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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淡粉衣饰的女子怀中抱着阿宝,缓缓的转身望向厉煌,向着他浅笑。
厉煌心中微醺,不忍上前打破这份宁静与美好。
“爹爹!”阿宝在楚一清的怀中向着厉煌伸出双手,楚一清淡淡而笑,美丽的笑容比那花儿还要娇艳。
厉煌终于举步上前,将阿宝抱在怀中,另外一只手却紧紧的握住女子的柔夷。
幸福的味道在三人之间流传。
皇甫老太远远的瞧着这唯美的画面,忍不住眼眶一湿,虽然她并不看好厉煌与楚一清的这段姻缘,可是事到如今,她似乎也已经无法改变什么。
“小姐,怎么了?”小菊俏步上前不解的望着皇甫老太,“怎么哭了?还在为公子的事情的难过?”
经小菊这一提醒,皇甫老太这才想起潘玉郎的事情,赶紧收敛了情绪问道:“玉郎走了没?”
小菊摇摇头:“潘氏在哭闹呢,奴婢怕楚姑娘听到,特地来跟小姐说一声!”
皇甫老太叹口气,赶紧带着小菊向跨院走。
跨院房间屋地的桌上摆着几个包袱,潘氏坐在一旁抹着眼泪,阳蕾跟柳絮一人拉着一边潘氏的手哭闹,潘玉郎却坐在门框上抽着烟杆子,眸光中全是懊恼与悔恨。
“舅老爷,舅老夫人,车都在外面等了半天了!”初三忍不住推促道。
“催什么催,我堂姐都没赶人,你算什么东西,轮到你说话?”潘玉郎一瞪眼睛,还狐假虎威呢。
皇甫老太一到后院就听见潘玉郎咆哮,忍不住摇摇头叹口气:“小菊,你去将那三个孩子带到我屋里来,让初三催着他们出门!”
皇甫老太说完,便转身回屋等着。
小菊点点头,赶紧去了跨院。
潘玉郎一见小菊来了,忍不住站起身来,那眼里似乎还抱着一抹希望。
“公子,小姐说了,让你们尽快离开!初三,帮着拿行李!”小菊淡声吩咐过之后,便上前一手牵着阳蕾跟柳絮的手道,“走吧,小姐在等着你们呢!”
阳蕾不敢吭声了,只好跟着走,柳絮却不断的抽弄着鼻子,不断的回望着潘氏。
“阳蕾,柳絮!”潘氏想要追出去,却被初三拦住。
潘玉郎狠狠的将烟杆子磕在门框上,回眸对潘氏说道:“咱走吧,我倒要看看堂姐能狠心到什么时候!”
潘氏却哭得稀里哗啦的,这好日子,她盼了四十年才过上,这才过了几天就又打回原形,想想全都怪这个潘玉郎,当即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只得拎着行李向外走。
皇甫老太起先吩咐过,让初三从后门送两人离开,省得吵到楚一清,于是初三径直带着两人向后门走去。
“慢着!”潘玉郎一见走的是后门,便知道皇甫老太一定是怕楚一清知道,既然如此,那他就搏一搏。
“舅老爷,还有什么事?”初三也有些不耐烦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说到底我还是你们的舅老爷!”潘玉郎气的大叫。
初三不吭声了,只是站在一旁。
“是这样,我突然想起有件重要的东西忘记拿了,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潘玉郎将肩上的包袱交给初三,自己抬腿就向回走。
“舅老爷,你……”初三想要追上去,无奈身上的行礼太多了,潘玉郎跟潘氏,将锅碗瓢盆都带着了,生怕不够本似的!
潘玉郎迅速的跑到了前院,在花园里找到楚一清,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楚一清一愣,怎么也叫潘玉郎舅舅,当即赶紧上前说道:“你这是干什么?赶快起来!”
潘玉郎却摇摇头,悔恨道:“楚姑娘,是舅舅对不起你,是我坐地起价,惹得光复会的人盯上铺子,也是我拿了铺子的钱去青楼玩女人,楚姑娘,你就看在我堂姐的面子上,不要赶我们走吧!”
