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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不是三天吗?”季弦歌淡淡说道,“当务之急,我倒是想要知道凤凰滴血的消息从何而来!”
“小姐在怀疑什么?”
“落红斋的九堂十八舵,从师傅死后就没有安生过,问题层出不穷,不过都是些小事情也就罢了,现在竟是有人传言凤凰滴血,看来落红斋是时候整顿一下了……”季弦歌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更何况,我倒是想要知道,这凤凰滴血究竟落在了谁的手中?”
“小姐,怀疑九堂十八舵的人有心闹事吗?”
“九堂十八舵本来就是落红斋分布在全国各地的组织,这么多年各成一派,除了还将消息传递,其他的早已经不受管束,我本来觉得这些无碍,不过现在看来,是该告诉九堂十八舵的人,他们还是落红斋的人……”
“看来小姐有用得着落红斋的地方了……”欢舞灿烂一笑。
“不错,不过在此之前,也一定要保证,他们是真心为我所用的,这么多年了,我也应该真正的从师傅手中接过落红斋了……”
这时马车停了,袁华在外面说道:“小姐,落心堂到了……”
026 女子的名声
这时马车停了,袁华在外面说道:“小姐,落心堂到了……”
季弦歌掀开了马车,巷子里明的冷清与街上的热闹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小姐,你在这里稍等一下,我进去先和他们说明情况……”欢舞道。
“慢着!”季弦歌开口阻止了欢舞,季弦歌走到不远处的一架马车旁边,豪华繁复,南宫笙的马车?
他们竟是还没有离开?!
“欢舞,我和袁华他们一起牵马车从后门进去,再安排下人的房间给我……”
“小姐?”
“你去安排就是了!”
“是,我知道了……”
季弦歌向苍蓝点了一下头,示意他放心,苍蓝温柔的笑笑,替她将有些乱的发丝弄好并没有多说什么。
季弦歌是跟着袁华一起从后门走进落心堂的,安排好住宿之后,季弦歌换了一身下人的衣服,准备去大厅找欢舞与明日,看看是什么情况,但是在院子中确是看到两个男子的背影,季弦歌只先隐藏在假山之中。
从假山的缝隙之中,季弦歌可以看见两个男子的侧脸,竟然是南宫笙和秦梦雪?!
怪不得秦梦雪一早上就不见了人影,感情是昨夜连夜下了山,只是,这秦梦雪和南宫笙竟然是认识吗?
是才认识的,还是早就认识了?
季弦歌正在心中腹议着,突然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石子打到了脚上。
“啊!”季弦歌疼的跳了起来,刚好跳到了两个男子的面前,成功的让两个男子同时的蹙了蹙眉。
只见面前的女子一个浅黄色的小棉夹袄白色的棉短裙,头上梳了两个环髻显得娇俏可人,整个一个玲珑小丫坏。
“啧啧啧啧,这不是弓儿吗?”南宫笙一袭白色的狐裘显得十分的干净,天蓝色的眼睛里面带着算计的目光。
秦梦雪则是微眯着眼睛,嘴角有些上翘的弧度,像是一只正在看好戏的狐狸。
“阿笙,好巧……”季弦歌尴尬的笑了笑,“你下手可真是重,我这脚差点都废了!”
“没想到你竟然安然无恙的从杨子寨下来了?”南宫笙一边打量这看着季弦歌,一边玩转者手中的佛珠,像是在看自己的商品。
季弦歌倒是懒懒的一笑,说道:“这话说得,阿笙怎么舍得我出事情呢,好歹我也是阿笙未过门的妻子不是么?”
秦梦雪充满磁性的声音重复了一遍道:“未过门的妻子?南宫兄?你何时有未过门的妻子了?”
“休得胡说!”南宫笙道,“不过,没有我,你不是依旧可以进入者落红斋吗?弓儿啊,你究竟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更何况,凤衔天下,你本来不就是落红斋的人吗?”
