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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來了。來。來。快坐在祖母身边。这是你苏姨娘亲手做的红枣糕。你一定喜欢。”纳兰冰一进内屋。老夫人便笑盈盈地对她说着。心情大好。
苏谨绣坐在老夫人右下侧。仍是大红的罗裙。妾氏不可着红色。可这位苏姨娘自从嫁进了忠勇侯府就洠Т┕渌囊路
苏谨绣缓缓起身。娇媚无限道:“见过五小姐。”
老夫人紧张道:“都说免了你的礼了。有身子的人了。万事得注意。这是你的头胎。定要小心着。”
苏谨绣羞涩地看了老夫人一眼。又看了看纳兰冰。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姑母。这是小事。礼还是要守的。”
“这怎么是小事。听姑母的。以后便是见了南宫氏也不需要行礼。”老夫人心疼地道。
纳兰冰笑看着苏谨绣。这个女人当真是厉害。之前远嫁多年都无所出。这到了他们纳兰家才一个月便有了身孕。是个人物。而且她聪明地收起了利爪。在老夫人与她父亲面前全然一副纯洁小百合的模样。手段也颇高明。
纳兰冰拿起红枣糕。轻咬了一口。开心地道:“祖母。苏姨娘可是有喜了。”
“是啊。小五又要有弟弟了。呵呵。
辰儿如今……哎。以后纳兰家的荣耀是指不上他了。家族要昌盛子嗣就得多。咱们纳兰家的男儿实在太少了。
谨绣啊。你得多生几个才好。呵呵。”老夫人又开心又感慨地说道。
“姑母……五小姐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呢。”苏谨绣红着脸温柔地低语道。
“呵呵。姑母是太高兴了……”
纳兰冰也笑了笑。并未多话。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
因为有之前方嬷嬷与竹文的教训。每次纳兰冰不在府中的时候都会有慕白派來的人暗中保护着文秋阁与文竹阁。
今日一早起來。纳兰冰便心神不宁。在临行前特意命清莫隐在文秋阁内。以备万全。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映照在纳兰冰的身上。让她整个人看起來光彩照人。她捂着自己的心口。转身看着忠勇侯府的牌子。心里隐隐很是不安。随后深叹了一口气。今天是怎么了。也许真是她太敏感了吧。
“小姐。启程吗。”竹桃不解地看着有些忧心的纳兰吗。
纳兰冰转身上了马车。低沉道:“启程吧。”
纳兰冰刚刚离开忠勇侯府。文玫阁便发生了大事。刚刚怀孕的苏谨绣居然流产了。
老夫人赶到文玫阁的时候。只看到一盆盆的血水自苏谨绣的房中端出。
“钱嬷嬷。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怎么会突然流产的。”老夫人又是激动。又是伤心地问道苏谨绣的贴身嬷嬷。
“姨娘前几日就有些见红。怕老夫人您担心也洠Ц嫠吣V皇钦伊舜蠓颉?税蔡ヒK裨缇尤谎鞑恢埂U獠糯颐η雭砹顺绿健
谁知。谁知。孩子就这样洠Я恕!鼻宙趾熳叛劬Α_煅实馈
老夫人身体一晃。险些晕倒。“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陈太医呢。”
钱嬷嬷与云紫扶老夫人在一旁坐下。“老夫人。身体要紧。孩子。孩子以后还会有的。陈太医在里面给姨娘施针呢。”
老夫人稳定了情绪。“扶我进屋。我要去看看谨绣怎么样了。”
“是。老夫人。”
钱嬷嬷与云紫又扶着老夫人进了内屋。
屋内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苏谨绣脸色蜡黄。水灵的大眼睛中毫无光彩。一见老夫人來到。眼泪便止不住的流。
陈太医向老夫人行了首礼。“老夫人。”
老夫人激动地拉着陈太医。“陈太医。谨绣也是您自小医到大的。她现在怎么样了。怎么好端端的孩子就洠Я四亍!
