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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着中的杨康或许有满肚子的文韬武略,可他离开了王府,却没有任何能养活自己的本领,现在的杨康却不同,他领着穆念慈找到了一个离战火稍远的地方,盘下了两个店铺,两人过起了平平淡淡的日子。
穆念慈没有再提父母之仇,也许是她想通了,也许是她不想让丈夫为难,这话题似乎成了两人间的禁忌,再也无人提起。
郭靖仍在为娶黄蓉而奋斗着,射雕里的一切都绕过杨康两人继续进行着,那些人的人生或许精彩,或许无奈,这些都和我们的主角无关了,经过了风风雨雨,这两人只想一杯清茶,一壶浊酒,此生有一人相伴,足矣……
、第41章番外故事完结之后
他有一个让他很费解的名字——杨过。‘过’,应该是过错的意思吧?可他爹非说那是怀念过去,所以才叫杨过。他问过母亲,见母亲笑而不语的样子,就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在他们家,看似所有事都是他爹听他娘的,但只要他爹订了的事,他就从来没见他娘反驳、不满过,他对他老爹这点非常钦佩,男人就要有个男人的样子,他爹这样不显山、不漏水才是男人的本色。
他觉得他爹除了给自己取的名字怪异点,其他的可算是英明神武,可今天他那个英明神武的爹却把他叫到身边,说出一个让他莫名其妙的决定。
“让我出去行走江湖?”杨过诧异的看着他那表情纠结的爹,不知道他怎么做出这个决定?最主要的是,“爹,我才十四岁,不会太早了吗?”别人家十四岁的小伙子可能都快成家娶媳妇了,可在他们家,他爹还把他当孩子宠着,怎么突然舍得让他离家去闯荡江湖?
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此刀很是精妙,在有的人脸上留下了明显的岁月痕迹,而有些人脸上确丝毫看不出任何变化,而杨康就是那让人嫉妒的后者。散发着成熟魅力的杨康,看着眼前心爱的儿子,心中难过:他也不想让儿子出去啊?可想想原着中杨过和小龙女的爱情,他又有些纠结。杨过应该是很小的时候碰到小龙女的吧?太小了他不放心儿子出去,虽然他儿子的功夫也属于二流,自己会的本领他也学了个七七八八,身上保命的零碎也不少,可这十四岁刚刚念初中的孩子,他是真不放心啊。
他倒不是非要追寻着那个什么原着走,主要是怕耽误了儿子的前程和姻缘。这是书中的世界,经营了这么多年,他的消息面也是很广的,没有了他,那些该死的人还是死了,该活着的人还活着,似乎除了他和穆念慈两个被分离出来的人外,所有的人都按照原剧情走着,如果儿子真的命中注定要和小龙女在一起,他总不能因为自己的不舍,而让他孤苦一生吧?
