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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进的生死对杜萱娘来说比她自己的命还重要,如果李进真的已经死于这场由她那封信引发的暗算,她一辈子都将活在痛苦的自责与悔恨虽,活着与死去没有多大区别。
待到两个人终于哭够,雪竹红肿着双眼,咧嘴笑道:“自从大当家出事后,若不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夫人早不知成了什么样子,如今得知大当家没事可真好,王寨主,你真真是救了我们夫人的命!夫人你且坐着,雪竹去打热水来给你净面!”
王亦诚只是默默地看着双目红肿的杜萱娘,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心痛,这样坚强美好,而又情深意重的女子竟然与他失之交臂,何偿不是他一生的憾事?
“亦诚,谢谢你!”杜萱娘自动改了称呼,王亦诚唯有将这事默默地放在心上,才会在看到那扳指的第一时间便想着去寻找那扳指的来处,才会让那名忍者在临死前说出真相,否则他们就算是寻找到老死,估计李进如何被暗算都是一个谜。
“萱娘不必对我说谢,实际上我王家欠你更多!”
“现在有了几个问题,被那忍者藏起来的阿四最后是被他的同伙接走,还是被那群杀手找到?另外便是那群杀手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明明阿四已经被人劫走,为何这群杀手还要将现场伪装成阿四已经被烧死的情形?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现在我们能肯定的是在那次暗算中有两拨人出了手,好在我今日在听到李送的话的那一刻,突然意识到我们从前犯了一个大错,我们错过了一个很重要的女人,那便是如今手握大权的吐蕃王妃,也就是从前丽春院的头牌曲翠栊!她从前对阿四痴恋成狂,唯有她有动机不想要阿四的命,却只想劫持他!”杜萱娘的精神空前的好,又高声叫小妩去陆家请陆勇过来议事。
“曲翠栊?我们从前最先便是查的她,不是说没有问题么?”呼儿韩吃惊地问道。
、三一零道歉
“是我从前太急躁,现在认真想来,既对丽春院的地道熟悉到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的,又有能力对阿四下手的人,除了在丽春院经营多年的曲翠栊,世上再无第二个,如果真是她劫持了阿四,明知全天下都有人在寻找李氏商行的大当家,以曲翠栊的个性,她一定是将大当家藏到只有她一个人知晓的地方,所以我们的人暗中根本无法查获。”
“夫人这样一说,倒还真有几分道理,不过打探之事还是陆家最在行,这事还得靠他们。”呼儿韩也有些兴奋起来,如今他已经将杜家人当自己的亲人,龙泉驿镇当自己的老家,李进能回来意味着又多了一个人保护杜家与龙泉驿镇。
“如今曲翠栊有了吐蕃这棵大树,倒还轻易动她不得,所以我们目前首要做便是找到那些东瀛人,从他们口里得到确切的消息,证实阿四确实去处,然后我们才好安排下一步动作。”
沉默半刻,王亦诚说道:“既然我们已经知道此事与东瀛忍者有关,我们直接打上门去倒是最快获知内情的方式,他们若不对这件事情有个满意的交待,我们便灭他们满门!”
呼儿韩也恨恨地说道:“这些东瀛人在自己的小岛上活不下去了,流落到我们大唐仍让人不省心。早就该将他们灭掉,还我大唐江湖清静了!”
杜萱娘也目光毅然,“他们若识趣交待出阿四的去处便罢,若不肯配合。先拿他们开刀也不错,若没有他们从旁协助,阿四岂能在自己的地盘上翻船?”
正说着,小婉在外面说道:“见过崔大人,见过陆二少爷,夫人正在屋里议事!”
几人一楞,陆勇是小妩请来的便罢了,这崔颖来得却正是时候,枯萱娘想了一下,便扬声道:“请崔大人与陆二少爷进屋说话。”
这二人与王亦诚。呼儿韩寒暄一番后落座。杜萱娘笑问。“你们两兄弟怎么聚到一处了?陆掌柜与夫人的船什么时候才能到果州?”
