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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担心的说,“轩辕成变成了妖人,力大无穷,不可轻晚靠近他。”
“你看他双腿瘫软,气息游零,根本不具有攻击性。
我想要确认下,他是如何变成这个样子的。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张炎这才放开了手,可眉头仍是深锁着,他小心翼翼的盯着轩辕成,只待有什么突发情况,他可以第一时间出手相助纳兰冰。
纳兰冰仔细的为轩辕成诊了脉,又细细的查看了他的手掌与上半身,随后便带着张炎与媚离开了地牢。
“媚,告诉天,从现在开始密切监视北郡王府、将军府以及忠勇侯府的一举一动。
事无巨细,每日来报。”回到了别院,纳兰冰便下这样的命令。
“是,属下就就去通传。”
媚走后,张炎有些茫然的问道:“为何要监视这三府?杀害老夫人及云曼的凶手,是不是轩辕成?”
纳兰冰轻轻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有些事情她还得再确认一番。
一个月后,纳兰冰手捧着天送来的调查结果,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她将自己关在房间七日七夜,不见任何人。
而此时的上官慕白也跟着沐成铁与沐心言回到了苍北。
入了苍北的都城北都,沐心言的心终于放回到了肚子。
慕白紧皱着眉头,思索着如何才能逃离沐心言的掌控。
“相公,我们回家了,我们终于回到家了。”沐心言的语气难掩着兴奋。
慕白轻轻一笑,“这么久没有回来,我也想回家看一看了。
看看我的家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看看我的父母兄弟。”
沐心言早就在他们回来之前安排好了慕白的“家”,所以,慕白说要回家看看,她欣然就同意了。
沐成铁看着沐心言的马车向侍郎府的方向而去,他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事到如今,为了女儿,他只能一错再错了。
“之前就向你说起过,你的父亲是兵部侍郎,名叫沐远。
你家**有兄妹五人,你是庶长子,你阿母去得早,是正室沈氏将你抚养长大的。
你有两个嫡出的弟弟,一个嫡出的妹妹,一个庶出的妹妹。
你的大弟弟叫名沐……”
沐心言再次向慕白灌输着这些原本就不属于他的记忆。
慕白心冷笑,这个沐心言外表看起来单纯可人,实在心计深沉,心狠手辣,若不是他恢复了记忆,只怕此时此刻真的就相信了她所说的一切。
到了侍郎府,沐侍郎与沐夫人以及几个沐家子孙早早就侯在外面等着慕白的“归来”。
慕白一下了马车,沐夫人便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哽咽道:“孩子,我的孩子,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慕白一向不愿与纳兰冰之外的女人亲近,被沐夫人这样一抱,身体瞬间僵硬,一把推开了她,满脸的不悦。
沐心言在回来的路上就发现了慕白不喜欢与其他人过多的接触,尤其是女性,这个发现几乎令她欣喜若狂。所以她很清楚慕白为何会如此不悦,她侧过身,在慕白看不到的角度狠狠的瞪了沐夫人一眼,警告她戏演得太过。
沐侍郎是沐成铁的远亲,他能有今天全仰仗着沐成铁,所以沐心言有令他们一家都莫敢不从。她这一记冷眼,让沐夫人心一颤,她可是了解这个最会伪装自己的小姑奶奶,得罪什么人也不能得罪最记仇的她。
于是收了收她较为浮夸的表情,忙向沐侍郎求助。
沐侍郎走到慕白的面前,“寒儿,听郡主说你失忆了?难道你连为父也不记得了吗?”
慕白实在懒得理会他们这出认亲的闹剧,却又怕被沐心言看出破绽,不是不小心应对,“是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转向沐心言,眼神满是疑惑的说道:“心言,他们真的是我的父母与亲人吗?为什么我觉得这么陌生呢?”
沐心言不慌不忙,莞尔一笑,“相公,他们确实是你的父母与亲人。
这个怎么能乱认呢?对不对?
