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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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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晋宫嫔依着品位高低等候皇上召唤。就要轮到她的时候,她母家偏就出了事,她父亲收受贿赂被人告发,革职查办了。这宫里的女人,哪一个是省事的?立时便有人将此事告到了御前,说她就是罪臣之女。她母家的事虽不与她相干,但皇上却厌了她。连面也没见,就下旨令她迁到了永巷,将她的牌子也撤了,不让她侍寝,就到了如今。说起来,也算可怜了。”

萧清婉便笑道:“原是这样,我说呢,说是宫里的嫔妃,我连个影儿也不知道?”宸妃浅浅一笑,道:“妹妹可知,告了她的人是谁么?”萧清婉问道:“是谁?”宸妃道:“正是前婕妤邱氏呢,她是踩了旁人的肩头上去的。只是她踩了钱宝林下去,自己也没好上几日,就败在贵妃手里了。”萧清婉听着,因觉着口渴,早饭时又只吃了一半,就有些饿了,便对青莺道:“早间吩咐的茶,可炖下了?若得了,就拿一盏子上来。”她自家便自炕几上摆着的八宝攒盒里拿了些松子海j□j吃了,又让宸妃。宸妃推早饭吃的迟了,并不饿,就罢了。

过了片刻,青莺拿了茶上来,姐妹二人正坐着吃茶,李明贵打外头进来,就回了话,道:“贵妃娘娘回皇后娘娘的话,说皇宫乃祥和之地,不能容卑贱之人的尸身久停。贵妃娘娘还说,她奉命料理六宫事宜,自然有权处置。”萧清婉闻言,反倒笑了,道:“有她这句话倒好。”言毕,便令李明贵下去了。

这日,宸妃在坤宁宫里直坐至掌灯时分方才离去,萧清婉便在灯下将那双睡鞋做完了,看看时辰不早,叫了宫人进来服侍,打铺睡下不提,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萧清婉才起身便收到奏报,说皇帝午后回宫,便急忙起来收拾。又传来穆秋兰问道:“往昔皇上打围回来,是去什么地方?”穆秋兰回道:“往年皇上打围归来,必要往养心殿去歇息一日。但如今依着皇上待娘娘的情意,就不好说了。”萧清婉听了,便道:“还是都预备下的好,免得到时手忙脚乱。”就吩咐了宫人打扫宫室,又将沐房也收拾了出来。

至午后,禁卫军护卫着皇帝的銮驾进宫。萧清婉已是穿戴齐整,打理妆容精致,正在庭前看花儿,忽闻坤宁门上宫人奏道:“皇上驾到——!”连忙整衣下阶,就见赢烈大步走进院内。

萧清婉上前盈盈拜倒,口里道:“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赢烈俯身亲自扶了她起来,遍身打量了一遭,见她头上乌云高堆,梳了个扇髻,并没多做装饰,只正面插着一柄嵌金丝福寿珊瑚钗梳,鬓边簪了两朵茶梅,耳上两只白玉塞子。身上穿着一件玫瑰紫刻团花丝绵衣,外头系着一件软纱闪金暗花披帛,下头一条湖蓝连珠纹的绸缎裙子,越发映衬的她肤若凝脂,眸如含水,朱唇皓齿,娇俏可人。

萧清婉亦是双眼眨也不眨的瞧着赢烈,看他身着甲胄,英武非凡,便笑道:“皇上没换衣裳,就进来了。”赢烈亦笑道:“心里记挂着你,只想早点过来,进了宫就直奔这儿来了。你瞧着,朕这样穿着如何?”萧清婉歪着头又看了一回,方才笑道:“没见过皇上这样穿呢,倒比平日里显得威武了。”赢烈听了这话,甚是高兴,就同她一道携手入内。

进了内室,萧清婉亲手捧了茶盏,赢烈接过去饮了半盏,随手搁在了炕几上,长臂一揽就将她搂在怀里。萧清婉羞得满面通红,四处张望了一番,见跟随的宫人早已退了出去,方才罢了,就坐在赢烈怀里,同他说话。

