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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云逸思量了片刻,还是决定将实话告诉纳兰昀,毕竟,对于慕容玥的计划,云逸是知道一些的,或许,自己将云霞紫晶如今的主人告诉纳兰昀,会对慕容玥的计划有所帮助。
一方是自己世间仅存的血亲,一方是自己的好兄弟与……与红颜知己,他不愿见任何一方有所损伤。
若是,能够让得纳兰昀明白,自己是欠下了慕容玥一个人情……或许,对未来的发展,会有所帮助……
“那人便是自北辰皇朝而来的星月公主慕容玥!”云逸道出慕容玥的名字,心头如春风抚过一般,荡过几丝痒意,低敛下的眼眸,却是没有见到纳兰昀在听到自己的话后,浑身一颤的震惊神色。
“是她……”纳兰昀竟是没有想到,云逸口中的好友,竟是那有着倾世风采的慕容玥。想到自己那日见到慕容玥踏着巨鼓一边翩翩起舞,一边挥毫作画的绝世风姿,纳兰昀的心头便是一阵火热——云霞紫晶,竟是在那个仙子一般的人儿身上,命运的兜兜转转,竟是让自己与她有了关联。这,会是上天赐给自己的一个契机吗?让他,有了理由,有了借口,去与那只曾在梦中有了交际的人儿相会?
“昀儿!”云逸终是感觉到了纳兰昀的不对劲,将沉思中的纳兰昀唤醒,敏锐地望进了纳兰昀眼眸之中尚未来得及掩下的情感,那情感的浓烈,让得云逸心头不由为之一震——昀儿何时竟是对玥儿也有了这浓烈的感情了?
“大……大哥……”纳兰昀带着几丝狼狈地避开了云逸那犀利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涨红了的俊脸。这才想起来,方才自己大哥身上曾有过的情愫,亦是为了慕容玥而存在,莫非,这慕容玥是自己大哥的爱人,若是如此……纳兰昀的心头泛起一丝苦涩之意,若是如此,即便自己对慕容玥再是爱慕,也只能将这份感情……永远深藏在心底……
“昀儿,大哥有话和你说。”云逸对慕容玥和宸王的感觉再了解不过,若是纳兰昀真的对慕容玥有了那份心思,只会注定是一个伤心人,与其让纳兰昀对慕容玥的感情越陷越深,不如趁早让他从这份注定无望的感情之中抽出身来。
“大哥……昀儿明白了,昀儿对大嫂,一定会尊敬有加,不会……”纳兰昀面红耳赤地说道。
“我和玥儿只是知己之交!”云逸皱了皱眉,听着纳兰昀的话,心头满是痛得仿佛有无数根针扎入一般,他何尝不想让慕容玥成为自己的妻子,让纳兰昀唤慕容玥一声大嫂,只是,慕容玥心头入住的那人,不是自己,而是自幼与自己一起长大,不是亲兄弟,胜是亲兄弟的宸王啊!
纳兰昀有些不解地看着云逸,方才自己的眼睛并没有看错,云逸在提及慕容玥时,眸中闪过的温情,俨然是提及心爱之人才有的,莫非……
“玥儿乃是我师弟的爱人,与我师弟两情相悦,所以,这种话,以后无需再说了!”云逸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眸子锐利地看着纳兰昀的神色,不意外地看见了纳兰昀眸子闪过的那抹伤痛,果真,自己这个才相认的堂弟,亦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玥儿,莫非你是我们云氏一族的劫不成?
云逸缓缓转过身,背向纳兰昀,留给他收拾自己情绪的空间,须臾,才开口道:“你且抓紧时间在此恢复身体,我去向燕妃娘娘说明你如今的情况,相信燕妃娘娘会有办法迎你回宫的。”
“是……多谢大哥!”纳兰昀神情落魄地开口说道,始终无法自云逸方才说的话之中回过神来,慕容玥,竟是已经有了心爱之人了吗?的确,那样一个天仙般的人儿,怎么会没有人发现她的美好呢?自己,终究是出现迟了吗?
