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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子烯暗暗地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也更加明确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他是被自己的养父和叔叔背叛了,但他还有他这一生最重要的人——清染,你是我这一辈子都想要守护的人,就让哥哥做一辈子的皇帝,一辈子护着你,宠着你。
今后,我再也不要你遇到危险了,再也不要了……
东方澈来到楼上的时候,有一个娇小的身影正打算从二楼的窗户上跳下去逃走。
这身影该死的就是东方澈找了大半年的那个女人的身影。
夏侯静一看到君墨辰上楼,就知道东方澈也来了,赶紧逃跑,正要从窗户上跳下去的时候,有人从后面抓住了她。
只差一点点,她就可以跳下去了!
身后一股寒气让夏侯静不敢回过头去,她很清楚抓着她的人是谁,她太熟悉他了。
夏侯静的心砰砰地跳着,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转过身来。”
东方澈的声音天生就带着一股让人不可抗拒的力量,尤其夏侯静对他完全没有抵抗力。
夏侯静用极缓慢极缓慢的速度转了过来。
看到夏侯静平安无事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东方澈安心了的同时也莫名地烦躁了起来,她明明已经出现了,就躲在由他亲手送进皇宫的佛像里面,为什么不和他见面,刚才她还试图要逃走!
“为什么要逃跑?”
“啊?”夏侯静“啊”了一声之后,“我没有要逃走啊,我看君墨辰都来了,这里也不需要我了,我想出去转转,说不定能找到云清染。”
“那藏在佛像里的事情呢?”东方澈没那么容易就让夏侯静给糊弄了过去。
“我……我……”夏侯静试图给自己找一个理由,想半天也没什么好的借口,她就是故意避开东方澈的,尽管她很想见他。
既然找不到借口,夏侯静也只好坦白,“我只是不想见到你,你也知道的,我们曾经……差一点,差一点点就成亲了,搞了那么大一个笑话出来,差点就强迫你娶了我,见到你,我会尴尬的。”
其实对夏侯静来说,尴尬是小事,心痛才是大事,面对着他,却要将喜欢他的心思全部藏起来,强迫自己将他当成哥哥来看待,对夏侯静来说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所以夏侯静还是选择将自己藏起来,见不到,总比见到却爱不到来得好一些。
要不是这次遇到君墨辰,她是不会回京城的。
本来她是借了君墨辰在京城外的别院住的,但是后来君墨辰回京后得知云清染出了点事情,就让人连夜接她进了城,将她藏在佛像里,当夜让东方澈假扮的云远恒将她送进宫去帮云清染解开脚上的镣铐,好让云清染的行动恢复自由。
东方澈听完夏侯静的话,心里没由来的一阵难受,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了胸口,压抑着他的心,他的肺,他的呼吸。
“那些事情,忘掉吧,以后不要乱跑了。”
东方澈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怒气,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份不满的感情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气夏侯静多一点还是气他自己多一点。
忘掉?
怎么可能忘得掉呢?
算了,和他说了他也不明白,他只会当她是小孩子的,还不如不说,顺着他的意思来就好了。
“嗯,我知道了。”夏侯静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这么配合的模样没有让东方澈宽心,反而更加闷得慌,连东方澈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这什么东西啊,好难闻!”
云清染见景王将一些有奇怪味道的花花草草带上了马车,想捏住鼻子却没法捏,只得皱眉表示抗议。
“云清染,同样的错误我可不会犯两次,我身上有你留下的所谓沧澜教的特殊香料的味道,你既然可以用那种香味追踪我的行踪,你的弟子自然也可以用那种香料再一次追踪我们。”
景王仿佛看穿了云清染的伎俩一般。
云清染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已经将景王骂了千遍万遍了,他说得没错,沧澜教的蛇引的确可以追踪他们,不过现在让他这么一搞,也就没有用了。
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老谋深算!
“我说夜桀,你打算带我去哪里?”云清染张望了一下外面,这几天景王带着她东跑西跑的,并没有定向。
景王一把揪住云清染的头发,将她按到车厢壁上,“我去哪里需要向你交代么,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别想动什么主意。”
景王人模人样之下的性格暴戾乖张,这两天没少对云清染动粗。
“云清染,你也不用着急的,过两天,我会让你给我带路的。”景王忽地松开了按住云清染的手。
“你想要我带你去哪里?”
“沧澜之地。”景王道,“我对沧澜教也不算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至少我知道红药,知道沧澜七绝,知道你们有长生不老,我想你们沧澜教的宝贝都藏在沧澜之地。我不会浪费了你心甘情愿做我的人质一回。”
原来景王这几天带着云清染到处乱跑是为了布烟雾弹,而他真正想要去的是沧澜之地。
“你想要长生不老?”
