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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不知所谓的气场,令得无数美人尽折腰啊!
不知不觉中,这思维就又开了一会儿小差,直到元宝的手在她面前摇了摇,才算是晃过来神。
夙曦拽了拽她的手,小声道:“师傅,您是怎么了?”
“恩?”夙冰还真没注意,不由汗了一把,自己的心绪最近总是容易被心魔影响,不过这是一件好事,说明邪阙的力量已经越来越强,破茧而出指日可待。
“莫不是见着我太激动了?”元宝低低一笑,满眼揶揄。
“呵呵。”夙冰也不解释,任凭他打趣,曾经他羽翼未丰,还能做得朋友,而今这种情况下,实在是不得不防。
“既然巧遇,不如去楼上小酌几杯,你我也叙叙旧情?”
元宝依然是笑眯眯的,但打死夙冰都不相信这是一番“巧遇”,况且身边跟着夙曦,万一被瞧出来真身那就完了,便推辞道:“过两日金丹期的比试,我可要打头阵,断没有你们闲,还要回去修炼。”
元宝讶异道:“你竟怕这个?”
夙冰还没说话,名扬倒是挑了挑眉:“夙道友如今身份不同,人也傲气了不少呢。”
夙冰眯着眼道:“毕竟八十多年过去,多少有些变化,不知二公子名尘现如今如何了?”
一提到名尘,名扬的脸色即刻垮了。
这便是他不待见夙冰的原因,虽然名尘当年有错,但无非也就是损了损她的名声,对于修士而言又算的了什么?谁知道这女人手段如此毒辣,害的堂堂名仙堂二公子名誉扫地,被赶出家门,如今更是……更是……
哎,不能提!
夙冰才不管他的情绪:“先告辞了。”
说罢便带着夙曦左拐,那不是回无极宗驻地的路,而是更为热闹的集市,摆明只是为了摆脱他们。
名扬瞟她背影一眼,冷哼一声道:“宣于,你不是同她关系匪浅么,怎么几十年不见,全然没有老友相逢的场面,反躲你如躲瘟疫一般?”
元宝啪的打开折扇,挑眉笑道:“兴许她从我身上嗅到了危险。”
名扬愣了下,笑容瞬间凝固:“莫非她知晓了咱们的计划……”
“应该不会。”
“那……”
“大抵是凭感觉吧。”元宝渐渐拢起眉,哪还有之前的风流儒雅,面上逐渐积满阴郁,片刻后,又如雪后初霁一般露出笑容,“我一早说过,我二人才真真是绝配。”
“只可惜她是站在对立面的。”
“类似她这种人,魔性难驯,从来没有什么立场,迟早为我所用。”元宝漫步前行,嘴角迁出一抹耐人寻味地笑容,“从前我不动手,是忌惮着秦清止,我等秦清止离开,已经等了太久,也忍了太久,如今这北麓,还有谁是我的对手?”
……
三日后,金丹组的比试开始。
夙冰抽签抽到了第一擂台第一位,可以说是最不利的,因为金丹组没有积分小组赛,直接便是淘汰赛。且说淘汰赛共设有五个擂台,每个擂台有一人守擂,其他人攻擂,直到所有人结束,最后还站在擂台上的就是前五。
夙冰既然抽到第一,那意味着她必须站到最后,不断消耗着灵力与体力,迎接别人的车轮战。
这种制度极不公平,但抽签是看运气的,在修仙界公认一个道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夙冰这运气确实衰爆了!
