奴赶快张罗张罗。”
司徒飏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疏影这事,还真要旁敲侧击一下他。她也装作高兴的故意咧了咧嘴,说:“四爷这一回来,府里又热闹了,那刘叔快忙去吧!”
刘管家点了点头,向远处走去。
这一下午的时光过的很快,几乎是在她美梦连篇,口水直流的时候才硬被秋黎吵醒了,“小姐,小姐,四爷回来了。”
仙乐精神了几分,一抹嘴角,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蓬松的发髻上勾着一支快要掉落的朱钗,衣衫不整的坐在榻上晃了一会儿神,砸吧砸吧了几下嘴,才精神了几分。
秋黎二话不说,又是一系列的梳妆打扮,速度直击吉尼斯纪录,手艺堪比国际化妆大师。可在这样闷热的天气里,涂着这样不防汗的面妆,又拖着满脑袋的头饰,还捂着一层层拖沓的襦裙,整整在内堂坐了一个时辰都没见到司徒飏的影子,就算是脸上挂得住,屁股也坐不住了吧!
仙乐用埋怨的眼神剜着秋黎,见坐在自己身旁的疏影也一直摇着团扇,可想她的内心也有些烦乱,只是不知为谁欢喜为谁忧?她长长舒了口气,刚想起身,却终于听见门口的奴才高兴喊:“老夫人,四爷回来了。”
司徒飏是踩着奴才禀报的声音迈进了内堂,一身玄色的云雷纹丝绸长袍,轻薄的衣角轻触了下门槛,便又遮住了他黑色缂毛的鞋面。窥不出他半分擒贼的疲惫,倒多了几分春风玉面的精气神,难道这小子去找“第二春”了?
“奶奶久等了,我本想将八贤王送回府邸便回府,适逢皇上召见,我便先去了趟宫里。”司徒飏边解释边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未等奴才续满热茶,便大口喝了下去,可见一路奔波,他忙的连口水都未喝上。
三人听闻八贤王还活着,神情各异,都惊讶的等着他解释。
“王爷当日身负重伤,失了心脉,就连千老儿也以为无药可救,这才一面派人禀告皇上,一面将他安顿在了卢知府的府邸,未想到,王爷竟奇迹般的醒了。”
“哦?王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老夫人颇有感慨的点了点头。
疏影不语,神色虽平静,心内却波澜起伏。
“那群山贼呢?”仙乐关心的似乎与众不同,司徒飏这才注意到了她,打量着她这样隆重的装扮,竟有些似笑非笑,听疏影也追问着:“那些山贼可剿清了?”他这才微微一笑,点了下头,像是显摆着自己的能力般说道:“江城的百姓现下可以外户不闭了。”
这群山贼近日鲜少抢夺,虽然听闻朝中派人到了江城,也只当是另有差事,并未多加防备,只是他们哪里知道,有人假借他们之名暗杀八贤王,这被强加的“谋害皇室宗亲”的罪责竟让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山贼丢了老命。当然,除了司徒飏骁勇善战的能力和足智多谋的才思,不可置否的是卢知府的鼎立相助,因为几人走的急,一些琐碎事情便也交给了卢知府去善后。
仙乐冷哼了一声,实在看不惯他这副骄傲自负的样子,身为将军不能杀贼,就像是在其位不谋其职一样,只不过做了该做的事情,显摆什么显摆?要不是自己给他看住了后门,他都绿帽盖顶了,还有心情耀武扬威?她见老夫人望着自己,才又装作嗓子不舒服,拐着弯咳嗽了几声。
老夫人和司徒飏又聊了一会儿,仙乐也不插嘴,只是暗暗观察着疏影的面色。不多时,已经到了用晚饭的时辰,可外面的天依旧透着亮光,细细算着,可能是快夏至了,只想着在这电气化不完善的旧社会中要度过最炎热的暑夏,她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顿时失了胃口。
等天色渐晚,竟也不似白日里那般炎热了,仙乐这才觉得肚子空荡难忍,好在贴心的秋黎早就准备了一些点心和酸梅汤,其实说实话,这个时候来点炸串和啤酒才叫做“夜生活”,要是有个人陪着一起吃,那才叫“精彩的夜生活”。唉!也不知道程俊这小子现在是在啃鸡腿,还是在玩劈腿?想了想那货,心中竟然有些淡淡的忧伤,虽然在这里不缺吃少喝,但是缺人理解,这个时候,他急需一个男人来充当他二逼的“战友”。
似乎刚过了亥时,时辰刚刚好,正好有些事情还要与司徒飏谈一谈,想罢,她便擦了擦嘴,把挽起来的袖子放了下来,让秋黎又备了几碟小菜,便往司徒飏的房间走去。事实上,她也不知道司徒飏在不在房间,只是见秋黎满面喜色的提着食盒跟在身后,心想着这货一定打探好了,否则也不会让她白白跑这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大家似乎都愿意用手机看文文,O(∩_∩)O~
第16章 畅饮
果不其然,远远便见到司徒飏房屋的窗前有一道人影,点点昏黄从轻薄的卷帘中透了出来。
“笃、笃、笃”的敲门声瞬间拉回了司徒飏游离的思绪,正在想是谁这么晚来此,便听见门口的人问道:“睡了吗?”他讥笑着,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以废话开始的启首语后必定跟着一串无法开口的恳求。
“进来。”
秋黎推开门,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了仙乐,见她走了进去,才缓缓关上了门,立于门口等待。
仙乐见他盘腿坐在罗汉床上,床上的小炕桌上除了一盏燃盛半支的蜡烛,还放着一本书,他随意翻了几下,也不回头看她,像是懒得理睬般问道:“有事吗?”
其实仙乐很喜欢司徒飏这屋,除了宽敞明亮,这些家具材质甚至零碎的摆设,一眼看去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东西,再看看人家这格局,正对门处摆着一对儿官帽椅和方形根雕紫藤四叶花的香几,左侧摆着一张紫檀木制的圆桌和几个圆凳,是以两侧的隔扇屏风隔出了这一方天地,一条条珠帘便垂在中央。
仙乐将小菜一一放到了桌子上,而后慢慢向司徒飏走去,这便是一进门的右侧,隔扇屏风上侧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