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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久久没有回应,然后一双温暖的手环在了季弦歌的脖颈前,苍蓝的下巴放在了季弦歌的脖颈处,轻轻地摩挲着。
“呵呵呵~”季弦歌被苍蓝弄得有点发痒止不住的笑了出来,“你怎么和雪球一个样啊~”
“雪球?”苍蓝斜看着季弦歌无声的问道。
“恩,你不记得了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它帮我送药给你的!”季弦歌浅笑道。
苍蓝点点头,继续在季弦歌的脖颈出蹭来蹭去的。
“别闹了,苍蓝啊,你觉不觉得这里很奇怪?”季弦歌把佛像的断臂递给苍蓝。
苍蓝仔细端详了一下断臂点了点头。
“为什么这样?宗缇寺一直是皇家圣寺,普通人根本就进不来,更不要说在这里交手!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季弦歌暗暗的说道。
“丫头,你连这宗缇寺的事情都要管,还真是很忙啊~”充满磁性的声音中满是笑意,那个男子一身水蓝色的长衫,靠在门口,身子一半在阳光里一半在阴影处显得明暗难辨。
“秦梦雪!”季弦歌看着秦梦雪,这个男子的脸色有一半因为阳光直直的照射显得更加的苍白。
“看来你的身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还有闲情在这里谈情说爱?”秦梦雪走了进来,看到了整个院子,也是被这个院子奇怪的布局弄得一愣。
“秦梦雪,你该不会在我身上撒了什么药吧?”季弦歌说着便是闻闻自己的衣袖。
苍蓝拉住季弦歌的衣袖笑着摇摇头。
“有这位神医在你身边,即使我下了什么药估计也是徒劳吧~”秦梦雪的声音有着一种强烈的磁性吸引着你,仿若他忧伤你也跟着心痛。
“秦梦雪,你是鬼魂么,神出鬼没的?”季弦歌冷冷的说到。
“丫头,就算这世上所有人都找不到你,我还是可以轻易的找到你的!”秦梦雪嘴角牵起一抹狐狸般的笑容。
“可是秦梦雪,你找我的理由永远都不会单纯~”季弦歌道,幽深的双眼仿佛要将人吸引进去。
“你总是这么想我……”
“秦梦雪,找我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好么?我厌倦了和你猜来猜去的游戏!”季弦歌抚扶头冷冷的说道。
“你见过世道禅师?”秦梦雪话中尽是笑意,但是眼睛一直看着苍蓝,毫无笑意。
“秦梦雪,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让我想想,你安插了多少人在燕寒秋的身边?”季弦歌嘲讽的说道。
“他说什么?”秦梦雪忽略季弦歌的嘲讽,继续问道。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丫头,你宁愿和燕寒秋一同去见世道禅师,都不愿意告诉我你们说了什么吗?”秦梦雪的声音中虽然就是满满的笑意,但是可以听有着微不可为的苦涩。
“是!”季弦歌走上前一步狠狠的说道,“秦梦雪,你以为你想要什么就能轻而易举的得到么?我也许会帮任何人得到《碧瑶山水图》,但唯独不会对你透漏一个字!”
“你可知你身上肩负着《碧瑶山水图》的秘密,也就是将你自己暴漏与危险之中?”秦梦雪上前一步,季弦歌便是后退一步。
“那秦梦雪,你又可知我生命中最大的危险就是你!”季弦歌的脸上微微的有些怒气,左眼上方的断翅好像要怒气冲冲的飞走。
“丫头……”秦梦雪的嘴角依旧挂着狐狸般的笑容,但是声音明显有些无力。
“秦梦雪,我师父的仇,落红斋的仇,这些我一定会慢慢和你清算的!”季弦歌道,声音中是不容反驳的戾气。
“丫头,若是仇恨能让你记得我,那也是好的~”
“秦梦雪,你现在已经称霸整个武林,下一步你想要做什么?”季弦歌把手放到嘴边思索着,“燕寒秋要《碧瑶山水图》我可以理解,你为什么想要?大燕国的龙脉和你有何关系?”
