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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蓝……
那个温润如水的男子突然就这么毫无预兆的闯进了季弦歌的脑中,或许对于苍蓝自己不是百分之百完全相信的,但是依旧是不愿意去怀疑的吧,苍蓝……
我不愿意怀疑你,但是也不能完全的相信你,这样的我是不是很可恶?
这样我会有人喜欢吗?
呵呵,季弦歌自嘲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起也开始这么的儿女情长了!
推开房门看见了许久不见的幻棋,季弦歌眼神微微一凌。
“小姐!”幻棋粗糙的脸上依旧是严肃至极的表情,但是却是让季弦歌莫名觉得心安,虽然说是不担心的,但是幻棋回来了,终究是放下一份心力。
季弦歌却是在看到幻棋的衣着时微微蹙起了眉头,幻棋的麻衣上面全部都是浓浓的血迹,那只断了右臂空空如也的衣袖血迹更甚。
“怎么回事?”季弦歌可以看出来这些血迹都不是幻棋的,但是这么多的血迹,以幻棋的手法也绝不可能是一个人的。
“小姐,幻棋有事禀报!”
“你连衣衫都来不及换,一直在这里等我,想必是很重要的事情,对吗?和方才欢舞的离开有关,和,你这一阵子的失踪有关?”季弦歌坐了下来打量着幻棋,这个男子即使是在刚刚经历过血战之后,脸上依旧是是坚毅踏实的表情。
“是,我查到血凤阁的所在了!”幻棋道。
“喔,这血凤阁一向神秘,每次交易都是在不同的地方,没有人知道血凤阁的总部究竟在什么地方,你这些日子就是去查血凤阁了吗?”季弦歌喝了一口茶说道。
“是,小姐上次被血凤阁的人追杀,我就想到这不简单,血凤阁的血凤令是不杀死目标不死不休的!若是不找到血凤阁加以处理,那么血凤阁必然会是我们日后甩不掉的大麻烦!”幻棋道。
“不愧是棋术天下第一的幻棋,知其一守其三!”季弦歌满意的笑了起来,这血凤阁的确是自己一直想要处理的,落红斋也查了一阵子了,虽说是有点头绪了,但是还不明了,没想到幻棋到是先解决了!
“这么说!”季弦歌想到欢舞衣服上方才的黑布道,“刚才是血凤阁的人?”
“是!”
“都处理干净没有!”
“一个不留,小姐放心!”
“恩,那这血凤阁的所在究竟是哪里?”季弦歌玩着手中的空茶杯道。
“潼江!”
“极西之地?”季弦歌手中的动作一停。
“不错,极西之地的潼江!”幻棋道。
“这极西之地的潼江是久翰大陆两大家族夜家的所在地,若是血凤阁的所在地真的是潼江,夜家不可能不知道!”季弦歌低着头蹙眉,“若是知道,那夜家必是纵容血凤阁的,极西之地一向不与外界各国交流,可是血凤阁可是声名远播的……”季弦歌道。
“小姐的意思是,这夜家用血凤阁在各国之间窜梭?”
“落红斋查到的,血凤阁的活动最近十分的频繁,不光是在大燕国,这血凤阁的行事一向低调,为什么出现频繁的时机恰好就在《碧瑶山水图》在大燕国的时候出现?”季弦歌将手中的空杯子转了又转。
“小姐的意思是,这血凤阁的突然活跃和《碧瑶山水图》有关系?”幻棋道。
“我还要再想想,再调查一下!”季弦歌将杯子放好道,“你先下去吧,也累了!”
“小姐,幻棋有一个不情之请!”幻棋严肃地说道。
“哦?”
“我这次带回来一个女子,期望小姐可以暂时收留她!”幻棋道。
季弦歌蹙眉,又将手中的杯子旋转了起来,示意幻棋继续说下去!
------题外话------
幻棋回来了,可素带回来的女子是谁呢?
095 可疑
季弦歌蹙眉,又将手中的杯子旋转了起来,示意幻棋继续说下去!