楚一清淡淡的摇摇头:“这事是娘决定的,再说娘这么做也是为你好,舅舅,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潘玉郎一怔,还以为楚一清会留下他,想不到竟然也说这样的话,忍不住站起身来恨声道:“好啊你,口口声声的叫我堂姐娘,你什么时候将她当过干娘,只不过是帮你照顾孩子的老妈子罢了,堂姐就是为了你才赶我们走的,如果不是你,堂姐怎么会那么做?”
“玉郎,你这是干什么?”突地,皇甫老太的声音在两人的身后冷冷的响起来,“我留下有志他们三个,对你们已经是仁至义尽,如果你再执迷不悟,我连有志他们也一起赶走!”
潘玉郎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哪里还管三七二十一,指着楚一清说道:“难道我说的不对?我千里迢迢的从鲁城到楚寒,为的是什么?为的不就是能投靠你,过上好日子?这个楚一清,口口声声的叫你干娘,却连你唯一的亲戚都赶出门,而且还不为你报仇,你问问她,她真的将你当做亲人看待吗?”
皇甫老太见潘玉郎越说越过分,当即低声吩咐小菊与铃铛娘道:“去叫家丁来赶人!”
小菊跟铃铛娘赶紧应了一声,叫了家丁来将潘玉郎赶走。
“堂姐,堂姐,你真的这么对我?”被人驾着,潘玉郎还在大叫,“现在我明白了,你也知道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所以为了讨好楚一清而赶我走呢,说到底,你也是人家的老妈子!”
皇甫老太气的浑身颤抖,“这个玉郎,简直是太过分了!一清,你别望心里去!”
楚一清摇摇头,起先她还担心将潘玉郎送走,皇甫老太会心里不高兴,现在看来,这潘玉郎实在是留不得,在柿子林里也算是份营生,也不算亏待他!只是潘玉郎说报仇的事情,难道与皇甫家与潘家三十年前的案子有关?
“一清,你们忙着,我被这个玉郎气的有些心口发闷吗,先回去歇歇!”不待楚一清开口,皇甫老太就摆摆手,示意小菊扶着她回屋。
看着皇甫老太有些单薄的身影,楚一清叹口气:“如果这潘玉郎争气,我倒真的想将这鲁城的家业交给他,怎么也算是门亲戚,但是这个潘玉郎以前好吃懒做惯了,现在一得了机会就故态萌发,人又好吃懒做,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厉煌淡淡一笑:“也难为你为他着想,可惜他不上进!不过大娘终究不是你的亲娘,以后你这摊子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复杂,治家自然要严谨,以后与金玉他们有摩擦,就怕有很多人,能够共患难不能共享福。”
楚一清也是担心这个,在这古代,她终于找到亲人、家的感觉,一定要好好的珍惜,当即就将铃铛娘叫来淡声吩咐道:“朱家嫂子,你派几个人去,将舅老爷要住的房子好好的修正一下,里面的摆设用具全都齐全了,再送些粮食跟蔬菜去,以后每月定时送去五百文,知道吗?”
铃铛娘赶紧应着。
厉煌点点头,“但愿他们能明白你的苦心!”
楚一清笃定道:“一定会的!”
阳蕾跟柳絮终究是小,没有离开过爹娘,自从潘玉郎跟潘氏走了之后就闷闷不乐的,虽然有华嫂照顾着,可是还是喜欢跟着皇甫老太,这样一来,倒是跟皇甫老太亲近了不少。
又过了几日,慢慢的进入四月份,暖春徐徐,大地一派生机,万物复苏,城里的铺子也都开始慢慢的打开门做生意,经过这次,朝廷调整了策略,许多产业都重新洗牌,这样一来,给五大家族的打击就不小。
都城,上官府邸中,听着下人的禀报,上官云逸已经是焦头烂额,烦躁的在书房中走来走去。
“逸儿,是有什么消息吗?”上官启复让欧阳明轩扶着前来。
上官云逸赶紧伺候上官启复坐下,许久才低声道:“朝廷出了新的举措,鼓励百姓开铺子,赋税不但免了,而且会为他们提供货源,如今全国上下粮食充足,各行各业全都陆续开业,虽然比不上以前繁荣,却能维持国本,爹,看来这次咱们是输了!”
