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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东方羽道“这些被妖魔残害的毒人怎么处理?”
萧子阳扫了一眼,又将长歌抱了起来“等天一亮,你将他们,还有解药一并交托官府。”
东方羽抱拳应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题,又问道“掌门呢?”“这里的情况基本稳定,你们处理吧。”
他说完之后就抱着长歌向南而去,御风迅疾,眨眼便没了踪影。
东方羽看着远去的人,欲言又止,她,有掌门亲自照看,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长歌阻只觉得风吹的她睁不开眼睛,一直窝在萧子阳的怀里,心乱如麻,一直在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甚至还神经质的数起自己被他救过多少次。
不知飞了多久,长歌感觉不到冷了,但凭眼睛还尚能分辨的出已经离北方很远了,这里不仅没有下雪,还枝繁叶茂的。
晨光微透,萧子阳落地,抱着她进了一间驿馆。
这种白天黑夜都不关门的驿馆,专为过往商旅,以及朝廷官员提供。
将长歌放在床上的时候,萧子阳问她“你怎么不说话。”
长歌吓的连忙摇头“我没有在胡思乱想。”
后者无奈,拉了被子将她盖住,手指搭在她的脉上,仔细斟酌。
长歌看他习惯性的皱眉,又低头,将目光落在自己的腕上。
男人手指苍白修长,但却蓄满稳健的力量,半晌后从她腕上挪开,问她道“可还有什么不适?”
长歌摇头,她没有撒谎,避寒后就没有什么冷的感觉了,而身上的伤口也不知为何,一点也察觉不到疼痛了。
萧子阳起身,走到桌边倒水,长歌看着他的身影,又看看房内的陈设,还没有从方才的战斗中苏醒。
屋内灯光晕黄温暖,窗边的桌案上甚至还有一瓶新鲜的雏菊,和刚刚苍冷肃杀相差太远。
扶起床上的人,萧子阳将温水递到她嘴边,喂她慢慢喝下去。
长歌喝了两口又闭上了嘴巴,不肯喝了“我,我肚子破了个洞。”
后者呆了一呆,目光移向她的腹部,又望向她悲伤的表情,嘴角不自觉的微微勾起“你担心从肚子里漏出来?”
这下轮到长歌发呆了,萧子阳笑起来真好看,虽然两千年前的愣头青、毛头小子,偶尔也会笑那么一下下,但是和现在的他绝对是不一样的。
现在的他,冷傲而又善于克制自己,两千年的时光虽然不能改变他的容貌,但却让他变的成熟理智,所以这么一笑,就给人一种神奇的感觉,这可是昙花一现啊,以至于长歌根本没有在意去听他说了什么。
“没事,现在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
他说着,还真抬手去掀对方衣衫,长歌脸色大囧,想抬手挡,但又觉得矫情,两千年前二人可还曾赤裸相对呢,就在方才,他给她疗伤的时候,不也看到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第三百一十二章 没有理智
长歌讪讪将手往后一缩,抬头对上萧子阳的眼睛,抿抿嘴,又他僵在当场的手“那你,你吧。”萧子阳也略微有些尴尬,两千年来,他还是第一次明白尴尬是什么意思。
那双大手缩了回去,遂又背转过身,“你自己吧。”
长歌忍住笑,掀开衣衫去腹上的伤口。
仙家药石有肉白骨的功效,这一会的功夫伤口的确已经愈合,外面一层新生的嫩肉好似一层薄膜,粉嫩无暇,但在白嫩的肌肤上就极为显眼。
长歌用指尖戳了戳伤口,没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给戳穿了,“师父,为什么我感觉不到疼痛了。”
“嗯?”萧子阳扭头她,眸光凛然“什么?”
长歌慢慢将衣服理好,倚靠在床边着他道“莫愁的这一剑刺下去,我却没有丝毫痛楚,不过,在水里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水凉,冰的骨头疼,以至于我动弹不得。”
萧子阳反身,握住她的手腕,手指一用力“疼吗?”
