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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苍大哥呢,苍大哥呢?”不停疯喊的声音由远及近,女子气喘吁吁的在季弦歌的不远处停了下来,可是一起一伏的呼吸却是久久没有停息。
季弦歌这才发现,孟千凉的脸比起之前更加的消瘦了,清秀的瓜子脸现在满是苍白,尽管胭脂也遮不住那么明显的病态。
孟千凉的两眼有些浮肿,看来这具身子已经病入膏肓了,孟千凉竟是跟着苍蓝来了玉阳城吗?
看来苍蓝想要尽最后的力量救助孟千凉,不过成效不大,但是以孟千凉的身子能活到现在,不得不说是只有神医谷的唯一继承人才能做到,但是苍蓝但是苍蓝再厉害他也不过是一个凡人,不是神!
“季弦歌!你怎么在这里!”孟千凉似乎在看到面前的季弦歌,大声的质问道。
“好久不见,孟姑娘……”
“苍大哥呢?”孟千凉戒备的看着季弦歌,问道。
其实孟千凉的声音并不大,只是每次她需要扯着嗓子的嘶喊,总会让人感觉到一股声嘶力竭的感觉,尽管季弦歌知道这是因为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但是这样子的话只会更加地耗费体力,对她的身子有百害而无一利。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孟千凉似乎不相信季弦歌,“怎么可能,一定是你把苍大哥藏起来了!”
“呵呵呵呵,孟姑娘,苍蓝又不是玩具,我要怎么藏起来?”季弦歌看着孟千凉的脸色,心中越发的疑惑,这孟千凉究竟在娘胎长的了什么病,竟是如此阴毒?
季弦歌想要伸手为孟千凉把脉,但是却是被孟千凉躲开了,孟千凉一脸戒备的说道:“你要干什么?杀人灭口?”
“哈哈哈,杀人灭口,孟姑娘,我杀你是能灭什么口啊?”
“季弦歌,我告诉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孟千凉想要说什么,但是突然头上传来一阵剧痛!
孟千凉双手抱着头,耗尽所有的力气喊着蹲了下来,季弦歌连忙走过来用手封住了孟千凉的几处大穴,最后一手按在了昏睡穴上,就地为孟千凉把起脉来,脉象十分的紊乱,而且很奇特,这样的脉象季弦歌倒是十分熟悉的。
是媚宫,当初自己被金铃所伤,自己那紊乱的脉象就与孟千凉现在脉象十分的相像,这种手法出自媚宫定是没有错的,苍蓝一直在为孟千凉医治究竟知不知道?
孟千凉一直拒绝自己的靠近,自己又以为苍蓝定是有办法的,不然一定早就可以发现的!
季弦歌本来扶起了昏睡中的孟千凉,才发现,孟千凉几乎是没有重量的一般,轻得如同孩童,最起码弦歌一个人足以将她扶起!
孟千凉为什么会被媚宫所伤?
孟氏一族隐瞒了什么?
季弦歌将孟千凉扶回了自己的房间,替她将被子盖好,看着眉头皱起了的女子小脸苍白的不像话,这个女子定是从娘胎里就受尽病痛的折磨吧?
苍蓝带着孟千凉来玉阳城是为了就近诊治吗?
季弦歌这才想到一直都没有见到苍蓝,神医谷的人来了吗?
季弦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可是……
季弦歌倒是满腹心思的来到了欢舞的房间,如自己所料的一般,大家都在欢舞德屋子中等她,不小的房间现在到时看起来有些拥挤。
月琴和幻棋上前一起向季弦歌行礼:“见过小姐……”
明日道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存在感,站在门口的地方,背对着众人。
袁华和明日基本是一个方向,不过是面对着众人的,确切的说是面对着欢舞。
上官止只是直直的看着季弦歌,半响都没有说话,似乎在确定这是季弦歌一般!
