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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文、雨乔等小贱人,那些个不省心的,也要治一治了。
“下去吧!”
“是!”
雨晴明白,夫人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对香莹,便在看在江昭的面子上,她不会明面上动手,背地里也定会收拾她的,还有二小姐,怕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哼,若没有二小姐背后的推波助澜,江昭又怎么会和香莹相好,凡是得罪过她雨晴的人,必定都不会有好下场。
再说秋菊这边药刚煎好,张御医便到了。
秋嬷嬷领着张御医进了屋,秋菊端着药也走了过来,她慌慌张张一不小心,与张御医碰个正着,药洒了他一身。
秋菊连忙跪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是太过着急姨娘的病了,没有看清张大人,奴婢该死。”
药渍上飘来的香味让张御医皱了皱眉头。
秋嬷嬷看到张御医皱眉刚要说什么,便被他打断。
“你且起来,这药是谁开的,药方可还在。”张御医名唤张炎,是承林伯府嫡出的二公子,年纪轻轻,却医术高明,虽然只有二十五岁,却已是正三品御医,为人正直谦和,长相也很是俊郎,最重要的是至今还没有说亲,是京城中炙手可热的翩翩公子。
皇上将此人专指给忠勇候府做专属御医,可想而知,对忠勇候的重视。
“谢张大人不罪之恩。”秋菊万分感激的磕了头,然后站了起来,拿出药方,双手呈给张炎。
张炎打开药方,扫了一眼,有些困惑。
于是不再问话,只进了内屋。
37,惨遭毒手
“贤侄可来了,叔父实在信不过那府医的医术,却事发突然,今日又是你为太子请脉的日子,知你会晚些过来,所以便让府医先瞧了。
这是怎么回事?”纳兰刚看着张炎袍上的药渍,不悦的看着秋嬷嬷与秋菊。
“纳兰叔父,无碍的,小侄还是先诊脉吧。”张炎的父亲与纳兰刚颇有交情,私下里也是比较相熟的,尤其南宫宁想将纳兰香嫁与张炎,所以每次张炎来,南宫宁与纳兰刚都会特别的热情。
“好,好!贤侄这边请。”
张炎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子,虽然放下了纱幔,可依旧隐约可见其风情。
“纳兰叔父,这位是?”
她肯定不是候夫人,可见这风情与年纪,也不像是候府的小姐,可若不是她们,那便是府中的妾氏,可妾氏是无权让专属御医诊治的。
纳兰刚面色有些尴尬。
“贤侄,她,她是府中的姨娘。
叔父知道这不合规矩,但,但是叔父除了你的医术,谁都信不过,
就破例这一次吧。”
张炎看着纳兰刚微红的脸色,虽同朝为官,可到底是晚辈,他也不好说什么,两府交好,这个例他也不能不破。
“罢了,看在纳兰叔父的面上,救人要紧!”
纳兰刚一阵心喜,“多谢贤侄!”
张炎摇了摇头,“纳兰叔父太过客气!”
然后便开始为林姨娘诊脉。
张炎从搭上林姨娘的脉,就一直皱着眉头,一刻钟后,暗暗叹了口气,有些事心中已了然,看来不管在哪个候中,这样的事都层出不穷,让他心惊。
“这位姨娘并无大碍!”
听了张炎这么说,纳兰刚也松了口气,可张炎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心里一紧。
“但却很麻烦!”
纳兰刚有些接受不了,张炎的如此大喘气。
但此刻也顾忌不了那么多,只是焦急的问道:“此话怎讲!”
“这位姨娘长期忧思,至三阳虚而体弱。
前些日子应该调理过,身子已有好转,可偏偏……”
张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再一次搭上了姨娘的脉,突的恍然大悟。
“偏偏怎么了?”纳兰刚的心里将张炎骂上了好几遍,这家伙可真会钓人胃口,明明知道他此刻很是着急。
“可偏偏姨娘怀孕了!”张炎又向纳兰刚扔了一记响雷。
“怀,怀孕?贤侄,这是真的吗?”
