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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桃见她这般模样,忙问道:“张大人来了这么久,你都没传来消息,小姐怕出什么意外,让我来这探探。
这眼圈红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秋菊不敢有隐瞒,忙将姨娘之事如实告之。
竹桃听完,心里也着实一惊,知道事关重大,忙让秋菊回去,她快速向文竹阁奔去。
“砰!”
纳兰冰听了竹桃的回禀,将茶碗重重放在茶几上。
“我倒是小瞧了她们!
没想到,她们居然还有用毒高手。
去文秋阁!”
纳兰冰带着竹文与竹桃向文秋阁而去。
按前一世来看,这府中倒无人会使毒,难道她重生而回,改变了什么吗?
这种手法倒不像是南宫宁所为,否则她定会一早叮嘱府医,因为姨娘一旦毒发,第一个要找来诊治的就是府医。
府医开的迂回的滑胎药,说明他并不知姨娘身中活死人毒,南宫宁费尽心思换了药方,而秋菊也看到有人确实在她的药锅中加了药,这才是南宫宁的人,那就说明南宫宁也不知姨娘中毒之事,否则她只要坐等姨娘毒发,不必做这些个事。
那么给姨娘下毒之人会是谁?
陈姨娘?
梅姨娘?
又或者是其他人?
不管是谁,敢向她娘下毒,就是有心里准备承受得起,她的报复。
纳兰冰几人赶到时,张炎仍没有找到毒源。
“小五,拜见父亲。
拜见张大人!”纳兰冰礼数周全,也因着林姨娘的关系,纳兰刚第一次眼中带着慈爱的看着她。
纳半冰心里觉得讽刺,这时候装慈爱给谁看,而且,她心里面根本就不屑于他的慈爱。
“纳兰小姐!”张炎这便算打了招呼。
“小五,来看看你姨娘,她,她……”纳兰刚语带悲切。
“父亲不必难过,姨娘吉人天相,定会无事的。”
其实她很想说,她娘还没死呢,哭丧给谁看。
张炎还在四处查找着,秋菊在一边帮趁着他。
倒是纳兰冰暗中为林秀文把了脉,又趁纳兰刚不注意之际,向她的嘴中放了一粒药丸。
此后就一直笑看着秋嬷嬷。
40,新的发现
秋嬷嬷被纳兰冰瞧的,心里直发毛,但想着之前候爷已对她有所怀疑,也并不敢有何动作。
“秋嬷嬷跟在姨娘身边也有四、五年了吧。”纳兰冰的声音是柔柔的,可却让秋嬷嬷觉得悚然,她也不知道为何,那只有十二岁的五小姐,瞬间让她觉得无比恐怖。
秋嬷嬷定了定心神,回道:“是的,五小姐,老奴跟在姨娘身边已有五年。”
“嬷嬷身上的荷包绣得好生的漂亮,看这活做得精致得很,倒是嬷嬷手巧,竹文与竹桃真真是比不上。
如今姨娘病重,正巧我今日在护国寺求了护身符,嬷嬷这荷包就借予我做个绣样吧,我好给姨娘做个荷包,好装着这护身符。”
纳兰冰话音刚落,竹文就已到秋嬷嬷身边,等着她的荷包。
而秋嬷嬷的脸在听到荷包时已有些微变。
“五小姐真是折杀老奴了,这荷包普通得很,怕污了五小姐的眼,五小姐要绣样……”
“嬷嬷这是怎的这么糊涂,小姐看上了咱们的绣样,那是福气,嬷嬷跟在姨娘身边已有五年,如今为姨娘祈福的好事,嬷嬷怎的反倒落了后。”竹桃当真是毫不留情的没事找事敲打着秋嬷嬷,秋嬷嬷暗恨,却也不好表现出来。
只是颤颤的将荷包交给竹文,后一想,连有神医之称的张炎都没发现什么,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姐,能懂什么?许是真的看中了绣样。
竹文接过荷包,双手递给了纳兰冰。
纳兰冰拿在手里,轻轻在眼前一挥,心里便已有了计较。
此时的纳兰刚只关注着林秀文,纳兰冰与秋嬷嬷之间的事,他全然不曾注意到。
而张炎突然拿起观音像前的香炉看了又看,又用手指点了些香灰,放到了嘴里,随后便眉头深索。
“父亲,张大人好像有了发现?”纳兰冰知道,有些事情她要推一把了。
这次就算不能找出背后真凶,也定要拉了某些人下水,给他们个教训。
纳兰刚听到纳兰冰的唤声,也终于回过了神,又看到张炎眉头深索的样子,问道:“贤侄,可是发现了什么?又或是有何不妥?”
