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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眼旁观了这一切之后,那位天界太子终于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走到长歌面前,挡住了她那对天帝不善的目光“清明果未必能救他。”
“那也没关系,反正一想到你们都死了,他只是疯了,傻了,我就很高兴了。”
她言辞刻薄恶毒,听在夜轩耳中却有一种怜香惜玉之感,以前,她,不是这样的。
天帝也站起身道“朕在位几千年,连魔尊都未曾放在眼中,你说白了也不过就是区区一介凡人,我泱泱天界又岂会将你放在眼里!”
他话音未落长歌便一个闪身向他面前冲去,黑衣掠过,快的甚至让夜轩无法看清她的身法,眼看她就要冲到天帝面前,突然她的双眸被一阵白光一晃,飞身后退。
待定睛一看,却是那位曾经与她冤家路窄的傲澜星君,只见他一身银甲长矛,威风凛凛挡在天帝面前,脸上带了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长歌一愣神,不是她有多将这傲澜星君放在眼里,只是他的表情,却是像极了一个人,她日夜思念的哥哥,那个永远也不会回来的人。
“喂!看傻了?本殿下虽然是来者不拒,但你这副样子。。。”他摇头,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真丑!”
长歌有些失措的偏偏脑袋,不想让自己与他直视,早已不以容貌为杵的她,那一刻觉得自己很丢脸,就好像在哥哥面前出糗,然而虽是最疼爱她的哥哥,但也是许久未见了,本要将自己最好的一面给他看的,却不想。。。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那柄银光霍霍的长矛已经向她逼来“我叫你那天多管闲事坏了本殿下的好事!”
男人话音一落,长矛已经穿透了她的身体刺了出去,黑衣染血,看不出任何颜色,长矛的尖端却流出一股黑红色的液体。
第二百六十九章 天地之变似是
没想到他能一举得手,众仙无不拍手称快,纷纷感慨“傲澜殿下真乃神勇也!”
“神勇?就她,也配称神?”长歌歪着头,看着面前手握长矛还未抽出她身体的男子,嘴角笑的异常诡异“你现在就是让我多管闲事我也不会管了,反正都是要死的,不如就让你在死之前找几个仙女儿快活快活,免得一会成了尸体,抱在怀中可就冰凉冰凉了。”
她话音一落便一掌打了出去,前一刻还将长矛刺进她体内的男子被她的掌风逼的向后滑去,长矛拔出她的身体拖拽出一片血肉,惊的那些没见惯厮杀的仙者无不唏嘘,不忍直视。
长歌却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人收了长矛站稳脚跟,看着自己体内的血落在地上,滴滴答答,成了一滩黑红色的血泊。
“你。。。”夜轩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欲要帮她复合伤口,说到底,眼前之人也是自己的妻,不管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他也不希望她死啊。
“你现在情况危急还欲与天斗?就算你把我们都杀了又如何,你自己也活不下去了啊,更何况,天界存于世间几万年,又岂是随意可以屠戮的?!身体要紧,不如你先冷静一下。”
他也不顾长歌身上浓重的血污咬牙过去拉她,却冷不丁的被她一甩胳膊摔出老远,这一甩不得了,直接让那岿然不动稳坐龙椅的天帝站了起来。
夜轩被长歌甩出老远,跌在地上一个踉跄好在没有摔倒。
“滚!不用你来假惺惺!”长歌将手指向他,因为暴怒而使她脸上的伤痕更加可怖骇人,一双漆黑的眸子好似要从眼眶中迸出来一样“你到现在还有脸说?是谁将魔尊放出来的你怎么就没脸说?!是谁利用苍漪把魔尊放出来的!你若是个男人就昭告六界,是谁!?”
众仙听了互相交头接耳,听太子妃的语气,那将魔尊放出来的人难道是太子殿下?
小心翼翼的去观察上位者的脸色,不敢议论太多,生怕惹祸上身。
“你这妖女,口出狂言!”傲澜星君倒是一个不怕死的硬骨头,再加上他方才对她一举得手,更加不将她顾长歌放在眼里“太子殿下给你一条活路你不走,那便走本殿下给你的死路吧!”
