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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还没有。”
仿佛知道答案似的,没有一丝波澜。“坐下吧,就算现在是君臣,朕也不希望和你们生疏了。”
施明琅坐到顾君烨左边的椅子上,看着身形丝毫不动的帝王只觉哪里变了随开口道:“皇上,慕国朝堂上没有知道慕帝失踪的消息了,木统领要跟陛下请辞离去,怕是国内不安。”
“朕知道了。”
“皇上……”
“明琅,朕暂时无心,可也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回去吧,让馗远带十万精兵随木统领去慕国,找到嫣儿和慕帝之后朕再亲自向慕国道谢。”
“臣,遵旨。”
施明琅轻轻道了句“好”就离去了,临走到殿门口转过身来说道:“皇上,长德公公去取膳了,您还是用些吧,若是皇后知道了您这样不爱惜自己当然会难过的。”眼神真挚的看着垂着头的顾君烨,等到那人轻轻的点了点头才放心的离去。
第二次,帝王恢复早朝,朝堂之上,文左武右。右边最前面空了两个位置,帝王没有说什么,自然底下的大臣也不敢说什的。
建国初期,百废待兴。上位者没有了往日的温和,看似漫不经心的听底下人禀报,却在抬眼的一刹那目光凌厉,似能穿透人心。
齐延昭从百官之中站出来跪倒帝王面前,几日不见便花白的头发和憔悴的面容让人心生疑惑:侍郎大人这是怎么了?
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愈发显得老态龙钟之样,颤声说道:“启禀皇上,老臣年迈,身子骨也是大不如从前了,朝堂之事已是无力为之,特求皇上准许老臣告老还乡。”
“侍郎大人是不愿跟着朕还是嫌朕给的官职小了?”语气明明风轻云淡,却让跪在地上的人身子一抖。
江山一夕易主,他从六部尚书到侍郎,官僚之间的冷嘲热讽自然不少,自古以来降臣都为人所不齿,只是……
“臣惶恐,臣早已过了不惑之年,唯一的儿子如今又下落不明,还望皇上体恤。”舍了一张老脸,他也要离开朝堂。
“原本说来侍郎大人也是皇亲国戚的,长宁公主自嫁入齐府以来颇受礼遇,朕自然知道你们夫妇二人的品德,这辞官一事爱卿就不要再提了,朕的皇妹去了炎国,母后有一遗愿,朕分身无术,自然交于皇妹,齐公子一起去的,齐大人就不要担心了,过些时日便回来了,齐公子秉性纯良,爱卿好好教导。”
一番话下来引得众臣对齐延昭嫉妒不已,唯有一些被降级的大臣仿佛看到了希望。齐延昭如同跪在钉板上,却只能高呼一声“谢主隆恩。”
施明琅站在百官的最前面,能看到那张布满褶子的脸上惨白一片。
散了朝,脱下一身龙袍,仪福宫的窗子上鸽子“咕咕”叫着,走过去取下一张纸条,展开,又揉碎,眉心暗沉,无力的靠在椅子上低喃,“嫣儿,嫣儿,你是不是在故意躲着朕,否则怎么会消失的这么彻底。”
长德从外面进来,“皇上,红袖姑娘醒了。”
顾君烨抬起了头,宽大的袍袖在空气中扬起一道弧线,“带朕过去一趟。”
凝月楼下站着两个青衣宫女,在无数次的是失望之后他不知道这一次迎来的又是什么?好的或坏的消息?
还未走进屋子便是一股浓重的药味儿,长德轻轻的皱了下眉头,将门打开。
“奴婢(奴才)叩见皇上。”
“起来吧。”
红袖半眯着眼睛躺在床榻上,旁边的小几上海放着半碗汤药。
“奴婢……”
“算了,你身子不方便就不要行礼了,朕今日来是要问你……”
“皇上想知道皇后娘娘的事儿?”一醒来便是帝王登基的消息,不知道为什么要打断他的话。
一屋子的宫女太监有些愕然,这红袖姑娘未免有些太过于放肆了,就算是皇后身边的宫女也不能打断皇上的话吧,一屋子人,捏汗的捏汗,瞧热闹的瞧热闹。
“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奴婢不知那批人的具体来由,可是看武功招式和追杀的方式必然是皇宫侍卫,到底是哪个皇宫的想必皇上一下子就猜到了,那日我们实在抵挡不过就逃了出去,那些人穷追不舍,无奈之下奴婢让王妃走了一条小路,而之后的事情便不知道了。”
“嫣儿是和容锦慕在一起的?”
