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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锦慕不知锦嫣这一句话是褒是贬,看了看她的眼神没有丝毫的不悦之处便坦然下来。
“我便叫你锦嫣吧,你也莫叫我什么公子了,叫我名字就好,说起来我们也是兄妹的。”容锦慕是把锦嫣当做容乾晟的女儿,不过忽略了锦嫣其实比他要大一些的事实。
兄妹么?锦嫣不好拂他的意,若是论兄妹辈分恐怕他也不答应,便点了点头,“好,我称你一声锦慕便是。”不论如何,容锦慕承认了自己锦嫣心里还是欢喜的,纵然容乾晟对他宠爱有加,可不被旁人接受的身份确实是她心里的刺。
容锦慕显然有些高兴,今日兴冲冲的来找这个女子,不过一日未见而已却仿佛已经隔了许久。木驰对他的到来颇为头疼,不过本着君臣之道也不好说什么,让一大帮子侍卫守着,千叮咛万嘱咐不能离开这个院子,他点头答应,反正外面也没有他要寻的东西。
“还不知锦慕来此所为何事?”切入正题,倒上茶水邀他坐下,容锦慕也不客气,撩起的袍角在空气中划过有没的弧度,倒多了三分的潇洒和气势,出乎了锦嫣的意料。
红袖守在门口没有靠近,容锦慕一脸温笑,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而对面的女子只是端着茶盏浅浅的笑着,如十五月华流泻的盈白光亮在眼前闪烁明灭,带着不可自拔的沉溺,吸引了人的视线。
“锦嫣,你怎么不说话?若是不感兴趣咱们便说些别的,或者你想听什么,我都可以讲给你。”情窦初开的少年急着想要讨好身边的女子,眉眼弯弯的看着她,锦嫣看着他的样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噗嗤”一声笑起来。
“嗯?难道我刚刚的话很好笑吗?刚刚说了那么多好玩儿的事情你都不笑,现在却突然笑起来了。”容锦慕表示不理解,锦嫣收了笑意,用帕子掩着嘴不好意思的说道:“不是不是,你别误会,刚刚只是想起了其他事情。”
容锦慕眨着眼睛等着锦嫣道出真相,不料那女子去闭了嘴,话题一转说道:“锦慕,做皇帝好吗?”
锦嫣突然问出来的问题让容锦慕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她是何意,不过叹了一口气,老老实实的答道:“以前或许是觉得高高在上,那高高的皇墙,巍峨的宫殿,成群的宫娥,是我呆在山上多年都无法想象的,远远的看着,都觉得周身血液翻滚心潮澎湃。可是有那么一天,终于在万人的簇拥下走进那座高高的城墙,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天子一言九鼎,一生中只受人膜拜,可是我坐在那个位置上,却如坐针毡,只怕自己出了错,便是在天下人面前丢脸。可是齐远公公却告诉我,帝王永远都是对的,只要帝王自己相信自己是对的,就没有人敢反驳,我仔细翻搅着将要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除了惶恐还是惶恐,你知道吗?那座高高的城墙里,比年幼无处可依时的绝望还要让人胆寒。”
那双澄澈的眸子灿若星子,惶恐不安,又夹杂着些风雨后的沧桑。
那种恐惧锦嫣无法体会到,只是想替顾君烨问一问。高处不胜寒,若因此失去本心可会值得?
眼前的那双澄澈的眸子还带着些青涩,偶尔也会有不怒自威的时候,此刻锦嫣只觉欣慰,幸好,他还是那个单纯的少年,把一腔心事写在脸上。随即苦笑起来,如此老气横秋的模样还是自己么?就在不久之前,她不是也和他一样。
“喂,你怎么了?”容锦慕见对面的女子发呆忍不住开口问道。
“哦,没什么。”她不知道顾君烨有一天会不会如容锦慕一样后悔当日的选择。万里江山,帝王之位,当真那么诱人吗?
