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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阙拾手紧了紧面纱链子,“到底有何事,快说。”
女道士的面部表情忽地由喜转悲,连个过渡都没有,眼泪便哗哗地落:“仙士,还请仙士救命啊!小道名叫谷月娴,自小跟着师傅行走江湖,降妖除魔。半个月前,师傅和其他一些除魔师受太平镇祝家妇所托,前去镇外的万壑谷寻她丈夫,结果师傅与同行者皆是一去不返……”
邪阙听得百无聊赖,打断她道:“身为除魔师,技不如,死也活该。”
“不不不,万壑谷中绝非寻常妖魔!”
谷月娴连连摆手,“那里是太平镇通往官道的一条捷径,虽然路险难行,但不乏常有途径,但三个月前,不知因何缘故,谷下突然裂开一道罅隙,散发出阵阵恶臭,从那里途径的,十有八|九失了踪。报去官府之后,官府也曾派前去探查,但派去的官差同样没了踪影,县老爷又怕事情宣扬出去丢了官位,便下令封山。”
夙冰听罢,揣测道:“于是祝家便以重金请来除魔师,进谷寻找失踪之?”
“恩,的确如此。”谷月娴咬了咬唇,羞赧道,“今次,祝家又召集了一批除魔师,但本领太低,又没什么名气,他们不肯带上。”
“所以,希望们帮?”
“师傅常说,修仙者法术高强,且乐于助,喜欢冒险。”
乐于助也就罢了,不过喜欢冒险倒是真的,夙冰当真有些好奇,听谷月娴所言,万壑谷下必有什么蹊跷。凡界一向是高阶大能躲避天罚的好去处,因为凡聚集之处,天道就算有所感应,也不会擅自堆儿里降下天罚,因此不少大能突破合虚境界之后,便将洞府建凡境。
她是很想前去一探,但她也知道,邪阙肯定没兴趣,何况他还急着赶往酆都。
果然,邪阙阴沉沉地道:“们没空,找别去。”
说完一甩袖子欲走,天际却陡然打了一个闷雷,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夙冰心里乐呵着,嘴上却好意提醒:“叔叔,咱们还是此地歇一歇,躲躲雨吧?”
邪阙仰头望一眼天际,咬着牙道:“最近的客栈
哪里?!”
谷月娴忙道:“拐个弯便有一家,三位请随来。”
灵石凡界没有一点用处,住店的钱全是谷月娴掏的,但她也穷的厉害,身上的钱只够租下两间。外头电闪雷鸣的,邪阙从迈进客栈大门,就一直撑着那柄敛霜伞,哪怕轻纱遮面,也难掩其风礀。
以至于女客官们不住的将目光投来,满是惊艳。
小二哥问道:“两间房,不知四位怎么分?”
邪阙指着谷月娴道:“她自己住一间,们三一间。”
这话一出,许多注视此处的皆是一愣,小二哥看了拓跋战一眼,又看了夙冰一眼,嘿嘿笑道:“夫保养的可真好,一点儿都瞧不出来啊。”
夙冰稍稍一愕然,什么意思?
谷月娴惊奇指着白毛,也看看拓跋战,对夙冰道:“他不是叔叔吗?”
这话再一出,吸引了更多朝他们望来,夙冰回过味儿之后,额角抽了一抽,还没来得及说话,邪阙先开了口:“惊讶什么,有什么好惊讶的,们什么关系,与们何干。”
便此时,一个微微诧异的声音从二楼传来:“夙师妹,怎么会这?”
夙冰待邪阙身边,心有畏惧,一直不敢放出神识,眼下听见熟悉的声音,也不由微微一滞:“少卿师兄,又怎么会此地出现?”
折扇撩开帘子,蓝少卿探出头来,瞧见邪阙,再是一诧。
且说客栈里的女客官,原本全将目光锁邪阙身上,这会儿子瞧见蓝少卿,两只眼珠都快从眼眶里蹦出来,尤其是谷月娴,简直像被勾了魂,傻呆呆的站着一动不动。
蓝少卿施施然走下楼梯:“师妹,许久未见,一同坐坐吧?”