“这位姑娘是我在潜入血凤阁时发现的,那时她已经身受重伤但是依旧冒死救我,幻棋没有办法弃她于不顾!”幻棋的一只手抱上另一只断臂的空袖子向季弦歌行礼。
“恩,先将她安置在寻美阁吧,她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血凤阁身受重伤?”季弦歌问道。
“这,她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失去了记忆……”幻棋为难的说道。
“失去了记忆?”季弦歌淡淡的轻声重复道,“方才那些追到寻美阁的落红斋的杀手,虽然已经清理干净,但是,不难保会有人知道,幻棋我很好奇,那些人究竟是谁而追出来?”
“小姐,我带着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与血凤阁全身而退,将血凤阁的人引了来,请小姐责罚!”
“罢了,这血凤阁本就缠人,你将他们的所在地查清了也好,我们也算是有了个和他们交易的筹码,老被他们这么烦下去,也实在是闹心!”季弦歌扶扶头道。
沉默半响,季弦歌又轻声的问了一遍:“失忆?”
“是,她本来就身受重伤,后来为了救我更是昏迷不醒,好不容易醒来后便是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幻棋解释道,生怕季弦歌不相信。
“幻棋,你怕我不信她?”季弦歌微微挑眉。
“我是怕小姐不信幻棋!”
季弦歌将杯子注满茶水,浅笑盈盈道:“先将她安置在寻美阁,以后的事情后以后再说!”
“是!”
季弦歌看着幻棋缓缓退下,心中对那个神秘的女子充满了好奇,这血凤阁是何等地方,被幻棋找到并不是很奇怪,但是幻棋竟然能够全身而退竟然还带了一个拖油瓶出来,不得不让季弦歌心感疑惑!
季弦歌走到窗看到院子里面欢舞正与袁华正闹得不可开交,无奈的笑笑,袁华不知道又是哪句话触怒了欢舞,被欢舞拿着扫把满院子追着跑。
季弦歌靠在窗边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准备去看看幻棋带回来的失忆女子。
这女子被安排的房间在寻美阁来说是极好的,由此季弦歌可以看出来幻棋对这个女子的确是不一般。
幻棋一向是有恩必报的,季弦歌也并不是想要阻止幻棋报恩,但是最近这些事情都发生的太过于巧合,季弦歌不得不小心谨慎。
门没有关,季弦歌径直走了进去便是瞧见一个女子在铺床,从背影看女子的身材适中,但是举手投足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成熟味道。
季弦歌一直站在女子的身后没有说话,直到那女子慢慢的铺好床转过身子才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季弦歌。
“你是?”
“幻棋的主子!”季弦歌半倚在墙边淡淡的说道。
“喔,你就是幻棋经常提起的小姐?”那名女子显然对季弦歌并不陌生微微的一笑。
“你呢?”
“喔,幻棋应该和小姐说了吧,我失去记忆了,记不起来叫什么名字,不过幻棋叫我八月!”那名子女笑着说道。
季弦歌没有直接说话,只是淡淡的打量着那名女子……
女子的长发有着微微的卷曲在后面留出一小柳,绾成一个小小的发髻,样貌清秀,看起来倒是有一定的岁数了,应该与孟梓祤差不多大了吧!
只不过孟梓祤若是不出声,没有人知道他已经二十有八岁了,而面前的女子一眼就能看出来,她从脸上到身上的那种岁月的感觉,她不小,起码有二十有五了!
女子脸颊两盘的微卷的发丝恰好的修饰了她的脸型,使她微圆的脸看上去不是很显眼。
那一双显露在长裙外面的大脚格外的突出,一个女子有这么一双大脚实在是很稀少,而大燕国的女子虽然不一小脚为美但是大脚也是多多少会受到嘲笑的,这样一双明明白白的裸漏在裙子外面的大脚,一看便知道是极西之地的女子。
极西之地的人应该都对血凤阁趋之若鹜的,可是这个女子竟然会出现在血凤阁还会身受重伤,岂非太奇怪?