“你不认账?我们明明马上就拜堂了,你怎么能不认账呢!”季弦歌才不想和他纠结这个问题,便是掩面做哭泣装状。
南宫笙微微蹙眉,好像在探究这女子的哭是真是假。
可是还没探究出来一二,女子已经伸开手一把抓到了自己胳膊之上,一边哭一边把眼泪往自己的衣服上蹭:“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你可是女子的名声有多么重要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啊!”
“你放开!”有洁癖的南宫笙哪受得了季弦歌这个样子,就是想要甩掉季弦歌,一脸的嫌弃,奈何女子就是不松开,浑身的别扭让南宫笙都忘了用武功。
“不放不放,你个负心汉,你就是不想要负责!”季弦歌这么一喊,周围路过的下人都开始陆陆续续的往这边看来,可是南宫笙一脸的愤怒,不停的甩着被女子紧紧抓牢的胳膊。
南宫笙忍无可忍,刚想要抬手出招,谁知女子将整个脸贴到了自己的胸前说道:“你打死我算了,反正你不想负责,我的孩子也是没有爹的,你打死我吧……”
南宫笙脸色变得那可谓是个五颜六色啊!
在南宫笙真正发火前,女子一把被秦梦雪拽出了怀里,南宫笙不停的拍着身上,对着秦梦雪说:“多谢秦兄,我要先失陪一下!”
说完,顷刻久不见了踪影。
秦梦雪刚想要说什么,就看见怀里的女子笑的是个花枝乱颤啊,最后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丫头,你……”
“哎呀,不行了,笑死我了,那家伙肯定去换衣服了,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让我休息会!”季弦歌笑的浑身都是汗,竟是也不觉得冷了。
便是与秦梦雪一起坐在了假山中较隐蔽的地方。
秦梦雪看着那个坐在假山高处翘着二郎腿的女子,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你和南宫认识?”
“不和你说了么,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季弦歌无所谓的说道。
“丫头!”秦梦雪捂着嘴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好久好久才平复。
季弦歌伸手想要去为秦梦雪把脉,却是被秦梦雪快速的躲开了。
“秦梦雪,既然你不愿意我窥探你的事情,那么我的事情你也休想知道半分!”季弦歌从假山上跳了下来,“比如,我不问你和南宫笙为什么会认识,你也不要想知道太多!”
季弦歌走到了整个院子里最大一片阳光照射的地方时,伸了一个懒腰,确实听身后的那个男子满是笑意的说道:“神医谷的人已经找到这里了……”
季弦歌转过身看着秦梦雪:“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神医谷的人一定会带走苍蓝的……”
“哦?”
秦梦雪并没有说什么,从相反的方向离开。
季弦歌冲这秦梦雪的背影狠狠的碎了一口,便是想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神医谷的人……吗?
季弦歌来到大厅的时候,大厅里面已经有了不少人,季弦歌乖乖的站在了明日的身后。
只有欢舞一人在场,而南宫笙和秦梦雪并没有到场,尽管如此季弦歌还是发现他对面坐着的竟然是上官止,上官止的身后站着月琴与幻棋。
季弦歌倒是没有想到,竟是会在这里遇到他们,不是已经失踪很久了吗?
难道是专门听了自己的消息而来的?
可是……
月琴和幻棋明显认出了自己,眼中的惊疑不言而喻,但是都是在自己的示意之下压住了,上官止倒是似乎没有认出来自己。
上官止倒是老样子,脸上架着的一副眼镜不时的推推。
而主位上的男子倒是半天都没有说话,即使是严冬之时,他也没有向在座的所有人一般穿的十分的拥挤,而是丝绸长衫,像是夏日的穿着一般。
男子的头发高高的束起,白色的丝绸将他的锁骨恰好的描述了出来!