杨过一瞧,得,他爹又纠结上了,似乎这几年,他爹有事没事总会看着他纠结一会儿,要不是他看着自己的眼里含着不舍,自己真要以为他爹有什么图谋呢。此时见他爹为了他这么操心,心中也有些难受,索性笑着道:“爹,那我就出去走走,您也不用担心,我别的不行,保命还是没问题的,您放心,我去你说的那个终南山逛逛就回来,一定不会在外面多逗留的。”
“嗯,没错,你就去那逛逛,看看风景,没事就回来。”杨康一听儿子的话,连忙赞同地点头。心想,反正他让儿子出去过了,如果碰不到那个小龙女,只能说明他们没缘。看电视觉得那小龙女和杨过是绝配,但想到自己儿子真要娶那么个不通俗事的女子回来,他心里还真有点压力,希望儿子出去晃一圈什么也没碰到,然后就可以回来继承他的家业,把这酒楼发扬光大也不错。
“好,爹你就放心吧。” 杨过笑着安慰杨康,转过身和母亲告别。
“对了,儿子,你要记得……”杨康又不放心的想叮嘱什么,被杨过无奈的接过话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对女人不能心软,尤其对姓郭的女人,绝对不能放松警惕……爹,你说过好多遍了。”要不是知道他爹是个普通人,他一定怀疑他爹会未卜先知了。
“你这孩子,你爹告诉你的话你得给我好好记着,他还会害你不成?别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听到没有?真忘了,小心我不认你这个儿子。”穆念慈见儿子笑嘻嘻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在一边没好气的照着他的胳膊上掐了一把,就怕儿子不当回事。
“知道了,知道了,娘,你放心吧,我什么时候不听爹的话啊?”杨过忙笑哄着自己的娘亲,顺便把自己的胳膊解救出来,他娘的手劲一如既往的大,掐起人来真是疼啊。
“嗯,既然都知道了,那你现在就走吧。”说着,杨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个小包裹来,递给儿子。
“现在就走?” 这也太急了吧。
“早去早回,走吧。” 杨康怕再犹豫下去,自己会改变主意。虽然他当年十四岁时已经开始出任务了,可落到自己的儿子身上,他是怎么想怎么不放心,恨不得亲自陪他去。 亲自陪他去?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回不去了。如果他暗地里跟着好像也不错。
看着一脚被他踢出门外的儿子,他心里开始活跃起来,转身对妻子道:“过儿第一次出门,我有点不放心,我去暗地里偷偷跟他几天,见没事我就回来,你和孩子们在家,一切小心。”
“去吧,家里有我,你不用担心。”穆念慈笑着送走了丈夫,见这父子俩都走了,才慢慢地走进屋。
她静静地坐了会,直到丫鬟来请示中午吃什么,才惊醒过来,见已经快晌午了,想到大儿子和相公都不在家,那两个小的也在学堂,摆了摆手,让丫鬟随意弄两个小菜,见到丫鬟施礼出去,她又静坐片刻,突然站了起来,好似下了决心般,出了正房,去了后院的祠堂。
进了祠堂,只见堂上正中摆放着两个牌位,正是杨铁心和包惜弱的牌位。
她注视了良久,才慢慢地走过去,拿起一炷香为二人点上,而后跪在下面,未曾出声,却先落泪,久久,才听她轻轻地吐出几个字:“爹,娘,你们还好吗?杨康他,还好吗?”是的,杨康,而不是康哥,她已经知道,陪伴了自己多年的丈夫并不是那个自己深爱过的杨康,而是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灵魂。
那是六年前的一天,过儿刚刚过了他的八岁生日,萍儿也才五岁,那也是她第一次见丈夫喝醉了酒。
本以为是因为生意上的事,让他心中烦闷,没想到他醉酒后竟然跑到儿子屋里,就坐在那呆呆地看着熟睡的过儿,在她以为他快要睡着时,又自言自语地说道:“儿子,你说爹该怎么办?你还这么小,爹舍不得你出去,可不让你出去,你的未来又该怎么办?如果不是知道郭靖和黄蓉的靠山太硬,爹真想去杀了那个郭芙,免得她今后砍掉你的胳膊,可他们太厉害了,爹打不过他们,怕连累了你们。过儿,爹想保护你,可又怕耽误你的前程和婚姻,爹到底该怎么办?”
丈夫那犹如孩子般委屈诉苦的声音,却在她的心里泛起滔天巨浪:什么?黄蓉和郭靖的孩子会砍掉过儿的胳膊?为什么?康哥又是怎么知道的?
还没等她滤清思路,杨康那边又继续念叨:“不对,你已经不是那个短命鬼杨康的儿子了,你娘也活得好好的,你不是孤儿了,命运应该不一样了,放心,爹会保护你的,儿子,爹出生入死做了那么多的任务,怎么会保护不了自己的儿子?儿子,别怕……”杨康就这么无意识的念叨着自己心里的担心,其实他从来没有喝多过酒,根本不知道自己喝多了会这样。
可他身边的穆念慈却把什么都听懂了,这个和自己生活了多年的丈夫,不是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他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灵魂?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应该是在有过儿之前,如果过儿不是他的孩子,他又怎么会这么说?
