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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平凡,丝毫不起眼的女子,竟然可以抱着慕容御风回寝宫,而慕容御风没有任何反抗?
再看向那遗落在中间的古筝,慕容言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想来,刚才教慕容御风弹奏那水落烟留下的琴谱的人,就是这个貌不惊人的女子。慕容言犀利的眸光一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才逐渐收回,翻身一跃,离开东宫回到自己的睿王府。
而今夜,留在慕容言心中的一幕,却越发的让慕容言困惑不已。
夏浅儿走进了慕容言,这般的模样,夏浅儿极少看见,就算是当年生死一线的时候,慕容言也是挂着浅笑,显得慵懒不羁。她皱着眉头,低头沉思了会,又抬头看向慕容言时,发现,他仍然维持着从宫内回来的姿态,似乎陷入了一种难以自拔的思考。
“言?发生何事会让你这般沉思?”夏浅儿许久才开口询问着慕容言。
慕容言被夏浅儿这么一叫,回过神来,那浅笑又重新出现在慕容言的脸上,他拥过夏浅儿,才轻轻开口道:“没什么,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
“想你今天月圆会去宫中看看太子殿下,就在这等你,只是今夜你回来的晚了。”夏浅儿说的轻柔,一脸的笑意。
慕容言看着夏浅儿那张脸,沉默了会,才开口道:“你相信世界上有第二个人可以看懂四嫂曾经写下的琴谱吗?”
他细细的把今日发生的事情和夏浅儿说了一次,夏浅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有些疑惑更带了几分的不解。脑海里不断的反复重复着慕容言先前说的话,最后,夏浅儿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开口道:“也许只是巧合。毕竟四嫂也是学来的,不是吗?”
“也是。”慕容言接受了夏浅儿的答案。
但那聚拢的眉心始终没有舒展开。这样的一个人出现在宫中,是好还是坏?是带着目的还是纯属意外?各种猜测在慕容言的脑海里不断盘旋。
夏浅儿轻拍着慕容言的手臂,摇摇头,并没多说什么。慕容言长叹一声,收起这些纷乱的思绪,随着夏浅儿走入两人的屋中,不再想今夜出现在他脑海里的一幕幕。
夜已深,却无法入睡的水洛烟,独自一人又走回了先前发现慕容御风的地方,看着那遗留在原地的古筝,犹豫了许久,长叹一声,在古筝上轻抚起来,那断续的琴音,渐渐连贯,在这片寂静的夜空之中,显得格外的动人。
“一个冷宫出来的奴婢,竟然会弹一手好琴,真是让朕刮目相看。”突然,再熟悉不过的低沉的嗓音,传入了水洛烟的耳里。
慕容修……
水洛烟被惊了一跳,那最后一个音符都来不及收音,直接破在空气之中,拉拉长长,显得异常的刺耳。她抬起头看着慕容修,看着那张记忆之中再熟悉不过的面庞,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不能告诉慕容修,她是谁,却只能等慕容修自己发现这一切。
而慕容修不是从来不曾来东宫,为何却会在此出现?而且还在这样的时辰里出现在东宫。慕容修是站在墙外多长的时间,为何自己却从不曾发现他。而平日里,一直跟跟随着慕容修的小七呢?为何却不见了踪迹?慕容修又是从何而来的?