长歌摇头“不疼。”
男人脸色略微有些难,捻出一根银针刺进她的穴位中“疼吗?”
长歌咳了一声,“不疼。”
后者收起针来,有些无奈的着她“到底疼不疼。”
长歌便也不忍了,嘴角一弯就笑了起来“疼,我只是想师傅着急的样子。”
“你……”萧子阳语塞,也不再和她计较,“那来是这剑伤的问题,方才给你疗伤的时候有些情急,没有仔细着伤口,让为师再?”
“师傅,男女有别。”
“……行医,不分男女。”
“可是师父,我是你徒弟啊。”长歌笑的狡黠,特地靠近他几分,最后几个字就那么轻飘飘的送进了男子的耳中。
萧子阳扭头她,唇瓣擦上她脸颊的瞬间又迅速往后缩了一下,想要避开,长歌却作势往前一靠,两张唇就贴在了一起。
好像延续了湖中她想做但却没做成的事情,长歌抬手刚要将男人揽住,却觉得他用力的推开了自己,她一瞬间黯然怔忪,脸色越发白了。
“我你的伤。”萧子阳的声音有些沙哑,不动声色,就着晕黄的灯光弯下身子,掀开她身上的衣衫。
长歌靠在床上,有些自责,本来决定要好好做一对师徒的,怎么一不小心就克制不了自己了……
两个人从两千年前走到现在,不管是从爱人变成师徒,还是从师徒变成爱人,怎么都有些不自然,每每与他在一起的时候,长歌还总会想起两人曾经亲密的画面。
这些记忆对萧子阳而言也许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但对长歌而言,甚至连一年都不到,所以她觉得自己面对萧子阳的时候,更加考验自己的克制能力。
“你心里还是喜欢梵镜太子妃的吗?还是说,过了这么久了,你的禁yu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
她没有叫他师父,只是想站在男女的立场和他谈话。
萧子阳的眼睛却盯在她腹部的伤口上,似乎有些不敢去她,这个问题如果在以前有人问他,他大可以说,这个人永远在世上消失了,没必要再提及了,但现在可是当事人本人在问他,他就迷茫了。
“如果不是的话……”长歌沉吟,嘴角弯起一抹冷笑“那是不是因为你出手要了她的性命,所以觉得心中有愧,两千年来念念不忘的只是那份愧疚?”
萧子阳眉心一紧,已经没有心思去她身上的伤口,索性直起身来着她道“你该吃药了,林奇给的药呢?”
长歌白了他一眼,从墟鼎之中掏出一红一绿两个葫芦,倒出两丸药一股脑的咽了下去,继而又将药瓶收好“我之所以吃药并不是因为我有病,而是我觉得我应该听你的话。”
“你的病若是已经好了,又怎会说出为师曾杀死了…她的话。”
长歌挑眉“是,她是被天上那群道貌岸然的假神仙打的魂飞魄散,但想当初,她可也曾叱咤天界,为了救你神识,她不惜闯天宫,将天界重创,若不是你刺了她一剑,让她心灰意冷生无可恋,她怎么会束手伏法?”
她说的有些激动,将长期以来藏在心中的责备全说了出来,胸口喘息的有些疼痛,
萧子阳认真听她说完,脸上表情未变,但觉得她有些不可理喻“闹天宫,难道不是因为天界因她与我之事要责难她?”
长歌眉梢抬的更高,一动不动望着他道“你听谁说的?”