云逸感受着身后纳兰昀的那份落寞,心中悠悠一叹,却是不再开口,将手上睡得香沉的灵宝揣入怀中,施施然出了山洞。
飞昂等人见得云逸出现,急急开口问道:“尊座,我们主子他……”
“他很好,已然没有性命之忧了!”云逸淡淡开口朝飞昂几人说完,便不再言语,转而朝幽谷之外走去。
走出山谷,云逸细细观察过山谷之外,到处都有被翻找过的痕迹,显然,纳兰夜等人曾经找到过这里,却被自己溶于这天生形成的山谷地势中的阵法给迷惑过去了。
云逸站在大阵之中想了想,又将阵法重新布置了一番,添加上了几分防御之力,这才运起轻功,快如闪电地朝着纳兰皇都而去。
飞燕宫中,燕妃娥眉紧蹙地立于花厅之中,满心不安地听着诗诗的回禀:“主子,我们已经派出去的信使来报,太子亦是整夜未归,不仅如此,就连他的夜鹰暗卫,也是尽除倾巢而出,如此看来,少主定然是被太子等人困于城外不得而入,我们是否应该派人前去接应?”1dq3q。
燕妃闻言眸中的担忧之色更浓,她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事情岂是这般简单,皇都之中有四个城门,而如今这些城门定然已经被纳兰夜的人所把持,我们若是冒然出现在某个城门之处,定然会引起皇后的怀疑,若只是纳兰夜出手,本宫相信,昀儿定然能够与之周*旋,若是皇后出手的话,只怕昀儿的处境,就更加的危险了!至少如今皇后还未出手,只是他们两个晚辈的较量,一旦本宫有了什么行动,皇后那边也就会有所行动。本宫最担心的不是别的,而是皇后身后的那个人,若是他不顾身份出手的话……”
诗诗闻言亦是沉默下来,的确,早有传闻皇后的身后,有着一个手段通天之人,否则,以燕妃的聪慧,也不至于斗了这么多年,还是低了皇后一筹,如今因为有了星月公主的相助,燕妃还能与皇后势均力敌地较量,更占据了上风,现在燕妃和皇后之间的局势,已然形同水火,若是让皇后得知了三皇子的险境,只怕还真会宁愿撕破了脸,放下身段亲自对付三皇子。
毕竟,只要三皇子一死,太子的储君之位,就无人可以动摇。
就在燕妃主仆二人心思百转之际,一个白色的身影飘然而入花厅,如同谪仙一般临落于燕妃三丈之外,燕妃神色一冷,才欲发动攻击,却在见到了来人之后,收住了攻势,讶异地道:“原来是赛阎王尊座,不知尊座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如今燕妃和慕容玥合作无间,自然不怕云逸在这般时候对自己下手,大家都不是傻子,这个时候闹内讧,只会让得纳兰皇后稳收渔人之利,更会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
云逸这是第二次见到燕妃,比之上一次的淡然从容,此次云逸的目光之中更是多了几分尊敬之色,他优雅地朝燕妃行了一个晚辈之礼,在燕妃惊异的目光之下,开口说道:“云逸拜见二婶!”
“你……云逸……莫非你就是……?当年,你不是……”燕妃惊喜交加地看着云逸,身形一飘,便来到了云逸的面前,直直看向云逸的眼眸。
云逸心知燕妃此举的缘由,站于原地不动,任由燕妃的目光对上了自己的眸子。
燕妃在见到云逸那琉璃般的眸子隐隐闪现的紫色之后,终于撤下了自己蓄于右掌的劲道,就那般盈盈朝着云逸拜倒在地:“臣女李飞燕参加皇太孙殿下!”
云逸运起内力将燕妃扶起,淡然开口道:“二婶莫要多礼,如今的云逸,只是一个山野之人,早已不再是云国的皇太孙了!”