赢烈道:“朕出去了三日,人虽在围场里,心却一直在你这儿,恨不能早些回来。所谓三日不见如隔三秋,朕至今方才明白其中滋味。你呢?”萧清婉低头含笑道:“臣妾在家时,读到过一首词,中有一句倒很合这几日臣妾的心境呢。”赢烈问道:“什么词,你说来听听。”萧清婉就低声诵道:“芳衾妒梦,玉漏惊魂,要睡何能睡好?漫说长宵似年,依是一年,比更犹少。过三更已是三年,更有何人不老?”念毕,偷瞧了赢烈一眼,又忙将眼睛转开。赢烈细细咂摸了一番词中滋味,才莞尔道:“你这光景,竟比朕还厉害些。”萧清婉笑而不语,她心中虽有许多事待说,但眼瞧着皇帝情意深浓,也不好就提。加之她如今正是青春年纪,新婚燕尔逢别离,对着自家丈夫亦不是不思念。当下,便将那些事暂抛在了脑后。

赢烈便将围猎的情形说与她听,说至猎熊时,他讲的绘声绘色,直将萧清婉吓得面色惨白,才笑着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道:“怎么,吓坏了?”萧清婉顿了顿,才开口道:“臣妾不怕,臣妾是恐皇上伤着!皇上是万金之体,国不可一日无君。那山里的野兽又不识得人,万一损及皇上龙体,可怎好?皇上不爱惜自个儿,也该为国家想想,往后断不可如此孟浪!”赢烈瞧着她,见她神色略带恼意,忽的就笑了,道:“同你玩笑,你倒教训起朕来!那跟去的人还没一个敢这样同朕说话呢。”萧清婉就低了头,低语道:“不是臣妾胆敢教训皇上。一则,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为夫君着想,故而情急;二者,婉儿亦是有私心的。”赢烈奇道:“私心?”萧清婉颔首道:“夫君是婉儿终身的倚靠,婉儿……婉儿实不愿夫君有半分闪失。”赢烈听了,心中一动,就握着她的手道:“你这话很是,为着你朕也会爱惜自个儿。”

两人说了些体己话,赢烈想起一事,道:“老二今年倒是长进了些,也打了不少猎物。中有些狐狸,说要给你做件斗篷雪天穿。朕瞧着,那毛色还看得过眼,已送到织造处了,待好了,就给你拿过来。”萧清婉心中微有所触,笑着道:“二皇子亦是皇上的皇子,自然不会堕了皇家的颜面。只是……臣妾同二皇子交集无多,无端收他礼物,倒是有愧了。”赢烈道:“他也献给了朕一匹狼皮褥子,你是他母后,他孝敬你是该当的。”萧清婉听了这话,才心内稍定,慢应了。

赢烈又道:“那头熊,朕叫人卸了它两只前掌,带了回来。天凉了,该滋养身体了,晚膳时候让御膳所的烧来咱们吃。”萧清婉忙笑道:“皇上记挂臣妾,臣妾感念在心。只是臣妾想,姐姐素来身子弱,不若存下一分,送到姐姐那儿去。我们姐妹二人同沐皇上恩德,岂不甚好?”赢烈道:“你不说,朕倒没想起。便依你说的办罢。”说着,便传了张鹭生进来,依着萧清婉方才所说,令他将所带回的熊掌匀出一半,送到了钟粹宫去。

下午并无别事,因着赢烈狩猎归来,就要洗浴,幸得早已预备了。待栉沐已毕,赢烈散着头发,仍在内室里同萧清婉说话,其间有妃嫔来求见,也都推了出去。倒是宸妃乖觉,知晓皇帝才回皇宫,就进了坤宁宫,这会儿怕是谁也不愿见,便只打发了两个贴身的宫女去谢了恩,并言翌日定亲身前去面君谢赏。

至晚膳时,宴席间果然有赢烈说的那道烧熊掌,并另有许多熊肉做成的菜肴。皇帝兴致极佳,胃口也甚好,萧清婉相陪着,吃了许多酒。饭毕,二人坐着吃了两盏茶,又下了几局棋,便就到了人定时分。萧清婉自去梳洗过,回来侍奉赢烈宽衣,两人便携手入帐。俗语云“小别胜新婚”,这两人正是新婚燕尔又逢上小别,又都正值盛年,这一夜如胶似漆、鱼水情欢自不在话下,足足颠倒了半夜才各自睡下,一夜无话。

