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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可是看着父亲渐渐失去呼吸的身体,温度一点点地被死神带走,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对不起。”悔恨和着泪水,凤七已经忘记了他在哪里,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他只知道这一刻什么都不想要了,地位,权势,什么都不要了,只要父亲!
可是父亲是不会回来了。
虚无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叹息:“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他知道的太晚了,后悔的也太晚了啊!
“如果,如果可以换回来,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鬼使神差的他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想,是不是看到了死神呢?不然他怎么会回应自己呢?那就再试一次吧。
“哦,是吗?什么都可以?”那个声音虚无,可是多了几分笑意。
“是的,一切都可以,包括我的生命。”斩钉截铁,丝毫不容犹豫。
“好,记住你的话。”一声浅浅的轻笑生意过后,好似有什么东西破开了,凤七再次睁开眼睛,惊讶地看到了双风平静无波的眼睛,惹得他的心顿时一沉。
是,真实还是虚幻?
“父亲……”凤七结结巴巴,几乎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嗯。”一声应下,好似经过了万水千山。
凤七羞愧,懊恼,可是终于抵不住心中的那一点温暖,缓缓跪倒在地,叩首:“父亲,我错了。”
沉默,无声。
不知道过了过久,熟悉的浅笑声音响起:“双凤,比起别人,你幸运太多了,怎么不肯原谅吗?”
凤七禁不住抬起头来,惊讶地看到了面前的女子,对于他们来说,熟悉又陌生,可是她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刚刚的声音,是她发出的?凤七指着那女子:“你——怎么是你?”
双凤此刻低喝一声:“孽障,她也是你可以置喙的?还不叫尊上!”
凤七低头。
那女子如同踩在云端一样,漫步走来,声音清冽,慢慢道:“双凤何必如此?”
“您——可好?”双凤长叹一声,低头,臣服。
“嗯,不错,劳你挂念了。”夙苒轻笑,“怎么这些年想好了吗?”
双凤的心好似经历了沧桑万年:“您救我一命,从此以后我们父子俩听凭差遣,万死不辞!”
夙苒微微颔首:“你身体的宿疾虽然时间长久,但也不是不可以治好。待到有朝一日突破神阶,自有灵丹治愈。”
双凤和凤七惊喜交加,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谢谢尊上!”
“走吧。”夙苒点头,穿壁而过,走入另一个房间。
淘淘面如死灰,脖颈上衡陈着一把宽剑,让她动弹不得,而剑柄的一处,则是一个面色冷漠的男子,脸上凝重。
双凤和凤七的到来,落入了淘淘的眼中,让她眼中的光彩都散尽了,不可思议:“凤七——”
凤七不是没有想到这里的情景,却不想会是这样的,叹息一声:“淘淘,别反抗了。”
淘淘脸上是不可思议,她一动那剑就割破了她的喉咙,鲜血如同血线一样滑下,可是她却全然不顾:
“哈哈,不反抗?不反抗恐怕比这样的下场还要凄惨,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他一直说他好,说我不好?”
其中的他,自然是劫持淘淘的男子,也就是她唯一的兄长。
“淘淘,你将解药交出来,也许可以保住性命!”那男子动作不进,担忧地掠过地面上的饕餮。
失去了四肢的饕餮,中了暗算的饕餮,此刻看来极为的狼狈,呼吸凝重着,一双眼睛长大看着双凤,似乎浮现出了一丝希翼。
“哈哈,那味道呼吸进去,再也没有了生的机会,既然选择了,我还会给自己留下退路吗?”淘淘闭上了眼睛,哪怕是失败了,也要选择一个垫背的。
“你……还是人吗?”那男子一声厉呼,可是却还是不忍将剑进一步。
“不是人?我们本来就不是人啊,是凶兽!凶兽么,哪里有人性?”淘淘得意一笑,目光扫过在场的人,落在了凤七的脸上,咬牙切齿,“叛徒!”
“是啊,我是叛徒。我无法背叛良心。”凤七坦然应道。
双凤再也忍不住了,冲着夙苒恭敬一礼:“尊上,请你救救他——”
淘淘的目光这才落在了夙苒的身上,原本以为是这个女人是通风报信的,却不想双凤对她这样的恭敬?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夙苒目光扫过那饕餮,没有忽略他眼中的震惊,随手一招一道蔚蓝色凭空而起,将饕餮紧紧的包围其中!
“水脉——异兽?”那男子惊讶地出口,手中的动作不自觉地一松,堪堪被淘淘逃去。
“哪里去?”凤七身体如同闪电一样跃出,直直地拦住了淘淘要离开的方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是要去最近的地方!
“砰!”淘淘身后有蛟龙腾空而出,阻碍了凤七一下,凤七身体一个趔趄,淘淘趁着这个机会逃走!
夙苒若有所思地看着淘淘离开的方向,缓缓一笑,既然她要走,那就不要后悔。
“我父亲……”说话间那男子忧心忡忡开口了。
“放心吧。”双凤禁不住叹息一声,“原本以为淘淘这个孩子脾气虽然暴躁,可是懂得上进和分寸,却不想最后——”
说不出的唏嘘长叹,凤七目光落在了饕餮的身上,一句话都不说。
“你放开我!混蛋!”淘淘的声音很快就再次传来,这一次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懊恼。
众人目光所及,是后龟和洛晖。
和饕餮双凤不同,后龟的脸上是得意,优哉游哉地仿佛刚刚串门回来,看着室内的情景,乐呵呵道:“都在啊,我们父子俩来的真巧啊!”