“刚接到银霜来信,说是五日后让我们去码头接他们。夫人今日叫我来有何事?”陆勇说罢又看了一眼崔颖,自从雪豹油事件后。有关寻找李进的事情他们便有意回避了郡守府的人,包括崔颖。
“的确是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正好十一也在此,顺便也听听可好?”杜萱娘又转头询问崔颖。
崔颖有些受宠若惊,他何尝没有意识到自从李进出事后,杜萱娘对郡守府,以及对他本人有意无意的疏远?他在苦恼之余,也大度地将之归结为杜萱娘痛失所爱后,对身边人的无理迁怒,过段日子她对李进之死变淡了些便好了。如今看来他的猜测还是很有道理的。
“萱娘肯将喜事分享给十一听,十一求之不得!”同时也戒备地看了一眼王亦诚,杜萱娘曾做过王亦诚的典妾,若不是王家时运不佳,被李林甫害得家破人亡,估计这会子杜萱娘还是王亦诚家中的一名姨娘呢,所以对他来说,这个王亦诚也算是他的情敌之一。
杜萱娘便将王亦诚带来的消息说了一遍,陆勇高兴得站起来又坐下,“太好了,我回头便写信将此事告诉我父亲!”
崔颖则直接愣住了,“这样说来,李进仍然活着?”
“我一直认为,像阿四这样的人必不会如此短命,他当然应该活着。”杜萱娘双颊泛红,目光湛然,与李进出事后的清冷判若两人。
“对了,十一,你对这事怎么怎么看?”杜萱娘突然问。
“你们怀疑曲翠栊做的这事也有几分道理,但最可疑的是这个突然冒出来要杀李进的人,这两伙人是互相联手,然后内讧,还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有个要杀李进的人不但想要李进死,还想让所有的人都误以为他已经死了,也很可疑,他这样做是什么目的?针对的是谁?李家,还是杜家?这个倒不得不提早防范。”崔颖的肚子里倒是有货的,一下子又说出了一个重点。
“其实还有一个重点,”陆勇看一眼杜萱娘,暗示她不方便开口,便由他来开口,“那便是这两伙人是如何知道大当家当日要经过龙泉驿镇的?”
“不是说是李家信奴走漏了消息么?”崔颖皱眉道。
“信奴不是走漏了消息,而是有人冒充凤仙楼的人到他那里重金卖走了夫人与大当家通信的内容,最重要的是那个来买消息的人,最后一次来时身上带了燃烧后的雪豹油味道。”陆勇说完,与呼儿韩,王亦诚两个一瞬不瞬地看着崔颖,杜萱娘则转过头去不忍卒看。
崔颖再迟钝也该反应过来了,他们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自己,这半年来为何杜萱娘有意地疏远自己?原来竟是为这郡守府才有的雪豹油!
“你们怀疑这人是郡守府的?或者根本就怀疑是我做的这事?”崔颖勃然变色道。
“十一,换作是你,你当如何想,如何做?”
杜萱娘轻轻柔柔一句话,便将崔颖的愤怒浇灭,“我,我会当面将这事问清楚!”
“我也想,但是我更愿意相信你与此事无关,所以不想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将这事告诉你,增加你的烦恼。”
“但若你证实我确实与这件事有关,萱娘你会如何做?”崔颖仍然感觉受伤。
“因为你是我最相信的朋友,从来与别人不同,我会首先正式向你求证,然后请你给我一个你杀阿四的理由与我不能为阿四报仇的理由!”杜萱娘心痛地说道,声音清冷,却又掷地有声,让人无法忽略她的决心与伤痛。
“如果你能说服我阿四的确该杀,我可以不为阿四报仇,反之,你死后我会善待你的亲人,让他们一世无忧,而且决不阻止他们将来向我复仇!理由同样是因为从前你我那段友情。”
崔颖收回放在扶手的双手,定了定神,他爱杜萱娘,却不代表他必须卑鄙无耻,或者不择手段,在杜萱娘心中,到底最重要的,最相信还是李近,于是,崔颖心中一片空落,“那么如今你可已经查出什么?”