但你若说她衰吧,这一组的攻擂修士,最高修为也才金丹后期,连个大圆满的都没有,因此夙冰一路守的倒也轻松,只是灵力流失的十分严重,露华的超级补气丹就派上了用场。
一个月后,她守擂成功。
而夏重霜在第三组同样守擂成功,最后的五人决赛,一切同夙冰估计的一模一样,以她打败夏重霜,夺得这一届名仙堂大会的魁首为终结。有着先前秦清止让位于她的爆炸性新闻,此事并未在北麓掀起什么波澜,毕竟夙冰能在短短一百多年修炼到金丹大圆满,足以证明她的实力。
没人敢再藐视她的存在,说秦清止当年是不是瞎了眼。
再说金丹组的英雄榜出来之后,又开始了炼丹、铸器、灵兽……等等各方面的比试,整整一年过罢,终于轮到了最后一项比试,也是最重要的一项比试:宗门猎妖大赛。
比赛规则实在是简单粗暴,这届英雄榜练气组前两千名、筑基组的三百名,金丹组的前五十名,以及其他榜单的前一百名都有进入万兽山的资格,而每个人猎兽的成绩,则最终归入宗门成绩。
当然,妖兽根据等级不同,分数也会有所不同。
夙冰听完名仙堂的讲解,领了玉牌站在结界外面,上看下看,左思右想,最后忍不住传音:“咱们不论修为高低,全都在一个圈子里活动,可操作性岂不是很大?”
因为她是魁首,有资格第一个进入,排在她身后的正是夏重霜。
夏重霜皱皱眉:“可操作性?何意?”
夙冰指着广场中央十丈高的灵气牌,努努嘴:“你看那上面写的,一个二阶妖兽是两分,一个六阶妖兽是六分,但以咱们的修为,杀死一个六阶妖兽需要半个时辰或者一个时辰,而二阶妖兽那可是秒杀哦。”
“你恐怕还没弄明白。”夏重霜淡淡扫了腰间玉牌一眼,“杀死低于咱们修为的妖兽,是不算分儿的。”
“那可以控制灵力,不将二阶妖兽打死,保下最后一口气给小辈弟子秒杀啊!”
“你能控制的那么精准?”夏重霜背着手,寡淡的眉毛一挑,“控灵术元婴级别了?”
“那必须的。”夙冰毫不藏拙,“只多不少。”
“那也没用。”夏重霜冷眼瞄她,凉凉道,“听说从前曾有前辈如此投机取巧过,玉牌并没有算分儿。”
“竟是如此!”夙冰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玉牌,暗叹此物的玄妙,才向结界大门迈出一步,随即又有了一个新问题,“那小辈弟子们碰到了高阶妖兽怎么办?岂不是死路一条?”
“咱们进入的只是万兽山一罅,里面的妖兽都是名仙堂豢养的,有禁制在身,并不会主动攻击咱们,它们只有被攻击一次,才能解除身上的禁制,若是小辈们自不量力,那死了也活该……”
夙冰听夏重霜又解释了一遍,才发现名仙堂确实大手笔,实在找不出空子可钻。
她再次提步,瑟缩了下,又收了回来。
浮在半空看场子的名扬终于暴躁了:“夙道友,你是走还不走?没见三千多号人都在等你吗?”
你妹的!魁首了不起啊!
可还真就了不起。
夙冰索性抱着臂,慢悠悠的回头一看,后面的队伍确实很长呢,而且全都是各大宗门精英中的精英,穿着五花八门,连散修联盟都作为门派来参赛了,统一的灰色道袍,因为人数较少,所以显得较为扎眼。
而其中身穿青色拼白色道袍的修士最多,这是无极宗最新款的门派着装,夙冰如今正穿着。
红色道袍的是丹鼎门,人数排在第二。
紫色道袍的是烈焰谷,人也不少。
而其中身穿海蓝色道袍的修士人数最少,他们是东海玄音门弟子。
玄音门在此次名仙堂大会中取得的成绩可以说是历年最好的,包揽了练气组前三甲,筑基组前十就有五位,金丹前五也有两位。但除了这些名次极为靠前的,榜单上便再无几人了,这一点,似乎还没有人注意到。
有些小门派资源不够,只能倾尽全力去培养几名拔尖弟子,造成门派弟子修为断层,这种情况并不少见。但玄音门底蕴深厚,还能缺物资么?况且夙冰翻过前八十年的英雄榜,玄音门入围英雄榜的总人数明明与无极宗不相上下。
这就说明,他们是故意输的!
可输了之后等于失去资格,参加宗门猎兽的人数不足,怎么拿宗门名次?
