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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弦歌用手制止了孟怀古即将要说的话,道:“孟管事不用说什么了,也不用送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但是季弦歌在经过孟怀古的时候,嘴轻轻地动了动,没有声音,但是确实很清楚让孟怀古看清了季弦歌说的是什么!
“落主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孟主事若是心中有所怀疑,自己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季弦歌说着笑着离开。
季弦歌走在玉阳城的大街之上,今天的天气很好,人们都在忙碌着。
季弦歌叹了一口气,看着街上的匆匆的人群,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回杨子寨而是站在这大街之上发呆。
看着这些人,每个人都似乎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但是这些都与自己无关,季弦歌这时候,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是孤单。
或许孤单的感觉一直都在自己的心中,但是当一个人的时候,这种感觉就像是破土而出格外的明显。
季弦歌就这么站在大街的中央,直到一双凉薄的手臂将自己的腰环住,那光滑如瓷般的下巴站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也是凉凉的触感。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淡淡温凉的身躯将自己抱住,季弦歌却是感觉到了淡淡暖意,一股发自内心的暖意,好像这街上一切黑白的事物就这么染上了颜色。
大街上本来并没有人注意季弦歌的,如今以来便是招惹了许多热的目光,季弦歌心中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自己当然知道这些目光都是看谁的,身为一个女子竟是被男子比了下去,不得不说是很纠结的一件事情。
“花花啊,你怎么没有回杨子寨?”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因为奴家觉得小姐会需要奴家的”夜西楼学着季弦歌的口气也淡淡的说道,他自然是没有告诉季弦歌,从季弦歌一出孟府他就一直跟着季弦歌了。
知道她在大街中央站住了,那脸上的孤单和寂寞的表情是夜西楼从来没有在这个女子的脸上见到过,这个女子应该永远是那样的骄傲,自信,意气风发,好像整个久翰大陆都会被她踩在脚下面似的。
而不是像方才那般,像是一个被父母抛弃了的孩子,茫然无助的站在大街之上,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已一样,那时候的自己也是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夜家的大院之中,人员涌动的夜家大院确实没有一个人在意小小的夜西楼。
突然就想要将这个女子抱在怀中,而这么想着,夜西楼便是也这么做了。
“花花……”
“放心,事情都安排好了,不要担心,恩?”夜西楼的最后一个恩与往常的预期有一些不同,让季弦歌莫名的有一些心安。
“恩,不过,花花,你站在这里我可就万众瞩目了”
“没事,奴家不嫌弃小姐”夜西楼笑着说道。
“去你的!”季弦歌挣脱了夜西楼的怀抱道,“我们回杨子寨吧?”
“好……马车停在那边的巷子口了,走过去吧?”夜西楼将手伸到了季弦歌的面前。
季弦歌伸手打了一下也夜西楼伸出来的手道:“没个正行!”
季弦歌说着往前走去,夜西楼笑了笑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季弦歌的双手,道:“小姐莫要挣脱,不然奴家可就喊了!”
“呵?”季弦歌无奈的笑了出来,“你喊什么?”
“强抢美男啊……”
“花花啊,其实你还可以再不要脸一些!”季弦歌瞪了夜西楼一眼说道。
“若是小姐喜欢的话”夜西楼紧紧地拉着季弦歌的手走着,说什么也不放开。
“我喜欢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啊!”季弦歌没好气的说道。
“通常女人说话呢,都是反着的,她们说喜欢就是不喜欢,而她们说不喜欢,就是喜欢,奴家或许可以这么理解小姐的这句话,小姐想要奴家活着,好好地活着,和小姐一起活着……”夜西楼道,举手投足之间引得路人频频的瞩目。
“你……”季弦歌看着夜西楼,突然发现面对着这么一张绝色容颜对你施展的楚楚可怜的表情,还真的说不出来什么。
“小姐,可怜可怜我吧!”
“小姐可怜可怜孩子吧!”
突然之间季弦歌就被一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乞丐给围住了,夜西楼眼神一暗,从袖子中拿出了一个钱袋,扔到了远处,道:“若是有钱不捡还围着我家小姐的话,或许你们这辈子都要不到钱了”
男子的声音很轻却是带着淡淡的警告之意,那些乞丐有些不情不愿的散开,跑去抢那地上的钱袋。
“你没事吧?”夜西楼连忙看看身边的季弦歌。
季弦歌却是将手打开了看夜西楼,里面有一个纸条。
“这是,什么地方?”夜西楼看着纸条上面写的字,又看看季弦歌的表情,疑惑的问道。
“你不知道?”这下子反而是季弦歌十分疑惑的看着夜西楼了。
夜西楼摇摇头看那样子也并不是像是在撒谎。
季弦歌便是将纸条抢了过来瞬间撕碎道:“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等我办完事情,我就会回去了!”
季弦歌说完甩身就准备离开了,却是手被男子紧紧地拉住,季弦歌转过身,看见男子难得一见的认真道:“怎么了?”
“你这个女人……”夜西楼苦笑了一下,转而换了交缠的声调“奴家就这么不值得小姐相信吗?”
“这和信不信任没有关系,这件事情我一个人去就好,你先回去吧……”季弦歌敛了笑容,脸上是难得一见的认真。
夜西楼突然发现这个女子认真的时候,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光芒,这种光芒似乎可以在瞬间掩盖掉这个女子的一切缺点。
夜西楼心中突然就有了小小的计较,这样认真的季弦歌是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发现了?