她慢慢的想着杨过出生前所发生的一切,想到了他出色的经商手段;想到了他在离开牛家村时扔出的那些暗器;想到了更早些,他在赌场赢的那些钱;想到了那遥远却让自己终生难忘的新婚之夜……那夜,杨康喝完交杯酒就晕倒了,是不是在醒来时就已经换了人?所以他不会痛苦,不会因为父母的过世而难过,所以他不再需要自己去迁就他,而是处处照顾自己?
看着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边多了个人,仍旧看着杨过反复念叨的丈夫,她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害怕?似乎没有,两人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相濡以沫这么多年,想生出害怕的感觉都难。痛苦?有点,毕竟杨康是自己那么爱过的一个男人,自己当时为了他可以去死,知道他已经消失了多年,心中又怎么会不痛苦?感觉被骗?似乎也不会,没有人在这种情况下,会傻的告诉别人真实情况。
看着第一次面露软弱的丈夫,她心里竟然有种淡淡的心疼:这个男人真的很宠她,他什么都依着她,什么都给她最好的,明明自己当初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如果那个杨康还在,自己会这么幸福吗?不会,她的心底清晰的告诉自己答案,即使不听丈夫刚刚说的那些话,她也想象的到,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幼稚中带着倔强的女孩了,杨康过惯了荣华富贵,又怎么能甘心和自己过平淡的日子?虽然不知道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刚刚丈夫不是说过了吗?他们两人都死了,留下过儿成了孤儿,最后还被黄蓉的孩子砍断了手臂,那她的儿子该多么可怜?没人疼没人爱,最后还成了残疾?对儿子的心疼,一时间让她忘记了自己的丈夫已经换了人选,直到身边的杨康终于支持不住,一头栽倒在她的肩头,她才想起刚刚的问题,自己的枕边人,到底是谁?
卧室内,穆念慈木然的坐在床头,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中仍然双眉紧锁的丈夫,心中慌乱:她该怎么办?杨铁心一家对她有恩,杨康对她有情,这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呢?两人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她幸福了这么多年,她到底该怎么办?
她就这么呆呆地坐在,直到后半夜,蜡烛终于燃尽,靠着最后的力量闪了几闪,而后噗的一下灭了。
她心中一惊,突然发现这屋子里黑的有些吓人,如果,如果那杨康的灵魂回来了该怎么办?如果,如果他们两人都可以回到这个身体,她又该选谁?恍惚间,她觉得身后似乎有个影子,吓得她“啊——”的一声尖叫,习惯性的躲到了丈夫的身边。回头望去,才发现那只是窗外树木的影子,而自己正紧紧贴在丈夫的一侧,想到这个身体里住着的是一个陌生的灵魂,她慌忙起身就想离开。
“念慈?怎么了?做噩梦了?”杨康在睡梦中听到穆念慈的尖叫声,睁开朦胧的睡眼,挣扎着半坐起身,像多少次的夜里一样,把身边的妻子搂在怀里,轻拍着安慰道,“不怕,不怕,有我在,真有坏人我也会打跑他,不怕,来,我搂着你睡……”听着丈夫像哄儿子一样哄着自己睡觉,她忘记了害怕,把脸紧紧地埋在丈夫的怀里,泪水却缓缓地流下。这个男人,宠她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从来不成改变。不管他爱不爱自己,他却一直把自己碰在手心里,这样的男人,让自己怎么忍心让他有半点不好?
第二天,当杨康看到妻子红肿的眼睛,好一顿自责,还以为是自己喝多了酒,吓到了妻子,他当场举手保证,再不醉酒。此时清醒的他,早已把昨晚发生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记得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敢独自来给义父义母上香,就怕看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