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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风卓然去,于我而言有什么好处?”公子念白扫了扫披风伤的灰尘,转身反问她。
“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采儿从院里牵了马出来,打马刚走出几步,猛的回头问道:“对了,这次云国带兵的是哪个?”
后者抬头,朝她温和一笑:“公子轻歌!”
采儿的脸刷的一白,立刻挥鞭,马不停蹄的朝着风卓然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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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披星戴月,风卓然不知道换了多少匹马,飞奔了多少路。
终于第七天踏入云国边城,这里早已没有什么人烟,百姓走的走,逃的逃。
血色满地,入眼的都是不死则伤的士兵。
不知踏过多少具死体,风卓然终于不再为这股浓重的血腥味,奋力压制自己喉间即将满出来的呕吐物的时候。
她看见,那千军万马中的一抹白袍,即使染了污浊的血色,依旧有着让人一眼就移不开的魔力。
耳边是刀剑嘶哑,身边不断的有人倒下,在这里,似乎生命是在贫贱不过东西。
风卓然第一次,痛恨起她的父后来,那个除了自己想要的,把一切都当做蝼蚁的男人。
手持长剑杀进巨大的包围圈,他们在不断的消耗着里面的势力,风卓然此时只想着快一些,在快一些,她就可以抵达清之的身边了。
正中心的位置,公子谨的白袍上染了不少血,可他的脸上却看不出什么异样,手中舞动的那道银光却因为体力的原因渐渐显出了衰弱的迹象,胯下白马终于坚持不住摊倒了下去。
“云谨,她还是来了!”正和他过着招的公子轻歌一剑劈在云谨头顶,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泛起苦涩的笑。
公子谨落在地上,已是处于低势奋力抵住他的攻势,面露冷色:“你不是早就知道吗,风国的男子都和凤颜卿一般视
人命为蝼蚁,拿成千上万的人命换一个自己早就料到的赌局,有何意义?”
“云谨,我们在打个赌吧!”说话间,公子轻歌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后者已经是神色淡然,似乎眼前的这把利剑于他而言根本构不成威胁一般。
“要么,我杀了你,要么她杀了我,你说她会这么狠心么?”说着,公子轻歌的剑离她的候间又近了一分,几乎只要凤轻歌的手微微一动,后者立马就魂归九泉。
两个截然不同,然而却同样出色的惊人的男子立于马背之上,对视的目光,犹如电光火石一般。
“嗖”的一声,旋转的利剑穿过层层人群,准确无误的射入公子轻歌的心脏。
公子轻歌的剑从手中脱落,目光似是苍茫又似是了然一般的望着,从远处疾驰而来的人儿,僵硬的嘴角竟奇迹般的扬起一抹笑来。
只是那人儿的目光始终只是围绕在公子谨身上,半点不曾离开。
直至她飞奔而来,跳下马问的第一句还是:“清之,你没事吧?”
“没事!”云谨把她搂进怀里,尽量不让她在看到那些血腥的场面,他不想她的手为了他而站了太多血。
胸口处的血渐渐蔓延出来,公子轻歌径直从马背上坠了下去。
身后的副将吓了一大跳,焦急的唤道:“公子公子……”
公子……风国的公子……。风卓然猛的看向地上的男子,手里的弓无声而落,美目满是难以置信,连着素手也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轻歌……轻歌……怎么会是你?”
