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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背而行,愈走愈远,一如两条再不相交的平行线。
冷亦寒忍不住回首,却终只能看到那一袭白衣绝尘而去,无丝毫的停顿。
心中默念:无忧,待下次相见,阿史那冽亦寒定用尽一切手段娶你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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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吻有木有……
、【06】 西戎公主
“师兄!”沉静多天的无双小师妹终于按捺不住,来势汹汹的闯进无忧书房里。
入目是成堆的公文书信,着实让无双一阵咂舌。
突然间觉得自己的那点小事实在不该来麻烦他。
“有事?”无忧一袭白衣端坐在梨木桌前,淡雅出尘。
这种风华,可令任何人都折服。
连一向活泼自我的无双都安安静静的说话:“师兄,这都二十多天了,怎么一次也没见夏侯泽墨来?”小心揣测:“师兄是和他闹矛盾了吗?”
看着灵动活泼的师妹突然变得小心翼翼,无忧失笑:“何以见得?”
“以前墨小王爷恨不得每天赖在小楼不走,而如今倒好,竟一次也没来。”难道是夏侯泽墨得罪师兄了,也不太像呀!
无忧脑海中浮现某小王爷无赖的模样,微微一笑:“如今国事繁忙,军事告急。他身为军中主帅,断不能像先前的闲散王爷般无可事事了。”
“军事告急”“军中主帅”无双抓住重点字眼,柳眉皱起:“是夏侯泽墨领兵对抗我母国?”
无忧轻轻点了点头。
“怎么会是他?”不可以是他!父汗派出的百万雄师,他区区几十万人马怎可能抵御?!
这一去,根本是必死无疑!
不要,他还说要带自己去赏红枫!
看着无双焦不可虑的样子,无忧在心中松了口气——这次,有望了!
“师妹。”无忧放下手中笔,黑眸愈发黝黑。
无双回过神,像溺死之人抓住一根稻草般着急:“师兄,你有办法的!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无忧不置一词。
无双紧咬贝齿,杏眸中隐约有泪光点点。
无忧看时机一到,淡漠开口:“或许,你有办法。”
说是一个女人能阻止两国开战根本是不可能的,但身为对方国家的公主,也不能说一点作用也不起。
而无忧,也正是要这一点点的作用。
登时,无双杏眸睁大,指着自己说:“我?”
“西戎王的小公主——木隆呲萼云!”
平淡的声音,不平静的萼云公主。
师兄怎么知道?他们虽说是师兄妹一场,但着实对对方的身份全然不知,就好比无双在下山前,从不知她的师兄还有另一层身份。
按捺住心中的惊愕,木隆呲萼云强打住精神,“师兄,我木隆呲萼云是西戎的人,若是为了一个男子出卖自己的国家,断断是做不到的!”
果然是马上的西戎国,忠君、节烈,始终将国家的安危置于首位。
可,一旦碰上善攻心计的无忧公子,还会坚守吗?
“无双,你我师兄妹一场,看在师父的面上,我也不会强迫你。今次来,我只说,你只听。是否答应,取决于你!”
木隆呲萼云知晓公子无忧说到做到,也不再拘泥,索性大大方方的坐下来聆听。
无忧并不急于向萼云公主灌输大道理,反倒是命何叔取了琴。
一曲《凤求凰》在她指间倾泻。
将古时的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琴瑟和鸣、缠绵相思的意境娓娓道来。
木隆呲萼云虽不知道无忧是何意,但依旧被这绝妙的琴音所吸引,忍不住为司、卓两人的爱情唏嘘不已。
曲毕,无忧看着依旧思绪翩飞的无双,弯了眉眼。
她,赌对了!
无忧神情恬淡,静静问道:“无双今年正是二八年华吧。”
木隆呲萼云从琴音中走出,猝不及防的点了点头。
她萼云公主不笨,相反深谙无忧此话何意。
女子到了这等的年华,是该出嫁了。父汗虽疼自己,不忍让自己远嫁他国和亲,受异国他乡之苦,但也少不了成为父汗笼络大臣的工具。
她是不想与一个不爱的男子过一生。
但,终究又无什办法。
轻啜口茶,无忧开口,音色低迷:“生世一双人,恩爱不相移。”
“萼云公主,不知这个条件如何?”
