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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七安静了好一会,才应着慕容修。
慕容修不再说话,就这么一直站在晋王府外,等着水洛烟和水子羁交谈完。因为,交谈完,水洛烟一定会送水子羁出来,那么,那时慕容修还可以再看水洛烟一眼,就算是一眼,对慕容修而言,也是显得心满意足。而小七已经快速的离开了晋王府,按照慕容修的吩咐去做。
——媚骨欢:嫡女毒后————
“姐姐,皇上很爱你。”水子羁自然也知道了慕容修这段时间的事情,开口对水洛烟说道。
水洛烟看了眼东楼外,没意外的,看见了慕容修促立在东楼外的身影。淡淡笑了笑,才收回了眸光,道:“让他站着吧。”
“姐姐在怪皇上?”水子羁又问着水洛烟。
水洛烟挑挑眉,道:“敢情你来不是看姐姐的,而是来替他说情的?”这话里带着几分的戏谑,就这么看着水子羁。
水子羁楞了下,立刻摇头道:“不是不是,绝无此意。”
“逗你的!瞧你紧张的样子!”水洛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这么看着水子羁,笑的越发有些乐不可支起来。
水子羁被水洛烟这么一笑,才明白自己被水洛烟给耍了,但却也没太在意。很快,水洛烟止住了笑,那情绪却显得复杂的多,好半天不再开口说话,而就这么看着东楼外,一动不动。
水子羁明白水洛烟在看着慕容修,但水洛烟那神色,却让水子羁觉得一丝的分离之意。这让水子羁皱起了眉头,才想开口问的时候,水洛烟就已经主动说了起来。
“子羁,你知道吗?这同心蛊,不仅仅是秦非蝶死了,他也跟着死,甚至,我也会因为他死,我而死。因为我是他心尖中唯一爱的人。于是,不能同生,也要共死。秦非蝶洞悉这一切,才做的如此绝然,为了避免同归于尽,用我牵制于他。”
水洛烟的话听起来显得平淡的多,但是那起伏的情绪,眸光里的担忧却怎么也藏不住,径自的落在了东楼外。
“姐姐,你说什么?”水子羁听着水洛烟的话,却显得惊愕了起来,就这么看着水洛烟,快速的开口问道。
“怎么了?”水洛烟也听出了水子羁话里的惊愕,一脸困惑的看着水子羁。
水子羁像是不敢相信一般,看着水洛烟,又一次询问道:“你说,秦非蝶的同心蛊不仅控制了皇上,还控制了你?只要是皇上深爱的人,那么,皇上死的时候,你也会死?”
“是,秦非蝶是这么说的,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水洛烟听出了端倪,急急的问道。
水子羁立刻接着,道:“若只是同心蛊的话,那么,只可能牵制一个人。不可能再牵制第三人。若是想牵制第三人的话,那势必就要分出同心蛊。”
水洛烟听着水子羁的话,眉头皱了起来,有些不太明白水子羁话中的意思。下意识的就开口问道:“什么意思?分出同心蛊?这意思是说,在他体内的蛊只有一半,还是说,在秦非蝶身上的蛊毒只有一半,而非全部?”
“姐姐聪明。”水子羁对着水洛烟点点头,给了肯定的答案。很快,他继续说道:“是他身上的蛊毒只有一半,另外一半应该分离出来了。这样才可能牵制第三者。而姐姐话里的意思则是,秦非蝶要用皇上来牵制姐姐,那么,第三者就应该是姐姐,按照规律来说,这个蛊毒应该是在姐姐身上。”
“我?”这下水洛烟吃惊了,“不可能,她从不曾和我这般接近过。那一次,在宫宴,我也就喝了清水,是下了改变脉象的药,不可能中了蛊毒。”水洛烟怎么也想不到,秦非蝶还有什么机会,可以对自己吓蛊毒。
而慕容修可能则是在落梦楼的三日,足不出户,不曾离开秦非蝶的房间半步,吃喝都有,自然机会就大大的存在。而宫宴那一日,水洛烟既然喝了带了药的清水,那么,就绝不可能再有蛊毒,那只会让蛊毒失效或者死亡。
“我来看看,莫急。”水子羁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说着,水子羁的手就把上了水洛烟的脉搏,仔仔细细的听了许久,最后放下水洛烟的手,水洛烟的神色显得有些焦急起来,就这么看着水子羁,只见水子羁摇摇头,道:“确实姐姐的体内无任何蛊毒的倾向,不然那脉象绝度不是这般模样的。”
“若是如此,她又怎么可能一分为二,而后再用他来控制于我呢?还是说,秦非蝶在说谎?其实根本就没这个事情?”水洛烟的想法显得更为惊人。
水子羁沉默了下,又看向了东楼外,那一抹明黄的身影仍然一动不动的在门外站着,这让水子羁微眯起了眼,快速的看向了水洛烟,说道:“姐姐,可否请姐夫进来看看?”