“是。”
阴鸷的眸子在红袖话落的一刹那化成一道寒光,一袭锦袍转眼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红袖手掌撑在床上,无力的倒在了一边,一旁边的宫女立刻尖叫起来:“哎呀,红袖姑娘的伤口又出血了。”
长德瞄了一眼里里面手忙脚乱的众宫女抬脚走了出去,出去后早已寻不到了顾君烨的踪迹。朝着天牢的方向走了一会儿又折了回去。
距离涂成千里之外的山峦处,一队骑兵在山林里穿梭,为首的一个男子一身黑衣裹身,左手提着剑,右手抓着马缰,黑瞳里布满了血丝。一少将打扮的男子骑马走过来面带忧色的说道:“将军,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如今情形无异于大海捞针,再走几座城镇就要到兖国了。”
殳戬抬头望着西边的云霞,冷峻的脸上如同结着一层冰霜,“先扎营休息后,明日后去附近的城镇将官员找来,送去皇后娘娘的画像,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尽快找到皇后娘娘。”
“是,将军。”
年轻的少将退了回去,不久后取来一副纸笔,生升起的篝火上烤着猎来的野味,坐在篝火旁边的将军大人膝盖上放着一块刚削成的木板,木板上铺着一张厚实的宣纸。长满了厚茧的手指紧紧的握着画笔,蘸了墨水后轻轻的落下来,不用去想,不用去思考哪里不对,似乎就算是闭上眼睛也能将那个女人的容貌没有一丝差错的落到纸上。那女子明眸皓齿巧笑倩兮,一旁的士兵见了,有些惊讶,也有瞬间的惊讶。
不多时一幅画像便跃然于纸上,轻轻的吹干递给一旁的士兵,“明日送到临近的城镇上去,就说是本将军的妹妹丢了帮忙寻找,若是找到了,加官进爵。”
士兵有些害怕:“将军,这么说,皇上会不会怪罪?”即便是知道将军大人以前是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卫,可是说自己是皇后的哥哥未免有些欺君吧。
“无碍,若是走漏了皇后失踪的消息便是天大的罪过,不是今日我的罪行可相比的,你只管按我的话送到便是,早些吃些东西睡吧,我再多画几张。”他习惯了人前说“我”,即便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被封为护国将军,他依旧不习惯高高在上。
眼睛又落到了膝盖上面的纸张上,一旁的士兵悄然退去,将军战场上那股凌厉之气让敌人闻风丧胆,更是让底下原本不甘心的众人心服口服,虽不怎么说话,却把他们当兄弟当自己人,心里面是服的很,拿了画纸退到一边忍不住瞧瞧展开头看上两眼又赶紧合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亵渎之意。
第二次天蒙蒙亮,一队快马游走在边境百里之外的各个城镇,半日之后,官道上便被官府张贴了一张女子的画像,底下围观人数众多,只叹将军妹妹貌美,却无一人能提供消息。
“将军,您先去好好休息吧,这些事末将来做就行。”将军大人昨夜似乎一夜没睡,一早醒来他放到自己手中一沓厚厚的的纸张,即便不堪,也知是作业一夜画的皇后娘娘的画像。
一旁马上的男人长剑不离手,斜长的眸子下一圈青黑的眼窝,下巴上依稀可见一层青色的胡茬,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堪。
“无碍,戚风,你下去安排一下,我带一堆人往北,其余三个方向便交给你们了,落日时分回来会和。”
“是,末将领命。”