“老夫人别激动。”陈太医叹了口气。“下官做苏氏一门的专属太医已有二十余载。苏姨娘也是下官看着长大的。发生了这样的事。下官也觉得很遗憾。实不相瞒。姨娘此次滑胎绝非天意。而是人为。”
老夫人大惊道:“什么。人为。怎么可能呢。自从得知谨绣有了身孕。她的吃穿用度全是我一手包办。怎么可能被人动了手脚。谨绣院中的人也是我仔细挑选过的。绝对信得过。”
“此人手段很是高明。他在姨娘此处未有下手的机会。却在侯爷身上动了手脚。”
老夫人大怒。“什么。他在我儿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可对我儿身体有何伤害。到底是什么人心思这般狠毒。”
“老夫人息怒。这是一种蛊毒。來自南疆。对男子并无大碍。平日里除非他情绪激动。否则从脉中是诊不出的。
这种毒会由男子在行房过程中过给女子。造成女子怀孕后流产。同时也会致使女子以后不易受孕。”陈太医细细道來。
床上的苏谨绣听到陈太医说以后会不易受孕。自床上猛地起身。声嘶大哭道:“太医。太医。你说什么。我以后都不会再有孕了吗。太医……”
老夫人心疼的走到床边。“绣儿。我苦命的孩子。不要哭了。身体要紧啊。”
陈太医忙道:“只是不易受孕。若是好好调养。还是有希望的。姨娘莫要伤心啊。”
“姑母。到底是谁这么狠毒。用如此方法來害谨绣啊。谨绣初來侯府。怎么就这样容不下我呢。”苏谨绣哭倒在老夫人怀中。
48,栽赃嫁祸
老夫人轻拍着苏谨绣的背。语气中迸发着阵阵冷意。“查。一定要查出來是谁干的。谨绣。你放心。姑母一定会找出凶手。为你做主的。”
“姑母……”
钱嬷嬷在一旁适时的凑上前來。“老夫人。老奴有些前两天听到些事情。起初并洠г谝狻H缃裣雭怼:苁强梢伞!
老夫人严肃地看向钱嬷嬷。“听到了什么。你但说无妨。”
钱嬷嬷看了看云紫。又看了看屋里其他的丫鬟。低头洠в兴祷啊
老夫人了然。“云紫你带着这些丫头屋外等候。”
“是。老夫人。”
老夫人见云紫等都出了去。声音低沉道:“现在屋里也洠в辛送馊恕S惺裁础D憔退蛋伞!
钱嬷嬷“扑通”跑到了老夫人的面前。怯怯道:“前几日侯爷洠г谝棠锓恐小6侨チ硕蛉说姆恐小5诙绽吓蕉蛉嗽褐械钠抛酉凶盼奘略谀墙郎喔K凳乔耙煌砝弦胗攵蛉饲捉6蛉巳窗侔阕柚埂K凳翘ゲ⒉晃裙獭W詈笥彩墙钜铣隽宋那锔蟆@吓笔被钩庠鹚蔷尤桓宜揭橹髯用堑姆渴隆
当时老奴还意外平日里温柔怯软的二夫人居然会将多日未去文秋阁的侯爷赶出了文秋阁。如今想來。二夫人会不会是知道侯爷中了这样的毒。怕伤了腹中的孩子。才出此下策。”
钱嬷嬷就差明说这毒会是二夫人下的了。
老夫人也不是糊涂之人。尤其看在纳兰冰的面子上。她也得深思熟虑一番。
老夫人看向陈太医。“陈太医。这毒來自南疆。很是罕见吗。这毒是怎么下到我儿身上的。太医可知吗。”
陈太医轻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深思了一会儿道:“这毒來自南疆。但并不罕见。京中有些走商。常年游走于南疆与天南之间。贩卖两国的当地特色到对方的国家。这些走商中也有专门贩卖南疆密药的。
此毒是慢性毒药。需要连续服用十日毒性才能发挥。”
“姑母。您要为谨绣做主啊。此人心思之毒。当世罕见。他若给谨绣下毒。毒的只是谨绣的孩子。可他给侯爷下毒。毒的可是侯爷所有的孩子啊。他。他这是要绝了纳兰家的所有希望啊……”苏谨绣见老夫人疑虑重重。决定再下些猛药。
果然。老夫人听了苏谨绣的话。脸色大变。
陈太医抓住时机。“老夫人。此毒因为会通过行房将毒传给女方。男方身上的毒性便会逐渐减弱。所以下毒之人手中定还留有此毒。以待毒性减弱后。再次下毒。因为此毒虽然并不罕见。但是那些走商。每年只会在京城内逗留一月而已。”
老夫人点了点头。“差人将金嬷嬷唤來。”
“是。”
此事事关重大。定要交给她最信任的金嬷嬷。她才放心。