“阿止,这么久不见,可是不认得我了?”季弦歌凑上前调笑的说道。
“小姐……男女有别……”上官止别开,头躲过近在眼前的季弦歌。
“哈哈哈,阿止,这么些日子了,你还是如此迂腐啊~”季弦歌似乎很满意上官止的状态便是也不在戏弄他,坐到了另一边的椅子上。
“小姐,为什么让凤凰滴血现世?”月琴问道,多日不见,月琴的温柔依旧如一,像是一个大姐姐般的关怀,总是让季弦歌感觉到踏实,尽管脸上那道骇人的疤痕,就像是在最美好的瓷器上硬生生的划了一道口子让人感觉到惋惜。
“丢了……”季弦歌懒懒的说道,在众人各异的眼光中又补充道,“我把凤凰滴血给丢了……”
幻棋皱皱眉头,没有说话,脸上的皮肤比起以前更加的粗糙的,可以想象最近这些日子他经历了多少的风吹日晒。
“恩,你们就是因为这个来玉阳城的?”季弦歌问道。
月琴摇摇头。
“我们已经将钱庄和相关的附带产业尽数扩展,前一阵子,我们在大陈国,希望可以将我们的人渗透到大陈国的经营之中,这样,我们便是可以覆盖整个久翰大陆上的两大强国的商业,那么,离秦盟主所说的覆盖于整个久翰大陆的商业链,也不远了……”上官止扶扶眼镜说道。
“看来这阵子你们的成果颇丰……燕寒秋那里?”
“小姐放心,给皇上交的都是明面上的账目,也仅仅限于大燕国之内,剩下的都在我们的地下钱庄,以至于整个地下产业之中……”
“燕寒秋怎么真的放心让你去干?”
“上官公子上交国库的可不是小数目,而且,梁国失守,皇上更加紧张边地的兵备建设,再加上我们很小心,明面上和暗地里分得很清楚,如今皇上是没有全部精力放在上官公子身上……”月琴道。
欢舞为季弦歌倒上了一杯热茶,季弦歌慢慢的品茗着,眼光扫过袁华与明日,道:“哦?恩,欢舞,我方才遇见了孟千凉,这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
“孟千凉是跟着苍蓝公子一起来的,我也不知道苍蓝公子为什么带着孟千凉来!”
季弦歌心下思量,道:“明日,袁大人,有件事情希望你们帮忙?”
明日转过身子来看着季弦歌,点了点头。
“苍蓝不在这落心堂之中,秦梦雪的人说神医谷的人来了,我希望你们能找到苍蓝,确定他没有事情,孟千凉身染重病,苍蓝绝对不会平白的放着她不管的,希望苍蓝没有出事情才好……”季弦歌道。
两个男人点头示意,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便是一起出去了。
两个男人走了之后,屋子内忽然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许多,只剩下季弦歌一个人默默的在喝茶,等一壶茶水全部都喝完了之后,季弦歌才晃晃空空的茶杯懒懒的说道:“可有带账本?”
幻棋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巧的账本递到了季弦歌的手上,季弦歌细心的翻开看来,脸上少了慵懒之色却是多了几分精明的认真。
上官止扶扶眼镜也不说话。
“恩,不过,这笔钱大得有些夸张,你们究竟在做什么,木材,铁?”
“是的,上官公子新研制出来了一种双曲弓,加大了整个弓箭的攻击力度,更是在远距离的射程之上十分的讨巧……”月琴道。
“阿止,看来,你倒是花了不少的心思……这种记账的方法也是独特,你怎么就敢保证,我一定看得懂呢?”季弦歌和起了账本递给了幻棋。
“若是小姐看不懂,账目我自是会独吞……”上官止说道。
“呵呵~”
“方才那个是子规,是真的?”上官止扶扶眼镜说道,明日身上的无喜无悲,没有一点存在感,像是空气一般,上官有点没有办法把他和当时在淡云阁中的男子联想起来。
“不错,不过,现在他叫明日……”季弦歌道。
“小姐,为什么要让袁华和明日,知道我们有地下钱庄,难道,你不怕他们告诉皇上吗?”月琴有些担忧的问道。
“不告诉他们,难道让他们自己查出来么?”季弦歌在桌子上面转着空杯子,懒懒的说道。
“小姐是故意的!”幻棋一只手抱住断臂说道。
“细作不除,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如何能进行的顺利呢?”季弦歌道,空杯在漂亮的在桌子上打了一个圈。
“小姐是在引蛇出洞……”上官止道。
“给我说说,地下钱庄和相关产业情况如何?”
