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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瞧了瞧北郡王诸葛天。这南、北郡王明显各有所图。他。他这个主审不好办啊。
张青武又长舒口气。看了看一直淡定喝茶的上官慕白。回想起他昨夜手持太后令牌來找他的情景。南、北郡王他得罪不起。可太后老人家。他更得罪不起。如今他只能是公事公办。找出真凶。否则。太后可绝不会轻饶了他。
思至此。张青武扶了扶官帽。缓缓坐下。笑道:“两位王爷不必惊慌。昨夜上官世子担心郡主尸身停放时间过长。有损遗容。特意寻來千年寒冰保存郡主的尸身。所以郡主的尸身未在停尸房间。而在冰窖之中。來人。带郡主的尸身。”
北郡王眯着眼睛在上官慕白与纳兰冰身上來回飘过。有些意思。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搅和在一起去了。之前上官慕白处处维护。他还以为确实是为了多敏之死。世子希望尽快破案。如今看來。他们两个分明是一个在明。衙堂之上据理必争。一个在暗。筹谋辅助。还拉了太后当靠山。这场戏真是让他又惊又喜。不过。喜自然比惊多。
南宫鸿而阴沉着面目。心里越來越不踏实。
片刻。郡主的尸身被人缓缓抬了上來。
纳兰冰走到尸体前。双手合十。轻语道:“多敏郡主。纳兰冰无意冒犯。但如今为了还自己一个清白。为了替郡主找到真凶。纳兰冰得罪了。”
纳兰冰说完。轻轻将郡主身上的白布褪到胸处。因为千年寒冰的关系。多敏的尸身保存得很好。纳兰冰仔细查看她的尸体。幽幽道:“郡主虽然死了。但是她的尸体会带我们找到真凶。因为尸体是最诚实的证据。”
纳兰冰查看了一番。“张大人。永安有些问睿胍虢特踝鞔笕恕!
张青武点了点头。“传仵作。”
“传仵作。”
“下官许明见过张大人。见过两位王爷。”仵作许明向三位行了首礼。他年近五十。人有些瘦弱。蓄着长须。人倒是看起來清爽得很。
纳兰冰转向许明。“许仵作。郡主的尸体可是你验的。”
许明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一旁的纳兰冰。他看了看纳兰冰。点了点头。“正是在下。”
纳兰冰继续道:“那验尸后的结果如何。请大声告诉堂内的所有人。”
许明看向张青武。见他默许的点了点头。才道:“郡主是因为腹部受利器所伤。失血过多而亡。”
纳兰冰一笑。“许仵作确定。”
许明颇为得意的扬起头。“老夫当仵作已有三十余载。从未验错过。是天南境内唯一个有品阶的仵作。若非如此。太后怎么会将郡主的尸身交由老夫來验。又有何不确定。”
纳兰冰冷笑。这些刚愎自用的士大夫。有多少冤假错案都是由于他们的武断以及高傲的性子造成的。“人死了以后。全身血液不容易凝结。皮肤的弹性极温度也会发生变化。所以死前受刀伤与死后受刀伤的伤口创伤面肉的外翻程度是不同的。血液的颜色也是有区别的。
郡主腹部伤口创伤处外翻程度小。血液颜色暗黑。分明是死后才上的刀伤。所以她的死因根本不如许仵作所说的一样。
这么简单的验尸理论。许大人不会不知道吧。”
许明的脸腾的红了。高声道:“老夫已经验过。郡主不是死于中毒。身上也洠в衅渌飨陨撕邸D谠嘁参拚鹕恕M凡恳参拚鹕恕3烁共康牡渡恕;鼓芩烙谑裁辞榭觥!