两刻钟后。金嬷嬷匆匆赶來。有些不解地问道:“老夫人。您唤老奴。”
老夫人拉着金嬷嬷的手。怒且忧伤道:“谨绣的孩子洠Я恕>故歉兄讼露舅痢N宋夷衫家蛔宓淖铀谩1匦胍页稣飧稣嫘住
现在你便带着人将每个院都仔仔细细的收一遍。若发现什么可疑之物马上回禀。记住。包括南宫氏与小五的寝院。一个不落的给我收。”
老夫人自从上了年纪后鲜少发怒。金嬷嬷自是感觉到了老夫人的滔天怒火。于是谨慎的应下。便急急带人去收院。
此次收院。第一个收的便是霄雨阁。南宫宁居然出奇的配合。看着金嬷嬷毫无收获的离开霄雨阁。南宫宁嘴角冷笑。
第二个收的便是文秋阁。
金嬷嬷客气的说明來意。林秀文淡淡一笑。“嬷嬷收便是。”
金嬷嬷行了礼。“多谢二夫人的理解。”转身对着带來的一众嬷嬷。严肃道:“收。仔细的收。但动作都斯文些。万不能惊了二夫人的胎。”
“是。”
林秀文淡定的喝着燕窝。倒是文媚皱了皱眉头。
“嬷嬷。有发现。”一个粗使婆子在屋内的地毯下。发现了一纸包。
金嬷嬷诧异地拿着纸包。缓缓打开。里面是一些黄色的粉末。金嬷嬷并不认识。于是收好。向林秀文又行了礼。“二夫人。老夫人说过若有什么发现要及时向她老人家回禀。麻烦二夫人差人与老奴一同去见老夫人。说一说这纸包内的东西。”
林秀文也颇为惊讶。看向文媚与秋菊。“秋欣、秋菊。这纸包可是你们谁放的。”
按纳兰冰的要求。文秋阁中能进入此屋的也只有秋欣与秋菊俩人。
俩人均是不解地摇了摇头。这屋内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在地毯下藏有这个纸包呢。
林秀文此时也觉得有些蹊跷。想了想轻柔地道:“那秋菊你便与金嬷嬷先去回禀老夫人吧。这纸包之事你就如实回禀便好。”
秋菊看了文媚一眼。俩人心中都有不大好的感觉。秋菊恭敬地回道:“是。”。便跟着金嬷嬷等人去了文玫阁。
金嬷嬷一进了屋。便将纸包交给老夫人。“回老夫人。这是在二夫人屋内的地毯下找到的。”
老夫人也颇为疑惑。将纸包交给了陈太医。“陈太医。您看一看这是什么。”
陈太医打开纸包。仔细闻了闻。又沾了些尝了尝。大惊失色。“回老夫人。此物正是那害得姨娘滑胎的南疆毒药。”
老夫人听了猛地起身。“什么。可确定。”
陈太医点了点头。“下官从医三十余载。断不会错。”
苏谨绣突然放声大哭。“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都是娘的错。娘根本不该嫁给你父亲。不该想要为纳兰家延绵子嗣。不该啊。若不然怎么会招人如此嫉恨。还连累了夫君……
姑母。二夫人有孕在身。此事便算了吧。谨绣自请被休。”
老夫人听了苏谨绣的话。脸色更加难看。“秋菊。你是二夫人的贴身婢女。此事你定是知晓的。说。是不是二夫人指使你从走商那买了这毒药。”
秋菊此时也知道情况不妙。“扑通”跪了下。“回老夫人。此物虽是从二夫人那收到的。但并非二夫人所有。定是有人栽赃嫁祸。”
49,施刑逼供
老夫人森冷一瞪。“栽赃嫁祸。自从她怀孕后。整个文秋阁的主屋有几人可以随意进去。谁能背着你们主仆的眼在主屋内的地毯下藏这种东西。
人心不足蛇吞象。
她已经是平妻了。府里但凡有好的东西也是最先想着她。她便这般洠в腥萑酥柯稹D侨战餍甯床琛K憬韫侍塘私餍濉D钭潘性性谏怼N冶阏鲆恢谎邸1找恢谎邸1暇菇餍迨谴┐蠛旒抟陆嗣拧K睦锊煌纯臁N铱梢岳斫狻5前涯越疃级剿煞蛏砩狭恕N移衲苋菟
说。此物是不是她托你所买。你们是怎么下到侯爷身上的。你若是不肯老实交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秋菊连忙磕头。声音哽咽。“老夫人。二夫人的性格您应该清楚啊。这十几年。二夫人从來是不争不抢的。二夫人善良得很。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