张炎倒是认认真真的看了纳兰冰一眼,然后对纳兰刚回道:“纳兰叔父,小侄查过姨娘自晾的菊花茶与药渣,均无问题。
而姨娘平日也无熏香的习惯,她常用的胭脂,头油等也没有问题。
倒是这香炉里的香味有些奇怪,不像是平常惯用的檀香。
但可惜,这香只是个毒引,真正的毒源却还未曾找到。”
听了张炎的话,纳兰冰这才开始打量他一番。
一身紫色的官服,宝石蓝的顶戴,倒是玉树临风,尤其他双肩宽而厚实,身材修长而完美。他没有上官慕白的绝色之容,但他棱角分明,虽给人温和之感,却又无处不透着阳刚之气,倒有另一番英俊非凡,也难道会成为京城四公子之一,人称药玉公子,便是与上官慕白同肩而站,也毫不逊色。
41,因毒交锋
张炎也感觉到了纳兰冰的打量,回头看向纳兰冰,出乎他的意料,纳兰冰并没有被发现后的尴尬,反而挑衅似的举了举手中的荷包,然后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张炎大感意外,虽然两家是交情颇深,但是因为男女大防,就是纳兰芸,张炎见过的次数也并不多,何况是一直被雪藏的纳兰冰。所以,这是张炎第一次见纳兰冰,也是张炎第一次见如此大胆的女子。
张炎也是极聪慧之人,怔了一分钟,他便明白了纳兰冰的意思。
这荷包,怕就是毒源之一了。
张炎摇了摇头,这个大胆的女子,居然用这样的方式来嘲笑他,不过更让他感兴趣的是,连自己都未察觉,她是怎样发现那荷包是毒源之一呢?这活死人毒出自边境苗疆一带,她是怎样认得的呢?难道她会医术?但是看纳兰叔父的样子,好像并不知道她会医术一样?
纳兰刚没有注意到纳兰冰与张炎的互动,只是感觉满腔的愤怒。
“秋嬷嬷,这平日里是谁负责香炉的清理?”纳兰刚怒极不发,倒显得威严得很。
“回候爷,平日里是秋常负责。”秋嬷嬷在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好!
秋常呢,给本候叫来!”秋嬷嬷惊讶的看着他。
纳兰冰倒是比较满意他的表现。
至少今天他的表现,还感觉像个人。
不过,这毕竟是后院之事,朝堂男子是不应该过问这些个事情的,若按常理,纳兰刚应该去差人找来南宫宁,然后交给她来处理,但现在看来,纳兰刚已明显不信任南宫宁了。
“是,是,老奴这就去!”秋嬷嬷心里直发颤。
纳兰刚则心疼的看着林秀文,这是他第一次盟生出想要保护一个女人,想要为她出口气的想法。
纳兰冰看着纳兰刚,心里冷哼一声,早干什么去了,要失去时才知道珍惜,找虐。便索性不再关注他,只是在姨娘的妆奁前极有兴趣驻步。
活死人毒需要四物相混,共同发挥作用,才会至人中毒。
这些日子,纳兰刚一直宿在她娘这里,但是他却无事,虽说纳兰刚来时,秋嬷嬷必会出屋,但这荷包残留下的气味,也会伤害到纳兰刚,那么有一物必是她娘用得,而纳兰刚用不得。
那些个胭脂、头油,她知张炎已经找过,凭他的医术,她也不需要再复查次,姨娘平日里常带的珠钗,她也一一看过,并无不妥。
突然她发一把精致镶绿宝石的梳篦。
纳兰冰笑了。
府中众人都知,纳兰刚命中忌绿色,但凡绿色的衣物他从来都不会碰触,便是绿豆糕,他亦从来不食。
纳兰冰把玩着梳篦,张炎便走了过来。
用只有他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这梳篦在下已查过,并无不妥!”