“世传《碧瑶山水图中》有大燕国的龙脉,但是不代表,就真的有大燕国的龙脉!”秦梦雪嘴角牵起一抹狐狸般的笑容,他的身后好像突然伸出了九条白绒绒的狐狸尾巴。
季弦歌一愣,道:“秦梦雪,我问你,当日你从我师父房中究竟拿走了什么?”
“你师父房中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拿吗?”秦梦雪反问道。
“秦梦雪,你!”季弦歌厉声的道想要往前走却是被苍蓝拉住,季弦歌回头却是撞上苍蓝的眼睛,平静的湖水似乎有了一点点的波澜。
从那样一双温柔的眼中季弦歌看到了凶厉的自己,突然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秦梦雪,为什么每次见到你我总会变得不像自己?!
“秦梦雪,我就问你一句,你有没有从我师父房中拿走什么?”季弦歌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
秦梦雪却是看着苍蓝拉住季弦歌的手不说话,眼中有一抹嗜血的光芒闪过。
“秦梦雪,你不要每次说到这个话题就不说话好么?”季弦歌想要往前去质问秦梦雪,却是被苍蓝拉住了。
“跟我走!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秦梦雪上前一把从苍蓝的手中将季弦歌拉到怀里。
“我想要知道的,你都告诉我吗?”季弦歌抬起头来看这秦梦雪,“包括我想要知道,你究竟为什么要杀死我师傅吗?”
此话一出,秦梦雪手一松发放开了季弦歌。
“呵呵……”季弦歌向后退一步,“秦梦雪,在你心中最重要的是这个天下,你要得到《碧瑶山水图》也是为了这个天下!你告诉我天下能干什么?是能吃能喝还是陪你一生一世?”
秦梦雪拉起季弦歌的手道:“先和我走,我有东西给你看,你一定会喜欢的!”
只见几根银针飞了过来,秦梦雪松开了季弦歌的手,季弦歌往后退几步,苍蓝护到了季弦歌的身边。
“这是什么意思?神医开始做护卫了?”秦梦雪的话中尽是笑意,却是手已经从身后取出了铁扇,铁扇在手上打着圈然后突然一飞速飞向了苍蓝。
苍蓝手中不知何时出现银针,从指缝中一一射出如飞花流星般射向秦梦雪,秦梦雪的铁扇与苍蓝的银针不分胜负。
只见苍蓝的几根银针被打落在旁,刚好打在了残缺的佛像旁,被石像弹到了地上,这个细节突然比这场比试更吸引季弦歌,季弦歌走到横倒在地上的佛像,用手抚摸着佛身,心中疑虑重重。
这石头是玄石打造就连苍蓝的飞花银针都无法伤它分毫,可是它却是被这样其生生的切断了,究竟是武器太多锋利还是功力太过深厚?
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季弦歌又往前走几步任身后两个男子打得是如火如荼,好似与她没有一点的关系。
在一堆残破的佛像里面,季弦歌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佛像,说它不一样并不是说它的样貌与其他的佛像不一样,而是上面有污渍,像是水一样的污渍。
季弦歌蹲下去趴在石像前闻了闻,突然抬起了头一脸的诧异,是酒味,竟然是酒味!
难道是世道禅师?
可是若是世道禅师的话,究竟是谁与他在这里交手?
季弦歌又开始在残破的石像中翻来翻去,便是看到了不一样的切口,是呈锯齿状的!
这切口的样子怎么这么像师父的武器,千刃锯?!
世道禅师和师父在这里交过手?什么时候的事情?两年前师父去世,这么说,应该是更早的事情么?