“好。”水洛烟这下并没矫情,转身就对着屋外的薄荷吩咐道:“让皇上进来吧。”
薄荷一听水洛烟的话,大喜,连忙朝着东楼外走去,而慕容修看见薄荷的身影时则是微皱了下眉头,一旁的小七更快的说道:“薄荷,皇上就只是在这站着,娘娘不会这也不允许吧。”
“说什么呢!”薄荷没好气的训斥着小七,很快转身对着慕容修说道:“皇上,娘娘请您进去!”
慕容修怔了下,看了眼薄荷,下一秒就已经转身朝着东楼内走了进去。薄荷则是瞪了一眼小七,哼了声,没理会小七,也跟着慕容修进了东楼,就剩下小七极为尴尬的站在原地,挠挠头,干笑了几声,显得极为不自然。
“烟儿,你找我?”慕容修进来后,立刻问着水洛烟。
水洛烟看着慕容修,道:“把你的手给子羁看看。”
慕容修虽觉得困惑,但很快的还是把自己的手腕放到了水子羁的手上,水子羁恭敬的说道:“得罪了,皇上。”
说完,水子羁就替慕容修把脉,他的眉头一直攒在一起,显得极为的认真,反反复复的看了许多次,那眉头皱的一次比一次紧,嘴里在喃喃自语的说道:“不可能啊,真是这样的话,那另外的去了哪里?”
“什么情况?”水洛烟听着水子羁的话,立刻开口问道。
水子羁这才放开慕容修,道:“皇上的体内,真的只有一半的蛊毒。这就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但是这样的话,剩下的一半的蛊会跑到哪里去?这样才可以牵制姐姐呢?秦非蝶既然做了这样的事情,就绝不可能危言耸听,她也确实没必要危言耸听。相信皇上的能耐,秦非蝶也是知道的,若无完全的准备,她只会把自己逼上绝路。何况,秦非蝶又岂会不知道,若只是谎言的话,是无法长久存在的。”
“你说朕的体内只有一半的蛊?剩下一半不在朕的体内?”慕容修显然被水子羁的话给惊到,连声开口问着水子羁。
水子羁点点头,给了慕容修肯定的答案。接着他就把自己先前的想法告诉了慕容修,而后又恢复了安静。慕容修的眉头一直紧皱在一起,不曾舒展开。水洛烟也显得格外安静,就这么沉默的站在原地,一直在想着水子羁说的可能。
“子羁,你说什么样的可能,才能做到如此?若蛊毒不在我的身上,而却又能牵制于我。”水洛烟问着水子羁。
水子羁也陷入了一片的沉思,在思考着水洛烟的话,突然,水子羁和水洛烟同时抬起头,看着对方,两人的眼里都有着震惊和不可思议。而慕容修则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解两人的反应。水子羁和水洛烟的眸光在空中交换了下,显然,两人都想到了可能的宿主。
“你先说。”水洛烟示意水子羁。
水子羁也不迟疑,道:“还一个可能,这另外一半的蛊,就是秦非蝶曾经拥有了姐姐的某个极为重要的东西,这样通过意念来控制也是可以的。”
“不可能,在烟儿七年前离开时,秦非蝶根本就不曾接触过烟儿,怎么可能拥有烟儿极为重要的东西?”慕容修想也不想的就否认了水子羁的这个猜测。
水子羁听到慕容修这么说,眉头再度皱了起来,似乎看见的希望顷刻之间就消失不见。水洛烟却不曾开口,来回在寝宫内走着,走了几圈后,她看向了水子羁,道:“你说的对,我想我猜到秦非蝶拿了我什么重要的东西,借此来控制蛊毒了。”
“什么?”水子羁和慕容修同时问道。