“准确来说,我要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长生不老,沧澜七绝,教主之位,回到沧澜之地之后,我要你把教主的位置传给我。”景王威胁云清染。
“你的野心还真是不小。”想要长生不老沧澜七绝和教主之位,这些不是他想要就能拿走的东西。
“废话不要多,你只需要乖乖地带路,然后按照我的指示去做就好了。”
景王双手抚摸着手中的匕首,缓缓地婆娑着,目光嗜血,不管失败多少次,不管被抛弃被背叛多少次,他都可以再度站起来,将他受过的伤一点不漏地还给他们。
云清染靠着车厢壁,第n次图自行冲开穴道,发现还是不行,景王将她所有的大穴都封死了,而且每一处穴道都让他注入了内力,她要挣脱很困难。
她现在完全被景王钳制住了。
墨辰现在一定已经知道她被景王带走了……
云清染转身望向窗外,男人,让你伤心了一回,又让你担心了一回……
“臭丫头,这几天让你带路,你却让我一直北上,你最好不是在耍花样!”景王狠狠地瞪了云清染一眼,警告她。
“现在是你知道还是我知道?不相信你别去啊,大不了一起死,对吧?不知道景王爷你舍不舍得陪着我这个小女人死掉呢?”云清染扁了扁嘴巴,挑衅地说道。
做人么,看清楚自己的价值很重要,本来以为夜桀只是单纯地绑架她方便逃跑的,跑远了随时都可以撕票的。
然后她知道夜桀还想要从她身上得到很多东西,那云清染自然也要充分利用她自己的价值。
我的命在你手里没错,但是你想要的东西却在我的手上。
云清染挑眉,用眼神告诉夜桀,你别给我拽,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不信你试试。她要是死了,他就什么都得不到!
“给我老实待着。”景王冷哼了一声。
马车行了一阵,景王下去购置路上吃的东西,这几天一直是这样,景王避开了一些热闹的城镇,尽量走偏僻的地方,路上买一些干粮,够吃一两天的,吃完了再买,甚至很少下马车。
云清染被留在了马车里面,除了头,她身体其他部位都动不了。
过了一会儿,夜桀买好了东西,回到马上上,将油纸包好的食物随处一扔。
“我问过这附近的人了,再往北走就是蛮荒泽地了!沧澜之地究竟在哪里!”
“你不是问过了么,再往北走就是了啊!”云清染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了夜桀一眼。
“沧澜之地就是蛮荒泽地?”
慕容修说过,沧澜之地是他们的叫法,世人并不这么称呼。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骗你对我有好处么?”云清染语气轻松,没有一点被人绑架了的感觉。
“最好是这样。”景王也不同云清染多计较,他可以委屈求全二十多年,自然也能忍受得了一个自己怨恨的女人对自己的挑衅。
夜桀不再与云清染拌嘴,继续前进,又行了几里路,然后马车不得不停下来,因为前面没有可供马车通行的路了。
夜桀下了车,询问住在不远处的农家人。
刚走近,对方一见到景王蓝色的眼睛,吓了一跳。
“妖怪啊!”
这里民风淳朴,又多奉行山神河神,没有见过蓝色眼睛的人,见了景王只当是见了妖怪了。
景王面色如常,似乎已经习惯了眼前的情况了。
“我不是妖怪,大婶,我想问一下,往前去是什么地方?”
景王夜桀耐着性子看起来很有礼貌地问道。
“你真的不是妖怪?”大婶将信将疑地问道。
“我真的不是妖怪。”景王面不改色地强调了一遍,看上去倒是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的确不像是凶恶的妖怪,“我路过这里,想问一下,从这里再往北走是什么地方。”
大婶确认了对方真的不是妖怪之后松了一口气。
“这位先生,我劝你不要过去,从这里再往北边去就是沼泽地了,那里,连鸟兽都过不去,听说还住着妖怪,会吃人和动物,进去的,没一个能活着出来。”大婶提醒夜桀。
“那请问,这往后马车可以通行吗?”景王又问。
“那怎么可能,人都走不了了,马车怎么可能过得去!连给车轮子通行的路都没有!”大婶夸张地说道,在她的认知里面,这往后的地带就是妖魔鬼怪盛行的地方了,“你不会还想要过去吧?听我一句劝,别做傻事了,那地方,有命去没命回来的,碰上了吃人的妖怪,连骨头都不剩的!”
大婶好心地提醒夜桀。
“谢谢大婶。”夜桀弯腰向大婶道谢,然后同时,手中匕首刺入大婶的胸膛。
大婶瞪直了眼睛,完全没有时间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夜桀面无表情地收回匕首,然后大婶徒然倒地,送了性命。
夜桀问完了他想要知道的,和云清染告诉他的所差无几,就又回了马车。
“从现在开始马车走不了了。”景王道。
“我很清楚。”云清染其实也是第一次来沧澜之地,好在先前有和东方澈恶补过沧澜教的事情,该知道的都知道。“麻烦你解开我部分穴道,让我可以自己走路,不然接下来你就只能自己背着我了。”
他要背着她,她也不反对,省得她自己出力了。
夜桀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很平静地按照云清染说的,真的给她解开了部分的穴道,让她可以自己走路,但是云清染的双手依旧太不起来,也不能运功。
夜桀用黑色的布将云清染的半张脸都蒙了起来,“跟我下来,不要试图弄掉你脸上的面罩。”
夜桀虽然脸上没太多的表情变化,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但刚才那个大婶的事情就很好地说明了这个男人的狠毒。
他是个可以微笑着捅你一刀的男人,他的恨不是用他的表情来宣泄的,而是用他的实际行动来传达的。
云清染跟着景王从马车上面跳了下来,跳下来的时候刻意将动静弄得很大,明明站稳了,还故意跌倒,摔得不轻。
“看什么看,没看见我跌倒了吗?我手又不能动,你不扶着我我能起的来吗?”云清染没好气地朝着景王吼道。
景王不语,将云清染扶了起来。
云清染想,如果不是自己还有那么大的用处,这个男人肯定会向杀掉那个大婶一样眼睛都不眨地把她结果了,或许会更菜,碎尸万段都是有可能的。
刚才她坐在马车里,将外面发生的事情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云清染站直之后,勾了勾自己的嘴角,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