上官启复紧紧的把住椅背,脸色苍白,许久叹口气道:“逸儿,你认输了?”
上官云逸不吭声,他是不认输,可是现在还能做什么?因为上次的事情,五大家族拿出钱来收买江湖人士,再加上五大家族的产业都没有复苏,损失太大了,就连五大家族之首的上官家族都支撑不住,更何况是另外四大家族。
不等上官启复说话,就见管家急匆匆的进来:“老爷,少爷,不好了,慕容老爷、司徒老爷、公玉老爷还有赫连老爷全都来了,说是让老爷给他们一个交代呢!”
上官云逸脸色一暗:“这些老匹夫,一出事就要交代,交代交代,谁给我个交代?”
上官云逸说完,气呼呼的将向外走。
“明轩,拦住逸儿!”上官启复冷声道。
欧阳明轩赶紧上前拦住上官云逸,沉声道:“公子,您别冲动,事已至此,就要从长计议,您如果逞一时之气,恐怕……”
上官云逸顿住脚步,他自然知道不能逞匹夫之勇,可是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法子?这些老匹夫本来就不齐心,个个心中有着小算盘,这会儿有的人说不定还偷笑呢!
“逸儿,让爹去!”上官启复低声道。
上官云逸只得退到身后,与欧阳明轩一起,搀扶着上官启复出门。
大厅中,慕容冷居右,身侧是赫连卓,对面,公玉澈与司徒南并排坐着,四人谁都不说话,只是偶尔眼神碰撞之时,矛盾重重。
“老爷与公子来了!”上官府的管家大声道,四人也就赶紧起身,恭迎上官启复。
“好兄弟,快坐快坐!”上官启复强打起精神笑道,又责备管家道:“怎么没有给各位老爷上茶?这是待客之道吗?”
慕容冷淡淡的摆摆手道:“上官大哥,咱们也不是来喝茶的,相信情况您也知道了,咱们花费了那么多的银子,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现在眼看着各行各业逐渐的兴起,大哥,说句实话,咱们再不行动,恐怕到时候这铺子开了业,也会被人挤下去了!”
司徒南也说道;“是啊大哥,我看咱们就不要跟朝廷作对了,只要咱们以后老老实实的做生意,不要插手朝廷的事情,朝廷不会将咱们怎么样的!”
公玉澈也点点头附和,只有赫连卓坐在那儿并不吭声。
“你们的意思是要向朝廷妥协?你们可知道后果?如果我所料不错,咱们这一妥协,朝廷一定会趁机收回咱们的特权,慕容叔叔,到时候你的绫罗绸缎不再是官家直供,公玉叔叔,你的酒不再是朝廷用酒,还有赫连叔叔和司徒叔叔,你们的产业也会受到影响,甚至咱们运货、经营都会受到影响,以后各行各业咱们不能垄断,以后会跟各家小铺子争饭吃,你们甘心吗?”上官云逸忍不住说道。
此话一出,四人全都沉默,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只是就是因为他们垄断太久,朝廷才会限制他们,这民不与官斗,他们再有钱,也不管是商贾,怎么跟朝廷斗?
许久,慕容冷低声道:“咱们是不甘心,可是你还有什么好法子吗?你瞧瞧,如今五大家族旗下的铺子全都不开业,可是这百姓照旧生活,就连这次,原本以为各地暴民乱起,如果再加上外国侵犯,这皇帝老儿一定会妥协,可是只是一个月,朝廷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将一切全都恢复了正常,就连你们精心成立的光复会也被瓦解!大哥,世侄,咱们不想认输,可是眼前,却不得不认输了!”
公玉澈跟司徒南也点点头。赫连卓照旧一声不吭。
“如果咱们五大家族齐心协力,又怎么会到这一田地,四位叔叔,你们扪心自问,真的尽力了吗?”上官云逸实在是忍不住了,冷声道。
此话一出,四人的脸色全都不善。
“逸儿,你干什么,你虽然是掌舵人,可是四位都是你的叔叔,你的长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上官启复冷声道。
“难道不是吗?慕容叔叔的填房背地里私卖粮食,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