纳兰刚的心里乐开了花,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张炎的语气中,不但没有觉得姨娘怀孕是好事,反而还因此有些惋惜的语气。
张炎心里一暗,致从做了御医以后,这种事情他见得太多了。
“姨娘被下了药,虽不至死,却会令其变成活死人!”
拉起林秀文的手,“秀儿,醒醒啊,听着没,你怀孕了,我们又有孩子了,秀儿,秀儿……”
纳兰刚叫了许多,林秀文仍是没有一点反应。
“纳兰叔父,您别叫了,这位姨娘轻易是不会醒来了!”
纳兰刚一听,心里一惊,转过身来看向张炎,“贤侄,这,这是为何?她,她到底怎么了?”
37,活死人毒
张炎心里一暗,致从做了御医以后,这种事情他见得太多了。
“姨娘被下了药,虽不至死,却会令其变成活死人!”
“什,什么!”纳兰刚顿觉五雷轰顶。知道他的秀文再有身孕的喜悦还没有消化完,突然又传来这样的噩耗,让他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这若是早些天发生,他可能还不觉得有什么,只是个姨娘而已,可是,就在刚刚,他在林姨娘身上找到了爱的感觉,他还没有完全享受这种感觉,林秀文就要变成活死人了,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纳兰叔父,您还好吧!”张炎看着面若死灰的纳兰刚,也感觉很惊讶,在他心里纳兰刚一直是个情不外露,极内敛情薄之人,却不想对一个姨娘如此重视。
他内心不屑,作为嫡子,最见不得人如此宠妾,他可忘不了母亲常因父亲宠妾而以泪洗面的样子。
纳兰刚终于回过神来,看着张炎,眼神冒光。
“贤侄,贤侄,你医术如此高明,一定可以救得了她,一定可以,
你治她,你给她开药方,开最好的药方,哪怕要天山雪莲,叔父也定会找到,
贤侄,贤侄,你一定要救她。”
张炎看着如此紧张的纳兰刚,微怔,随后点了点头。
便开始在四处寻找着什么。
秋菊听到张炎的话,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办,怎么办!小姐对她有再生之恩,结果小姐交给她的第一个任务,就以失败告终,千防万防,还是让姨娘遭了毒手,这些个腌臢子小人,真是防不胜防,哎,就不知这张大人能不能治得好姨娘,否则她有什么脸面去见小姐。
所以当她看到张炎在寻找着什么,也顾不得身份,忙上前去,想为姨娘做点什么。
“张大人,您在找什么?
奴婢是姨娘的贴身大丫头,姨娘遭了罪,奴婢罪该万死,如今只想尽全力为姨娘做点什么。”秋菊一下跪到了张炎的面前。
秋嬷嬷见此冷哼,“秋菊,不是嬷嬷疑心重。
侯爷,老奴跟在姨娘身边也有几年了,这么久姨娘都不曾中毒,偏偏这个丫头来了没多久姨娘就中了此怪毒,如今又跳出来想要为姨娘做点什么?
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她的居心。”
秋菊眼神一片清明,对于秋嬷嬷的话,也并不在意,果然如小姐所料,这秋嬷嬷也是夫人的人。
“秋菊,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啊,拉出去……”纳兰刚此时满腔的悲痛,其实他也觉得未必是这个丫头做的,但他的悲痛要找人来发泄。
没等纳兰刚说完,秋菊就抢白为自己辩解,她知道,纳兰冰此时定还没有得到文秋阁内的消息,若是她就这样被杖毙了,或是私下被夫人的人先处置了,谁来传消息给小姐,谁来想办法救姨娘,所以她必须要争取。
38,以命相搏
“侯爷,奴婢没有察觉到有人毒害姨娘,奴婢失职,确实有罪。
候爷,奴婢绝对不是毒害姨娘的人,且不说姨娘对奴婢有知育之恩,便是姨娘出了事,嫌疑最大的便是奴婢,第一个脱不了干系的便是奴婢啊,奴婢又怎敢有毒害姨娘之心。
况且这文秋阁能进主屋的也不是只有奴婢一人,怎的秋嬷嬷只抓着奴婢可疑?