方才她还来不及看清对上清之的那人长得是何摸样,搭了箭就射了出来。
公子轻歌胸前的血沿着玄色的衣袍渗透了一大半,越发苍白的脸色只是望着风卓然不说话。
“轻歌轻歌你说话呀!”风卓然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他越流越多的血,瞳孔中满是嫣红,心疼越发疼的厉害。
万万没想到在,这个人会是一直默默帮她的凤轻歌,虽然她不怎么喜欢他,可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亲手杀了凤轻歌。
四周的厮杀似乎都静止在了这一刻,风卓然扑到公子轻歌身前,颤抖的双手不知如何去触碰他。
“原本我以为在走之前,至少是可以抱一抱你的,不过好在我们都……快要回去了,凤……凤……”公子轻歌看着第一次近在迟尺的那张绝色容颜,努力想唤出她的名字,话语却逐渐吞没在口中。
奇异的血色衬托下,然第一次发现公子轻歌笑起来原来这般好看,她俯下身想抱一抱他,却被一道无名力量冲击的阻隔开来,经不住往后一倒,落入云谨怀里。
而随着公子轻歌他慢慢合上的双眼,他的身体瞬间燃起一道金色的无名的火光,连带着方才所有在战场上倒下的人,一同化作无数的金色光芒,消散在空中,无影无踪。
日光从云层透出来,辐照着大地,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的宁静。
只是,没人看的见徘徊在云端之上的金色鸾鸟,居高临下的俯视人间万物。
应该只是梦吧,倒在云谨怀里的风卓然缓缓失去了意识……。
我和你的三生劫,谁弥足深陷?(四十二 3000+)
更新时间:2014823 22:09:22 本章字数:4920
这场突如其来的两国交战,最终以风国公子轻歌化作漫天金光为剧终。
风国铁骑火速退散的同时,公子谨带着半是昏迷的风卓然班师回朝,毕竟哀兵必胜这个忌讳,他没有必要去犯,也没有心思去尝试。
自风卓然昏迷后,总是在半梦半醒间喊着凤轻歌的名字,连带着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泪水不知不觉打湿了软枕,公子谨请了不少名医来瞧,那些个人也只是支支吾吾说是三皇妃梦魔缠身,有了心病,不是药物可以救治的。
也只有在公子谨抱着她的时候,可以稍微安稳那么一点,也仅仅是那么一点点而已。
无可奈何的云谨也只好一得空就守在她身边,只是云皇下了决心要传位于他,几乎让他片刻都不得闲铄。
至于风国帝后此番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罢手,精此番力消耗的半点都不剩的风卓然,身侧只有一个闭口不言的采儿,更加无从得知。
风卓然辗转于幻境和鲜少的清醒之间,有时候,她觉得采儿看她的眼神时愤恨的,可照顾她的时候依旧是无微不至的,只是很少开口,也是淡淡的冷冷的转眼又是一个多月。
浅黄色的纱幔半垂,四周隐隐约约围绕安眠香。
房内除了榻上的风卓然之外,空无一人,同外面的来来回回忙碌的仆从婢女相比,更像是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
似梦似幻间,她又看见自己的双手沾满了轻歌的鲜血,那旋转的飞箭径直射入他的胸口,血色里,他几乎连最后一句话都没能说完。
嘴角的那抹笑却如同烙印一般深深的刻在风卓然的心间,一回想便是触目惊心。
依稀记得,他说,我们都该回去了……
可是她不知,该回何处去?
“轻歌…。。轻歌……我不是有意的!”风卓然猛的坐了起来,美眸睁的老大,额间仅是冷汗。
“锦盒…。。锦盒!”风卓然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爬了下榻,跌跌撞撞的爬到紫檀案前翻找着记忆中凤轻歌交予她的东西。
那物件,当时,毫不在意的随意一丢,如今,遍寻不见。
如同凤轻歌这个人一般,从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从不曾给他过好脸色,如今却只剩追悔莫及。
案旁上不少的盒子被风卓然翻得散落在地上,却始终没有她要找的那个。
身子无力的瘫倒在地上,风卓然丝毫没有感觉身体上传来的疼痛,她忽然开始痛恨自己,怎么可以对一个人那么不公平。
眼眶蓄着的泪水打着转,仿佛随时要落下。
“你是在找这个吗?”一只苍劲有力的手优雅的拾起一个散落在最不起眼位置的那个锦盒,递了过来。
她泪眼朦胧的接过,余光处却看见那双绣着白梅的流云靴,难以置信抬头看他:“父…。。父后,你怎么会在这?”
