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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蜀王,庞大家族的家主,刀口添血,性情冷淡,哪一样都是杜萱娘不能接受的事情,她虽然只是个小寡妇,可也有她自己的坚持和择夫标准。
最起码的一条便是得让她心动,还有便是不能危及到她的家庭,长相,地位,权势是最靠不住的东西,稍微靠得住的便只有金钱了。
只是李进和崔颖再有钱也与她无关,她堂堂一个穿越者连自己和家人都养不活,那就真不用混了。
简单即是幸福,平凡便是快乐,在这乱世到来之前,如何将自己家打造成牢固的避风港才是最重要的,没有必要再给自己找麻烦了。
杜萱娘暗暗决定立刻修改自己的行为方式,让李进,崔颖慢慢淡出她的家庭和生活。
回到肉铺,打发走崔安,杜萱娘立刻便上镇上唯一的一家车马行租马车,张义,顾尚明日便要上穆先生家了,目前自购马车暂时不在杜萱娘的考虑范畴内,不是没有那十多两银子,而是他们家没有地方养马,还得再请一个车夫。
杜萱娘的计划是等院子重新建过以后,马车这种目前最便捷的交通工具是一定要置办的,而且一定要最好,最牢固的,因为在乱世中跑得快也是保证自己安危的条件之一。
挑来挑去,定下了一个半旧轻便马车,车夫是一位面相忠厚的老者,年纪大的人经验丰富,且不用担心他与人起争执,危及张义与顾尚两个。
、一一四免费车夫
租好马车后,杜萱娘又置办了一份谢师礼,带着张义和顾尚去宋夫子家,日后他们两个人的时间只会是越来越紧张,恐怕没休沐的机会了。
听说他们已经拜入穆先生门下,宋夫子也很替他们高兴,回赠了张义与顾尚每人一份上好的纸笔,嘱咐二人一定用心备考,争取第一年便过县试,成为南充县有史以来的年龄最小的乡贡。
晚饭是由张义四兄妹做的,杜萱娘觉得最可笑的便是“君子远庖厨”这句话,凭什么不进厨房的便是君子了?不会做饭的米虫在乱世中早晚都是饿死的结局,因此张义,与顾尚绝不能是这样的废物。
杜萱娘嘱咐顾尚兄妹在屋子里等候一位叫清叔的来接他们去见李进,自己和赵韵儿便早早的歇下了,什么山洞,金子,什么李进,见他娘的鬼去吧!
终于又能挨着自己熟悉的枕头睡觉了,杜萱娘一夜酣睡,直到卯时初,老王掌柜与燕青,赵小六来杀猪。
杜萱娘把刚蒸出来的热腾腾的馒头,腊肉香肠,炒香的咸菜,放在一个里面铺了厚厚的旧棉袄的食盒里,再盖上一层棉袄,这样一来即使是大寒天,到了午饭时,馒头与肉菜当不至于完全凉透,至于汤水则实在无法保证到中午时还是热的,便作罢,想必穆先生那里热水应当有供应才是。
刚弄好,陆掌柜便带着顾尚兄妹从山洞里回来了,这兄妹二人眼睛红肿,顾青橙抱着杜萱娘说道:“母亲,我四舅舅出了好多血,可怎么办?”
杜萱娘用眼神询问陆掌柜,陆掌柜闷闷地哼了一声,“大当家昨天不听劝阻。非要去果州城,伤口又裂开了。”
杜萱娘不敢接陆掌柜的话,“你们两个放心吧,你们四舅舅是身经百战的大英雄,受伤是常事,养养便好了,尚儿,你快去屋里收拾一下,该去流云庄了。”
顾尚听了杜萱娘的话,脸色很快恢复了平静。回屋里收拾去了,顾青橙仍旧抱着杜萱娘寻求安慰,这兄妹二人倒是对杜萱娘的话从没怀疑过。
因顾青橙在场。陆掌柜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狠狠地跺了一下脚,气愤地离开。
不多时,张义,顾尚二人一人背了一只书箱。放着自己平时要用的书籍与笔墨纸砚,杜萱娘与赵韵儿,顾青橙在春寒料峭中送戴了兔皮帽,线手套的张义,顾尚到大门外。
谁料门口竟然停了两架马车,陆忠正与那位老车夫在吵嚷什么。看到杜萱娘等人出来,忙狗腿地过来说道:“杜娘子早安,这是我们家新买的马车。我以后就靠这个挣钱了,想着我们两家是门对门的邻居,杜娘子必会照顾我的生意不是?”