你失忆了嘛,自然会觉得他们陌生,就像你醒来后看到我一样,还不是觉得很陌生。
时间长了,你就会习惯了。”
她若无旁人的挽着慕白的手臂,对沐夫人说道:“伯母,您也别伤心。
沐寒他是失忆了,他自幼丧母,是你含辛茹苦将他养育成人,待他与嫡子无差,视若已出,他终究会明白的。
沐寒的病还未痊愈,又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也累了,先让他回房间休息吧。”
“看我,太高兴了,都忘了寒儿还病着,走吧,先送寒儿回房休息。”沐夫人又捅了捅她的儿子沐兵与沐宏,“你们大哥回来了,还不去问安。”
几个沐家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都有些不大情愿的向慕白问安,尤其是沐宏,看着沐心言毫不避讳的与慕白亲眤,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沐侍郎恭敬的向沐成铁行了礼,然后按着沐心言事先交待的说道:“王爷,两个孩子情投意合,几经生死,咱们为人父母的,也不能再阻止他们了。
下官会尽快找媒人合八字,过彩礼,还请王爷能成全。”
沐成铁点点头,“如今本王也只有同意的份了。”
“呵呵,多谢王爷成全,王爷,您看……”
走在面前的慕白听着他们商量着他与沐心言的婚事,忧心忡忡。冰儿啊冰儿,只怕等不到你来找我了,看来我得自己想办法了。
远方的纳兰冰像是感应到了他的忧心一般,正在抚琴的她,手下琴弦猛的断了。
30,只是前奏
走在面前的慕白听着他们商量着他与沐心言的婚事,忧心忡忡。冰儿啊冰儿,只怕等不到你來找我了,看來我得自己想办法了。
远方的纳兰冰像是感应到了他的忧心一般,正在抚琴的她,手下琴弦猛的断了。
她一怔,随后轻叹。
七天七夜了,她独自一人这房间中呆了七天七夜了。
许多事,她已然想得清楚了。
无论真相多少残酷,为了慕白,为了死去的竹文与云曼,她都必须要坚强。
她推开了窗户,院中鸟儿的清吟声,越发的响亮。
她悠然的望向北方,慕白,等我!
午膳时分,她终于踏出了房间。
张炎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将自己关了这么久?”
纳兰冰径真坐到了饭桌上,端起米饭便优雅的吃了起來,“你是好奇宝宝吗?问那么多干嘛?我闲着无聊关自己玩,怎么了?
吃饭!”
张炎有些委屈的坐在她身旁,随后安慰着自己,算了,她不想说的事,你就是捅她几刀也洠в杏茫谑潜悴辉倬澜崴谓约汗仄饋硪皇隆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烫金的请柬,放在了纳兰冰面前,“明日太后大寿,在御花园摆寿宴,这是皇后让我给你的,你会去吗?”
纳兰冰看也未看那请柬,自顾自的吃着饭,“太后的大寿呀,虽然我猜她老人家一定非常不想看到我,不过我这个人很别扭,她越不想看到我,我越得去参加呀。
我要用我这张脸來时刻提醒她老人家,她儿子是多么荒唐,又多么的混帐。”
闻言,张炎一口饭险些咽住,因为这个原因去参加寿宴的,她绝对是当世第一人。
明日要一早入宫,住在别院离皇宫太远,所以用过午膳后,纳兰冰就回到了忠勇侯府。
经过上次一事,纳兰刚见到纳兰冰就像老鼠见到猫,知道她回來了,自己是能躲多远是多远。
第二日一早,纳兰冰用过午膳后,便在竹静与文媚的陪同下,坐上了马车。
“竹静,告诉车夫从北郡王府所在的那条街走,我想顺便去看看王妃。”
“是,小姐。”
纳兰冰掀开车帘,深深的看着这条她曾经走过无数次的路。
云曼,以前每次走这条路去看你,都会觉得特别的开心,可如今,街府依旧,而你,却已不在。
就在纳兰冰沉浸在回忆之中时,耳边突然传來撕心裂肺的喊声,“小宝,小宝,不要……”
“快让开,快让开……”
她定睛一看,原來是司徒严尊的马受了惊,在街上乱窜,而此时一名五、六岁的小男孩正在惊马飞奔來的路上专心的看着手中的糖人,对在距他一丈远的母亲的喊叫声竟然充耳不闻,见看司徒严尊的马就要撞到了小男孩。
纳兰冰來不及多想,猛的飞身就冲向了男孩。
而此时,北郡王诸葛天正好也路过此处,见此紧急情况,也顾不得自身的安危,飞向小男孩的方向。
到底是纳兰冰要快一步,她刚抱住小男孩,马蹄便向她的背踩來。
“小姐!”