地上的人儿警惕的坐了起来,来人的身上永远有着一种让人不得不紧张的高压感。
从前她火力全开之时,才敢在凤颜卿面前逞强,如今这狼狈的摸样,光是气势上低的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凤颜卿见状一笑:“今日是风云两国联姻的大喜之日,怎么……没人告诉你这个三皇妃么?”
“联姻……”风卓然面露茫然,握着锦盒的素手不知不觉紧了几分,青色的经脉越发的清晰。
云皇总共就只剩这两个儿子,公子念白不可能娶风国女子,公子策又已经有了安国公主做王妃,那么,就只剩下……
原本憔悴的容颜,一想到这个唯一的可能性,不由得越发苍白得没有了血色。
似是视若无睹一般,凤颜卿继续开口道:“不然呢,以为两国开战真的如同儿戏一般说打就打,说停就停?好在凝澜本就对云谨一片痴心,此番自请和亲云国,以抱两国和平共处,凤倾华你到底是有多蠢,你以为放弃了风国长公主就可以和云谨长相厮守了,真是可笑,只是可怜了轻歌那个傻小子……呵呵…。。”
他的轻笑飘来,刺耳非常,风卓然咬着牙,将手里的锦盒狠狠的砸向那人,眼中满是恨意:“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轻歌,我才是你女儿啊,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一定要逼我到绝路呢?”
晶莹剔透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凤颜卿看着她的眼睛,极其淡然的开口:“很简单,我要你三颗至伤至痛凤凰泪!”
摇摇晃晃的身子勉强依靠着墙面站了起来,风卓然却忽然笑了起来:“你以为我会信你,你想要的,我永远不会给你…。。”
她的眼满目苍凉,却有一道光倔强的不肯退却半步。
“没想到,这一点你倒是同她挺像的!”凤颜卿笑着一步一步靠近:“这个一世本来没什么凤倾华,更没什么风卓然,你闯入这个原本与你没有半点关系的轮回,打乱了别人的命数,抢了别人的姻缘,难道还不够么?若不是你的凤凰泪使我改了主意,你怎么可能在人间待这么久!”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风卓然跄踉的远离那个人,似乎是同自言自语一般的呢喃:“他说的都是假的,清之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数不尽的夜色里,他与她同塌而眠,他清清浅浅的笑,他偶尔的温柔神色,一切一切都独属于她一个人。
可这个人却说,是她抢了别人的清之,她所拥有的,迟早要被另一个人名正言顺的拿回去,这让她如何做得到无动于衷!
“他何曾是你的,痴儿!“凤颜卿似乎同情一般的叹息,大手却在风卓然失神之际,一把捞过她。
府里,依旧忙碌的下人们,都没注意到头顶划过的人影。
眨眼之间,两人已处于城墙之顶,俯览整个云国都城。
此时秋风瑟瑟,却丝毫没有影响到那些百姓愉悦的心情。
鲜艳的红毯铺了数十里,一眼望去,不着边际。
吹吹打打的喜悦声里,掺了不少两道百姓的欢呼声,风卓然忽的觉得那铺天盖地的红色,他们的笑容刺得她的眼睛硬生生的疼。
似乎,在三年前,她嫁给云谨时,也是这般欢欣喜悦的人群。
“你留在这里只会乱了他们的命数,上一次是凤轻歌,下一次也可能是云谨,也可能是云莲墨,你要知道轮回之路一旦被打乱,极有可能就此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凤颜卿说的话,似乎永远都是为了别人好一般。
后者静静往前走了一些,却没有开口说话。
被牵引的目光定在那,慢慢的双唇的血色都退了个干净。
她看见,城门口数十丈外的迎亲队伍,她的清之一身喜服,风姿卓越的站在最前端,硬生生的压倒了身后一群迎亲使的风采。
云谨负手而立,目光平静的望着前方,这俗世间的喧嚣在那一瞬间离他这般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