而且偏是在奴婢要帮着张大人找寻什么之后,莫不是秋嬷嬷知道张大人在找什么?就怕奴婢帮着找到吗?”秋菊的话如柳叶飞刀,刀刀直中秋嬷嬷的心脏。
秋嬷嬷脸色苍白。
纳兰冰能入得了眼的丫头,又怎会是个软柿子,让她随便拿捏。
“秋菊,你不要血口喷人。”秋嬷嬷凶狠的瞪着秋菊。
“若嬷嬷是清白的,待姨娘醒来,秋菊愿斟茶认错。
但现在最主要的是怎样救治姨娘,还请嬷嬷不要再借题发挥,只想找寻奴婢的错处。”秋菊无视秋嬷嬷的凶目,反倒镇定得很,又跪着到了纳兰刚面前。
“候爷!
姨娘是个心善之人,见奴婢一介孤女,逃难至此,不但好心收留,还待之和善,从不打骂,从不苛罚。
求候爷给奴婢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奴婢虽然跟在姨娘身边时日不长,但对姨娘日常生活作息极为了解,奴婢定会悉心照料,若是姨娘有个三长两短,奴婢愿意为姨娘——陪葬!”
纳兰刚也是个善于揣测人心,心思细腻之人,否则,也不会圣宠不断,刚刚事发突然,让失了章法,如今渐渐平静,也觉得秋菊的话有几分道理,尤其秋菊说完最后一句话时,他便愿意暂时相信秋菊了。
于是,看向秋嬷嬷的眼神,也越发的冷冽。
秋嬷嬷则没想到,为了一个姨娘,秋菊愿以命相搏,如今她再想借机除掉秋菊,是不可能的了,尤其是纳兰刚投过来的眼神,让她越发的不敢再度张口。
张炎也是很诧异的看着秋菊,看惯了阴谋诡计,秋菊的真情与忠心,让他刮目相看。
而且这个丫头,不但聪明,三语两言推翻了那婆子的欲加之罪,还观察细致,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找什么。
于是,“纳兰叔父,贤侄确定还需要这丫头的帮忙,
此毒可解,但却需要较长的清毒时间,这清毒期间,姨娘是不会醒的,若在平常,只要悉心照料,也无大碍,但此时姨娘怀有身孕,若想保住她,务必要在她临盆前将她救醒,若是姨娘身子较好,也许腹中孩儿亦可保住,若不然,姨娘和孩子恐怕都将……”
张炎虽未往下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不能在临盆前救醒姨娘,就很危险。
张炎想了想又道:“但贤侄还未找到姨娘中毒的源头,若源头不除,姨娘仍可能继续中毒,那么毒,只怕就无法清除干净了。
秋菊,姨娘平日里什么长期饮用或食用之物?
药,茶,或者一些吃食,是她天天涉及,但并不是府中所有人都会涉及的吃食?”
39,另有其凶
秋菊听了张炎的话,也知道此时寻找毒源的重要性,思索了一会儿,“姨娘,平日喜欢喝些菊花茶,这菊花是早些日子,姨娘自己晾制的。
姨娘每日晨昏会喝补药,奴婢这就去找菊花茶与早上的药渣。”
秋菊说完便匆匆去找寻这些东西,却突然瞥见秋嬷嬷带有得色的脸,心下不安。
看来,这恶婆子是笃定张大人找不到毒源的,否则那脸色怎么会这般的得意。
可惜,这婆子伏在姨娘身边太久,又极谨慎,若没有真凭实据,候爷是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正在这时,秋菊突然听见一声猫叫,两长,两短,心里突然就有了底。
这是她与竹桃接头的暗号。
秋菊向喵声寻去,果然在花丛中见到了竹桃。
秋菊见到竹桃,一下子想到了小姐,觉得有负她所托,心里愧疚得很,一着急,眼圈就红了。
竹桃见她这般模样,忙问道:“张大人来了这么久,你都没传来消息,小姐怕出什么意外,让我来这探探。
这眼圈红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秋菊不敢有隐瞒,忙将姨娘之事如实告之。
竹桃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