顾君烨早上和锦嫣分别后就直接去了军营。那黑衣人叫柘右,是刑潋蔷在炎国的护卫首领,十年前奉命在炎国招兵买马成了今日十万暗卫的首领,直接听命于刑潋蔷。自上次刑潋蔷受困后就跟随着沁歆来了祁国,救出锦嫣,并听从刑潋蔷的安排隐藏在安王府附近,那日城墙上刑潋蔷殒命一事柘右并不知,没有主子命令暗卫不会有任何的个人行动。而刑潋蔷留下的命令便是将自己的尸体带回炎国,而他们今后则听命于锦嫣。
就算他们武艺高强没有内应要进皇宫偷尸体也是难如登天,而此时顾君烨的出现便让他寻到了出路。除去顾沧澜,了结刑潋蔷的夙愿,将主人的尸体光明正大的带回炎国。
顾君烨对这十万人存在的吃惊程度不亚于刑潋蔷当日对自己说十日之内慕国易主的时候。十万人就躲藏在涂城内,居然没有人发现,这……就连一向名震四方的安王军队也醉不倒吧。继而心里是突然涌上来的一股恐惧。今生不惧万骨枯的战场,不惧顾沧澜,却对一个已经不在的女人心生惧意。
顾君烨没有向他人解释这些人的出现,木驰代表慕国选择了沉默接受,对于能减少自己兵马的现象,他自然乐见其成。
一群将领商议后,一万暗卫由柘右率领直接潜入涂城挟持朝廷重臣,五万暗卫做寻常骑马打扮由馗远和施明琅带领成为整个军队的前锋,顾君烨用自己的八万万人马强行攻城。木驰的军队包围涂城。
领到命令的人都渐渐散去,顾君烨留下了柘右和殳戬。
“不知安王爷还有何安排?”
柘右站在一边,等着将顾君烨开口,既然双方已经达成协议,他自然不会食言。
“这是左飞塬的军事防卫图,本王之意,是让殳戬和柘右大人前去 ,那么大人以为呢?”暗卫没有官衔,不过顾君烨还是客气的称柘右一声大人,刑潋蔷的人,他是万分不敢小看的。
“便依安王爷的意思吧,只是末将要亲自去涂城一趟,所以对付左飞塬的事情末将会派得力的手下和王爷的人一起。”
“那么也好,这图纸柘右大人便拿回去吧,本王交代完后殳戬会亲自去和大人的人商讨。”顾君烨脸带笑意,柘右面不改色,抱拳告辞匆匆离去。
“殳戬,暗卫一向听令行事,比军中之人好带,且不管柘右派了谁来相助,你且按照自己的意思行事便是。周禾虽是安城王府的管家,却也一直是本王的心腹,他懂唇语,这一仗会随你出行,本王盼你们得胜归来,殳戬,莫让锦嫣失望。”顾君烨看着面前沉思的男人,他拥有天下男人艳羡的武艺,却不肯轻易拔剑。世人都说安王顾君烨武艺高强,十万大军中如履平地,呵呵,不过是世人夸大其词了而已,三年前的那个夜晚,这个男人没有拔剑,一招制敌,尽管他的对手并不怎么样强大,可是却让屋外的他看得一清二楚。殳者,兵器也,有棱无刃。兖帝刑弋送给自己五岁外孙女的兵器便是天下第一。他与他,终究是又距离的。而这个男人心思他亦是知道,只是,有些东西,是不能与任何人分享的。
殳戬不能开口,便垂首抱拳,袍角掀起的簌簌风声离去。顾君烨抬脚走到外面,抬头看着天上的蓝天云朵泛起一丝笑意。少年得意、壮志难酬,并不是他的写照。于他而言,既是想要的,就一定要拿到手里来。
万里江山,盛世安宁。他曾经许了那个女子一世,万般豪情萦绕心头,只待一场暴雨过来迎来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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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前方战事,后方阴谋
停滞了几日的安宁突然就被打破了,顾沧澜坐在龙椅上黑着一张脸听着下面的武将汇报战况。
“安王率领五十万人马兵临城下,其中一队黑衣人武艺高强,守城的将士根本拦不住,还望陛下拿主意。”
“安王何时有了那么多兵马?这一次又是谁在帮他?”