木隆呲萼云轻咬贝齿。不得不说,这个条件实在太过诱人。
脑中忽悠浮现那个男子红衣飞扬,手执龙吟的飒爽英姿。她想,这个男子就是她命中的劫,从此忘不掉、逃不脱!
可是,生我的国家,疼我的父汗,又怎能背叛——
情义自古两难全!
看着萼云略微动摇的神情,无忧再接再励:“两国交战,妻离子散,白骨成堆,灾难横行,于国于民都是不利;若两国交好……”
无忧话未说完,就被萼云打断,“师兄未免高抬无双了。两国交战与否,怎会由我一个公主,一个女子说的算?”
无忧莞尔,眉间那点朱砂愈发凄艳,幽深的黑瞳望向远方,深邃而绝美:“师妹,我说过不会勉强你的。”
“更何况,你只需尽心即可。届时,我会在合适的时候告知你如何做,并不会离间你与西戎王的父女之情,旁的人只会道你萼云公主舍己为国,千里和亲,乃女中豪杰。”
木隆呲萼云瞪大了眼睛,显然不相信天底下有如此好事。
但又不敢怀疑无忧公子此话的真假性。
只好嘤嘤开口,问了一句:“此话当真?”
无忧轻轻点头:“只若萼云公主答应,无忧定不遗余力的圆公主心中所想。更何况,师妹貌美,与墨小王爷有过数面之缘,小王爷也定……”
脑中有一闪而过的画面,让她再说不下去。
想到那人无赖的表情,邪魅的眉眼,耀眼的笑容,仿佛就在自己身边可怜兮兮的说着:无忧,你就这么把本王卖了,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师兄,我答应!”无双思虑半刻最终下定决心,“但若有违我西戎安定,我断然不会做!”
一句话将无忧拉回现实,纤细的手指揉了揉眉心,舒缓了些。暗想道:莫不是这两日亦寒走了,太过思念,竟出现了幻觉。
但睿智的无忧公子,并没意识到自己心中的细微涟漪是为谁而起?
“师兄?”看着尚不回话的无忧,木隆呲萼云试探性的唤了声。
无忧微微侧目,清雅的面容尚带着迷离的神情,“那无双就着日回西戎,等着我的指令便是。”她整了整下摆衣襟,笑容渐冷,如冬日的冰雪:“若公主出尔反尔,无忧身为大楚右相,只好采取特殊手段了!”
木隆呲萼云对上那双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的眸子,心中打了个冷颤。
暗暗告诫自己:此人不仅仅是自己的师兄,更是位高权重的大楚右相。自己在他面前,一定不要耍什么花样!
、【07】 华贵妃安好
几日后,边关捷报传至京城,在萧瑟的秋末,大楚百姓举家欢乐、万人空巷。
处在深宫龙椅上的楚明帝不得不反思,自己当初的决策是不是错了?
夏侯泽墨,于这个乱世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登上了五国权贵的舞台上,成为了人们在茶余饭后谈论最多的人物。
无忧公子不得不赞叹:夏侯泽墨这个男人,不简单!
此战被后世誉为以少胜多的典型战役——陇海战役。后世有史官评价:陇海一战的重大成果并不在于击退西戎军,而是让赫连鸿,一个神般的将军,从高处跌落深渊!
事后,百战百胜,不,百战一败的赫连鸿悔不当初,气愤的将帅桌掀翻,折子军情噼里啪啦的掉落一地。
十万轻骑兵,不是说有六十万大军的强援吗?
该死的,竟然被夏侯泽墨这小子耍的团团转。
真是好一招瞒天过海!
恨、欲、狂!
此战本应是西戎满胜的,赫连鸿咬牙切齿:“夏侯泽墨,你等着!”
远在楚营的墨小王爷剑眉一挑,浅笑从容:“赫连老头,本王等着!”