“尸首!”水洛烟给了答案。
慕容修立刻明白了水洛烟话里的意思,显得万分的震惊。而水子羁则有些莫名其妙,没太明白水洛烟的意思。水洛烟看向了水子羁,把最初的时候,她七年前在皇陵内曾经借宿的尸身丢失的事情如实的告诉了水子羁。
水子羁惊愕的看着水洛烟,道:“那就一定是这个尸身了。不然秦非蝶确实没必要,费这么大的劲,还动用了地眼,来盗取这个尸身。除了姐姐说的,迷惑众人,方便她来制造身份外,更重要的,就是在尸身内下蛊,借此控制皇上和姐姐。”
水子羁把事情完整的串联了起来,皱着眉头,又道:“这个秦非蝶绝对是个厉害的角色。而且极为的阴毒。在尸身上下蛊,谁都无法想到,把同心蛊能拆分成这样,她也绝对是同一人。”水子羁对秦非蝶的做法简直不敢苟同。
“就算现在在天牢之内,看似无法控制于任何人。但是秦非蝶却显得不慌不忙,是吗?”水子羁继续问着水洛烟和慕容修。
慕容修点点头,把秦非蝶最近一段时间的动态告诉了水子羁。在天牢本是苦不堪言。但秦非蝶在天牢之内却显得悠然自得,每天吃的好,喝的好,睡得好,更别说别的。禁卫军们也不敢对秦非蝶如何,就怕秦非蝶自我伤害后,牵涉到慕容修,更是看的小心翼翼的。
“这是为何?”水洛烟开口问道,“秦非蝶如此的话,那就证明体内的蛊毒都相安无事,不对吗?”
“姐姐,错了。那是秦非蝶体内的蛊毒相安无事,皇上体内的蛊毒还是随时在变化的状态,一步步的在侵蚀皇上的心脉,一旦到病发的那天,那么,皇上就会死,连带着姐姐也会死。而秦非蝶肯定早就知道这个时间,但,母蛊是受秦非蝶的控制,秦非蝶只要控制母蛊,母蛊不动那她就不会有事。”水子羁说这更为可怕的一个事实。
“这意思就是说,秦非蝶不死,而皇上和姐姐,仍然会死。所以,我们必须尽快的找到那个尸首,而后逼出蛊。若同心蛊被拆成了两半,就显得容易的多。这些年,我有培育了金蝉蛊,她可以驱赶同心蛊离开体内。”
水子羁把结果和办法都告诉了水洛烟,而后安静的等着慕容修和水洛烟答复。水子羁的话,让慕容修和水洛烟的脸色都微变了起来,现在算是明白了秦非蝶无所谓的原因,因为无论如何,他们都是无法逃脱秦非蝶的控制。
“若是这么说,秦非蝶之后就会提出要求,因为皇上和我的体内已经逐渐出现中毒的现象,是这样吗?”水洛烟说着自己的猜测。
水子羁点点头,道:“按照常理,应该是如此。她应该也在等着病发的时间。”
“大概要多久?”慕容修快速的问道,“是否又会对烟儿体内的胎儿造成影响,给烟儿的身体带来影响吗?”
“若是从江南的时候算起的时候,差不多还有一个月,这个蛊毒就应该开始阀发作了。”水子羁给了时间,而后看向了慕容修,道:“皇上,放心,至少目前不会。同心蛊的蛊毒发作,是迅猛的,而不是长期侵蚀的结果。”
“意思是,现在我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必须找到尸首,而且这个尸首里还必须又同心蛊另外一半的蛊,是这个意思吗?”水洛烟紧接着说了下去。
“正是此意。”水子羁给了肯定的答案。
慕容修当机立断的对着屋外的小七吩咐道:“速传睿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