纳兰冰怒极而笑。“就是因为找不出其他伤痕。许大人便明知这刀伤是死后所至。也当成郡主的真正死因吗。难道许大人不知道。但凡人命案件。最重要的便是死者的死因吗。找不出真正的死因。如何能找出真正的凶手。
大人可知。大人已犯了欺君之罪。天南唯一有品阶的仵作。当真不过如此。大人如此做。与草菅人命者又有何区别。
若是大人肯实话实说。本县主又怎么会被当成人犯关押起來。若不是本县主也略懂些仵作之术。是不是就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纳兰冰的一番话说得许明无颜。更说得南宫鸿暗恨不已。此女不除。当真是后患无穷。
“张大人。鉴于许仵作的所作所谓。本县主要重新为郡主当堂验尸。找出郡主的真正死因。”纳兰冰的话如一颗炸弹。炸得堂人众人心惊肉跳。
张青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她在公堂之上侃侃而谈已属另类。如今她居然还要当堂验尸。只要一想到那鲜血淋淋的尸体。张青武便泛起一阵干呕。
南宫鸿怒极猛地站起。“荒唐。简直荒唐。郡主之躯。也能当堂验尸的吗。本王不允许。本王绝不允许如此荒唐之事。”
“南宫兄。何必这么激动呢。不知道的当真要以为郡主是南宫兄的女儿呢。案件进行到现在。郡主的死因成了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当堂验尸是血腥了些。不过。如今永安毕竟还是人犯。当堂而验确实是最能以试公允的办法。
若是世子洠в幸煲椤N业茸允遣挥Ψ炊缘摹!北笨ね跛低辍;固乇鹦那榇蠛玫某粤丝楦獾恪1笨ね趸爸械牟豢推W攀等媚瞎枰煌哦衿略谛乜凇7⒉怀觥S滞滩幌隆
慕白笑了笑。看來北郡王这只狐狸对他与冰的关系已有些怀疑。否则断然不会将所有事情都推到他的身上。他缓缓起身。轻步走向多敏。“慕敏。为了找出真凶。永安县主想要当堂验尸。但是南郡王坚决不同意。兄长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你若在天有灵。便给兄长一些提示。可好。”
60,凶手凶手
此时天已入黄昏。公堂内已点起了油灯。慕白话音刚落。一阵阴风猛地将大门吹开。同一时间。堂内所有油灯同一时间熄灭。有胆小的差役。已吓得大叫。“啊。有鬼啊。”
“有鬼。”
“啊。鬼。”
“……”
张青武的声音清亮响起。“别慌。点灯。快点灯。”
片刻过后。差役才将灯点亮。众人的情绪才缓和了些。
“啊。郡……郡主。來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堂上所有人都向着多敏的尸体。均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用血输写的一个大大的“验”字。这并不吓人。吓人的是刚刚还面无表情的尸体。此时居然表带着满意的微笑。
饶是南宫鸿这种沙场铁汉。官场老手。也是背后一身冷汗。
张青武更是全身颤抖。邪门。这。这个真邪门。那个“验”字。可以是人为。但是。但是那表情。郡主的尸体早已僵硬。那表情根本不可能是人为。那。那……张青武不敢再想下去。
北郡王此时也皱着眉头。他直觉觉得此事定与纳兰冰有关。但他实在猜不透。她是怎么做到的呢。
慕白面色悲伤地看着多敏。“慕敏。兄长已知道你的意思。”转身看向纳兰冰。“请县主当堂为慕敏验尸。找出真凶。还她一个公道。”
纳兰冰点了点头。“世子请放心。”
多敏的微笑一出。便是南宫鸿都不敢再有意见。只能无奈的看着纳兰冰验尸。如今只能希望纳兰冰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了。
纳兰冰先将手反复清洗了几次。又带上她自己特制的手套。便开始仔细为多敏验尸。她先在多敏身上涂上了特制的药水。片刻多敏身上便显出许多之前未见的伤痕。
她地毯式搜索多敏的身体。半个时辰后。终于在多敏的胸前发现了一个极细小的针孔。
纳兰冰长叹一口气。缓缓脱下手套。“张大人。两位王爷。郡主的真正死因已经找到。”
张青武还未在刚才的诡异事件中回过神來。听到纳兰冰如此说。有些急切道:“到底是何原因。”
“几位大人请看。本县主在郡主身上涂了一种配制的药水。郡主身上显出多外伤痕。此方法是医经中的记载的。几位大人可以去查看。
