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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以母妃为要挟,逼迫当时在外带兵的父王不得不帮助他,捉拿当时在天海关带兵的六皇子,六皇子兵败,自尽于天海关的城楼之上。”
君墨辰讲完之后发现身下的女人皱了眉头。
他的手抚上云清染的眉心,似是要将那里抚平,他不喜欢她皱眉。
“怎么了?”
云清染想的是,如果云琳姌和君墨辰说的都是真话的话,那么她哥哥就是六皇子的遗孤……而六皇子是死在父王的手上的……
这,果真是一段血淋淋的过往,被人图上了光鲜亮丽的外表,但是一旦被揭开,藏在这背后的,却是一片血肉模糊。
“伤脑筋。”云清染回答君墨辰。
“伤脑筋?”
“嗯,关系太复杂,内容太复杂,太费脑筋,我的脑细胞在刚才不知道又死了多少个了。”云清染道。
不管曾经有多少的恩怨,有多少条人命,那都是已经过去了的事情,云清染虽然问了君墨辰这件往事,不代表她对这些事情会有多少的执念。
云清染相信人要往前看,执着于过往只会将自己尘封在永远走不出来的迷局之中。
过去了的,已经成为了不能改变的事实了,就算再烦恼再在意,那都改变不了了,人能把握的能改变的,永远只有未来,没有过去。
对于这件事情,云清染也仅仅是弄清楚了而已,她没打算要去改变什么,她没这个责任没这个义务,也没有这个心情。
“脑细胞?那是什么?”君墨辰问道。
“是……我聪明的象征!这种东西死一个少一个的,不可再生的。”云清染为自己刚刚用来理清整件事情的经过而耗费掉的脑细胞默默地哀悼了一番。
“咳咳咳……”
云清染换上了男装,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君墨辰已经睡着了,虽然现在还是大白天,他却合着衣服搂着她睡着了,她起来了他都没有察觉到。
云清染从房间里出来,特地叮嘱了暗卫秋影。
“不要去打扰世子爷,他正睡着,到了用完善的时间他若是还不起再将他喊起来吧。”
云清染是抬着头朝着房顶的方向说话的,没看见秋影的人,就听见秋影的声音。
“属下遵命。”
然后云清染就出门去了。
云清染去找了杨林。
“主子,您怎么来了,需要到楼上的包厢里坐一坐吗?”
“不必了,我来找你是有点事情想要你帮我做一下。”云清染对杨林说道。
“主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便是,主子这么说,属下实在是不敢当!”杨林诚惶诚恐地说道。
“我想请你帮我找几个手艺精湛的泥瓦匠师傅,然后再帮我买两个大火盆来。”云清染说明了自己想要杨林帮她做的事情。
这简直就是小事一桩。
“主子什么时候需要?”泥瓦匠师傅和火盆杨林不肖多久就能给云清染找来了,这简直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一件事情了。
“尽快吧,今天能弄好吗?”云清染不太清楚这一时半会的能不能找到她想要的大火盆,这泥瓦匠应该不难找。
“一盏茶的功夫,属下保证给主子找来。”杨林胸有成竹地向云清染保证道。
云清染还以为一个下午就比较赶了,不想杨林说一盏茶的功夫就够了。
“那麻烦你了,我就在这里等你吧。”
“属下惶恐,这是属下应该做的,能为主子效力是属下的荣幸!”听到云清染对他说“麻烦了”一类的话,杨林忙道。
这是基本的礼貌,云清染不觉得对方是自己的属下就不需要跟对方说麻烦了……算了,这一点应该不是重要的大问题你。
“你先去办事吧。”
“是,属下告退。”
杨林果真在一盏茶的功夫里将云清染的想要的泥瓦匠和火盆都给找来了。
“主子,这两人是京城里最有口碑的泥瓦匠。”杨林向云清染汇报道,“不知道这两只火盆合不合主子的心意,若是主子不满意,楼下还有别的。”
杨林做了完全的准备,全力以赴要做到让云清染满意。
“可以了。”云清染赶紧阻止杨林将其他的火盆给她搬过来的举动,其实她的要求也没有那么高的……真的……
然后云清染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和这两位泥瓦匠师傅说了一下,其实她就是想要让两位师傅给搭建一个炕头……
云清染对这东西并不熟悉,穿越前她也没有用过这种东西,只是知道有这样的东西,北方比较常见。
盛荣皇朝位于南方,也没有这个东西,用不着,不过她家世子爷情况特殊,有特殊的需要。
他的体寒已经不是用几个汤婆子能够应付得了的了,现在还没有入冬,这要是到了冬天,他的日子估计要十分难熬了,所以还是先找人给搭建一个这东西比较好。云清染也是今天被君墨辰搂着睡的时候,因着他那冰凉凉的身体才想起来的,说实话,被他抱着,云清染就觉得自己抱着一块冰块。
待到云清染将印象之中的炕描绘了一遍之后就听到其中一个年纪要大一些的泥瓦匠问,“公子说的可是北方燕平国的炕?我早年的时候去燕平国,见过那里的人家家里有这东西,到了冬天在下面放上炭火取暖用的。”
“对,就是那东西,你见过,那你能做出来吗?”云清染听有人见过便觉得好办多了。
“可以!”那人很肯定地回答道,“不是我说大话,只要是我看到过的,就没有堆砌不出来的!”