他言罢端起长矛便又向长歌刺去,天帝眸中已现杀机,对傲澜星君下手轻重不管不问。
长歌缓缓阖上长睫,若说罪孽,便从今日开始吧。。。
长矛银光快如闪电,霎时照亮了顾长歌的双眼,她抬手便握住了长矛的尖端,不知这件仙家宝物以何材料铸成,但在她的手心却如一块软泥一般改变了本来的形状。
因为动作受阻,那长矛硬生生从中间折断,一截握于长歌手中,一截握于傲澜星君手中,二人动作并未因为长矛的折断而减缓。
但听‘噗嗤’一声,两截长杆同时刺入两人体内,周身仙力激起巨大的热浪让人不敢直视。
“呀——!”长歌一个用力便抵着着那人急速撞在墙上,扑通一声,大殿都晃了三晃。
二人同是重伤,女子一身黑衣体态单薄,但此时此刻站的比那男子还直,男人挥手打断了两人体内的长矛,将自己与她分开。
辅以分开,傲澜星君便大声吼道“你们都后退!”
众仙见了无不胆寒,飞快后退两步,就连天帝也在太子夜轩的保护下不知躲在了哪里。
但听一声轰隆隆的雷响,这座金光殿真的晃动起来,咔嚓一声霹雳,蓝白的光芒闪耀穿越了金光殿的穹顶,以一种奇特的轨道向顾长歌劈去。
“主人小心!”
乌童大叫一声飞跃向穹顶,双臂一展便形成一个结界,将长歌牢牢保护在结界之内。
天雷落下,众人只看到刺目的闪电宛如一个倒扣的金钟,在黑衣女子周身叫嚣却碰她不得分毫。
长歌一把拔出体内的长矛,飞手掷向了不远处的男子,直直插进傲澜星君的心肺,随着他呕出一口血沫,叫嚣的闪电终于趋于寂灭。
长歌昂首看着他们“神,再也无法来拯救你们了,你们会不会觉得悲哀?曾经我以为自己永生永世不会与你们生出任何交集,曾经我还追着七彩祥云奔跑想要去一睹仙的姿容。若我知道你们的自私!你们的贪婪!你们玩弄了众生到头来连神都欺瞒!我宁愿这天界只是活在传说之中!”
传说,那一日,天上的梵镜太子妃策动天地之变与天界为敌,传说梵镜娘娘变成了千年前的另一个魔尊。
传说那天,梵镜娘娘的身上显现出了神迹,传说梵镜娘娘能驾驭六合梵印和御天碧落剑,将天界万年基业毁于一旦,金光殿都土崩瓦解。
在凡间修仙门派中,对这场变故只有寥寥几笔记载,但却封锁至深不为人知。
‘日色赤,中有黑气翻腾,数月乃消。夜中,星陨如雨,常伴天有大声如雷,火光赫然照天。
十月雨雪,无冰,六鹅退飞。次年,又伴水灾、旱灾、虫灾。
又年,灾常先至,而异随之。灾者,天之谴也。逆天暴物,则日月薄蚀,五星失行,故称天地之变!’
这场灾祸在天界不过眨眼及至,在凡间却持续数月,影响多年,此乃后话,不作多言。
衡矶子站在青华派的高阁上仰望头顶上的天兆,一双不大的眼睛越眯越小,越眯越小。
“掌门师兄可看出了什么蹊跷?”说话的是他身边的师弟笠翁,笠翁单手握着自己的那柄玄铁长刀忧心忡忡“如果担心,不如去天宫一趟?各大修仙宗门可都在等您发话呢。”
“哎呀,哎呀。”衡矶子低头揉眼“风太大,迷了眼睛,你刚刚说什么?”
笠翁似有薄怒,“师兄啊,都什么时候了,天现异象,必定是出了什么变故啊,真不去天上看看?”
“天都没办法解决的事情,我等凡人能有什么办法,该吃吃,该喝喝,总会过去的。”
笠翁气的一跺脚“话是这个话,但事不是这个事啊!哪那么容易就过去了!是不是魔尊还没有完全被封印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都这么多天了。”
第二百七十章 她是子阳的劫
“你都说都这么多天了,也该过去了,你急个什么劲!瞎急!什么时候能沉稳些!”
