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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寒秋转过身子来,便是看见这个女子一身金线交错的撒花大长裙,裙摆都快要铺到门外去了,头上的金步摇在她的脑袋上晃啊晃啊,整个装扮极尽奢华,可是燕寒秋却是只想问这个女子,这样子累不累,尤其是头上的那个重物。
她真心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皇后,这宫里最值钱的东西都被她穿在身上了!
“行了,你到是回来的比朕都要晚!”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季弦歌看着清画小嘴一咧就要扑过来,便是用眼神制止,然后浅笑着对燕寒秋道:“皇上可是想念臣妾了?”
燕寒秋冷冷的看着季弦歌不说话。
季弦歌无所谓的笑笑,往前走几步,明明是摇曳生姿的步伐,燕寒秋偏偏来了一句:“皇后要是觉得身上的东西累赘便是换了去再来,朕已经看过了,很好,你可以换下了!”
季弦歌一愣,真是自作多情,难道以为是给你看的?
“皇上,臣妾不累,皇上喜欢就好~”季弦歌甜甜的笑道顺着燕寒秋的话说道。
清画的小嘴自季弦歌进来后就撅着没放下过!
“皇上这是做什么?”季弦歌拖着长长的裙摆走到了燕寒秋的身边,也随着燕寒秋和清画的视线看着墙上挂着的画。
“这位是清画先生!”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臣妾知道~”
燕寒秋冷冷的面孔倒是没有多大的表情,冷冷的说道:“朕与清画先生打赌,若是清画先生的画作朕全部能临摹的来,清画先生就答应替朕来刻制新币的模子!”
“皇上~”季弦歌娇嗔道,挽住了燕寒秋的胳膊,燕寒秋本来想要推开她但是看着她一身的重物便是没有动手,只是不停地散发出骇人的冷气“皇上可真是不相信臣妾,臣妾不是说了么,皇上若是愿意将白芷交给臣妾,清画先生自是愿意替皇上刻制模子的,是不是呀,清画先生~”
清画接受到了季弦歌的眼神又看看挂在燕寒秋身上的季弦歌,撅着嘴点了点头。
“皇后认识清画先生?”燕寒秋的声音徒然变成冰天雪地,房子内的窗户有些微微地结了冰霜。
清画见状,袖子中的手已经握成了拳眼看就要上前,只见季弦歌抬手阻止了他,季弦歌便是看着燕寒秋的眼睛,可怜兮兮的说道:“是呀~”
“季弦歌!”燕寒秋冷冷的低喊道。
“皇上,臣妾可是从来没有说过,不认识清画先生啊!”季弦歌委屈的说道。
“季弦歌!”燕寒秋一把紧紧地搂上了季弦歌的腰,很咯,这个女人到底在腰上挂了多少珠宝!
“小姐!”清画一着急便是跑了上去,那声“小”字十分的小,而“姐”字便是冲到季弦歌的面前才喊了出来!
清画的个子没有季弦歌高,与燕寒秋相比更是天壤之别,但是仍旧扬起那张红扑扑的小脸,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满是怒气,手压在燕寒秋的大手上,竟是有一股莫名的内力。
季弦歌也感受到清画的内力,便是用自己的手压在清画的手上,示意清画平静。
可是那边燕寒秋看着季弦歌的手扶在清画的的手上,突然一把掐在了季弦歌的脖子上,语气中是雪崩般的寒气涌动:“季弦歌,你到底和多少男子纠缠不清!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朕的皇后!”
燕寒秋的语气冷得不像话,但是已经没有过多的表情,直接导致,如果不是燕寒秋现在紧紧的掐住季弦歌的脖子,季弦歌根本不知道燕寒秋竟然,好像,似乎,在生气?