“话是这样说,可是这辆马车昨天我们已经下了定的,要不以后再请你?”杜萱娘不动声色地说道。做戏也得做全套不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陆掌柜不放心顾尚的安全,决定让陆忠来贴身保护他。这是实实在在地解了杜萱娘的后顾之忧。
“下定怕什么?大不了今天这一趟我免费!”
那个老车夫不依了,“杜娘子,按规矩你今天不让我拉,你的定钱我们是不会退给你的,这是什么事?凡事也有个先来后到吧?”
“你说什么呢?你个老东西想挨揍了?”陆忠索性耍起了横。
杜萱娘忙上前打圆场,“罢罢罢,你们不要吵了,我到车马行租金一个月是一两银子,你若要做我们家的生意,我便只给你五百钱,你愿意的话,以后我便长期雇你的马车了,否则,我可不愿意丢了那五钱银子的定金。”
“啊,五百钱,杜娘子你也太狠了吧?”陆忠哀叫道,连那老车夫都向他投去幸灾乐祸的目光。
“什么狠不狠的?我们家雇你是长期的生意,这价钱也差不多了,当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杜萱娘一副奸商嘴脸,连张义和顾尚都觉得他们的母亲也太会压价,太抠门了些,陆忠好歹也是他们相熟的邻居,他们当然愿意坐陆忠的马车,因此二人决定以后偷偷地用自己的零花钱给陆忠补上。
陆忠苦着脸道:“五百钱便五百钱吧,谁叫你们是我的第一单生意!两位少爷请上我家的车!”
张义二人高高兴兴地坐了陆忠地车走了,杜萱娘只得对那老车夫抱歉地说道:“你看都是邻居,我也没法子,只好对不住你们了,那定金我也不要了。”
“杜娘子真是好算计,损失五钱银子,却换来一个脑子不清楚的免费车夫,哼,五百钱,连马料钱都不够。”老车夫气呼呼地走了。
杜萱娘忍不住嘴角直抽,脑子不清楚?陆忠?骂得好,若有人敢这样骂李进便更美好了。
“母亲,你好厉害哦,以后每个月都可以省下五百钱,可买好多东西呢!”赵韵儿与顾青橙一脸崇拜地看着杜萱娘。
“那也得看情况,不是什么钱都省得下来的,这个陆忠是想和我们家做生意,所以才能将他的价钱压下来,别的马车肯定是不行的。”
杜萱娘笑着对两个女孩儿说道,拉着她们微凉的手回屋准备新年开铺的香案。
被绑了双腿的活鸡,几样果品糕点,当然最重要的是清香,钱纸,还有一挂鞭炮,这些东西肉铺与猪场各一份。
老五掌柜亲自打开肉铺门,将新鲜猪肉挂好,然后摆上香案,杜萱娘站前排,两个女孩儿和老王掌柜靠后,最后一排站了燕青和赵小六,几人恭恭敬敬地上香,跪拜,祈求今年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完毕后,老王掌柜点燃鞭炮,仪式便告结束。
此时,周围已经有专门过来讨喜食吃的路人,杜萱娘将香案上除活鸡外的所有东西都分给他们后,新年里肉铺的第一天营业便宣告开始。
杜萱娘又拿了另一份香案,带着赵韵儿与顾青橙急忙往猪场赶。
张富贵夫妇与阿碧九娘,还有另一位负责椅子山的男工早早地便等在猪场了。
同样的仪式又来了一遍,张富贵这才带人进猪场去清扫猪舍与煮猪食。
杜萱娘又让胡氏去将那两只鸡杀了,给开工饭加菜,自己三人也在猪场吃早饭才回院子。
、一一五照看
已经是大年初三,各种活计也开始提上安排日程了,杜萱娘让顾青橙回屋补觉,赵韵儿开始收拾两天来都没有打扫过的院子。
杜萱娘将帐本拿来理了理,发现一个年过下来已经有了三十多两银子的亏空,幸好有顾尚兄妹二人的金子,否则这日子还真不好过呢。
今年要补上这三十两的亏空,还要按计划重建铺子和院子,还真得要费些力气了。