“张大人确定?”纳兰冰的声音清灵而悦耳,却又带着一丝慵懒,听得张炎的心差点露了一拍。
42,行为乖张
“确定!”张炎对自己的医术是很有自信的,而且在纳兰冰面前,张炎更不想被小瞧了去,他这神医之号虽说他并不在意,但绝不是浪得虚名。
“那张大人可敢与小女子打个赌?”纳兰冰像狐狸一样狡诈一笑。
竹文与竹桃低下了头,又要有人遭到她家小姐的毒手了。
“有何不敢?赌什么?既然打赌,自是少不了彩头。”张炎少年意气,自是乖乖中了纳兰冰的计。
“好!张大人果然英雄气概!爽快!
若这梳篦像张大人所说,当真无不妥,纳兰冰甘拜张大人为师,且付给张大人五千两黄金!
若是小女子侥幸言重,这梳篦确实有问题,那么张大人便要拜我为师,且付我五千两黄金!
张大人,可否啊?”纳兰冰说完,自信满满的看着张炎。
张炎被纳兰冰瞧得头脑一热,想也未想便应了下。
“好!”不知为何,他心里就是不想让纳兰冰有半星瞧不起他的意思,其实纳兰冰完全无这种想法,他自是不知已中计。
“那击掌为誓!”
“啪!啪!啪!”
二人击掌为誓,当然声音与动作自是极小的。
竹桃悄悄的问着竹文说:“小姐,哪来的五千两黄金?这可不是笔小钱。”
竹文笑了笑道:“记不记得小姐前两天教过一句话,叫空手套白狼!”
竹桃了然,“明白了!”
纳兰冰与张炎都是学武之人,竹文、桃两人的话自是逃不过他们的耳朵。
张炎有些反应过来的看着纳兰冰,却见她仍是像狐狸一样眯着眼,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张炎一时呆住,他从来未遇到过这样的女子。
在他面前真是狡猾的毫不掩饰。
却见她将梳篦拿在左手之上,右手打开姨娘常用的茉莉头油,然后缓缓将头油倒在梳篦之上,顿时,香味扑鼻。
而张炎的脸色也顿时变了。
这下毒之人的心思,当真细腻,他知道姨娘常用茉莉头油,便用头油为引,将梳篦在毒水中反复浸煮,但若没有头油配合,这梳篦便发挥不了作用,所以饶是张炎这般的医术都无法发现梳篦有问题。
若不是纳兰冰作为黄文英之时,长期做潜伏工作,心细与洞察力均非一般人可比,怕是也找不到这第三种辅物。
“异香为毒引,荷香为毒源,头香为辅物,还差一味毒蛊,四味药相辅相承,便是活死人毒,四味药按序调配,再配上冰水,但是解药,如今找到三味,还差一味最重要的,徒儿可知它在哪?”
张炎本来正在惊奇,纳兰冰对这活死人毒竟是知之甚深,突然听她唤了声徒儿,脸色突的红了,可其实,在心里,他是有些佩服她的。
纳兰冰白了他一眼,“愿赌服输,明日别忘了差人送五千两黄金过来,若是明日不到,我不介意让承林伯府的主子们尝尝活死人毒的滋味。
另外,你医术是不错,若是论毒术还差了些,叫我声师傅,那是你的荣幸。”
“你,你……”张炎不可至信的看着眼前的纳兰冰。
43,到底多强
他知道,她定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人,若他明日不差人来送钱过来,只怕她会说到做到,拿他的家人来开刀。这女子真的只有十二岁吗?那淡定,那气势,是他从不曾在女子身上看到过的。
而且,这乖张的行事做风,完全不同于一般的大家闺秀,这般大胆又出格的行为,这世上一众女子,只怕也只有她能做得出来。
“我什么?
愿赌自是要服输,莫不是张大人毁约?
原来这药玉公子的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