夙冰收回目光,一手摩挲着下巴,一手摩挲着结界大门,一旦通过这道大门,就会被随机传送到万兽山这一罅内任意一个地方,可说危险重重。但这次比赛不同于秘境历练,有规定不得相残。就算是相残,无极宗人数最多,也是居于上风。
元宝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夙冰揣测犹豫的时间里,场上有些骚动。练气期和筑基期的修士虽多,但金丹修士在前,他们谁都不敢吭声,只是偶尔向前探一探脑袋,猜测那位夙前辈在做什么。
而一些金丹修士则盛怒不已,就有散修冲着名扬骂道:“你们名仙堂还管不管了,什么事儿啊这!”
名扬原本就一肚子气,这会儿冷冷道:“你有本事,你也拿魁首,你去开路?!”
那散修就讪讪退了下去。
“出什么事情了?夙师妹怎么了?”慕容靖和赵子涵面面相觑,将目光投向了夏重霜,认识夙冰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虽然这厮时常不按理出牌,但总是事出有因,绝不是随便端架子的人。
“不清楚。”夏重霜摇头,“可能再想怎么钻空子拿第一吧。”
“什、什么?”慕容靖嘴角抽搐了下,无语了。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贵宾台上各家坐镇的元婴修士也不淡定了,不好施加压力给夙冰,便纷纷看向无极宗无念道君。无念道君这才讪讪的传音过去,训斥了夙冰两句。
夙冰扬头望向贵宾台,看的却不是无念道君,而是元宝。
而元宝也在看她。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似是灵气相撞一般,竟让在场的低阶修士们打了个寒颤。元宝微微一笑,而她身畔的北麓第一美人嫣泪妆,则冷冷朝夙冰瞪了一眼。夙冰也冲元宝莞尔一笑,没事人一样收回目光,一脚迈进了结界。
她被传送到一处溪谷之内。
抬起头,此时虽是清晨,万兽山上空黑云压顶,雾霾一片,满山的植被并没有给这座戾气高地带来一丝生机,反添了一分诡异阴森。夙冰沿着溪流向上游走,神识全开,扫荡方圆数百丈,手诀一甩,血牙月魄轮环绕在周身。
风声兽从灵兽袋里跳出来:“你怎么一派如临大敌的模样?”
夙冰拨弄罗盘上的阴阳双鱼:“有大劫难。”
“既然如此,你怎么不说啊?”
“一切只是揣测,谁也不敢确定,说出来无根无据,我方才思考很久,就算这是个坑,也唯有硬闯。”夙冰叹口气,“况且机缘总是应劫而生,年轻人无知无畏,就算告诉他们,他们也是会进的。”
风声兽撇撇嘴,心道装什么老成?
夙冰这一路走,遇到六阶妖兽就开杀,她手法纯熟,神器护体,用时十分之短。累了便坐在一端补充一下灵气,一天一夜过去,并没有什么状况发生,只是她也不知被传来了哪个犄角旮旯,竟然一个人也没遇到。
这也传的太偏远了吧?
夙冰有些无语,她就这么一路走,一路走,直到风声兽停住脚步:“地蕴瘴气太强烈,我不能走了!”
“地蕴瘴气?”
夙冰有些疑惑,难道她走入万兽山山脊了么?
地蕴瘴气不是北麓和万妖国的分界线吗?
下一秒,夙冰开始惊奇,自己竟然感受不到丝毫瘴气,莫非是神农鼎在手的缘故?
风声兽已经缩回灵兽袋睡大觉去了,夙冰恍然大悟,什么地蕴瘴气啊,原来是这家伙在偷懒!夙冰又好气又好笑,便继续向前探,大半天过去,不知不觉就走出这片迷雾森林。
没多久,终于遇到几名无极宗的筑基修士,正被两只五阶彩玉鸟追的抱头鼠窜,虽然狼狈,但这两只彩玉鸟也是伤痕累累,逃不了了。
因为不能出手相助,夙冰看了好一会儿的热闹,才拔步继续走。
转悠了一下午,一只六阶妖兽也没见着,夙冰折返回去,隔一会儿,又看到了那几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