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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个宫的?竟然敢管本宫的闲事,皇上最近心性变了?怎么会宠幸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贱人。来人,给本宫掌嘴。”
楚修仪面目狰狞,不问缘由便由得身侧一个丫鬟上前一步想要动手。只听一声刀剑出鞘,殳戬的剑已架上那细嫩的脖颈。
“反了,反了,你个贱人竟然敢纵人行凶,来人,去叫皇上来,本宫倒是要看看谁借你的胆子。”
这宫里头都是娇滴滴的大美人哪里见过刀剑,只觉自己的脖颈也一阵发凉,都往后退着,美目却紧紧盯着那泛着寒光的长剑,只怕它护一不小心划上自己的脖子。
“殳戬,把剑放下吧。”
楚修仪只觉一道冷风从自己细嫩的脖子处划过,伸出手指摸了摸完好无损的脖子才放下心来,扭过头但见那群平日里对自己马首是瞻的妃嫔一脸幸灾乐祸和事不关己更加气恼,未加思量就再一次伸出手掌朝着那个给自己带来羞辱的女子脸上扇去。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四周再一次鸦雀无声。楚修仪尚未分清状况捂着脸呆立,众妃嫔却是看的真真切切,楚修仪的手掌还未触碰到那个娇小女子的脸颊时,她身旁的一个宫女已是快速的出手挡住了那只手掌,并让楚修仪带着三只戒指的手掌转了个方向打在了自己的脸上。那一掌真真是力大无比,清脆动听。
“姐妹们生事冲撞了公主,还望公主莫要动气伤身,本宫代姐姐向您赔不是。”黄衫女子盈盈福礼,半张脸上还留着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却不减身上半分素雅高洁的气质。
锦嫣怒气消了三分,屈身回礼。那女子双目含波,有着一副娇盈柔婉的好相貌,比着楚修仪好了不知多少倍。“你便是尚婕妤吧,果真是姨父的贴心人。”瞥了眼楚修仪,旁边众美人皆有些惶惶不安,锦嫣更觉此女子大气温婉。
尚婕妤浅笑不语,目光却落在了锦嫣身后的殳戬身上,似有所思。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楚修仪,你又在仗势欺人了。”
看着来人锦嫣心思波动,几日未见长宁,只觉陌生了些。退到她身边低低的喃了句“表姐。”
“嫣儿,你且不要理这坏心人,只一味的仗势欺人,宫里被你欺负的人还少么?你莫要忘了尊卑,这宫里还有母后,容不得你这般粗俗泼野滥用私刑。睁大了眼看好了你要打的是谁,父皇亲封的公主岂是你能打的,你这是要打父皇么?”
第一次见长宁大动肝火,秀气的峨眉拢成一座小山峰,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一脸疼惜。她还是自己的长宁表姐,眼泪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有些莫名的委屈。
楚修仪脸上青白交替,想要还嘴已是词穷,要说请罪却是太不甘心,只直直的站着胸脯起伏。众美人拿了扇子掩唇轻笑,长宁挽了锦嫣的胳膊径直出了御花园,直把她送到锦绣宫。
“妹妹今天受惊了休息一下吧,晚些时候我让御膳房的厨子做些你喜欢的送来。只是今日,你身边的这个宫女却是有些冲动了,楚修仪她,不是个该惹的人。”顾长宁看着面前眼圈微红的人心乱如麻,不知自己今日所作所为到底对不对。
