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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锦,张妈可回来吗?”小希悄声问道,见春锦摇头。她只好又走进花厅,告诉林圣文,张妈出去有事了。
“今天陪老太太聊得开心吗?”林圣文问道。
“家里那么多事,能聊得开心吗?老太太早上和我一起回来了,也不知道是谁在院子外面嚼舌头根子。林府的这点事全让老太太听到了,我一到那,她就把翠柳撵出去,逼问我是不是真的,我见瞒不住了。只好全说了出来。”
林圣文一听就急了,说道:“你怎么能全说了呢?老太太可晕过去吗?”
“没有,老太太很坚强,她反而劝我要镇静呢!”小希见林圣文的情绪反应有些过激了。
听小希这么一说,林圣文还是不放心,他要过去看看老太太,小希心里想老太太以前也从没有疼爱过你,你还真是一个孝顺的孙子啊!
不过她还是很乐意陪他一起去,正巧在风雨楼外面遇到过来传话的翠烟,说老太太请他们过去一起用饭。
圣文又将翠烟盘问了一番,确定老太太没事,他才安心下来,他让翠烟先回去,自己和小希还有俊文一会就过去。
华敏回到蔷薇苑,眼睛都哭肿了,从静亭轩出来坐轿子时,她的哭样把轿娘都吓一跳,但大家也不敢问她,就让她坐上轿子回蔷薇苑,然后就听到后面有人喊夫人,轿娘见是三老爷,就问华敏要不要等三老爷,华敏就让她们一直往直走。
林子凡回到家,华敏从里面把门给闩上了,怎么敲也敲不开,林子凡知道她在屋子里难过,就隔着门想向她道歉,但无论说什么华敏就是不开门。
听到动静,阿苗跑了过来,担心华敏出事,就问三老爷要不把门给撬开?
“你先下去,我再和夫人好好说说。”林子凡感觉有些狼狈,自己似乎不太会处理自己和华敏的关系,现在的华敏是如此的敏感细腻,自己一时的疏忽就会引起轩然大波。
林子凡又在外面说了许多好话,但屋子依然没有动静时,他只好说道:“夫人,你先休息一会,我到书房呆一会,你先消消气,一切都怨我。”
门开了,林子凡一阵惊喜,他走了进去,看见华敏冷漠的背影,她似乎不愿意看到自己。
“你眼里哪还有我,你回来做什么?你应该陪老太太,陪你儿子去吃饭啊!”华敏想想就难过。
“夫人,是我考虑不周,我当时只顾着告诉老太太有浩文的消息了,就没有顾得上和你说话,只是突然看到夫人在老太太房间我也有些纳闷,夫人怎么知道老太太回来了?”林子凡问道。
华敏转过身来逼问林子凡道:“什么叫我怎么知道老太太回来了?老太太不是一直在府里吗?难不成她也离家出走了?”
“不是,就是因为府里发生的事太多了,怕老太太知道受不了刺激,所以小希就游说她去山上住两天,哪想有人在院墙外嚼舌头根子,林府的事全说了出来,让老太太听到了,她哪还能安心地在山上住下来,所以就回来了,还好老太太比较坚强,能承受这么多的打击。”
华敏不屑地说道:“浩文没考上状元离家出走是打击,我失去孩子对她来讲就不是打击,只是不疼不庠地说你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我能怀上这个孩子容易吗?她就随便几句话是安慰我吗?还有你,孩子没了,我也没看你着急过,你侄子这么大了,你倒是忙里忙外的,比自己亲儿子还用心。”
林子凡知道华敏心情不佳,所以无论她说什么,自己都一个态度,就是不与她争执,只是一个劲地赔礼道歉,保证自己下次不会这样了。
“夫人,我们一定会有自己孩子的,但你这样哭哭啼啼的可不行,你必须要好起来,健康起来,我们才能生一个健康的孩子,一定要比浩文和圣文都优秀,让他做我们林家最优秀的孩子好不好?”
林子凡服软的态度还是让华敏改变了心情,特别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让自己动了一下心,她抹去眼泪道:“我一定会再生一个孩子,要是女孩是最漂亮的,要是男孩就是最聪明的。”
这一出风波总算平静下去了,林子凡问华敏饿不饿?
“不饿,刚才气都气饱了。”华敏说道。
“那夫人能不能赏个脸陪在下吃顿饭呢?”林子凡开玩笑故意逗华敏开心,华敏还算识趣,答应陪他一起吃饭。
文小希陪老太太说笑,其实她心里一直不安,她在想张妈会去哪里呢?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不是说她就一个人,一直住在林府,外面怎么会认识人呢?难道这个张妈背后也有故事?
用过饭,老太太就显得有些倦意,就不再留他们了,小希和圣文还有俊文走出静亭轩后,小希就招呼轿子过来。
“你不想陪我走一走吗?”圣文问道,好不容易家里平静下来了,他很想和小希一边说着话一边迎着风说着话回家。
“你让俊文陪你,我先走了。”小希很直接地拒绝了他,就示意轿娘赶紧走人。
圣文显得无趣,他问俊文愿不愿意?
“我倒想走,可是先生一会还要查我功课,二哥你就自己走吧!”俊文说着就上了一顶轿子。
圣文像被抛弃的小孩子,只好和俊文一起坐上轿子往回走,他倒要看看小希急着回去有什么事?竟然都不和自己说明白。
春锦都跑到后门望了几次,也没有等到张妈,回到花厅附近,看到二少奶奶和二少爷走了过来。
“春锦,张妈还没有回来吗?”小希忙问春锦,见春锦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她喃喃地说道:“春锦,你说张妈会去哪呢?”
