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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行云解释完,也就不再说话,又在水洛烟的身上插了几根金针,控制了她的痛感神经,让她真的痛起的时候,可以有几分缓解的余地。
终于,第一波的疼痛已经过去,水洛烟却已经累的瘫软在病床上,一动也不动。百里行云如他所说的那般,真在密室之中陪着水洛烟,半刻也不曾离开。
“辛苦了。”终于缓过气来的水洛烟,疲软的对着百里行云道。
百里行云是害怕自己真的撑不过,他若能第一时间发现,也许还有弥补的机会。而现在,百里行云再此翻的也诸多都是和下蛊有关的书籍。
“为何不问姬夫人?她不是姬家的传人吗?对于用蛊,应该是更了解才是。”水洛烟有了力气,才开始问着百里行云。
“那妖女?”百里行云哼了声,又道:“你指望她的话,就等于吧小命送出去给她玩。她是姬家道行最浅得,光说不练型。何况在西夏这么多年,估摸着,除了分得清哪种蛊,真叫她来做,蛊没下成,先把自己玩死了。”百里行云的话里有着几分不屑,也带着几分回忆的错觉。
水洛烟挑了挑眉,问道:“你和姬夫人很熟?姬夫人到西夏,从你见她的第一眼起,感觉你并不知情。”水洛烟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百里行云怔了下,少见的几分沉默,才道:“不熟。”那语气已经摆明了不愿意谈及姬莲娜的任何事情。
水洛烟识趣的也不再问。两人安静了会,突然,水洛烟开口道:“姬家的人,你是否都认得出?或者说,道行高的,你是否都认得到?”
“姬家到这代,真正会蛊的,也就那五个指头数的出人,其中最高段的,应该是姬莲纱。见到她,我应该会有印象。但是姬莲纱至少有两年,没再听到和她有关系得任何事情。若按照姬莲娜说的,姬家被西域王控制的话,西域王不可能放过姬莲纱这么好的高手,而不为己所用。”
百里行云把姬家的情况大致的和水洛烟说了次,很快又皱其了眉头。这从中,似乎疑点重重。几分的让人费解。
水洛烟听着百里行云的话,沉默了许久,嘴里重复的念着姬莲纱的名字。好一会才继续说道:“给我纸笔,我描个人的样子给你看,是否和姬莲纱有几分相似。”
百里行云也皱了下眉,倒是把纸笔给水洛烟送到了冰床上。水洛烟凭着记忆,勾画了记忆里只见过一次的慕容澈的那个侍妾。唯独在塞北时,那回眸的惊鸿一瞥,却让水洛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因为,虽是侍女打扮,却妖娆的让人记忆犹新,那像一朵真正盛开的蓝色妖姬,美艳的让人挪不开眼。
水洛烟回忆着,一边在纸上画着她的模样,许久,她才把纸递给百里行云,百里行云接过后,只看了一眼,立刻就道:“正是姬莲纱,你在哪里见过这个女的?”
“慕容澈的侍妾,有两年了。而且她应该很得慕容澈的宠爱。若非如此,绝不可能塞北之行,慕容澈还把她带在身边。”水洛烟说的很直接。
“什么?”百里行云明显吃了一惊。
水洛烟给了他肯定的眼神。这下,百里行云陷入了一丝的沉思。这事,真的越发的复杂了起来。若姬莲纱成了慕容澈的侍妾,而这次慕容修受重伤又是慕容澈所谓,这么一来,一切倒是有了合理的解释。
两人一人一言的讨论了起来,一直到水洛烟下一波的疼痛而来才终止了讨论。水洛烟忍着那钻心的疼,在病床上打滚着。百里行云一直皱眉看着水洛烟却无能为力。偶尔进入书房的小七和十一,若撞上了发作时候的水洛烟,那眉眼里总有敬佩和不忍,很快就悄然退出了书房,再也无法看下去。
随着水洛烟发作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加上不能进食,水洛烟的体能已经被逼到了极限,她瘫软在病床之上,甚至有那么一刻,就想这么闭眼睡过去,就再也不会再起来了。也许,唯有这样,痛苦才能完全结束。
时间就在这样一分一秒中度过。对水洛烟而言,比度日如年还来得痛苦。而对于寸步不离一直守在书房的人而言,也是如此。
“啊……”水洛烟一声比一声更为尖锐的惨叫声传了出来,那翻滚的次数变的越来越频繁。衣服早就已经被过大的力道扯了破,甚至那指甲已经见了血丝,那是无法忍受时,她狠狠的拿指尖抓着病床,划下的痕迹。
渐渐的,水洛烟的声音弱了许多,百里行云飞快的到了她的边上,看着没了气力的水洛烟,皱起了眉头,拍打着她的脸颊,急急说道:“水洛烟,不能睡,马上就成功了。这蛊比我想的快了一天多,这一波结束就成功了。你要睡过去了,那就是死。你死,慕容修那小子也会死。那你先前的努力是为了什么?”