季弦歌从来没有见过有男子像他这般有如此好看的鼻子,像是细心捏制出来的一般。
男子是有一种空洞的美,像是没有了灵魂一般,就像是水中的莲花,从外面看来美丽动人,但是当你走近之后,你才赫然发现,竟然已经被人摘走了莲蓬。
再美的事物若是没有灵魂,便是指如同一具布偶一般,面前这个男子就是如此,他就像是这极西之地的漫天大雪,一眼望去美如诗画,但是置身其中却是冰冷彻骨,你永远不知道在冰雪的下面被覆盖了什么鲜活的东西。
他就像是被人抽离了灵魂的人,可是却还是如常人一般谈笑说话,可是那笑意却是从来都没有抵达过眼底。
他像是经历过人间最悲惨的事情,然后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不去看,不去想,以为这样就不会痛……
可是他偏偏勾起了季弦歌记忆中的痛,那种也想要掩饰一切,也被剥夺了一切的痛。
这个男子,便是九堂十八舵落心堂的堂主,楼以陌。
一个看起来无害的男子,但是却是落红斋九堂十八舵有史以来,唯一一个没有更换过的堂主的分舵,别看他如此相貌,他的年龄却是是没有人知道的。
可是季弦歌却是知道,楼以陌,最起码,是和师傅一般大的,因为他与师父是至交好友!
但是这个楼以陌的身上带着太多的秘密,可是师傅却是说过,整个落红斋所有的人都背叛的时候,楼以陌也是唯一一个不会背叛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才如此的多事之秋,明明已经传出来了凤凰滴血现世的消息,在没有确定事情的真相之前,落红斋除了灵山之外都是不安全的,可是季弦歌还是选择来到落心堂。
在孟氏一族和夜家势力密布的极西之地,这落心堂依旧可以让所有人为之及忌惮三分,不得不说这落心堂的堂主居功至甚。
而且,落心堂可谓是九堂十八舵之中实力最强的,这不仅仅是指他们能打探出常人所不能的消息,更是他们本身的实力。
正是因为如此,这人才让人十分的看不透。
“上官公子,方才南宫公子陪人传话来,他今日多有不便,你们商谈的事情,希望明日再多加商谈……”楼以陌道。
“多谢楼堂主!”上官止微微抱拳,许久不见,他倒是要成熟稳重的多了。
“各位,既然南宫公子不在,那么你们所要商议之事今日便是无法做出定论,不如各位休息一日,明日我们再议?”楼以陌道。
众人便是纷纷起身,行礼告别,却是楼以陌挡在了即将要离去的季弦歌面前!
这叫众人一紧,尤其是欢舞,欢舞的双手已经紧握住,现在凤凰滴血已经流落在外,就算是落红斋也不是安全的。
季弦歌用手示意欢舞不要轻举妄动,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男子,即使,他的眼中空洞的无一物。
027 佛又如何?魔又如何?
季弦歌用手示意欢舞不要轻举妄动,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男子,即使,他的眼中空洞的无一物。
“落主,自从你接手落红斋以来,从未来过落心堂,如今尽然来了,是不是应该由我交代一下事物……”楼以陌看着季弦歌在笑,季弦歌却是觉得这不过是一张人皮面具在笑,但是这样的脸,不会是人皮面具,这样的人,心恐怕早已经心死了吧?
“小姐……”这时,欢舞惊呼道,生怕出什么事情。
季弦歌制止了她,转过身对众人说道:“都下去吧……”
月琴和幻棋向季弦歌示意离开,直到离开的时候,上官止才扶了扶眼镜反应过来,问道:“落主,小姐……那女子,是小姐吗?”
上官止有些不可置信,那个站在大厅中央的女子一身的灵动,脸上不过是淡淡的施了脂粉,没有浓妆艳抹少了些妖娆的迷离,却是多了青春质朴之感。
此时,她正歪着头看着楼以陌,像极了一个调皮的小丫坏,哪里是那个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后娘娘,那个与自己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