夙冰稍稍抬了抬眼,询问邪阙。
破天荒的,邪阙翘了翘唇角,弯腰将拓跋战抱臂弯:“们先回房。”
说完,煞是优雅的转身离去。
蓝少卿望着他的背影,摸了摸鼻子,总感觉哪里见过此。但将神识探去,察觉此灵息全无,分明是个凡,又打消了自己的疑惑,侧目对夙冰道:“咱们上楼吧。”
招呼两进了二楼雅间,蓝少卿笑道:“真没想到,出门历练还能碰上熟。”
夙冰随他一笑:“不知少卿师兄离开宗门多久了?”
“大半年了吧。”蓝少卿歪着脑袋想了想,“自上次送和拓跋师弟前去地狱岩,没多久便出来了,前段日子一直姜国,途中遇到几名同样出门历练的朋友,听说陈国太平镇有怪诞发生,便相约过去瞧瞧。”
“公子要去太平镇?!”
谷月娴激动了下,又垂着眼睫道,“原来公子也是修仙者,怪不得生的那么好看。”
蓝少卿举盏的手一抖:“这位是……”
见谷月娴再度丢了魂儿,夙冰便将来龙去脉粗粗一说。
“夙师妹也打算过去么?”蓝少卿听罢,温声询问,“不如加入们?”
“若是不嫌弃修为低微,真是求之不得。”夙冰呵呵一笑,“有少卿师兄陪伴,此行想必顺畅不少。”
“夙师妹先别高兴的太早。”蓝少卿蹙起眉头,“听那几位朋友说,有位金丹初期的前辈曾单独进去查探,也一样没能活着出来。”
听他这么一说,夙冰的好奇心反而愈重。
蓝少卿忽地传音给她:“师妹,拓跋师弟不是被罚思过么,怎么将他带来凡间界了?”
夙冰忙道:“是师傅教带他出门历练的。”
“清止师叔的命令?”蓝少卿颇有些不解,不过也没意,又问道,“方才同一起的紫衣男子是谁,看同交情匪浅,但从未北麓见过呢。”
“哦,他是先前历练时,认识的一位朋友。”
夙冰能扯就扯,短时间内,无极宗的消息也传不到他耳中,他又不是邪阙的对手,知道也没有什么意义,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蓝少卿心有疑虑,但他并非多事之,便不再多问,只道:“那咱们明日一早出发,先去太平镇祝家了解情况,待那几位朋友到了,再一同前往。”
夙冰点点头:“那好。”
两又聊了几句,便各自回房了。
夙冰才将推开房门,进入邪阙设下的禁制内,便瞥见一大一小盘膝于榻上打坐,还颇有一副父慈子孝其乐融融的模样。只可惜,很快听见邪阙怒道:“这一段引气之法,都告诉多少次了,是猪脑子吗,怎么总也记不住?”
拓跋战委屈的撅起小嘴:“可您每次念给听的,都是不一样的啊。”
“还敢顶嘴!”邪阙一巴掌拍他脑门上,“继续练!”
“师姐……”
一瞧见夙冰,拓跋战捧着脑袋扑上来,哼哧道,“快看啊,妖怪叔叔又打!”
昨日便被那几名练气弟子狠揍了一顿,脑袋上已经冒出成排的包,老妖怪下手又没个轻重,夙冰颇好笑地道:“您还说晚辈不懂教徒弟,晚辈看您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邪阙睇她一眼,哼道:“怎么,同家少卿哥哥聊完了?”
听他阴阳怪气的强调,夙冰一愣,笑道:“您是嫉妒他抢了您的风头吧?其实您也不必如此,您比他好看多了,只可惜总是蒙着面纱,别瞧不真切。”
“觉得这张脸好看么?”邪阙凤眸微眯,凉凉睇她一眼。
“当然。”夙冰实话实说。
“女果真肤浅。”
邪阙阖上眼睛,道,“这两日都要下雨,本王不便出门,若想去太平镇就去吧,但拓拔战必须留下。而且,本王只给两天时间,不管结果如何,两日后必须回来。本王的时间不多,必须尽快赶往酆都。”
作者有话要说:副本来一发~
41太平镇二
第二日一早;三个人便朝太平镇出发;修仙界有个不成文规矩;非情况特殊;不得在凡人界展现神通。又因是在闹市区,不可能堂而皇之的使用飞行法器,三人只好租下一架马车。
幸好太平镇距离此地并不远;不出两三个时辰;便能抵达。
马车颠簸的很;三人都没怎么说话;临近时,蓝少卿忽然传音道:“夙师妹,我记得送你前去地狱岩时;你只有练气八层、还是九层来着;怎么短短半年时间,竟就大圆满了?”