“末将还未查出是何人所为。”
帝王脸色铁青,心思想着必然是炎国那边的动静,原本以为指着联姻可以与炎国合力吞并慕国,现在却是三国兵马打到了自己的都城下,当真是讽刺。看着自己手里的一颗棋子的势力不断壮大,是无比的愤恨。自己不断削弱他的兵权,以为釜底抽薪就能折了他所有的翅膀,却不知他那一手谋划比自己还要更胜一筹。自己的妻子、两个女儿,一个个的为了那个身份低贱的男人背叛自己,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锦嫣原本是顾沧澜手里捅向顾君烨的一把利刃,不管是不容于世俗的感情,还是精心掩盖的身份,都能让他永无翻身之日。耶律白芷为了那个男人宁死不屈,生出的儿子却是如此薄情,哼,他顾沧澜一生何时如此失算过。
重重的冷哼在大殿上回荡,群臣惶恐,唯恐近来喜怒无常的帝王将怒气发泄到自己身上。
顾沧澜见没人吭声更为恼怒,龙目往下一扫,喝声说道:“都哑巴了吗?安王都打上门来了众位爱卿莫不是都等着开门投降。”
“臣等不敢。”
不敢?他们若是有一丝忤逆之心,今日断不会让他们走出大殿。
“丞相大人呢?莫不是跟他们一样也无计可施?”顾沧澜斜眼看着白素逸,又朝一边的顾君甯瞥了一眼。
被点到名的白素逸抖了抖袍子慢吞吞的跪下拧着眉说道:“启禀皇上,纵然安王有五十万人马也不足为惧,臣听说了一事,于皇上而言绝对是好事。”
“何事?”
众人竖直了耳朵等着丞相大人道出真相,不料白素逸再也不开口,顾沧澜宣布退朝,单独留下了白素逸。
“太子也跟着过来吧。”
就要跨出殿门的顾君甯听见身后的声音颇为诧异,不过既是顾沧澜发话也就只好转身跟上了前面二人的脚步。
离开皇宫的大臣找到自家的马车匆匆离去。涂成内涌进的一批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潜入几处众多家丁守护的大宅,直奔主屋而去。
原本处于弱势的安王军马在柘右手下的强烈攻势下,逐渐打开了一处处防口接连不断的涌进城,大街上无边的厮杀蔓延,点起的火星顷刻间变成大火,措手不及的人们纷纷逃跑,刚刚下了朝的臣子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被远处的厮杀声震乱了阵脚,有的甚至已经开始召集妻妾商议逃亡之事。固若金汤的皇城何时变成了如此局面除了守卫在城墙上的将士没有人知道缘由。几匹快马飞奔出了皇宫,沿着小路出了涂成,却是奔着仙云镇而去。
仪福宫内,长德劝着顾沧澜赶紧离开皇宫,“皇上还是随着侍卫们先离开吧,安王的军队怕是马上就要打进来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陛下在,祁国根基就在。”纵然到了如下境地,在皇宫数十载的总管大人依旧打着两手牌,帝王之争不死不休,他不得罪任何一人便能在江山变更中保的一席之地,荣宠不衰。只是这次的一番话却让顾沧澜大怒。
“逃?哼,朕乃天命之人,惧那乱臣贼子作甚?狗奴才,你是在诅咒祁国江山不保,巴不得祁国赶紧灭亡吗?哼,就算朕成了亡国之君也要让你们所有人都给朕陪葬。”
“陛下明查,老奴绝对没有那样的心思呀,老奴所言句句为陛下的安危。”
猩红的眸子让帝王扭曲的面容更为狰狞,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带着嗜血的杀意,一旁的顾君甯看得胆寒,这样的父皇真是越来越陌生了。
“父皇息怒,儿臣相信长德公公不敢忤逆父皇。”
“休得替他辩解,来人,将这妖言惑众的狗奴才拉下去给朕执鞭刑。”
“皇上饶命啊。”
长德的求饶没有换来顾沧澜的一丝转变,脸色更黑,命侍卫赶紧拉下去。顾君甯皱着眉看着不敢再说一个字。皇后娘娘的事儿居然将一向不怒自威的帝王变成如此暴戾的模样。或许是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