 第68章 夺权

因是狩猎归来,依着惯例,朝中皆要休息一日,第二日是不必上朝的。赢烈昨夜睡得又迟,这日直睡至日上三竿才起。睁眼一瞧,却见枕边已空,便坐了起来,张口唤人。少停片刻,只听一阵裙子响,便见萧清婉走了进来,笑道:“皇上醒了?”赢烈见她穿戴齐整,便道:“你起得倒早?”萧清婉回道:“不早了呢,臣妾醒来时,天也大亮了。看皇上睡得沉,想着今日无事,又连着几日的辛苦,不敢吵了皇上。”赢烈笑了笑,看着她道:“前几日倒不算什么,论起来还不及昨儿晚上辛苦。”萧清婉听他调笑,颊上微红,嗔道:“一大清早的,才起身就说起这些没正经的话来了!再这般,咱们可就没法说话了。”赢烈莞尔道:“自家丈夫面前,怕些什么?横竖又没外人在。诸般都好,只是性子也忒腼腆了,昨晚上定要朕奈何的你那般了,才肯吐口,磨得人慌。”萧清婉听得面红过耳,又羞又急,啐了一口,扭身去了。不多时,便有一列宫人捧了一应物事进来侍奉皇帝起身。

赢烈着衣已毕,走到外厢,见着室内安放着一张红木嵌理石面的八仙桌,满满的摆了碗盘,就说道:“如何放了这个桌子?”萧清婉走过来,将手里拿着的乌木包银筷搁在桌上,道:“皇上同臣妾的早膳都送来了,臣妾原先那张桌子小,铺排不下,就叫他们把这桌子抬了出来。”赢烈微微颔首,道:“这般说来,你必是一早就起来了,还哄朕说天大亮了才起。你的心意虽好,也太辛苦了些。”萧清婉抿嘴一笑,道:“皇上怜惜臣妾,臣妾侍奉皇上自然要尽心尽力,方不负皇上的这番心意,怎敢有所怠惰?”赢烈点了点头,就拉了她,一道入席。

席间,赢烈看着宫人给盛了红枣粳米粥,便问道:“朕这几日不在宫里,可有什么事么?”萧清婉笑道:“倒是有几桩事呢,宫外一桩事宫内一桩事还有一件臣妾母家的私事,皇上想先听哪件?”赢烈吃了一勺粥,亦笑道:“促狭东西,倒叫朕来挑,自然是先拣要紧的来说。”萧清婉便将心内早已想好的话说了出来,道:“日前四位王妃入宫拜谒,荣王妃说起荣亲王有意将芳华郡主许配给虎赉将军的独子,来求臣妾应允。”赢烈低头吃粥,也不瞧她,只是道:“你如何觉得,此事最为要紧?”萧清婉心里略有些惴惴的,面上还是浅笑道:“臣妾是想着,此事干系芳华郡主的终身,若是好了成就一段美满姻缘,自然是功德一件。若是不好了,郡主同将军家的公子脾气不对,花红表礼订下的亲事反倒成了附骨之疽,误了他二人的终身不说,还坏了荣亲王同虎赉将军的交情,岂不是罪过?”赢烈闻言,停了手里筷子,望着她道:“荣亲王同虎赉将军的交情很好么?连你都知道?”萧清婉忙笑道:“是荣王妃自个儿说起的。臣妾……臣妾也想,若是他二人私交不好,荣亲王也断不会要与他结为儿女亲家。”赢烈微微一笑,道:“你说的不错,这事儿的确要紧。”说着,又看着萧清婉的眼睛,道:“婉儿,你实在聪明。”萧清婉心中微震,口里说道:“皇上谬赞了。”

赢烈不置可否,又问道:“另两件是什么,说来听听。”萧清婉见皇帝面色平和,并无责怪之意,心下稍安,便说道:“宫里的这件事,倒不是什么好事呢。昨日起来,臣妾便收到奏报,说齐御女自尽了。”赢烈眉头微皱,道:“可有查验明白?”萧清婉回道:“掖庭局的仵作验过了,确是自缢身亡。”赢烈便问道:“那到底是为什么?”萧清婉道:“据钱宝林说,自她降位迁居,时常抱怨日子过得辛苦,想是熬不住就寻了短见。”赢烈问道:“钱宝林是何人?”萧清婉道:“是与齐氏邻居的宫嫔,平日里与齐氏有些往来。”赢烈便想也不想的道:“既是她自己想不开,去了就去了,也算不得什么。按制,宫嫔自裁,当问责其家人。但念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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