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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把胳膊上划了条大口子,现已回府,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在闹腾了。
傍晚时分,凌姿涵走出书房,让人在庭院中摆了一桌酒席,与轩辕谦、夏阳,及四凤吃了顿饭,庆祝夏节。饭后,轩辕谦本想送她回府,但凌姿涵却说书房里还有一堆账目要看,就让他先回王府换身衣服参加宫宴,并再三保证,自己会让青黛送她回去,这才让轩辕谦“放心”的走。
等夜幕降临后,凌姿涵回书房换了玄色衣裙,从暗道离开四合院,前往横跨护城河的枫桥,与瑞逸会合。
这不,还没等她踏上枫桥,就听那邪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卿卿,你可来了!”
凌姿涵寻声望去,只见枫树上的紫衣公子纵身一跃,飘逸而至,稳稳地落在她面前。枫树摇曳,落下几片绿叶,衬着那暗紫衣衫如墨长发,煞是迷人。
他缓缓伸手,拂开带落到她肩上的叶子,嘴角挑起邪肆的诱惑,不等她开口就突然倾身上前,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八个字,手却突然从她肩头滑到她的手腕,按着她袖口的暗袋,摸了下她藏起的莲子,递给她一个暗示的眼神,微微挑眉。
旋即,他很快放开,促狭的打量着她,戏谑道:“卿卿,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像是在——幽会!”
“莲子有心,卿卿藏之。”
八个字在耳畔回荡,却凌姿涵心中莫名一颤。
有些难以置信,白天她明明当着他的面,将那一把莲子都扔了,他是怎么发现她还藏了一颗的呢?是事后一颗颗数出来的,还是在她扔下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不管是哪一种,凌姿涵都觉得这男人有些可怕,不是因为他心细如尘,观察敏锐,而是他那颗难以琢磨的心。
可话说回来,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莲子有心,他把莲子给了她,而她却藏起了一颗……他,他不会是说,她藏了他的心吧!
想到这凌姿涵的脸微微一热,心又快跳了几下,好在她的自制力极强,很快收敛心思,故作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哂笑道:“幽什么会,你见过穿着一身黑来幽会的?来见鬼还差不多!”说完,她别开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还是装佯镇定的,沉声将话题拉回正题。
“我的人已经安排好了,瑞逸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在她说话时,瑞逸忽然伸手拦住她的腰,根本不给她挣扎的机会,就一跃而起,带着她跃上了树梢,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朝她递了个噤声的眼神。
凌姿涵微微挑眉,对上他寒星似的眸子,一怔,竟然点了头。
在瑞逸放开手后,凌姿涵不落痕迹的深吸几口气,余光却顺着他的目光朝树下看了眼,只见几个太监打扮的人气喘吁吁的站在树底下,身后还带着几个侍卫,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凌姿涵微微蹙眉,按怪自己没有警觉,但并没放在心上,只看着那群侍卫在树底下到处翻找。
“你们几个找仔细点,桥墩底下、草丛里都要搜一搜!”
“公公,都找过了,没人。”就站在桥墩下的侍卫无奈的说着。
“这么可能,好好一位爷,刚刚还在这儿呢,怎么就被你们几个给盯没了!”为首的太监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原地直打转。但这时身边的一个小太监伏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为首的太监立刻来了精神,点着那几个侍卫说:“你们几个,跟咱家来,到周围也找找看!今儿务必要把爷带回宫去!”
等那伙太监侍卫离开,凌姿涵转眼看了看瑞逸,随口问了句,“他们再找你?”
“嗯,宫中夜宴群臣。”瑞逸说的是实话,不过只说了一半。
凌姿涵倒也不在意,只当他是逃了宴会,并没深究,抿嘴一笑说:“说起来,你和我师兄挺像的,每次北燕王设宴,他都会陪我逃席……”话一出口,凌姿涵自己都被惊了一下,恍然发现,她居然对瑞逸说了自己的事,还很轻松。
从何时起,他们的关系这样近了?
凌姿涵掀起唇角,有些自嘲的笑了,因为低着头,她并没注意到瑞逸的反应,只听到那微凉的声音:“是吗,每次他都陪你?”