猪场目前还在投资阶段,怕肥猪无法保证,因此肉铺还不能向果州城里发展,每天也只能维持三两银子左右的进益,而猪场的收益至少得半年后才能见效。
目前,便只有指望椅子山上的忍冬花卖钱了,可是李家商铺已经被火烧光,还得去果州城另找收购者。
从崔颖那里得来的辣椒种子和蕃薯也一定要种植成功,才能在乱世来临之前大量推广种植,少饿死几人算几人吧。
杜萱娘正与赵韵儿在院子里拨着算盘珠子,又有人不请自来。
曲翠栊脸色苍白,一手提着个包裹,一手拉着兴奋的李冰冰,站在院子里愣愣地看着杜萱娘。
杜萱娘心中咯噔一下,陆掌柜这家伙动作真快啊。
“萱娘,翠栊拜托你一件事,这几天丽春院有些忙碌,我想托你帮我照看几天冰冰,当然我不会让你白白耗费钱粮,这里是五十两银子!”曲翠栊惶然地说道,生怕杜萱娘不答应。
“我倒是真心喜欢冰冰这丫头,你既然不方便,将她放在我家便是,银子我也收下了,保证你来接她的时候,她长得白白胖胖的。”
杜萱娘不客气地接过银子。曲翠栊明显是怕了,她怕冰冰也如王妈妈和那些手下一样被人暗中处置了,毕竟母女天性,虽平时不怎么在意这个女儿,但不也愿意眼睁睁看着她去死,便想到将冰冰放到她这里,或许李进会有所顾忌,放过李冰冰,算曲翠栊还有几分小聪明。
当然,杜萱娘是绝不会告诉她这次李进本来就没想要她的命。只是收拾了一些帮凶而已。
杜萱娘真心希望曲翠栊经过这次教训后安份些,老老实实挣几年银子,带着渐渐长大的冰冰离开那个糟污的地方。到别处去过干净小日子去。
李冰冰是最高兴的,拉着赵韵儿的衣襟不停地问,“大姐姐,二姐姐和哥哥们去哪里了?我要去告诉他们,以后我都住在这里。可以天天和你们玩了,瞧,我的东西都带来了。”
杜萱娘看得摇头,“冰冰,你别烦大姐姐,大姐姐正在写字。你今天先歇一天,收拾一下你的东西,哥哥们已经新拜了先生。所以从明天开始,你也要开始习字了。”
李冰冰一下子蔫了,乖乖地点头,老老实实地站到一旁看偷笑的赵韵儿写字。
曲翠栊看着神色更加黯淡,她这个女儿一惯地对外人比对她亲。她何时在她面前如此听话乖巧过?如今一直跟随她的如亲人一般的王妈妈生死未知,暗中培养有那些人手也突然间消失。唯有丽春院中还暂时平静。但是曲翠栊也很清楚这回李进是真的恼了,他正在慢慢收回他给予她的东西,包括她的生命。
到底是因为杜萱娘,还是因为顾尚兄妹?曲翠栊放下李冰冰的东西,失魂落魄地离开张家肉铺。
午饭后,杜萱娘带了三个女孩儿打算去周家看看周嫂子和玉娥,刚来到街上,便听到秦家杂货铺传来吵嚷声,赵韵儿是个好动的性子,拉了李冰冰便钻进人堆中看热闹去了,杜萱娘只好拉着顾青橙跟上。
秦家杂货铺外,朱家两个未嫁的女儿不知怎么的与秦三丫扭打起来了,秦掌柜在一旁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香草则在一旁冷眼看着。
原来上回杜萱娘扫荡朱家时,随口一招离间计见效了,朱家两个女儿越想越生气,终于忍不住找上门来,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秦掌柜是男子,劝也劝不了,人家的未嫁小娘子也不能碰,自己的女儿双拳肯定难敌四手,不一会儿便吃了几次亏。
然后秦掌柜忘了一个人,便是那个一直蛰伏着伺机而动的母老虎秦掌柜娘子。
秦掌柜娘子听到秦四丫报信后,立刻从后面杀了出来,脸色青白,蓬头垢面,将众人狠狠地吓了一跳。
“哪里来的小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