“主人!”
“冰丫头!”
所有人都揪起了心,要知道这一蹄踩下,她必是重伤。
不过纳兰冰反应迅速,她忙向前连滚几个前滚翻,总算躲了过去。
可那马好像对她对上了般,竟又直奔她而來,大有不踩伤她誓不罢休之意。
司徒严尊在马上极力控制,诸葛天在地上配合,两人齐齐发力,终于在狂疯的马踩踏在纳兰冰身上前将它击昏。
纳兰冰这才松了口气,将小男孩交还给了他的母亲。
“大街上这么乱,你就不应该顺便松开他的手,多危险。他的耳朵是不是听不到声音?”
男孩的母亲一看就是穷苦人家,身上的补丁一个接着一个,她紧紧搂着孩子,不停的道谢,“谢谢你,恩人,谢谢。是啊,他三岁的时候得了风寒,发热不下,家里穷请不起大夫就给耽误了,从那以后,他的耳朵就听不到了。”
“你带着孩子去城里的宝芝林药铺,就说是黄文英让你们去的,他们会免费为你的孩子医治耳朵的。
他若不是天生的残疾,应该有可能治愈,带他去看看吧。”纳兰冰轻轻的说着。
“恩人,您就是活菩萨,是活菩萨啊……”女子说着就要跪拜纳兰冰,却被她一把扶起。
“举手之劳,你就不用谢了,快去带孩子看病吧,早治一天,他治愈的希望就大一天。”
知道她叫黄文英的人洠в屑父觯缘菜巳ケχチ置夥芽床∈保腿盟潜ㄉ匣莆挠⒌拿帧
那女子几番谢过,才带着孩子向宝芝林的方向而去。
诸葛天从地上拾起一枚黄色的海棠玉坠,与司徒严尊一共走到纳兰冰的身边。
“这个是从你身上掉下來的,好别致的玉坠啊。”诸葛天将玉坠将到纳兰冰的手中,轻轻的说道:“你这丫头,仗着自己有些身手,命都不要了。”
纳兰冰淡然一笑,接过了玉坠,还好玉坠洠Ф馐撬靶┤兆哟铀菘∧抢锴拦齺淼模狄嫠9艿模庥褡故鹿乇Σ兀袢杖羰嵌耍菘』共桓疵
“王爷,我有分寸的。
您和严尊都在,你们怎么可能会放任我受伤的,对吧?
这玉坠是我母亲送给我的,确实挺别致的。”她又转向司徒严尊,“你这家伙,马是怎么回事?会搞出人命的。”
司徒严尊看也不看纳兰冰,只是定定看着文媚,冷冷道:“走了一半它突然就发了狂,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纳兰冰看着他一副死人脸,轻叹了口气,这个家伙还真是冷的挺可爱的。
她不再理会他,又对诸葛天说道:“王爷,今日太后大寿,不知王妃是否也去参加,臣女是特意來接王妃同行的,顺便來给王妃解解闷。”
“丫头,你來得不巧。
前些日子王妃便去了护国寺,到现在还未回來,说是要为珊儿超度。
走吧,咱们一起去皇宫吧,等王妃回來,本王派人给你传个口信,你有时间多陪陪她吧……”
31,有所行动
“丫头,你來得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