“嗯,那就麻烦你到镇南王府一趟,在那里建造一个这样的东西。”本来云清染还想要他们先在别的地方做几次试验再让他们去王府搭建的,现在看来不需要试验了。
“镇南,镇南王府?”听闻镇南王府,两个泥瓦匠都吓得不轻。
“一会儿杨林会带着你们去的,这东西是镇南王府的世子妃娘娘托我给王府的世子爷建的,你们尽管放心。”云清染知道这两人在紧张些什么,便跟他们解释了一下。
听完云清染说的,两人都舒了一口气。
刚刚完成了这边的事情,就听到有一个声音由远及近。
“杨先生,杨先生……”小九急急忙忙地就闯进云清染他们此时所在的房间里头。
杨林横了小九一眼,责怪他的莽撞。
小九推门进来,看到了房间里头的云清染,顿了一下,然后当即反应过来了!
他之前是有见过云清染的,在云清染第一次偷溜出云府的时候,他就跟在慕容修的身边,是慕容修的随从,那时候他念叨自己的公子对云清染的特别待遇。
不过后来在知道云清染是红药选定的少主之后,当即给自己扇了两个嘴巴子,果然还是公子比较有眼光,他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这会儿见到云清染,小九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当即给云清染跪了下来。
“属下参见主子,属下该死,不知道主子在这里,冲撞了主子,还请主子责罚。”
看见跪在地上的小九,云清染想,她长得一张很凶的脸吗?这样她就责罚人,她就可以判定自己有S虐人倾向了。
“没事,起来吧。”云清染对此毫不在意,可以说这完全不在云清染在意的范畴之内。是杨林和小九自己在瞎紧张而已。
“谢主子宽恕。”
小九起来之后就恭恭敬敬地站到了一旁,安安静静。
“你不是有急事要找杨先生吗?”规矩归规矩,有些规矩必须得守,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但是没必要太过刻板。那就成了墨守成规了。
得了云清染的许可,小九才继续对杨林说了此行的来意。
“杨先生,有人来聚宝斋闹事,对方的身份……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原本京城里的大小事务都是由慕容修在看着的,可是慕容修如今病了,人还在镇南王府的后院里头养病,这些事情自然就由在京城里头其他教众照看,比如说杨林。
不过杨林到底是临时的,一时间也分身乏术,就让小九帮忙照看着聚宝斋,有什么事情再来找他,反正两个地方相隔不远。
这不,聚宝斋出了些事情小九就赶来找杨林了,正好撞见了云清染。
聚宝斋云清染可不陌生,她还在那里赚了一千两白银,知道那是一个外表看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赌石场所。
听到小九说聚宝斋出了点麻烦,杨林道,“我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那边你自己先处理着吧,处理不了就算了。”大不了就是损失一点银两,或者暂停营业一段时间。
小九没反驳,知道杨林应该是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就打算自己回去试着处理。
“我和你一起去吧。”云清染对小九说道,“杨先生你就先带着他们回王府一趟,聚宝斋那边的事情我来处理就好了。”
“是,属下遵命。”杨林对云清染的决定没有任何的异议。
“我记得你叫小九对吧?”云清染记性很好,还记得小九的名字。
没想到主子还记得他的名字,小九有些受宠若惊,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主子的时候,小九的脸上多了一些尴尬,自己居然还对主子说那样的话……真是该死!
“是,属下名为慕容九,是公子给属下起的名字,大家都喊属下小九。”小九难掩自己心情的激动,不过激动归激动,有一件让他忧心的事情他一直没有忘,虽然知道开口问主子问题是十分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是……小九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主子,不知道公子……他现在如何了?”
小九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是在害怕。
“他还好,身体很健康。”云清染一向报喜不报忧,没必要跟小九说一些让他担心的话。
慕容修的身体是很健康,只是心理状况不容乐观,他的情况不但没有减缓,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真的吗?”小九闻言很高兴,一时间都忘了自己是在和他的主子说话,说完就发现自己失态了。
他是在担心慕容修,云清染看得很清楚。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聚宝斋了,聚宝斋和刚才的酒楼的确很近,横穿一条街就到了,也就百余米的路程。
今天的聚宝斋不如以往那么热闹,平日里一定是人声鼎沸,时不时还会传来几句粗暴的咒骂声,欢呼声,失望的叹息声以及哭泣声。今天相比之下要安静多了。
小九说的麻烦大概就是那个人了吧……
云清染一进门目光就放在了聚宝斋解石区域的人群上了,人群是看热闹的,真正闹事的是人群中央的人。
云清染透过那些围观的群众看到了闹事之人,这人云清染倒是见过,他是冀北王府的世子,郝有恒。
远远地云清染就看到郝有恒再打人,打的好像是一个卖家,对方都已经被他打得口吐鲜血了,郝有恒却没有丝毫要松手的意思。而那人的边上还有一人遍体鳞伤,已经昏死过去了。
“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云清染问身边的小九。
“闹事的是冀北王府的世子,他平日闲着没事会来聚宝斋晃晃,学别人玩赌石,不过都不大,对他冀北王府的世子爷来说,那点钱不算什么,今日早上出了块高冰种的,这世子爷就和刑部尚书董大人的长子董公子打赌说自己也可以赌到那样的好东西,结果在这里耗了一整天,世子只开了一堆废料,那个挨打的就是早上卖出高冰种的那位商家,世子买他们家的石头买得最多。还有一个人是世子请来的行家,已经被世子打得去了半条命。”
小九也没想到郝有恒会那么倒霉,明明还请了一位行家来给自己做参考,花了那么多银两买了那么多石头,也就只开了几块靠皮绿,或者一些质地不好的翡翠,亏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