“没有,但是我们将果州城搜了两遍,证实的确只有郡守府才有那雪豹油,那人与郡守府有关无疑,所以十一若还认萱娘这个朋友,便请十一帮我们暗中再留意一下那些有可能接触到你书房中的雪豹油的人!”
“请我帮忙?你不怕我自己便是那始作俑者?”崔颖无力地问道。
“那么请告诉我,你是吗?”
“我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
“既然你说不是,便不是,如果你对当初我没有直接问你此事而介怀,萱娘在此向十一郑重道歉!”杜萱娘站起来对着崔颖施了一礼。
看着杜萱娘高挺着肚子,颤巍巍的样子,崔颖没来由一阵心痛,忽觉自己一个大男人对一个孕妇太苛责了些。
“雪竹,快帮我扶着萱娘,我崔颖还不至于如此小肚鸡肠。雪豹油之事,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崔颖目中愤怒隐现,如果证实了此人确系郡守府之人,他绝不会轻饶。
“谢十一,不过为防人多口杂,打草惊蛇,我希望此事只有在座几人知晓,包括你们的至亲都不能告诉。”
几人郑重点头,此事的确重大,尤其如今已经过了半年之久,稍有不慎,那些潜在暗处,到现在仍不知身份的两拨人便会隐藏得更深。
王亦诚不愧是做惯老大的,想了一下便做了最合理的安排,“那么现在我们就兵分三路,我在江湖上还算说得上几句话,那几个追杀东瀛忍者的特级杀手由我去查访,东瀛忍者太神秘,只好请陆二少爷去寻找,那个买消息的人便请崔大人费心了,这三处地方有任何进展,我希望我们三人都能与夫人或大家商议后再行动。当然,呼先生的担子就更重了,正如崔大人所说,要杀大当家那伙人的目的不明,杜家上下的安危便交给呼先生了。”
大家都点头默默认下,在心里思量着如何尽快完成分配给自己的事情。
在后院攻读的王谏之听说父亲与崔颖都来了,本想早早地过来见王亦诚,无奈崔念正是淘气的年龄,根本坐不下来读书写字,稍不留神便跑到椅子山掏鸟窝捉兔子去了。
此时王谏之带着崔念候在门外,出来打开水泡茶的雪竹看到二人,便扬声对屋里说道:“夫人,三少爷与五少爷在外面候着。”
“让他们两个进来罢!”杜萱娘高声道,这两个小子想来是想念自己的亲父了。
二人进来与大家一一见礼后,便站到各自的父亲身后,王亦诚看到快要成家的仪表堂堂的儿子,想着王家从前的风光与劫难,一时之间有些百感交集。
“你马上就要成亲了,父亲也没什么好给你们的,只四处搜罗了一些古书,字画,还有一些给我家新儿媳的新鲜玩艺儿带来。”
、三一一教子
“谢父亲,父亲在山上也请多保重!”
“父亲省得,你母亲给了我几张戒酒的方子,调养下来如今我已经每天只喝一小碗酒,倒是你成亲后,切记不可荒废学业,眼看天下太平在即,科举也会随之重开,我们王家是否东山再起,便全靠你一人了。”
杜萱娘见王亦诚的话题有些沉重,便插言道:“亦诚,谏之一直都很懂事,除了游学便是苦读,琳儿虽性子活泼些,也是个懂事明理的,你只管放心,他们必不辱没王家那诗礼传家的门楣的。”
王亦诚见杜萱娘开口为王谏之说好话,便住了口,谁知崔念那小子平日里被王谏之拘束得狠了,见杜萱娘对王谏之赞誉有加,甚是不服,想着让他也在众人面前难堪一下,便顾不得失礼,在崔颖背后喊了起来,“母亲,王世伯,你们都给三哥给哄了,他根本就没有读书,每天都要对着我三嫂的画像,呤诗作对,颜先生交待让三哥哥读的书他才读完一本!”
崔念的话一出,王谏之立刻满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