季弦歌这么想着,便是身子往后不自觉的一退,手扶扶头,习惯性的想往后退一步,奈何后面的佛像角度不合适,季弦歌一脚滑了下去。
“啊……”季弦歌重重的踹到了地上,而这一声喊成功的使两个男人的战争停止。
“丫头!”秦梦雪顺势收回铁扇却是因为用力太猛连连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不停地咳嗽,直到苍蓝跑到季弦歌的身边,他的咳嗽才平息,看着苍蓝扶起起季弦歌手扶在嘴边却是迟迟没有上前。
“疼~”季弦歌一手扶着自己的后背说。
苍蓝替季弦歌略微看了一下,无声的道:“没事,我们先回去。”
“恩~”季弦歌是真的摔疼了,这苍蓝一问便又委屈的回答道,就像小孩子一样,你一个人摔倒的时候也许还会很坚强的爬起来,但是当身边有人关心你时,你就算再坚强也想要好好的依靠那个人,暂时放下自己的坚强。
直到苍蓝抱着季弦歌从秦梦雪身边走过,秦梦雪都没有动一下,看着他们的背影,秦梦雪才深吸了一口气,把手从嘴上拿下来,里面是暗黑色的血渍!
在苍蓝怀中的季弦歌可以感到苍蓝的步伐很是急促,也可以感受到苍蓝此刻的着急,却是不自觉地往后看了一眼,混蛋,秦梦雪,我都摔成这样了,竟然也不跟着来看一下!
这么想着似乎牵动了后背,季弦歌倒抽了一口冷气。
苍蓝低下头无声的说道:“忍一下!”
什么时候起,这个男子开始如此的紧张自己?
季弦歌嘴角突然浮起了一抹浅浅的微笑,这样的男子怎么可以让给别人?
孟千凉?
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想要和你说,我喜欢苍蓝,我也不会放手!
当苍蓝把季弦歌放到床上的时候,季弦歌真心佩服自己,后背都疼成这样了,还在想着那个院子中的佛像,脑子中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师傅会和世道禅师交手?是因为《碧瑶山水图》吗?
苍蓝帮季弦歌细心的检查了一下,才坐到了季弦歌的床边,道:“没有大碍,不过要上些药!”
“要不你来给我上,别人我也不放心啊~”季弦歌调笑的问道。
没想到苍蓝想也没想的回答道:“好。”
那摸样就是一个对待病人的大夫。
季弦歌苦笑,这药痴倒是没变!
“小姐,你受伤了?!”门“啪”一下的被推开,欢舞冲了进来,喊道,袁华站在门口向季弦歌点头行礼。
“欢舞,你要是再不敲门就闯进来,我就把你许给袁华!”季弦歌笑道。
“小姐!”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着圆圆的,不再说话。
而门外的袁华倒是脸微微一红与他平日的形象有些不符,这看在季弦歌的眼里,便是笑容更深了。
“哎,对了,孟千凉回来了么?”季弦歌躺在床上,心中真的有一种冲动,想要告诉孟千凉,她喜欢苍蓝,即使前路有那么多的不确定,即使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都不想要放开这个男子。
“孟千凉?谁啊,没人来过啊~”欢舞双手插着腰,一脸纳闷。
季弦歌看看苍蓝,道:“莫不是真的迷路了吧?”
苍蓝温润的笑着,不予回答。
“去找找吧,天色快晚了,这个宗缇寺诡异的很,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季弦歌抚扶头说道。
苍蓝却是摇摇头,无声的道:“陪你……”
这个傻瓜!
“去找找吧,我很担心,欢舞和袁华在这里没事的,他们不认识孟千凉,也不好找,你去找找吧!”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那个勇敢说出自己心中所想的女子,季弦歌出奇的有着一份好感,或许是因为某种程度上她要比自己勇敢,自己欣赏她的这份勇敢,毕竟在这个世上,这样的世道下,勇敢的女子不多!
“去吧!”季弦歌又说了一遍。
苍蓝点点头便是离开了房间。
季弦歌的这一跤除了后背有些痛确实没什么大碍,但是苍蓝和孟千凉一直没有回来,也是怎么都睡不着的,再加上那些佛像的事情,季弦歌便是披了一件衣服下了床。
天色已经黑了,燕寒秋今天没有出现,不知道查到了什么?
苍蓝去找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想想不放心,季弦歌终于于深夜一个人抹黑出了院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