“嫣儿还是要谢谢表姐今日维护我。今日之事是楚修仪心有怒气又把我当做姨父的妃嫔才会故意找茬,可也有我的错,我不该冲动的。”锦嫣只觉心情大好,只要顾长宁别和自己生分,什么都好。
红袖“唰”的一下跪在二人面前,“今日是奴婢做事鲁莽,差点酿成大错,幸得公主维护我家主子,红袖甘愿受罚。”
锦嫣不便说什么,顾长宁欲言又止,叹了口气道:“你且起来吧,你也是为嫣儿好,见不得她受一丁点的委屈,我又怎能罚你呢。再说我若真的罚你,你家主子可是会心疼死的。”
锦嫣轻舒一口气扶起红袖,顾长宁看着主仆二人半响,终于还是跺着云步离去。
寂静的锦绣宫里飘着淡淡的叹息声,久久不散。拉上被褥盖着大半的脸,不多时锦嫣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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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坑必填,躺尸埋土
第5章:无意害人
从沉睡中醒来时已近黄昏,红袖上了灯,见锦嫣下榻唤人取了洗漱的用具进来,披上衣服散了发走到窗柩前,墙隅的结香花香气四溢,姿态优雅。青衣和袖子领了两个太监进来,一股诱人的的香味溢满了屋子。
“公主,是五皇子派人送来的呢。”
点心摆满了一桌子,雪梨酥、栗粉糕、如意糕、荷叶糕、梅香饼、玫瑰酥、香薷饮、马蹄银耳汤。
青衣一脸兴奋,也让锦嫣先前的阴霾一扫而光,只是好奇顾君烨为何会送来这么多点心。端过那盘荷叶酥递给青衣,她欢欢喜喜的接过,向旁边的袖子招了招手,两人又欢欢喜喜的一阵风一样跑出去了。红袖在后面呵斥,前面的人又哪里听得到。
“公主,皇上身边的总管来了。”
话未落,顾沧澜身边的长德公公便踏进了锦绣宫。
“老奴给公主请安了,陛下多日未见公主甚是挂念,差老奴来此探望公主,问公主的好。”长德耳阔脸圆,一双圆圆的眼睛见谁都是笑眯眯的。
“还烦请公公回了皇上的话,嫣儿在这里一切都好,倒是给皇上添了不少麻烦。”锦嫣回了话,不过见到长德自然又想起御花园里的一事来,只怕惹了祁帝不悦。
“这话呀,还得公主自个说,若是从老奴口中说出来可就失色太多了。”长德笑吟吟的说道,却不容锦嫣有半分的拒绝。
“劳烦公公先去回禀皇上,奴婢先为公主梳洗,也好不失礼数。”红袖打了圆场,深得长德满意。
“无碍,老奴在此等着公主即可,皇上是吩咐了老奴丝毫不敢怠慢公主的。”长德虽是笑着,可话里也没有半分回转的余地。
挽起的青丝仅仅斜插了一支岫玉流云簪,换了件鹅黄色的宫裙便随长德赶往紫宸殿,一路月光悄然无声。再次想起白天的事来,心内一阵惶恐不安。楚修仪虽心狠跋扈,自己却不是没有半分过错,若不是长宁替我出头,事情会有何变化并非自己所能预料,更何况,在祁国她只是客。
跟着长德一路静默的走着,长德大概是看出了锦嫣的不安,停步宽慰道:“公主莫要多想,皇上他是把公主当亲生女儿待的,在祁国,有皇上亲授金册的只有嫡出的大公主和您了。”
长德看似宽慰的话并没有让身边的人安心,反而是更不安起来,父皇母妃待自己千般好万般好是因为自己是他们亲生的女儿,朝中大臣及命妇待自己好是惧自己身份,那么,祁帝呢?
在心里设想了很多种见到祁帝后的场景,却怎么也没想道祁帝居然是让自己来陪他用膳的。
踏进紫宸殿后,祁帝拉着锦嫣坐到了雕花木椅上,“嫣儿,发什么愣呢?若是饭菜做的不可口朕让他们撤了重新再做。”“没有,皇上准备的都是嫣儿最喜欢的。”青果合欢、芙蓉鲤、相思雪藕、雪梨香糕、红豆如意汤。。。。。。就好像将自己十四年来的喜好全都摆在了这张桌子上,不可思议。这世上,除了父皇母后,还有人这般了解自己么?