听谁说的,时间过去了太久,是听师父说的吧……
“这和谁说的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了……”长歌用力呼吸一口气,以平复自己的心情“你混乱的神智是由你师父唤醒的,所以是他说的对不对?我在天上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抢夺来的清明果,不仅没有用了,还,还被你责怪,你怪我闹天宫,你怪我不该,不该失去理智,所以你要我死,要我伏法……可是,你可知道,但凡是关于你的事情,我都没有理智了,没有一点理智了啊。”
萧子阳深邃的眸光定格在她的脸上,听她没有再称呼两千年前的那个人为‘她’而是我的时候,两人间的代入感就更加强烈。
长歌说着说着竟然觉得鼻头酸疼,好似有泪珠凝聚于眼眶,随时都会落下来一般,但她到底忍住了。
自她从轮回道里出来的时候,她就下定决心以后不再哭了,虽然她还是没办法放弃这个她深爱的人,但她起码不用再像以前那般卑微,哪怕就是做他的弟子,她也不能没了自己的尊严。
萧子阳沉默良久,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问她道“清明果是你弄来的?”
“也没派上用处,你不是神智已经恢复了吗……”她自嘲的笑了笑,好让自己上去没那么悲哀,只有弱者才会装可怜博取同情和怜悯。
飞蛾绕着烛芯盘旋,除了晃动的蛾影,室内死寂的有些不寻常,萧子阳似乎在努力回忆那些久远的事情。
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他都忘记了,包括那一段他神智混沌的记忆,但他却还是能回忆起一些其他的事情。
顾长歌说遇到他的事情她会失去理智,同样,他又何尝不是。
第三百一十三章 真相只有一个
“我不曾伤过你。”萧子阳微微思忖,又继续道“但我确实是被清明果所救…当我清醒时就听说你被绑上了诛仙台。”
长歌抬眸他,长睫之内已经蓄满泪水,她没有理由不相信面前之人说的话,不是她太信任他,而是因为她深知,面前之人根本不会撒谎,除非他不说,但凡他说的,那就一定是实话。
萧子阳也言至于此,时间过的太久,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能说的也就这些了吧。
“你没有伤过我……”长歌喃喃自语“那伤我的是谁?难不成是妖魔变作了你的样子,趁我猝不及防的时候,捅我一剑?可当着你师父和师叔的面,又是在青华,怎么会有妖魔!”
男人也在想这个问题,如果长歌是在他服用清明果之前被伤,那就说明是在他不清醒的情况下,要么是自己误伤了她,要么就是有人操控了他。
几乎是在同时,二人脑海中迸出相同的一个名字一张面孔,有些不可置信的着对方,似乎在问对方:难道是他?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衡矶子,他为人师表向来散漫,但管教徒弟却有一手,世人评价他疯癫无度,胆大能包天,但小又如鼠,好色,贪杯,总之在他身上根本不到青华的未来。
但青华却在他手上发扬光大了,一跃成为修仙宗门的翘楚,这等影响力也由他的师弟笠翁以及他那几个精干弟子延续了两千余年,后世评价他的时候也不再像过去那样一昧的批驳,开始到他背后的高尚。
熟悉他的人,如萧子阳,深知师父为人,也明白他当初似乎并不喜欢梵镜太子妃,做出拆散他们的举动也不是没有可能,反正是为了他好。
不熟悉他的人,如顾长歌,虽然和他只有几面之缘,说的话更是屈指可数,但顾长歌心底也深知,这个玄霖天君的首席大弟子城府很深,这一深不得了,硬是欺瞒了两千多年。
二人着对方的表情,心有灵犀,猜到对方也想到了衡矶子。
但斯人已逝,再说什么都是枉然,要说怪他,也不应该,站在他的角度,他所作所为似乎也没有错。
他是为了保全青华,保全自己的弟子,而另外两个人却是年轻气盛,哪怕就是拼得一身剐,死也要死在一起。
在衡矶子眼中,你死了,那你就完了,彻底的完了,想做什么都没有用了,我不让你死,不仅不让你死,还得让你好好活下去,走上你该走的路,成为万众仰望的人。
目的不同,所以一夕之间分崩离析,天地大变。
萧子阳往床边一坐,神色之中有些自责“若你要怪,便怪我吧。”
长歌无奈笑了笑“我有什么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