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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玥脸色一变,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挑起身,连连摆手道:“公主可莫要吓臣女啊!臣女,臣女只是一个弱质女子,又有何德何能,能够帮得上公主的?”
北辰兰目光定定地看着慕容玥,冷声说道:“本宫既然开口要你帮忙,自然就是你能够帮忙的。你这么急着推脱,是不是不愿意帮本宫,若是这般,本宫死了,就是你害死的,母妃疼爱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样回报母妃的?”
果真是无耻至极!为了一己之私,居然将德妃对自己的疼爱当作了交换筹码,只不知,如磐石德妃知道了,该是如何想念?
慕容玥目光一冷,缓缓低下头带着几分讥诮之色说道:“不知公主有何时需要臣女效劳的?”
看到慕容玥果真被自己的一番话语威胁不再拒绝,北辰兰目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这才将自己今日将慕容玥招来的目的说出:“本宫知道,你一直都为耶律哥哥弃你而选择了本宫而心伤不已,只是,此事乃是父皇下旨指婚,本宫即便是心中不忍,但毕竟是父皇见本宫与耶律哥哥两情相悦而成全我们,我又怎有不欣喜接受之意。而你,父皇不也是将二皇兄指婚给你,以示恩宠了吗?以二皇兄的天人之姿,能够成为他的王妃,可是你三世修来的福气……”
说到这里,北辰兰看了眼如幽谷玉兰般端坐于椅子之上的慕容玥,心中虽满腹嫉妒,却也不得不承认,以慕容玥的绝世风采,与宸王北辰星相携,可谓是天作之合,神仙眷侣,不谓如此。
说了这么多,北辰兰伸手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见慕容玥没有回话,以为她已经听入了自己一番“情真意切”的话,便故作感叹地幽幽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只可惜,我那二皇兄虽说有着天人之姿,惊世之才,但只恨却天妒英才,让他自幼身染绝症,注定英年早逝,即便有着父皇龙恩浩荡,终究无法与天夺命,你若嫁予他做了宸王妃,也不过是一个伤心未亡人罢了!”
听着北辰兰状似同情感叹的话,慕容玥低垂的娇颜上扬起一抹讥诮,她可不相信以北辰兰对自己的嫉恨,会关心自己的未来处境,北辰兰这自以为肤浅的把戏,慕容玥又怎会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宸王殿下绝世姿容,英明睿智,誉满北辰,可谓是整个北辰百姓心中的神祗!臣女蒲柳之姿,能够高攀宸王殿下,已是万幸之极。况且,这桩婚事乃是皇上所赐,臣女自是断不敢不从,即便以后……生活如何,臣女也唯有遵从圣意!一切,都是老天注定,都是臣女的命……”
慕容玥说这些话的时候,自然不知道,某个“英明睿智,誉满北辰”的北辰神祗,此刻再次做了那梁上君子,正好整以暇地躺在了房梁之上,听着自己与北辰兰的谈话。
宸王北辰星在听到慕容玥前面那一段夸奖自己的话之时,可谓是笑容满面,心花怒放,看着慕容玥的双眸星辰璀璨,耀眼至极。只是,在听到后面那段妄自菲薄加上无奈叹息的话后,笑容顿时散去,转而怒瞪着北辰兰,目光冰冷如霜。
若不是因为这个貌若春花,心如蛇蝎的北辰兰,他家的丫头又怎么会说出这般一番话,他家的丫头可是世间最美好的女子,哪里会有配不上自己的道理。反倒是他,还需要整天惦记着如何把丫头给勾到宸王府,拥入怀中,日夜相对,不让他人窥觑。
不过……
宸王优雅地抚了抚完美线条的下巴,一双星眸笑成了狐狸眼,听到他家丫头夸自己的时候,感觉真好!以后一定要再接再厉,表现良好,让他家丫头更满意,满意到愿意冠上自己的姓,成为自己的人为止!