一手压着清画的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一边看着燕寒秋,眼睛中雾气蒙蒙的,用挤出来的声音费劲的说道:“他是,我弟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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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言言突然发现前面不知道哪一章,可能写错了,潘朔是潘大将军,潘杳是他的儿子,如果有哪位亲发现了,给言言指出来,在哪里,言言去改一下,谢谢,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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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情动
季弦歌一手压着清画的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一边用挤出来的声音费劲的说道:“他是,我弟弟啊……”
燕寒秋闻言,蓦地松开了手,看着季弦歌弯下腰不停地咳嗽,冷冷的表情上并没有什么变换,只是将视线换到了清画的身上,冷冷的说道:“弟弟?”
“咳咳咳咳咳!”季弦歌只是一个劲的咳嗽,而清画忙着帮她拍后背,都没有理会他说的话。
“季弦歌!朕在问你话!”燕寒秋看着两人熟悉的互动冷冷的说道。
季弦歌在心中骂了燕寒秋无数遍,然后才直起身子,苍白的小脸上浅浅的笑着:“皇上,您都快将臣妾掐死了,臣妾怎么说啊~”
燕寒秋看着季弦歌因为喘不上气憋得有点通红的小脸,可是脸上却是一如既往的表情,话中的锋芒也是半分没有减,不禁眼神中的冷气更甚,这个女子非要用剑戳进她的心窝她才会认输吗?
“季弦歌!”燕寒秋看着季弦歌不以为然的样子冷冷的喊道。
“是我弟弟!”季弦歌压住清画的手又紧了几分,示意清画不要轻举妄动。
“我记得左相只有一个儿子,可是多年前不是已经暴毙身亡了吗?”燕寒秋看看清画又看看季弦歌冷冷的说道。
“不是暴毙了,只是身染重病送出去医治而已……”季弦歌道。
燕寒秋看着季弦歌在考虑她话中的可信度,可是左相府的确曾经有过一个嫡子因为身染病症而对外宣称死亡,现在突然出现,是真是假,左相应该是最清楚的了吧?
“这么说他真正的名字不叫做清画?”燕寒秋道,“我记得左相的儿子叫做……”
“季何年……”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这么说左相也知道清画先生就是季何年了?”
“自是不知道的,皇上应该很清楚,我与弟弟是一母所出,而我们的母亲并不受宠,所以当年我爹爹只是将弟弟送出去救助,之前便是再也没有闻及弟弟的情况……”
季弦歌并不怕燕寒秋去找季丘,季何年被季丘送出去救治是事实,从那之后再也没有过问也是事实,只不过中间出现的小插曲是季弦歌将季何年劫走,送到了师父那里救治而已。
这么多年了,季丘认不认得出真正的季何年都是问题,更何况季丘于心有愧,就更是会阻碍正常的判断力了。
燕寒秋对于季家的事情自是清楚的,只是突然冒出来一个季何年竟然是清画先生?
但是仔细想想,季弦歌的画中与清画先生的手法极为相似,当时以为季弦歌与其他人一样是喜欢清画先生的画的,但是现在想来那样的手法不像是学习,到像是有自己的风格,现在想来他们是姐弟倒是也说得过去了!
只是,清画先生究竟是不是季何年,还是要左相出面,毕竟父亲是不可能认错自己的孩子的。
只是燕寒秋万万没有想到,父亲自然是不会认错自己的孩子的,但是若是从未当做孩子又如何认得出?
“皇上,现在相信臣妾是可以让清画为皇上刻制模子的吗?”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你要白芷究竟做什么?”
“皇上这不是很明显吗?白芷勾引皇上,臣妾很是嫉妒呢,她在皇上的身边,臣妾夜不能寐所以只好将她要到臣妾自己的身边了……”季弦歌一片深情地说道,这是实话,白芷在燕寒秋的身边,季弦歌自是担心的,放到自己身边,才好调查媚宫的事情。
“你吃醋?”
季弦歌随即楼上燕寒秋的胳膊道:“臣妾自然是吃醋的啊,皇上身边有个那样的狐媚子,怎么可能不吃醋?”