好想藏起来……
“小姐,奴家可以陪你的相信奴家好不好”夜西楼声音放低,眼中的波光流转。
季弦歌用另一只手拨开了男子的手,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与相不相信你没有关系,只是,我已经一个人走了太久,久到已经不习惯身边有别的人了……”
季弦歌快步往前走了两步,只听见后面的男子不缓不急的说道:“若是苍蓝,若是秦梦雪,你还会这样拒绝吗?”
苍蓝……
季弦歌的脚步停了下来,若是苍蓝的话,自己不让他跟着,他定是不会勉强的吧,一定,一定会在原地安静的等着自己回来的,不过,这都是以前的苍蓝了。
一直没回信的苍蓝,已经慢慢地让季弦歌失去了这种信心,现在的他,还会在原地等着自己吗?
至于秦梦雪?
“你提秦梦雪那厮做什么,我和他又没关系!”季弦歌说道,“不要跟来!”
看着女子离开的背影,夜西楼紧紧的握住了袖子下面的双手,脑中是那一日女子眼中的决绝,和一丝丝的不忍,还有那被毁了的樱花树。
若是有那般的恨意,定是有更多的爱意?
“秦梦雪,苍蓝,不论是谁,我都不会让你留在小姐身边的?”绝美的男子站在大街之上低着头痴痴的笑着,吸引了无数的路人。
而另一边季弦歌却是按照纸条上的地点,七拐八拐的寻到了地点。看着面前熟悉的大门,因为走得过于着急,而微微有点喘气的女子,看着这扇门,在门试探的叫了一声:”疡大哥?〃
095 可笑的事情
看着面前熟悉的大门,因为走得过于着急,而微微有点喘气的女子,看着这扇门,在门试探的叫了一声:“殇大哥?”
门里并没有动静,季弦歌推开了门,却是发现院子里竟然都是尸体,院子里充满了浓浓的奇怪的香味竟是将这一院子的血腥味道全部掩盖了过去。
季弦歌走了过去,那一个个小小的尸体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怎么会这个样子?
正想着突然季弦歌就听见一声很小很小的姐姐,抬头一看,便是看见了那个靠在门边上的圆滚滚的身影,连忙跑了过去,抱住了小女孩道:“春妞,春妞,这是怎么了?”
“姐姐……”女孩的声音很低很低几乎是用气叫出来的。
“春妞,这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季弦歌一边说着一边帮女孩子把这脉搏,而女孩胸口上的一个匕首深深的插着,季弦歌用手捂在上面,想要阻止血液的流动。
“姐姐……”女孩微弱的声音只是不停地叫着姐姐,而季弦歌却是在想如何能救这个女孩,可是没有办法了,剑已经渗入心脉。
看着女孩喘不上气痛苦的样子,季弦歌轻轻的摸了一下女孩的额头道:“马上就不疼了……”
说完便是一把拔出了女孩胸口的匕首,快,狠,准,女孩笑了笑,张了张嘴,便是闭上了眼睛。
可能这句话没有声音,但是季弦歌却是通过女孩的临死前的眼神感觉到了什么,便是往后转了过去,竟是看见红殇站在了门口。
红殇的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也有些的褶皱,很显然是匆匆赶过来的,红殇的眼睛在院子的四周看了一圈,最后的目光落在了季弦歌的手上,季弦歌顺着红殇的眼睛,才发现了自己的手上正满是血那着那一把匕首。
“为什么?”红殇的眼睛红肿,血丝凝重,看着季弦歌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
“殇大哥……”季弦歌看着红殇的样子,任谁见到自己的亲人一瞬以这种方式全部死去都不会承受得了的,所以季弦歌这一刻不知道应该说一些什么。
“为什么?”红殇却是皱着眼睛质问的看着季弦歌。
季弦歌恍然间明白了红殇在质问自己什么,便是道:“你以为什么?”
“弓儿,我说过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你让我做的事情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会尽全力去做,但是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呵呵……”这种情况下实在是不适合笑,但是季弦歌就是笑了出来,“看来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不如你来说说你以为的是什么?”
“你想让我留在血凤阁对不对?你想让我西楼对不对?你知道我心中有所牵挂,上次你问过我要是选择的话,我会如何选择,现在你是直接就要替我做选择了吗?”
季弦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红殇说话,但是脑中却是急速的分析这红殇的每一句话。
“他们还是孩子……不会干扰到你,也不会成为你的阻碍,你连孩子都不能放过吗?落红斋的落主心狠手辣,果然名不虚传……”红殇笑了笑,嘴角突然就溢出来的一滴血迹。
季弦歌将怀中的小女孩放了到地上,看着红殇有些快要失控的样子,又看了看满院子的尸体和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并没有说话。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红衣说得对,你不值得相信,落红斋的落主可是踏着血过来的,怎么可能对我真心相待?是我太傻?我以为终有一天你会明白你要的并不是这样的生活,原来我错了,这一直以来就是你想要的!”红殇看着面前一句话也不反驳的女子语速越来越急促。
“红衣……”季弦歌低声的默念了一遍。
“为什么不说话,说啊,说这一切不是你做的?!”红殇看着季弦歌旁边的女孩子,明明昨天还炫耀要着自己的新棉袄,今天竟然就躺在了冰冷的地上,这一屋子的孩子,如今全部都成了冷冰冰的尸体,但是看着面前的女子,红殇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复杂心情。
季弦歌终于是抬起了头,看着隐忍着愤怒的红殇,淡淡的说道:“殇大哥,若是我说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你会相信吗?”
“我亲眼看着你杀了春妞,你还要狡辩什么?”
“呵呵……”季弦歌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