颇有几分责怪自己的这个师弟,衡矶子刚将头扭出去,眼前就是一亮“本掌门怎么说的来着,这不该结束了吗。”
笠翁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出去,只见远处,一个黑色的身影破开了缠绕天际数月之久的红色云雾,向青华而来。
“妖魔邪祟!”笠翁提着手上的刀就要去战,衡矶子不耐烦的在他手腕上就是一巴掌“急什么,先去看看再说!”
“还有什么好看的,你看此人一身煞气冲天,不知杀了多少人才能积攒出这样厚重的煞气,我猜啊,这闹的天界生灵涂炭的必定就是他!”
衡矶子白他一眼飞身而下,迎着那个黑影而去,笠翁亦是紧随其后。
乍然看到一人向自己飞来,长歌提起手中碧落便以摧枯拉朽之势落下,衡矶子大骇,连忙闪过,在她剑气触及的地方,移平了山川,斩断了河泽。
“好强大的力量。。。”笠翁方感慨完毕便又是一惊“这不是梵镜太子妃吗?”
衡矶子不动声色的看着那黑衣女子,高声道“梵镜娘娘!多日不见!别来无恙,我那子阳徒儿可想死你了!”
萧子阳!
就好似一道闪电劈开了她混沌的神智,在虚空之中劈出一道清明,她的手缓缓放了下来,用碧落杵在身边,迅速落下云头,脚步一个踉跄就歪倒在地。
衡矶子与笠翁二人也追了下去,离的近了方能看的出来她何止是狼狈,一身的伤,不止刀剑,水火雷电都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
她鬓发凌乱,衣衫破败,本来白皙的脸上也是红白一片伤痕累累,几乎看不出曾经的容颜,只能从她冷漠寂灭的眸中勉强辨认一丝明亮。
“萧子阳!萧子阳。。。”她的嘴中发出呜鲁呜鲁的声音,虽然说的不是很清楚,但也不妨碍别人理解。
笠翁有些不忍,想要上前看看,却被衡矶子单手拦住“她是子阳的劫。”
笠翁一震转而看着自己的师兄“何解?你是指子阳师侄被魔尊迫害变的呆傻?那也该说魔尊是子阳师侄的劫啊,我怎么还听说是这位梵镜太子妃孤身救了他。”
“你懂什么,没有什么牵扯,她一个仙界的太子妃愿意孤身入大荒?”
笠翁脱口而出“他们二人不是。。。”话还没说完就惊觉不对,恍然大悟“哦!你是说情劫?”
衡矶子点头,瞳孔微眯“不知要将子阳徒儿害到什么地步她才甘心。”
说着又看向那从地上蹒跚爬起的女子,她本直接落在了灵台方寸山上,惊动青华弟子在所难免,在那些青华弟子呼啦啦涌过来的时候,看到自家两位师尊袖手旁观顿时就一头雾水。
长歌站起身来茫然四顾,她皮开肉绽一身的血腥,举剑四顾又吓的众人纷纷后退。
“萧子阳呢,萧子阳呢。”
她的声音非常沙哑,眼睛瞪如铜铃,说不出的可怕,任谁也无法分辨她本是那个青云出釉一笑拂晓的梵镜太子妃了。
左天行走到掌门身边问道“师父,这是怎么一回事?她。。。”
衡矶子冲人群中的几个弟子努努嘴巴“去,把子阳带来。”
王雅蓉道了一个是字就与几个师妹飞快离开,长歌见了也要去追,但她乍然放松一身的戒备,竟然连路都走不动了,每走几步就跌倒,却还是不依不饶的往前爬行,众弟子纷纷让开一条路,让她过去。
“子阳。。。”
前方一人快步行来,她心底一喜,待看清来人又有些黯然。
“穆弘。。。”
**岁的少年扑到在地将她抱进怀中,黑衣在身看不出什么,但一碰到穆弘月白的袍子,就好似一块棉花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