水洛烟发现,无数的问题不断的在自己的脑海之中盘旋着。那眼神看着慕容修,也充盈了诸多复杂的情感。最后,水洛烟收起思绪,从容的站起身,对着慕容修跪了下来,道:“奴婢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修和水洛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这么淡漠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水洛烟,冷漠的说道:“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奴婢遵旨。”水洛烟没有反抗,就这么抬起头,丝毫不回避任何眸光的盯着慕容修。
慕容修看着那张平凡无奇的脸,听着那再嘶哑不过的嗓音,心中的那一丝希望幻灭于此。今日,在言妃的寝宫之中,听着言妃弹奏那些熟悉的曲调,却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慕容修的心中萦绕的却是先前在冷宫外,听的那曲子。心中的那种好奇,无法抑制。
就像着了魔一般,慕容修只想知道,是谁在教慕容御风弹奏这曲子。于是,他一改往日在言妃处留宿的习惯,径自离开,也不曾通知小七,就独自一人重新回到了东宫的宫墙之外。但站立了许久,却再也不曾听到这般的琴音传出,这让慕容修不免的有些失望。
正打算离开之际,东宫之内,竟然传出了更为熟悉的曲调,那种笙歌婉转,酣畅淋漓的曲调,就如同最初水洛烟弹奏的那般,轻易的蛊惑了慕容修的心。脚下的步伐无法抑制,跃身而上,果真在东宫之内,发现了弹琴之人。
那娇小的身形,简单的发髻,宫女的衣裳,让慕容修皱起了眉头,但那张容颜却始终隐藏在月光之下。可慕容修也不曾出声打扰抚琴之人。只见那人越发的入情,琴音随着她的情感不断的跳跃,轻易的折服人心。
慕容修心中的念想不断的在叫嚣,这才悄然下了墙头,站在阴暗处,可水洛烟仍然不曾发现慕容修,一心在弹奏自己的曲子。一直到慕容修无法抑制,出声时,水洛烟才惊的收不住最后一个音。
慕容修发誓,自己绝对没有看错,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婢女在见到自己的那一瞬间,那眸光之中是惊愕,不仅如此,还带着更多说不清的复杂情绪。相较于她,慕容修则显得淡定从容的多,眸光直落落的落在水洛烟的身上,不曾离开。
“起来回话。”慕容修终于开口说道,“这两月是你在服侍太子?”
“正是奴婢。”水洛烟回答的顺从,但心中的那种不满却在逐渐的积累和爆发。
现在看来,慕容修也并不如外人所说的这般,对慕容御风不闻不问,私下,慕容御风的一言一行,甚至东宫换了婢女这样无关紧要的事情,竟然慕容修也能悉数知晓?这就证明,慕容修是关心慕容御风的,既然如此,为何从不曾表态,也从不曾见慕容御风?为何要这般的在墙角偷听?
“谁教你看那些琴谱的?”慕容修冷漠的开口问道,那语气,已经没了以前的那种亲昵和熟悉,只是面对一个再无关紧要的人。
如非水洛烟会懂得这些琴谱,想来慕容修连驻足停留的可能都不会有。而停留也就执意的想问出答案,仅此而已。而水洛烟看着慕容修,那脸色也显得几分难看,压抑在胸间的怒火急欲的朝慕容修爆发而出,但她却知道,若真的爆发,那么,就再没有继续,相信天亮,她就会以不敬之罪,被斩首示众。
水洛烟顿时冷了下来,看着慕容修,淡漠的说道:“奴婢书上学的。”剩下的,水洛烟就不再肯多开口说一句。
似乎这样的语调,也让慕容修轻易的听出了水洛烟对自己的不满。这深宫之中,哪一个奴才见到慕容修不是卑躬屈膝,而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人,竟然可以如此赤裸明白的展示着自己对当今九五之尊的不满,这不免的让慕容修皱起了眉头,有些困惑。
“书上?哪本书?朕也去看看。”慕容修没放过水洛烟,更显得几分咄咄逼人。
原本适当保持着一定距离的两人,在慕容修一个轻移后,就瞬间出现在水洛烟的面前。水洛烟来不及闪躲,就被慕容修扣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动弹不得。那犀利的凤眸执意的向水洛烟要一个答案。
水洛烟在心中真把慕容修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一次。他妈的,那都是现代文明的产物,她去哪里给他找一本书。何时慕容修对一个不认识的人,也变得如此鸡毛蒜皮。越想着,水洛烟的脸色就显得越发的难看,只是水洛烟对自己这种无意识的行为而不知情,倒是慕容修把水洛烟的这种神情,都悉数的收入自己的眼中。
那眉眼,兴味的挑起,看着水洛烟,更多了几分打探之意。修长的手勾起了水洛烟的下颚,道:“为何不回答朕的话?还是你说不出?”