然后,还未等燕寒秋开口,便是松开了燕寒秋的胳膊,胳膊上突然一空,燕寒秋的眸子微不可为的深了一下。
季弦歌看着满墙挂着的画浅笑道:“还是皇上觉得一个女子比得上你这铸新钱的国家大事?”
明明方才还是一副娇羞的模样,现在又是神态自如,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季弦歌?!
“皇上~”季弦歌又走到燕寒秋的身边,那金步摇在燕寒秋的眼前晃来晃去,在阳光的照射下有点刺眼睛,“现在臣妾身边没个丫头的,你都不愿意给臣妾个丫头吗?”
燕寒秋不说话,季弦歌便是一直摇着燕寒秋的胳膊,摇啊摇的,把燕寒秋摇的晃来晃去的,燕寒秋一把甩开季弦歌,可是季弦歌身上的东西太多,又因为摇燕寒秋摇的太忘我没站稳差点摔倒,又被燕寒秋一把给抱了回来。
“随你!”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季弦歌继续摇晃着燕寒秋的胳膊低着头,嘴角闪过一抹狡猾的笑容。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在不经意间太阳落下去又升起来,天气依旧炎热异常,但是晚上倒是没有那么热了!
看着天上已经圆了的月亮,季弦歌站在朝凤殿院子的中央,叹了口气。
夜晚的院子静匿的可怕,院子中央的樱花树依旧开的灿烂无比,季弦歌扶这樱花树的粗壮有力的树干,突然想到了那个一身水蓝色长衫的男子。
这樱花树自己在进这朝阳殿之前就已经有了,季弦歌知道朝阳殿在自己进来之前命人整理过,当初自己进到这朝阳殿的时候什么都没看到,就是看到这一个诡异至极的樱花树,无论四季都是盛然开放,不知道秦梦雪那厮用了什么手段。
想起秦府那一大片被自己烧掉的樱花树林,记得秦叔说那也是秦梦雪运过来的,香山与京都这么远,秦梦雪是怎么做到的?
哎,反正秦梦雪那厮做的事情永远都是让别人一知半解!
混蛋!
怎么又想起他了?
季弦歌看着樱花树愤愤的想道,却是摸索着树干像是摸索自己的爱人一般。
真想把这颗树砍掉,季弦歌叹了口气,这是一个婢女拎着一壶热水走了进来,季弦歌示意她放下道:“我这院子也没人使唤,你来帮我洗头吧……”
“奴婢遵旨!”这丫头乖巧的很,便是开始帮季弦歌洗头,季弦歌长长的头发全部泡在了水里,任由着那丫头梳理洗净。
这几日燕寒秋与清画一起没日没夜的在忙着新币模子的事情,倒是也少过来,苍蓝还在孟府没有回来,后宫之中倒是听说前几日潘金瑞与季云舒有了冲突,这早就在季弦歌的预料之中,不过那两个女子一个真柔弱一个假柔弱,还不知道碰到一起会是一番怎样有趣的光景呢?
季弦歌这几日都呆在朝阳殿没有出去,一来要打消燕寒秋的疑心,再者就是十五快到了,体内的内力十分的不稳定,季弦歌已经可以明白的感受到了,便是只有乖乖地呆在朝阳殿省得到时候秦梦雪的九重玄冥不在,自己应付不了!
凤衔天下每一层突破的时候都需要九重玄冥的辅助的,以前有秦梦雪,自己也觉得依靠秦梦雪本来就是应该的,谁叫他练了九重玄冥呢?
可是现在,季弦歌却是一点也不想要找秦梦雪帮忙,但是这次自己强行冲破凤衔天下的第五层,没有九重玄冥的帮助体内的力量根本就压制不住,明晚要怎么熬过去?
季弦歌正想着,水突然有点烫,便是道:“你倒是比本宫还出神,可是要烫死本宫?”
结果,水又太凉了……
季弦歌无奈的扭过头道:“你……”
并没有看见想象中的那名婢女,而是看见了……
燕寒秋?!
“燕寒秋?”季弦歌试探的叫道,燕寒秋便是看到,女子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