“每一道都是嫣儿喜欢的,有些都好多年没尝过了。”
“嫣儿怎么还是如此生疏的叫朕皇上?”祁帝笑了笑,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长德把空杯斟满。
“姨父……”锦嫣还是很识实务的。
“这就对了嘛,朕说过的,今后祁国也是嫣儿的家。”顾沧澜有些拿捏不准自己的心情,只是一杯一杯的酒下肚,看着面前忐忑用膳的女子不知该如何宽慰才能消除她的不安,而且他是从不会做那些宽慰人的事儿的。
抬眸看了看正对着自己笑的祁帝,深邃的眸子里竟比往日多了些许温情,像极了父皇。怀着忐忑的心用着膳,几次欲开口问楚修仪的事儿,锦嫣想若自己此时认错,该会得到他的原谅吧。
犹豫间夜色已经很深了,两个宫女进来加了几盏灯,然后撤了膳。气氛有些冷清,锦嫣还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祁帝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更是坐立难安。
“嫣儿,涂城的街日里也很热闹,闲了便让君烨和长宁带你去瞧瞧吧,你们年纪相仿也好相处,至于君甯,朕知道他曾对你言语不敬,性子放荡顽劣,却不是真的奸恶之人。嫣儿心性纯良,日后必会明白姨父的用心。”
“皇……姨父,嫣儿定当定把您的话谨记在心。”
祁帝站起身,拉着锦嫣的手出了殿门,“夜已深了,嫣儿回去休息吧,不要再为小事烦恼。”
“是,嫣儿告退。”
长德扶锦嫣上了辇车,夜色朦胧,微风阵阵,坐在装饰华丽的辇车上,掌心里还留着祁帝的温度,回头朝承翔殿看去,祁帝背手而立,目光似是朝这边看,又似是在看天上的那轮孤月。
“公主,您可回来了。”未到锦绣宫,便见青衣站在殿外伸着头等人。
“送公主到此,老奴就回去了,公主早些歇下吧。”长德行了礼,依旧笑眯眯的模样。
“谢谢公公。”
看长德走远了,锦嫣才跟着青衣进了殿,掩上门,青衣一脸好奇的问:“公主,祁帝是不是因为您打楚修仪的事儿才找上门来的?您有没有受罚?还是挨骂了?”说完扯着锦嫣的衣服就要检查她身上是不是有被惩罚郭的痕迹,一脸凝重。
锦嫣摇了摇头,不清楚如今是何状况,满脑子都是祁帝深邃的笑意。《帝王书》上记载,祁帝十岁封王,后随上一代先帝征战八年扩充疆域,小小年纪杀伐果断谋略过人,十四岁时与蛮夷交战,单枪匹马深入敌军大营,单手屠杀王族三百零八人,有士兵回忆说,蛮夷护城河河水三日不见红色褪去,城墙上挂满了王室达官贵人的首级,百姓皆惊骇不已,不敢出城门。自此以后,祁国太子顾沧澜的名号四海皆知,所到之处敌人闻风丧胆,不战自溃。那时还年幼,却每每读到祁帝的卷宗时心潮澎湃,血液翻滚。
“用膳?祁帝是不是病了呀?发生这种事还能装作无事的邀请公主用膳?”青衣觉得锦嫣说的话实在是没有可信度,要么就是祁帝是真的病了。
“青衣,你再这样口无遮拦我就撕了你的嘴。”从殿外进来的红袖听见自己妹妹的不敬之言差点有掐死她的冲动,怎么就这么的不用脑子说话呢?
青衣撇撇嘴,有公主护着不怕姐姐敢对自己怎么样,自己只是说了事实而已,更何况锦绣宫又没有外人怕什么?
躲在门口的袖子捂着耳朵,只当自己什么也没有听见。
“公主,此事便是过去了吧。”红袖小心翼翼的问道。
锦嫣也不知道,只觉事情简单的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对着自己笑的祁帝和书上所写实在是相差太大,这种感觉真的是一点都不好。突然想慕国了,想父皇和母妃,那里的一景一物都是自己所熟悉的。慕国后宫只有一后一妃,慕帝是专情的人,当年邢潋娆嫁给容乾晟为侧室时,他还只是个没有丝毫地位两袖清风的王爷,而邢潋娆则是兖国备受宠爱的公主。而后来锦嫣那个未见过面的皇叔早早的驾崩了,容乾晟才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登上皇位,封邢潋娆为贵妃。
空气中有些闷燥,便让袖子开了窗,即将满月,月光下的结香花一片粉霞。
“公主,香汤已经准备好了。”
躺在温热的水里很是惬意,微眯着眼睛问道:“红袖,祁帝是个怎样的人呢 ?”
“奴婢跟公主一起来的祁国怎么会知道呢?就算知道也不敢妄议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