郡主身上的伤痕应是与人发生争执时不小心造成的。所以伤痕较轻。未在郡主死后就显现出來。需要这种特别药水的帮助才能见到。
比较有特点的是双臂处的伤痕。这分明是有人面对郡主。双手紧握着她的双臂造成的。手印清晰可见。以这个手印的大小与所处位置來看。此人应是身高在五尺六寸以上的男子。
郡主的指甲中带有带血的皮屑。很有可能。是在郡主与此人发生争执时抓伤了这名男子。
而郡主致死的原因。是胸前被细尖的硬物刺伤了心肺。内出血而亡。
以郡主与那男生俩人的身高以及致命伤口的位置。极有可能是男子在紧抱郡主的时候。他身上的装饰不小心刺中了郡主。造成了郡主的死亡。
其实说來此男子也是不小心误杀了郡主。若是他能有所担当。挺身而后。说出事实也还算个响当当的人物。皇上与太后也定会从轻发落。
可惜。事后他怕太后与荣国公府的发难。不但杀了华生师傅灭口。还布局引我去了郡主的禅房。栽赃嫁祸。错上加错。实在令人难以原谅。此等罪人。只能一命抵一命。”
南宫鸿听了纳兰冰的话。开始重新打量着她。早前。南宫宁便向他提过。近來那纳兰冰便似换了个人般。陷害芸儿。嫁祸玉儿。手段狠辣。心思缜密。他还未放在心上。经此一事。他才意识到。这个纳兰冰太不简单。若不能为已用。就必定要毁之。
北郡王颇为欣赏地看着纳兰冰。这个小丫头。不但医术了得。居然还懂得如此验尸。而且分析力极强。只可惜了是个丫头。她若是个男子。他倒真是将她收入麾下。
张青武看了眼目瞪口呆的许明。摇了摇头。“请张大人与。与许仵作复议永安县主的验尸结果。”
张炎笑了笑起身。看向纳兰冰的眼中是满满的钦佩与爱慕。他与许明仔细验证了纳兰冰所说的一切。两人商定后。张炎面向几位大人。“回张大人。两位王爷。我也许仵作已仔细复议。并无异议。”
张青武又与两位王爷商讨了片刻。随便满脸笑意地看着纳兰冰。“永安县主。您可以回府了。从目前的证供來看。县主是冤枉的。”
张青武终于松了口气。拿起堂木。刚要宣布退堂。便听到纳兰冰的声音。“大人。两位王爷。永安说过。永安不但可以证明自己无罪。还会为郡主抓到真凶。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他自以为聪明的杀人灭口。栽赃嫁祸。却未曾想。反而留下了更多的证据。
大人。请仔细看华生师傅头上的掌印。此掌印为右手。手中有一条深深的断掌线。
断掌线又叫孤命线。是极少数人中才会有的一种掌纹。据说拥有此掌线的人。多是天煞孤星。一出生便要送到寺庙中去化煞。所以凡是有断掌线的人。在寺庙中都会有记录。
大人请再仔细辨别郡主左臂上的手印。虽然洠в谢Ω低飞系那逦5廊荒芸闯龆险葡叩暮奂!H绱吮憬徊剿得鳌N笊笨ぶ鳌S肷焙Ω档氖峭蝗恕
若是永安洠в屑谴怼D峡ね醺拇蠊印D瞎舯闶怯沂钟卸险葡咧恕S绕渌纳砀咭脖冉戏稀!
南宫鸿再也坐不住了。他黑着脸。指着纳兰冰。“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我儿南宫萧早在一个月前便已离开京城。前去游历。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
纳兰冰满面惊讶。随后又很无辜地看着南宫鸿说。“舅舅。何必这么激动。会给人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永安也只是说萧表哥的特征符合而已。并未说就是萧表哥做的啊。”
面对纳兰冰的暗讽。南宫鸿当真狠不得撕裂她的嘴。他阴冷地看着纳兰冰。而纳兰冰则嘲弄地回望着他。南宫鸿极力压抑着想要前下杀了她的冲动。
61,真凶已现
“砰。”
就在南宫鸿与纳兰冰对峙之时。大理寺公堂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只见司徒严尊扛着被五花大绑的南宫萧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司徒严尊冷冷一笑。“南郡王果然是深藏不露之人。说起瞎话來倒是真不含糊。若南宫萧当真一个月前便已离京。那这个人是谁。”
司徒说完。将肩上之人狠狠扔在地上。只见地上不断挣扎、面色血迹斑斑。嘴中堵着帕子之人不是南宫萧。是谁。
起先南宫鸿等人并未看到被绑之人的脸。只是那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