他的声音明明很轻,很不经意,但落在凌姿涵耳中,却让她微微愣了下。尤其是那个“陪”字,意味深长。
不自觉的有些酸,瑞逸忽然掰过凌姿涵的脸,邪魅的黑瞳映着夜色,线条优美的唇微微抿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他更加捉摸不定。他的动作极为轻佻,可她却从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中,读到一抹专注。
心不受控制的漏跳了一拍。
摇了摇头,凌姿涵想甩开那份牵扯着她的怪异的感觉,轻轻的“嗯”了声,算是回答。但就是这声回答,让瑞逸看她的眼神变得更深,更复杂了。
保持着这个暧昧的姿势僵持了会儿,瑞逸忽然放下手,单手揽着她的腰,低声轻笑着说:“他能陪你逃席,却不能陪你夜游京城。”说着他偏过脸看向她,对上她狐疑的血瞳,一抹玩味闪过眼底,透着点不自知的柔和:“闭上眼睛。”
醇厚的声线仿佛西域的灵蛊,充满了魔魅的诱惑。
凌姿涵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难得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只觉那揽在她腰间的手臂是那样的有力,微微收紧,却又透着温柔,并没有勒疼她。
或许人在失去视觉感官后,其他感官都会变得极为灵敏。凌姿涵感到身体渐渐变轻,仿佛飞了起来。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夹着淡淡的薄荷香,是属于他的男性的气息,自有一番魅力。
许久,她的脚终于挨到了地面,但依旧能感觉到,他们还在高处。
夜凉如水,他温热的浅浅呼吸在她颊边搔弄着。微凉的夏风拂过,裙摆与他的长衫轻轻摩挲,发出窸窣的声响,而他醇厚的嗓音直接钻入她耳际。
“到了卿卿,睁开眼睛。”
眼帘微动,卷翘的长睫微微颤了颤,怀中小人儿缓缓睁开眼睛,漂亮的血眸轻瞥而来,妖媚天成的风流格外动人心魄。
他们站在洛阳城城门的最高点,俯瞰下去,入眼是洛阳城繁华的街道,因为是过节,大街小巷都灯火通明,商业街上甚至点亮了花灯,来吸引眼球。庙会舞龙舞狮的队伍从西面的西华寺门口一路行来,不少孩童追在队伍后头,欢乐的笑闹着。
相比南边商铺林立的繁华,与西面富人区的热闹,东、北两面就显得寂寥许多,到不是门庭冷落,只是那边是皇亲国戚与达官显贵的居处,还是各部衙门的所在,建筑群高耸林立,高墙围绕着层层叠叠的院落,这墙头的高度也就看不到那边的情景了。
“他不能带你看今晚的夜都吧!”瑞逸的声音突然传来。
闻声,凌姿涵微微一笑,偏过头调侃道:“喂,你别告诉我,你在吃醋!”
“要醋也是他醋,本……公子美人在怀,有什么好醋的?”瑞逸轻哼了声,微微收紧揽着她腰的手,“别乱动,掉下去本少爷可不管你!”
“你不会是在报复我吧!”凌姿涵有些无奈。
“是啊,报复你白天的擅自离席。原本准备了一桌荷花宴,但你偏不赏脸,只能喂狗了。”瑞逸回答的坦然,哪里有报复的意思?