夙冰正靠着车窗小憩,经他一问,心头倏然一滞。
果然,蓝少卿又叹道:“真是不可思议,你今年才十五吧,算一算,估摸着十六七岁便能筑基,只比我晚了两年而已呀。唉,看来我果然如父亲说的一样,不求上进啊……”
“少卿师兄过谦了,夙冰能有今日,实乃师傅所赐。”夙冰实在没办法,只能再度将秦清止搬上台面,“前段日子,子涵师兄约我前去浮屠塔历练,恰好师傅也在。当时落在一名魔人手上,身受重伤,师傅便赏赐了许多丹药。”
“如此说来,师妹也算因祸得福了。”蓝少卿稍稍泯唇,不再多言。
马车一行进太平镇,几乎不用放出神识,即可嗅到浓重的死气,镇上萧条的紧,家家户户大门紧闭,符箓贴了满墙。风乍起,吹的柳絮伴着纸钱四散翻飞。
马夫“咻”的一勒马缰,颤声道:“对不住啊,只能送各位到此了。”
蓝少卿躬身下了马车,递上一锭银子:“多谢。”
“唉,若不是家中老父病重,急需银子,万万不敢接您这单生意。”待夙冰和谷月娴也下了马车,马夫再是一勒马缰,掉转马头,大叹一声,“几位道爷,自求多福吧。”
说完,哒哒哒的飞奔离去。
夙冰同蓝少卿面面相觑,不由一笑。
谷月娴跟在两人身后,抱着双臂,颤颤道:“两位仙师,你们有没有听见女人的哭声啊?”
蓝少卿好笑道:“谷姑娘,你不是除魔师么?”
“但我本事差,从来都是给师傅打下手的啊。”谷月娴快走几步,跟在蓝少卿身后,“蓝仙师,你们修仙之人,难道都不是人了么?”
“此话怎讲?”
“阴森恐怖的,你们怎么一点儿都不害怕?”
“倘若连我们都怕,妖魔邪道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蓝少卿安慰着拍拍她的肩膀,“谷姑娘大可不必太过忧心,此次前来太平镇的修士,绝非泛泛之辈,定能查出你师傅的下落。”
谷月娴红着脸,不着痕迹的躲开他的手:“多谢蓝仙师。”
“谷姑娘客气了,叫我少卿便好。”
“您可是仙师,怎么能够?”
“先前你不是也说了,仙师也是人,况且我也不比你年长几岁。”
“那,少卿哥哥,月娴失礼了。”
夙冰默默跟在一旁,瞧着两人腻腻歪歪,觉得自己挺多余的。不得不说,蓝少卿除却一张国色天香美人脸,还真有一颗温柔多情美人心,但凡对方是个雌性生物,无论好坏美丑,皆能平添三分怜爱。
不过,举止倒不轻浮,并不惹人讨厌。
蓦地想起几年前,白毛曾批命于他,说什么自命风流过罢,终取一瓢饮,一生一世为情所苦。嗬,也不知谁家姑娘,会有这个荣幸。
夙冰抄着手,颇好奇的瞄他一眼。
自从在铜门山外第一次见到他,就已是筑基中期修为,以他风灵根的资质,几年过去了,竟连一丝长进也没有,怪不得会被凌夷道君轰出宗门四处历练。不过观他这般态度,怕是再有个十年八年,也不一定修到中期顶峰。
他老爹说的真对,果真不求上进。
探查着走到祝家庄外,已有管家守候多时。
看到谷月娴,他眉头一皱,但见夙冰和蓝少卿,气度明显异于常人,年过半百的老者快步上前,万分惶恐地道:“两位仙师,老朽在此恭候多时了,快快请进。”
蓝少卿施施然欠身:“劳烦了。”
几人随老者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