慕容玥又哪里知道,某只狐狸此刻正躲在不远处,为自己的一番话,心思转了不止百回,每一回,都是思量着如何将自己拐到手。
“一切都是老天注定?”北辰兰轻笑出声,眼神笃定地看着慕容玥,仿佛慕容玥已经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由自己摆弄。的确,换成了任何一个女子,在受到这般权势威压,命运多戕的打击后,都会丧失了分寸。而此刻若有人对其伸出了援救之手,就会如同一个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肯放手。
只可惜,她碰上的人,是慕容玥,一个自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特功,莫说慕容玥继续了这具身体前主人的记忆,更在之后,被北辰兰多加迫,害,单是北辰兰这拙劣的演技,就足以让慕容玥看清了那美艳皮囊下深藏着的蛇蝎心肠。
“不!本宫告诉你,老天即便是要摆布,也只是摆布那些贱民的命运而已,可本宫却是皇室中人,深受老天眷顾,只要本宫愿意,就定能助你脱离苦海,不受那寡居的凄苦。”北辰兰嘴角噙着盛气凌人的傲然笑意,目光如神祗一般俯视着慕容玥,仿佛神明在俯视一只等待着自己伸手拯救的蝼蚁。
“这……”慕容玥有些惊愕地抬起头看向北辰兰,似乎被北辰兰的话给惊住了,带着几分震愕道:“莫非公主殿下有了医治宸王殿下的办法?那真是太好了,皇上知道定然会欣喜万分的!”
“你说什么,本宫哪里有这个本事!”北辰兰差点被慕容玥的话惊得从椅子上摔下来,若是她有那本事医治得了二皇兄,又哪里会等到现在。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啊!
慕容玥一怔,目光再次恢复到黯然:“即是如此,公主殿下又何须来戏弄臣女。公主无需试探臣女,臣女既然已经接下了皇上旨意,自然不会再起其他心思。”才怪!话音才落,慕容玥与梁上的宸王同时抿了抿嘴。心中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两人之前的约定。
北辰兰被慕容玥的话一噎,恼怒地瞪了慕容玥一眼,想那前一代的赛阎王都无法医治二皇兄,想来除了神仙下凡,只怕是谁也无法改变这个既定的事实了!只有这个慕容玥才会异想天开地以为宸王还会有复原的希望,好欢天喜地地做她那尊容无限的宸王妃。
“二皇兄是不可能被治好的,你就别报着这个不可能实现的愿望了!”北辰兰毫不留情地揭露这个事实道:“只是,你毕竟是我的表姐,我不可能眼看着你下半生都活在痛苦之中。你不是很喜欢耶律哥哥吗?只要你能够让你父亲出面,打消了父皇将耶律哥哥和安平郡主的婚事取消,我就准许以后你留在耶律哥哥身边当一个侍妾!如何?”
北辰兰带着几分施舍地对慕容玥说道,却蓦然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凉,转眼望去,却不曾见到什么,只当是自己的错觉,便再次回头看向慕容玥,高傲地等着慕容玥的谢恩。
慕容玥听了北辰兰的话,面带微笑地抬起头,目光讥诮地看着北辰兰,满意地看着对方脸上的高傲,在见到自己的笑容后,破碎地化作了虚无。
“你那时什么表情?莫非你还想当耶律哥哥的正妻不成?告诉你,能够在耶律哥哥身边给你留一个侍妾的位置,已经是本宫天大的恩赐了,你莫要不知足!”北辰兰被慕容玥那仿佛能够看透人心的目光看得心中一阵发紧,心虚恼怒地叫到。
“公主殿下多虑了!臣女自从与耶律风退婚之后,就下过誓言,此生即便是孑然一身,也绝不嫁入耶律家,公主的美意,慕容玥消受不起,还是另寻他人吧!”慕容玥冷然说完这一番话,便站起身来,要朝外走去。
“站住!”北辰兰闹了两天才想到慕容玥这唯一的一条出路,又怎会这般轻易让慕容玥离开。
北辰兰故意吵闹,让慕容玥来见自己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如今朝堂之上,地位超然的,能够让父皇改变决定的,只有护国公与慕容宰相二人。而能够与护国公抗衡的,便只有慕容宰相一人。
而慕容宰相最为疼爱的,只有慕容玥一人,只要自己能够说服慕容玥,让她去央求慕容宰相,请慕容宰相出面,就一定能够让父皇改变决定,至少,也能够让得父皇保持沉默,任其与护国公抗衡,破坏耶律风与安平郡主的婚事。而那个时候,自己再走出来打破这个平衡,和慕容宰相联手抗衡护国公,就一定能够心想事成。
至于今后兑现对慕容玥的承诺,更是不用自己操心,二皇兄好歹还能够坚持几年,就算一旦他死了,慕容玥想要攀附耶律哥哥,到时候自己想办法拖延时间,等到慕容宰相年老退位,就只是一个普通百姓,还如何能够威胁到自己。
不管怎么样,耶律风是她北辰兰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抢走!