林圣文道:“张妈是一个有分寸的人,她在这里几十年,没有仇人也没有冤家的,谁会拿一个老妈子怎么样?你们就别瞎操心了。”
可是文小希就是不放心,她说道:“要是这事放在以前,我不会担心,但现在的林府总是危机四伏,叫人不得不防,以前人从都怕你,说你是大魔头大克星,到后来还有人敢打你的主意,绑架你呢!他们当然也会对一个老妈子下手的。”
“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好不好?要不我去外面走一走?”林圣文问道。
小希一听正中心意,她也要跟着过去。
“我陪你去,吃的太多,正好消化一下。”小希道。
“二少爷,二少奶奶,我也去,我跟在你们后面。”春锦鼓起勇气说道。
“就是去找一个人,没有必要搞得跟打仗似的,你们在家等着。”林圣文说道,坚持要一个人出去。
文小希也不阻拦,因为她知道张妈虽然只是家里的一个老妈子,但对于林圣文来说,她也许比老太太更亲的一个亲人。
第三百三十九章 意外发现
林圣文其实并不是多担心张妈,不是因为不关心,是因为他坚信不会有人打张妈主意的,他之所以要一个人出来走一走,就是要做给小希看的,想让她安心,在他眼里认为小希这样有些杯弓蛇影了。
还好事实证明了他的判断,他刚走到后门,就看到张妈拎着蓝色小碎花包走了过来。
看到二少爷站在门口等自己,张妈有些不安,不由地加快脚步,见到二少爷,连声说道:“我回来晚了,让二少爷担心了。”
“不是我担心,是小希担心,总以为你出事了呢!对了,你去哪了?”林圣文问道。
“没去哪?以为看到一个熟人,哪知道追过去一问才知道认错人了,结果回来的时候迷路了,二少爷你也知道我年纪大了,脑子阤不好使了,这不才转出来,没有想到老太太回来了,我就赶着往回走。”
张妈的解释能说服林圣文,但似乎说服不了文小希,不过能看着她平安回来,文小希也就没有说什么,让春锦先扶张妈下去休息。
回到房间,春锦赶紧把房间门关上,问张妈哪去了?可把她急死了?二少爷和二少奶奶都很担心。
“春锦,你知道我看到谁了吗?”张妈神秘地问道。
“你在外面看到的人我怎么会认识?”春锦让她先躺下来,有什么话慢慢说。
“我看到春桃了,她和她相公去山上烧香,我看她穿着打扮像是发财了,就好奇,想过去问一问她的情况,哪知道跟着就跟丢了,自己也迷路了。”张妈想想都有些后怕。万一自己在山里绕不出来怎么办?
“不是听丫头们说春桃嫁的男人是一个赌鬼吗?难不成是我听错了?”春锦有些不相信地说道。
“就因为你们在一起聊天提到过春桃,我才会想一看究竟,我以为我自己看错了。但那个人就是春桃,她是我挑进来的丫头。我怎么会不认识她呢?真没有想到她还走了狗屎运,做起了体面人,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张妈感叹起来。
春锦笑张妈不能为了看春桃,就不知道回来啊?不知道大家担心她吗?一会要是二少奶奶问起,听她这样解释一定不会相信的,张妈可不是这么不靠谱的一个人。
张妈也说不清,为什么当时就有一种子冲动。就找了一个借口跟了过去,不过得知二少爷和二少奶奶都这么关心自己,她还是挺高兴的。
“二少奶奶要是问起,我是不会告诉她我遇到了春桃的。”张妈微闭上眼睛。她有些累了,路上只是买了两个烧饼吃,现在她睏极了。
春锦还要问她为什么不说实话时,就听到了张妈的呼噜声。
“不就是遇到了春桃吗?你不说也好,反正因为遇到春桃就回来晚了似乎也说不过去。二少奶奶也不会相信的。”春锦这样想着,听到张妈的呼噜声,自己也想打哈欠了,不过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于是刀子关好门出去了。
在二楼小希的房间。小希问圣文今天下午不去码头吗?
“我不用去,码头上有阿保,我放心多了,我发现他可真是做生意的天才,自从他来后,码头上的生意反而多了起来。”
小希极力去想那个叫阿保的人,他的面容都让自己淡忘了,她提醒圣文,别这么相信他,他又不是青山那么可靠,还是留一点心眼比较好。
一提青山,圣文倒想起一件事来,他说给小希听,就是他发现这个新来的阿保有许多地方和青山都比较像,如果不是两张脸,自己还真以为青山又回来了。
他们哪地方像了?小希问道。
“阿保的背影,虽然他看起来比青山笨拙一些,但走路走快时,阿保就显很利索,还有他们都不喜欢喝清茶,喜欢放很多茶叶,还都是上等的绿茶。”林圣文分析道。
此话提醒了小希,她问圣文,这个人不会是青山装扮的吧?
“怎么可能?如果是青山,怎么能瞒过我的眼睛呢?还有他要是回来,那娜金呢?”林圣文才不会相信这种推理呢!
“你别忘了,娜金可是世上数一数二的易容术高手,当年我们可全上过她的当,她把青山打扮成一个陌生人安排在你的身边这很容易啊!说不定码头上随便的一个女工就是她易容后的面目。”
文小希越想越有理,她想到当初她在酒馆里的时候,那个阿保一见到她就让她出去,似乎一眼就认出了自己,才会这么不遗余力地想保护自己。
“可是青山是会武功的,他为什么要挨那些人的打呢?如果我不赶到的话,他的小命就没有了。”林圣文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推理,他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是不是青山很容易,你带他去河里洗个澡就行了。”小希道,“要是现在是夏天就好了。”
“不是夏天也容易,一会我去码头,然后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把他推下码头让他掉到河里就行了。”林圣文笃定地说道。
小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