“现在地下钱庄基本上已经稳定下来了,不过,我们在大陈国的地下钱庄并没有办法开展……”
“大陈国?和南宫笙有关?”
“不错……”上官扶了扶眼镜说道,“大陈国首富就是南宫家,南宫家的地位在大陈国与皇亲国戚无疑,但是近几年大陈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南宫家的地下钱庄尽数被捣毁……”
“看来这南宫笙倒是亏了不少,不然也不会跑到这大燕国来找你……”季弦歌懒懒一笑,“你们两个倒是阴差阳错,不过好在,现在碰到了……”
“不是阴差阳错小姐,是我们在大陈国,并没有拜访到南宫笙,才打听到他来了大燕国的,我们推算以他的脚程,应该只能到达玉阳城附近,便是向要先来玉阳城的落红斋打探一下消息……”月琴道,“只是没有想到南宫笙也在找我们……”
“有人捣毁他们的地下钱庄?你不是说南宫家的地位在大陈国的地位堪比皇族吗?”季弦歌笑道,“竟然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与南宫家为敌?”
“大陈国的国库大部分的钱都是来自于南宫世家的,这次大陈国可以拿下梁国,在军备物资上还有武器装备之上,都比大燕国略胜一筹,这其中不得不说南宫世家居功至伟!”月琴道。
“这么说,我越来越好奇什么人要与南宫世家为敌了,不过自古以来功高盖主是不变的定律,难道大陈国的皇帝愿意南宫世家的名声高过他们皇族吗?”
“我们在大陈国的时候,听闻大陈国的皇帝早已先去,大陈国的皇帝留有遗诏要将皇位传给流落在外的太子,因为太子一直没有找到,所以至今大陈国都是没有国君的!”
“一个皇位长期空置的国家依旧能够强盛至今怕是没有那么简单的吧……”季弦歌嘴角上扬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这大燕国,朝政之事一直由大皇子与几位老臣负责,而边关又有战神百战不殆,可谓是如日蒸天!”上官止扶了扶眼镜说道。
“大皇子?呵呵,他竟然能让这皇位空置这么多年,也真难为他了,等一下……”季弦歌道,“怕是,这大陈国攻打了梁国之后偃旗息鼓,不动声色,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呢……南宫笙竟然不远万里到大燕国来与你寻求合作,想必这次地下钱庄损失惨重,甚至,影响到了大陈国财政的根本……”
“小姐,那我们究竟要不要与他合作?”幻棋说道。
“这南宫世家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按理说他们应该效力于大皇子,不过看南宫笙的样子,也不像是只付出不求回报的人,南宫世家于大皇子之间谁利用谁还是个未知说……”季弦歌道,“阿止,你觉得呢,我们应该与南宫笙合作吗?”
上官止扶了扶眼睛,半响才说:“以我之见,我们可以先与南宫世家合作,在大陈国,南宫世家的影响还是不容小觑的……不过,我们也可以在两一方面私下行动……”
“你的意思是利用南宫世家的影响扩充我们自己的势力?”季弦歌懒懒一笑。
“不错……”
“如此,你们可要小心谨慎,南宫笙那可是个锱铢必较的商人,阿止,不可大意……”
上官止扶扶眼镜点点头,随时微微的低下头,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是看着女子的,这个女子,曾经的她妖娆的面容总是浅浅的笑容,像是一切都无所谓,却是一切都看不透。
而现在,清纯的面容却是常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