对于北辰兰心里头那见不得光的小算盘,慕容玥即使无法看透,也能够猜测到几分。今日她愿意过来,一是为了看戏,二来,却也有着自己的打算,否则,又怎会这般耐心地与其纠缠。
听得北辰兰气急的喊声,她停下脚步冷冷地问道:“公主殿下还有何吩咐?”
“慕容玥,你莫要不识好歹,别以为现在被指婚给二皇兄,就攀上枝头当凤凰了,你要知道,二皇兄身份再是尊荣,也活不过二十岁,到时候,你便是一个寡妇,没有了二皇兄的庇护,任谁都能够欺你三分,你若是够聪明,就应该知道,只有和我联手,你才能够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做一个地位尊荣的人上人!”北辰兰被慕容玥的态度彻底激怒,当下便口不择言地说道。
这么快就破功了,定力还真是够差啊!慕容玥眼波流转,转出一片潋滟水色,盈盈望向脸色难看的北辰兰,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话语清然却透着无尽的傲然说道:“公主殿下多虑了,慕容玥既即便再是卑微如草芥,也不愿与人共侍一夫,更不会为了贪慕虚荣便与人通,歼,背上一个淫,娃荡,妇的千古骂名。若是公主真的这般爱慕耶律风,为何不敢学那安平郡主一般,豁出一切,不计得失,不较名分,成为他的人,从今以后,就再也不需要担心有人将你们分开了!这般一来,说不定护国公还会有感于你的深情,在耶律风的身边,给你留一个侍妾的位置,让你们相守一世也说不定!”
看着北辰兰的脸色随着自己的话语一变再变,最终换做了一副若有所得,慕容玥心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不再多言,冷冷地丢下一句:“臣女话已至此,告退!”
说完,不等北辰兰回过神来,便径自打开房门,朝外走去。
水菲菲就着打开的房门朝屋内看了一眼,目光落到北辰兰的身上时,眼底闪过一丝隐晦的杀气。
她虽是站在门外,隔着一扇门,但习武之人本就耳聪目明,屋内的动静自然逃不过她的耳朵。
这北辰兰自恃身为皇室公主,便对慕容玥多加折辱,就连自己的皇兄宸王,也敢藐视。怎能不让水菲菲心生杀意,若非此刻身处德妃的怡和宫,只怕就在方才北辰兰大放厥词之时,水菲菲便让北辰兰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了。
即便是这般,水菲菲依旧没有消除对北辰兰的杀意,只是冷冷地看了北辰兰一眼,便一言不发地跟在慕容玥身后朝外走去。
“该死的!”北辰兰见到慕容玥与水菲菲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之处后,伸手抓起茶杯,便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低咒一声。却忍不住想起方才慕容玥的话。
虽然方才在震怒之中,但她却依旧将慕容玥的话听入了耳中。
也许,真如慕容玥所说的,与耶律哥哥生米煮成熟饭,成为了他的人,就能够与耶律哥哥一世相守了。
那安平郡主不也是凭着这一点才能够和耶律风成亲的吗?若是自己也这般,凭着自己尊贵的公主身份,定然会成为耶律风的平妻,届时再略施手段,还怕除不去安平郡主那个只会用蛮力的丑女吗?
横梁上,宸王目光冰冷地看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