他不断的摇着水洛烟,快放弃的时候,水洛烟的眼神缓缓睁开,那声音已经没了一丝力气,吃力的说道:“成功了是吗?”
百里行云的眼里闪过一丝喜色,连忙道:“是。成功了。我去吩咐小七给你准备吃的,好好休息,明日就可以开始替慕容修引蛊了。”他的话语里,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水洛烟的嘴角重新挂起了笑。赌赢了一半,剩下的,她就不信自己赌不过。用尽了气力,水洛烟就这么躺在冰床上,一动也不动。一直到姚嬷嬷和薄荷进了来,水洛烟才重新睁开眼睛。
“娘娘,您受苦了。”姚嬷嬷的眼角泛着泪光,对着水洛烟说道。
“嬷嬷,先让娘娘吃些东西。”薄荷连忙吧准备好的食物递了上来,姚嬷嬷这才连声应道,亲自端着粥,喂着水洛烟。
一丝力气也没有的水洛烟任姚嬷嬷把粥一口口的送到自己的嘴中,一直到吃了七分饱,她才有些缓和过来。水洛烟下了冰床,那腿都有些发软,但她仍然搀扶着薄荷朝外走去。百里行云猜也猜的到水洛烟是要去看慕容修,并没阻止。姚嬷嬷又偷偷的擦了一把泪,这才跟了上去。
——媚骨欢:嫡女毒后————
水洛烟带着倦容,坐在床前,看着一直昏睡的慕容修。纤细的手抚摸过他的眉眼,轻轻道:“我用生命起誓,定不会让你有事。我等着你的江山为聘,十里红妆。你欠我的,一定要悉数偿还,我这人最记得仇。所以,我不准,也不许你有事!”
这呢喃的话,却字字句句里带着坚定。
在昏迷中的慕容修似乎是听到了水洛烟的呢喃,那手不自觉的动了动。这让水洛烟的心惊了一跳,但没一会,慕容修就恢复了如常,安静的躺在床榻之间。水洛烟又看了许久的慕容修,这才离开了床榻,走到了屏风之外。
“本宫先前的话,可曾记在心上?”水洛烟淡淡的问着眼前的三人。
百里行云也从密室中走了出来,十一跟在身后。这屋内的气氛又让人紧张了几分。许久,小七第一个开口答道:“属下记得!”