这样一个年龄的女子身受重伤的出现在血凤阁是在有足够的理由让人怀疑,可是仔细打量这个女子的眼睛,里面甚是迷茫,并不像是伪装,应该没有哪一种伪装会如此巧妙,她是真的失忆了。
可是这些明显的疑点幻棋究竟察觉到没有?
看来有时间还是要和幻棋好好谈谈!
“小姐?”自称是八月的女子有微笑地叫了叫季弦歌,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岁月在潜意识中的性格是无法磨灭的,这个女子承受稳重的气质像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不是哪家大户的小姐,就是掌事!
“你叫八月,是因为你和幻棋相遇在八月?”季弦歌浅笑道。
“是的!”八月微笑着说道,将被褥完全铺好,才走到桌子边季弦歌倒上一杯茶水,季弦歌接过茶水,突然一个没拿稳茶水洒到了地上,还有一点点的水溅到了八月的手背上!
季弦歌连忙执起八月的手关切的问道:“是我粗心了,你可还好?”
八月从怀中拿出手帕擦了擦手道:“不碍事,水不是很烫!”
一举一动都是大家风范甚至让季弦歌有一点点的感觉,这个女子一定不简单,可是在方才碰到这个女子的时候脉搏平稳,并不是会武功的人,若是血凤阁的人不会武功,这是不是有点太稀奇了?
可是……
“八月,在你恢复记忆之前,你就先住在这里吧,反正我们这房间多!”季弦歌道。
“谢谢小姐,我知道麻烦你们了,要是我有一点头绪,一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八月微笑的说道,所有的分寸都掌握得恰到好处,即使是失忆,这为人处事的做法也是从骨子里出来的,不会轻易更改,这让季弦歌对幻棋带回来的这个八月更加的好奇。
“不用谢,改日我请位大夫为你看看病,说不定能对你有用!”季弦歌道,“不管怎么样你为了救幻棋而受伤,于情于理,我们对你都是有责任的!”
季弦歌说完就往门口走去,在离开房间时又淡淡的说了一句,“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你会义无返顾的救了幻棋?毕竟现在义无反顾去救一个陌生人的人少之又少,如果你恢复记忆了,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答案!”
八月看着那个消失在走廊拐角处的女子,眼睛中淡淡的迷茫,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好像记忆中始终是一片空白!
季弦歌回到房间心思浓重,首先这回月衣坊赚的钱要怎么可以不动声色的流出去,为落红斋所用。
这么一大笔钱,不论是哪个钱庄,如果贸然手下的话都是一个不小的震动,到时候必然会是让燕寒秋抓住蛛丝马迹的!
而且,这么一笔笔的收入季弦歌想要将它们送去他国以防不时之需,要怎么样留流出去才不会引人注意!
哎,又想到《碧瑶山水图》的线索现在毫无头绪,但是各方势力都已经赶来抢夺实在是头大!
为什么世道禅师说娘亲的《碧瑶山水图》是完整的一份,可是自己的却是只有一半呢,那另一半呢?
季弦歌想到这里突然有些烦闷,便是命人搬了桌子到了院子里。
欢舞见季弦歌搬了桌子,也不再和袁华打闹,出来好奇的凑上前。
季弦歌在上好的宣纸上大笔挥毫,并没有沾丝毫的水渍,仅凭着焦墨慢慢地勾勒出一座座苍茫连绵的山峰。
这座山呈奇怪的马鞍状,构造让人感觉马上就要塌下来。
“这墨不好,袁大将军,你能帮我去买一块上好的墨吗?”季弦歌头也不回的说道。
“是!”
袁华离开后季弦歌问道:“欢舞啊,就凭你与袁华相处的这些日子,你觉得袁华是个怎么样的人?”
“那个袁大将军啊,的确是个让人气得牙痒痒的人!”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但是却是老实正直的!”
“将他收归有几成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