晨风吹起墨色的发丝,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长剑,夹了马肚,扬起马鞭绝尘而去,身后的众人紧紧跟随。若是有人识路,必然知道,那个方向正是朝着齐国与兖国交界的地方。
第116章:边城遇熟人
留仙镇。
李府来了一位客人,李伯听见敲门声有些诧异,实在想不通在这个地方还会有人记得自己,边走边说道:“来啦来啦。”
门打开,先看到一身湖蓝衣衫,黑色皂靴。“公子您找谁?”那男子约摸二十五六,面如冠玉,身后还站着几个仆从,看样子,是有钱人家的,这样的人,在边城之地自然少见,而自己,自然是不认得的。
“听说老伯这里住进了一对年轻的夫妇,在下是在求见的。”
李伯听他道出锦嫣和容锦慕的消息心下一惊,第一反应便是那群人追到留仙镇来了,立刻变脸佯装镇定的说道:“公子怕是认错人了吧这里只有老朽夫妇和儿媳妇,还带着一个小孙子,可没有什么公子小姐的。”
话刚落,就要关门。那人伸出修长的手指,将门撑住,“老伯不要误会,在下古云章,还劳烦您告知我那朋友一声,那小姐听了自然会见在下的。”
没错,来人正是古云章,前些日子祁国内乱兖国自是有所耳闻,古沐年得令派人打探消息,古云章一直呆在中州城无事,便央求了古沐年独身一人离了中州城游览,前些日子听闻顾君烨登基为帝,祁国也变成了齐国,自然又想到了当年的那一对主仆,便鬼使神差的到了齐国边境,不想在大街上见到了和李婶一起上街抓药的容锦慕,便让人跟着留意了一下,不想竞得知了他身边还有一位女子。无怪乎时隔三年后古云章还认得他,锦嫣便说过,容氏皇族不论男女多阴柔俊美,尤为男子生了一双女子的杏眼让人过目不忘。便悄然打探,发现了和容锦慕一起的锦嫣,就更为惊奇的。顾君烨登基已经封了皇后,缘何该在齐国皇宫的皇后娘娘却在边城的一家百姓家里,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好奇和不好的预感,所以打探到了一些消息后便亲自登门拜访。
李伯听了半信不信,但见那人一脸温和的笑容并不似歹人,但还是装作不在意的关上大门,将那一脸温和笑意的男子挡在了外面,李伯走到了内院,见容锦慕在院子里端水便开口喊道:“慕公子,令夫人在屋子里么?”
“在呢,李伯有事么?”容锦慕扭头看见李伯,把手中的水盆放到兰花架子上。
“刚刚外面来了个年轻的公子,说是认识令夫人,老朽瞅着不像是坏人就来问问,不过倒没说公子和令夫人在此,还是小心些的好。”
“年轻公子?”会是谁呢?李伯说完容锦慕也是好奇,这个地方还能碰见熟人?若是顾君烨的人的话他又该如何?想着几日平静美好的生活就要被打破不禁有些心慌。
“慕公子,你怎么了?”
“哦,没事没事,李伯进来吧,嫣儿在屋子里呢。”
收回了脸上慌乱的表情,带着李伯走进了锦嫣住的院子里,屋内,锦嫣趴在窗前的梨花木桌子上抄着一卷佛经,一丝不苟的样子,风轻轻的扬起发丝,贴在面颊上。
听见敲门的声音开口让外面的人进来,手下的笔却没有与丝毫的停歇。
“嫣儿……”不忍心打破现在的安宁,可是,李伯在身边,他却不能不开口。
“怎么了?”头依旧没有抬起,视线落在自己正在抄的佛经上,盈秀的小楷跃然于纸上。
“嫣儿夫人……”夫人两字落在锦嫣耳朵里有些别扭,虽然容锦慕已经对她说过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二人便装作夫妻,可是听到那样的称呼还是不自然。“刚刚有人在外面敲门,说是认识夫人,老朽便来问问夫人要不要见,哦,对了,那人叫古……古什么章来着,老朽怎么就记不起来了呢。嗯,那公子大约二十五六,一身华衣带着些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