“姚嬷嬷和薄荷是否记得?”水洛烟看了眼小七,又转身问着姚嬷嬷和薄荷。
两人对看了眼,这才点头说道:“奴婢记得。”
“很好。把本宫先前说的话,重复一次给本宫听。”水洛烟进一步的问道。
薄荷的声音又多了几分哽咽,这才重复道:“若是王爷醒来要找娘娘,就说娘娘被太后叫进宫中,二三日便回。”
“恩。辛苦大家了。”水洛烟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不再多言。
这之后的话,谁也没胆子问出口,谁都不可能问出口。万一,慕容修醒了来,而水洛烟却没过这劫,那又该如何对慕容修解释呢!屋内所有人的心都提在嗓子眼,一下也不曾放下。
水洛烟又环视了众人一眼,这才重新走回密室,百里行云跟了进去,这密室的门重新关了上,屋内,从不曾有人离开半步。
“今夜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就开始。”百里行云难得缓着口气,说的认真。
水洛烟没回应百里行云的任何话,淡漠的躺回冰床之上。也许是这几日的折磨下来,她是真的疲惫了,没一会的功夫,密室内已经传来了水洛烟沉沉的呼吸声。百里行云这才走到冰床边,看着冰床上的水洛烟,第一次,眼里出现了一丝的敬佩。
那蛊毒的疼痛,就算是一个武学修为极高的人都不一定能忍受的过去。而水洛烟只是会一点三脚猫皮毛功夫的人,竟然可以挺了过去。就凭这一点,百里行云想不佩服都很难,这几日的朝夕相处,水洛烟的沉稳,淡定,从容,自信,也深深的印再他的脑海之中。突然,他有些明白,为什么慕容修会非水洛烟不要。
换做任何人,都会为水洛烟这般的女子而动容,而倾心。
这一夜,显得格外的漫长。
水洛烟似乎在天空泛翻了鱼肚白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过来。百里行云并不在密室之中。她很快的走出了密室,却迎面撞上了急色匆匆走进书房的百里行云。水洛烟心中一惊,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谁知,百里行云径自拉起水洛烟就朝里屋走去,边走边说道:“蛊毒压不住了。我正想去叫你,正好就见你起来了,我们必须马上开始,不然前面的辛苦都白费了。”他解释的又快又急。
水洛烟不再多言,立刻跟着百里行云进了屋。本在昏迷的慕容修突然开始变的有几分抓狂,但还在金针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水洛烟立刻走到床榻变,对着百里行云道:“开始吧。”
百里行云也不说多言,抽出金针,放了水洛烟和慕容修手腕的鲜血,让水洛烟的鲜血一点点的引诱着慕容修体内的蛊毒离开他的体内。这个过程极快,也无任何疼痛,没一会的功夫,本在狂躁的慕容修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而水洛烟的脸色泽变得惨白,那熟悉的痛感又一点点的席卷而来。
她凭着最后的意志力,飞快的跑出了东楼。百里行云连忙追了出来,道:“你要去哪里?”
“不能……不能在密室。他醒来定会去密室,我要去西楼,那里才是最安全的。”这是水洛烟脑海里唯一的想法。
“屁!”百里行云不客气的回了句,又道:“得罪了。”说完,他拦腰抱起水洛烟,点脚一提气,朝姬莲娜的屋内而去,而此刻的水洛烟,已经快濒临崩溃的模样。这次的疼痛远胜于先前,甚至这次数更频繁,更让人无法忍受。
但是,水洛烟却做到了一声不吭。
“百里谷主?”姬莲娜看见是百里行云时候,楞了下,不太自在的打着招呼,再看向百里行云怀里的水洛烟时,这心里一惊,仔细算了算时间,再看着水洛烟的脸色,心里已经有了数。
“娘娘这可是已经引蛊陈功了?”姬莲娜说的飞快,但她的眼里也闪过了一丝不解。
百里行云没多言,把水洛烟先前说的话重复给了姬莲娜听。之后把水洛烟放在了姬莲娜的房里,这才匆匆离去。姬莲娜这个地方,是百里行云唯一想到安全,又可以随时有帮手的地方。虽然姬莲娜是姬家的废材,但是,就算是这样的废材也顶的上外面的十人之力,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最重要,慕容修永远不可能想到,水洛烟是在姬莲娜的屋里。就如水洛烟说的那般,慕容修一定会去密室,更会去西楼,但绝对不会来姬莲娜的屋中。
这想着,百里行云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这日子,能过一天是一天,没到那份上,谁也不愿意去想这些事情。而薄荷听到消息后,便也匆匆的赶到了姬莲娜的屋里,等着水洛烟的消息。
一日后,慕容修除了那些外伤外,那体内的蛊毒是全然已消,和常人无异,自然,那种钻心的痛楚也消失不见。
小七这悬挂的心可总算放了下来,连忙说道:“王爷,您可真把奴才给吓坏了。”
姚嬷嬷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