“皇太孙切莫如此说,当年若非是纳兰皇朝的入侵,只怕太子殿下早已经继位,你早已经是云国的太子了!虽然云国已经覆灭,但只要还有皇太孙在,还有我们这些云国旧部在,就一定会有光复的一日的,到时候……”燕妃看着神情清冷的云逸,却是难掩心中的激动,她的丈夫云锦与云傲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云傲身为太子,却对云锦这个弟弟极为爱护,不容任何人给云锦受哪怕一丝的委屈。
当年云傲带着襁褓中的云逸被人逼下悬崖,下落不明,云锦悲恸得几欲发狂,若非是身上背负着光复云国的大任,只怕云锦早已经选择了与敌人同归于尽。
之后的数年,云锦也曾不止一次让人冒险在到云傲出事的悬崖之下寻找云傲与云逸的下落,只可惜,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
甚至在云锦受伤离世之前,心头最为牵挂的,还是自己的兄长云傲与侄儿云逸。
若是云锦还活着,见到了云逸还活在这个世上,定然会欣喜若狂吧!
“此事以后再谈,今日云逸前来,乃是为了二弟之事!”云逸看着燕妃那关怀至深的模样,心头淌过一道暖流,嘴角的笑容更是温润了几分。他亲手扶过燕妃,让她坐于大椅之上,这才缓缓开口说道。
“二弟,你说的是昀儿!”提及自己的儿子,燕妃神情顿时一紧,忙拉过云逸的衣袖问道:“你可是见到昀儿了,他如今身在何处?”燕妃却是没有想到,今日云逸出现,竟会带来自己牵挂了一夜的纳兰昀的消息,莫非果真是上天眷顾吗?才让得付出了十数个年华的日子后,终是得到了回报?
云逸任由燕妃拉着自己的衣袖,只是神色微醺地开口道:“云逸昨日在落霞山脉采药之时,遇到了被纳兰夜追杀的二弟,已经将二弟安置在一处安全的地方,二婶尽管放心。
“是在,主子,既然皇太孙已经如此说了,少主定然是没事,主子且先喝杯茶,奴婢去吩咐宫人送些点心来,你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若是少主回来见得主子如此,定然要自责了!”诗诗极有眼色地端了一杯温度适中的茶水递给了燕妃,让得云逸的衣袖自燕妃的手中解救出来。转而又为云逸端上了一杯茶,这才行了一礼,退了下去,留给云逸和燕妃两人叙话的空间。
屋内恢复了宁静,云逸耳尖地听到了诗诗吩咐宫人们多准备写点心,燕妃许久不曾用餐,定然需要多些吃食的话。
云逸明白诗诗这是变相地为自己也准备吃食,心中对这个冰雪聪明更忠心耿耿的侍女多了些好感,难怪燕妃就连自己是云国后裔之事,都不曾回避这个侍女。
燕妃在喝了几口茶水之后,已然平复了方才那激动的心情,如今看出了云逸的疑惑,便开口为云逸解惑道:“诗诗亦是我们云国的后裔,当年的征远大将军之女,征远大将军早在当年的那场战争中死去了,离世之前,将诗诗交给了我的父亲。父亲怜我一人入宫,怕身边没有个信得过的人,便让诗诗跟了我入宫。”
云逸听着,默默地点了点头,或许与李元帅和燕妃,甚至纳兰昀比起来,自己虽然自幼生活在圣雪山之上,粗茶淡饭,但却要幸福的许多,至少,师父从来不曾给过自己什么压力,就连告知自己身世的时候,也是神情淡然地说道:“逸儿,世间的荣华富贵,诸国之间的兴亡,都只是镜中花,水中月,分分合合,不过是庸人自扰,满目的江山,终是不及手中拥有的。只有平平淡淡安度一生,才是真正的幸福,你,可明白?”
那时的云逸,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孩童,闻言只是迷惘地摇了摇头,看着师父说道:“逸儿不明白师父所言!世人所追求的,不都是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吗?为何师傅却让逸儿不争?”
已然年迈的赛阎王看着爱徒不解的稚嫩容颜,眸中满是疼爱之色,却只是高深莫测地一笑:“逸儿,有时候,拼尽一生争夺之人,最终却只得一个遗恨终生的下场,反之若是不争不夺的人,反而自有人将偌大的江山送上门,只是,到那个时候,你却不一定愿意要这至高无上的位置了!”
师父那苍老的双手抚摸自己头顶的温厚感觉犹在,而当年自己迷惑不解的话,此时似乎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