菲薄的唇,似乎也微凑近了几分。那熟悉的气息萦绕在水洛烟的周遭,空气之中都透着隐隐的暧昧。水洛烟开始变得有些不自在。但碍于慕容修的身份,和自己此刻的这般模样,似恭敬,却也带了几分嘲讽的对着慕容修开口言道。
“启禀皇上,奴婢在冷宫呆长了,有些不太记得了。请皇上恕罪。”这一言一行,进退得宜,却不带一丝情感,有的只是更多的恼怒。
“恩?”慕容修仍然没放手,却越发的逼近水洛烟。
甚至,慕容修对自己的这般兴味都不太理解,为何会突然对一个相貌平平,一无是处的卑微婢女如此咄咄逼人。难道只因为她弹奏的出这些曲调?这些曲调,宫中多得是嫔妃都弹奏的出。谁不知道,水洛烟是慕容修心中不可撼动的人,越想接近慕容修的人,就越要把水洛烟的一言一行给学个几分像。
这些原本生涩的曲调,倒也都各自熟悉了几分。慕容修是早该习惯这样的事情,但今日却着了魔。似乎眼前的人,弹奏出的味道却不似那些后宫的嫔妃,可以和曾经他记忆里水洛烟弹奏的曲调,十成十的相似。就连那眉眼之间的感觉,也似乎也有了几分相似。
纵然,他们有着截然不同的容颜。
思及此,慕容修的眉头也越发的紧皱了起来,盯着眼前的水洛烟,想看出一些究竟。但,面对着这一张平凡无奇的脸,却始终找不到任何头绪。
“你叫什么名字?”慕容修又开口问着水洛烟。
水洛烟轻哼了一声,有些嘲讽,却比回避的答道:“皇上,您既然都能知道东宫换了婢女,知道奴婢是从冷宫出来的,会不知道奴婢的名字吗?”
“你……”慕容修似乎被水洛烟问的有几分恼怒,原本勾着她下颚的手,越发的收紧,用了力,“你可知,这么和朕说话的结果是如何?”
水洛烟吃了痛,那眉头都拧在一起,却始终不曾开口求饶,就这么倔强的看着慕容修。两人的眸光在空中交汇,撞出激烈的火花。慕容修的眸光越发的阴沉,手中的力道也更加用力,强迫似的要水洛烟回答自己的问题。
“皇上就只会对人用强?看来外界对皇上盛传的明君也不尽其然。”水洛烟被慕容修刺激到极点,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慕容修听到水洛烟的话,面色也阴沉了几分,扣住水洛烟的手仍然没有放开,森冷的说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奴才,是谁给你这个胆?这宫内的女人,只要朕愿意,哪一个不是朕的女人?何须用强?”
“不是用强,皇上此刻是在做什么?”水洛烟气急败坏的对着慕容修吼道。
怒吼中,水洛烟奋力的推开了慕容修,就这么几个简单的动作,却累的水洛烟气喘吁吁,险些缓不过神。这两月,基本都在东宫,并无任何劳作,只需要侍奉慕容御风,水洛烟还不觉得自己的身体会如此的不禁事。而这下,和慕容修几番较量下来,水洛烟却差点有了窒息的感觉。
但是,那种堵塞在喉咙口的愤怒,已经让水洛烟全然不顾这些,也不给慕容修任何说话的机会,愤怒的吼道:“皇上若有时间,若有心思来询问奴婢的名字,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多花点心思去陪伴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只是一个八岁多的孩子,需要父皇的时候。没了娘亲已经很可怜了,为何身为太子的父皇,却仍然可以如此冷漠的对待一个孩子?”
像是不够刺激一般,她大口的喘气着,继续骂道:“可以在宫墙外蹲墙角听太子殿下的弹奏,却不愿意进来陪伴。皇上可知,皇上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可以轻易的影响殿下。皇上这般行为,又可对得起已故的皇后娘娘?难道太子和公主不是皇后娘娘捧在心中疼爱的珍宝吗?”
越发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