听他再提荷花,凌姿涵的太阳穴由不得地跳了跳,脸上微微有些发烫,藏在袖口下的手却紧握成拳,真恨不得一拳砸在他的俊脸上。
“你很想打我?”瑞逸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肩膀缓缓滑向她的手腕,隔着宽广的袖子轻轻握住。
心中一窒,自恃冷静的凌姿涵再次发觉,瑞逸就像是她的克星,总能挑起想要掩藏的情绪,就像此刻。
见她不说话,瑞逸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朝她露出一抹诱惑的笑,手指轻轻拨过,撩开她的袖子,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手背,缓缓地触摸她的指尖,在绕过轻轻托起她的手掌,掌心与她的相贴着,仿佛双人舞的姿势。
他的手形想当漂亮,比她见过的手摸的手还要美。整个手看上去大而修长,手掌干燥温暖,手指仿佛刚玉雕琢,均匀、修长,线条刚劲,透着力量的美感。而此刻,他修长的手指正一根根地与她的交叉,慢慢地纠缠住,最后缓缓扣紧,迫使她的手指也跟着微微弯曲,好似十指紧扣。
凌姿涵的心又开始那不规律的悸动。
若只是平常的牵手,她不会有这种感觉,但这样的十指相扣动作应该是亲密的人,或是心意相通情侣间才会做的,带着暖情的暧昧,令她的脸突然红了。
指尖摩挲着她的手背,或许是他常年用剑的缘故,他的指尖,指腹,虎口略显粗糙,与她滑软的柔荑摩挲着,仿佛电流划过,微微酥痒。
垂眸看着凌姿涵,瑞逸沉声道:“卿卿,有没有听过洛阳城的一个传说,如果有个姑娘,愿意在城楼上让心仪的小伙子与她十指相扣,那他们将会被祝福,有三生三世的情缘。”说着,揽在她腰间的手突然松开,摸向她的脸颊,小心捧起,掌心贴着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滑过她的眼角,从她眼角的那颗泪痣上扫了过去。然后低头看着她变化莫测,却仿佛蒙了层雾气的妖眸,突然低声笑了起来:“卿卿,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
富有磁性的声音挑着丝丝促狭,从她耳边划过。
凌姿涵蓦然回神,并不断的给自己坐着心理暗示,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凌姿涵他在耍你,他在调戏你,你不能陷阱去,绝对不能!
“我生气的样子更可爱。”邪恶的眼神从他面上扫过,凌姿涵压着心间萌发的悸动,命令自己尽量表现得平静自然:“瑞逸,卿卿这两个字,不是随便叫的。请你——自重!”
说着,凌姿涵狠狠地甩了下手,想要甩开他的桎梏,更想甩开不知何时围绕在她心上的说不清的感情。
“在你眼里,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吗!凌姿涵,你听清楚,我以我师门的名誉起誓,这辈子只叫一个女人卿卿,那个人——就是你!”
漆黑的深瞳仿佛要把她吸进去,凌姿涵抬头看着瑞逸,以漫天星辰为衬,眼前男子精致绝伦的面容极为炫眼,而神色中的那份从容,声音中的那种坚定让她动摇了。她明白,他说的并不是甜言蜜语那么简单,他用师门起誓,代表了这个誓言的分量。
而就在凌姿涵有些动摇时,他突然霸道的补了句,“还有,卿卿专属于我!”
这句话明显有漏洞,凌姿涵回过神,轻哼了声,“别和我玩文字游戏,是称呼专属于你,还是人……”
“我都要!”不等凌姿涵说完,瑞逸就打断她的话,并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然后纵身一跃,就那么直接跳了下去。
风鼓动着耳膜,撞得她耳朵嗡嗡响,脑海里,在瞬间那个化作一片空白,仿佛格式化了一般。衣袖翻飞,裙摆上的轻纱随风扬起,与他的长衫摩挲,却好似与夜色融为一体。
凌姿涵没有尖叫,但出于本能,她伸手牢牢地勾住了瑞逸的脖颈,却没有注意到瑞逸眼中闪过的那抹得逞的坏笑。
急速下落,半空中瑞逸却忽然凌空一转,跃上一旁的民居。
毫无预兆的一跳,凌姿涵觉得自己差不多又到鬼门关走了一遭,好在她心脏功能够强健,若换成林妹妹的那副小身板儿,估计这一跳已经芳魂消散了。
微微喘了两口气,凌姿涵偏过脸,白了眼依旧泰然自若的瑞逸,低哼了声:“你发什么疯啊!”
“和你一起,做什么事都是疯的!”
瑞逸松开她与她交握的手,并伏在她耳边又轻声说了句话,就见凌姿涵煞白的小脸又转红了,揽着他肩头的手像是触了电似的急忙松开,一个旋身从他的怀里躲开,朝后退了几步,与她保持安全距离。
离开他一些,凌姿涵觉得自己的心脏跳的没那么快了,那不由自主的感觉似乎也减退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