楚历379年,大楚与西戎进入胶着状态。
……
翌日,无忧一袭纯白官袍出现在御书房。
话说一半,楚明帝怒气冲天的站起身,冷冷的一挥衣袖,噼里啪啦,奏折散落一地。
“右相,违抗朕的旨意是何后果,你可想清楚了!”
无忧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华贵轮椅上,讥诮一笑:“你待如何?”两人独处时,无忧从不尊称楚明帝为皇帝,只这一点,便犯了大不韪之罪。
楚明帝干枯的手指略带颤抖的指着台阶下的白衣少年,“不肖子孙!不肖子孙……”
一直低头玩弄玉简的无忧猛然抬起头,一双凤眸冰到彻骨,冷冷道:“不肖子孙,呵呵……百里无忧无父无母,你,凭什么指责我!”
轮椅一转,无忧背过身,神情冷淡:“万鍪城不能破,我明日便动身前去。”
“朕绝不会派遣一兵一卒支援。”
“我本就没打算指望你,这次只不过是来通知你一声。”
轮椅一划,决然离开。
……
御花园,石亭。
一素衣嫔妃妆容淡雅,浅笑着斟茶递给吃的满口糕点的可爱女童,嗔怪着:“子颜都是小姑娘了,怎的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大大落落,快喝杯茶顺顺。”
粉雕玉琢的小女童努努嘴,表情可爱纯真,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都怪华娘娘做的糕点太好吃了,要是公子尝了,也一定会喜欢上的。”
华贵妃如秋水剪瞳般的美眸黯淡了些,“忧儿……右相最近还好吗?”
子颜小朋友腮帮子气得鼓鼓的,恨铁不成钢道:“公子已有小半月不曾吃睡好了,最近也不见冷大哥和墨小王爷督促他喝药,身体愈发……”
“子颜。”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子颜娃娃连话也顾不得上说,就一蹦三跳的跑到白衣少年身旁,小声抱怨:“公子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出来?”
“忧儿……”华苏婉娥眉微蹙,目光温柔怜爱。
白衣少年侧目,微欠身子,如见一个陌生人般客气淡漠:“华贵妃安好。”
一句“华贵妃”让华苏婉痛入骨髓。
曾几何时,那个跟在自己身后,软软的叫着自己“娘亲”的可人儿成了身患腿罹的淡漠右相。
再不会在自己膝下撒娇,缠着自己做好吃的糕点……
再不会……
而这一切,不正是她一手造成的吗?
亲手将这个纯真无邪的孩子推入了深渊!
“忧儿,你的腿……”华苏婉掩面,遮住了从眸中滑落的一滴泪。
“废了。”少年波澜不惊,端的是一派云淡风轻:“早在你离开的那年就废了。”
“另外,请贵妃娘娘谨记,从前的无忧早已死去,今日在这里的只有右相无忧。”
华苏婉紧咬唇瓣,沁出丝丝鲜血,泪水再也止不住的往下落。
无忧按捺住心中的汹涌,压下即将从喉口涌出的鲜血,优雅的转动轮椅,从华苏婉身旁走过。
两人,擦身而过。
在无忧离开的瞬间,华苏婉瘫软在青石阶上,一袭鹅黄宫装沾染上俗世的尘埃。
百里无忧唇角流出一缕鲜血,滴滴落在纯白的官袍上,格外刺眼。
然而,对方却全然不知。
御花园丛林深处,一个青衣儒雅男子静静伫立着,心中默念:母妃和右相究竟是什么关系?
无忧终究是离开了皇城,她做的决定,即便是皇帝也无法阻挡。
宽阔的官道上,一辆由两匹纯白骏马拉着的马车急驰而去,马车并无人驾驶,马儿却识途般的朝目的地跑去。
、【08】 这个参谋不简单
万鍪城。
八十余万军队进行有秩序的操练,正在检阅军队的六大上将突然被夏侯泽墨一个指令叫到了主帐内,原因是何,各位上将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是西戎又要宣战了?
不对不对,现下敌国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是议和?开玩笑吧。
“朝廷派人前来支援了。”夏侯泽墨笑眯眯的观察着六位上将和肖参谋的表情。
一句话,让众人欣喜不已,几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