洛晖目光落在夙苒的身上,给了她安心一笑。
“父亲?”那男子急匆匆地跑到饕餮的身边,惊讶地看到了原本被砍断的四肢恢复了原状,不知道喜的说什么好。
玄耒回到夙苒身边,化作一抹流光,缠绕在夙苒的腰际,哈了一口:“累死了,阿姐,我要睡觉。”
夙苒摸着玄耒的脑袋,浅浅一笑。
后龟眯着小眼睛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最后再看看自己的儿子,怎么看怎么得瑟,轻咳了一声,慢慢道:“哎。小孩子过家家么,不要太在意啊。”
原本凝滞的气氛因为后龟的这一句话多了几分的松动,淘淘大喊道:“哼,你们哪怕是没事,又怎样?昊天塔内天冲榜所有的神兽,不会听你们的!”
这是他们的底牌,幸好啊,无双聪明绝顶,早就算到了凤七和洛晖不会按照他们定的方法来,所以早有准备!
在场的人除了夙苒和淘淘都变了脸色。
“你简直是混账——”饕餮怒极,可是身体尚在虚弱,无法动弹,只能斥责。
“哈哈,那又如何?实力和权势才是硬道理!父亲,各位首领,你们最近一些年来什么都不管,二代神兽天冲榜高手全部是我们的人,哪怕你们想要做什么都是不能的,”淘淘诡异一笑,
“没有发现无双不在吗?哈哈,无双要做的事情怎么真么容易失败呢?”
“二代神兽比得上一代神兽吗?”双凤冷哼一声,对淘淘的话极为不信。
“哈哈,你以为无双有那么笨吗?洛晖恐怕你一定是去过腾蛇那里了,没有找到人吧,你以为他们在哪里?一代神兽不过是困兽之斗而已,根本不妨碍大局!”淘淘口气中难言得意。
夙苒冷眸,很容易就想到了,无双一定是带着腾蛇去了一代神兽那里,借着今天的事情控制一代神兽,果然好计策啊。看来四大公子里,这个无双是一个厉害的家伙啊!
“淘淘,你真的觉得,你可以和无双一起掌管昊天塔吗?”凤七凝重了眼神,问了淘淘这个问题。
“你这是什么意思?”淘淘瞪大了眼睛。
“你真的是太高看他了,无双这么骄傲的人,怎么会对你例外?他要的是独掌!你和他一起,最后的结果一定是死无葬身之地。”凤七摇摇头,“论算计,你比不过他。”
“不,绝对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我们是同伴,而且他喜欢我!”淘淘摇着脑袋,有些混乱了,无法相信,“你一定是骗我的,想要我背叛无双,告诉你凤七,绝对不可能的!”
“凤七说的没错。”洛晖此刻也开口了,目光平静地扫过夙苒,“如果他真的喜欢你,你现在被我们困住,很可能是死路一条,他为什么不救你?他去了哪里,为什么还不出现?”
“你们骗人!才不是这样的。”淘淘摇着脑袋,还是不肯相信。
双风和后龟怜悯地看着淘淘,此刻还是出声:“淘淘,你真的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管了吗?就凭那一百个二代天冲榜的高手,真的可以夺走昊天塔的掌控权?”
淘淘彻底被这句话惊醒了,什么意思?
“无双绝对不会得逞的。”饕餮终于恢复了气力,怜悯地看着这一个误入歧途的女儿。
因为决定昊天塔命运的人,从来不是四大首领,也不是那么多的神兽,对于整个昊天塔来说,不管怎么闹,都是浮云一样。
“不——”
洛晖和凤七对视一眼,他们感觉接下来是一个巨大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会颠覆他们一直以来的想法!
“昊天塔是有主人的,也是有守护的,不管是神兽,还是四大首领,都不过尔耳。”后龟忽然生出了一种无力的感觉,这么多年了,明面上掌控着昊天塔,可是实际上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担惊受怕。
“谁?”淘淘颤抖着随意指向一个方向,哈哈一笑,“你别告诉我是她吧。”
淘淘随意指的方向,刚好是夙苒。
后龟,饕餮和双凤同时一愣,齐齐点头。
是——她?
怎么会?
“这怎么会?”
“夙苒,是她?”
就是她,无论怎样都不得不承认。她回来了,昊天塔真正的主人回来了。
夙苒轻轻一笑:“我还想保密来着。”
淘淘踉跄着退后了几步:“不可能啊,你凭什么?”
凭什么?忽然间一股浓郁的昊天塔的本源力量喷涌而出,一阵阴光色闪耀,惊的三位首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中大骇:他来了!
“就凭我!”昊天塔神灵适时而出,冷眼扫过淘淘,睥睨一笑,“昊天塔的一切都是我说了算,你算什么,那无双又算什么?”
洛晖和凤七实在是没有料到会有如此震撼的事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且这个场合也不是他们可以说话的。
“二代神兽我可以让他们全部化作人形,一代神兽我可以随意揭开禁锢,昊天塔的十二层瞬间我可以让他们全部不存在。”昊天塔神灵冲着夙苒躬身,
“只要主人一声吩咐。”
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炸了。
“就是就是,昊天塔,你终于说了一句人话。”玄耒打了一个哈欠,“也不枉费主人对你这么好。”
夙苒的身份,不用说,都可以证实了。
主人,昊天塔的主人。同样是十大神器的主人,还是五大本源异兽的主人。
双凤,后龟和饕餮,是彻底地折服了。原本他们心中对那个人就充满了敬畏,而现在她还救了自己的性命,更是没有半分别的心思。
“哼,玄耒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以后有你干活的。”小男孩冷笑。
淘淘已经彻底的傻了,他们所有人都在算计,可是最后一切的好处却落在了这一个人的手里,怎能不让她觉得绝望?
只是,无双会有怎样的下场?
“尊上,要是腾蛇他们在一代神兽那里,可是真的不妙了。”后龟骤然想起了什么,忧心。
饕餮和双凤也想到什么,同样点头。
说无双算谋无测,那也是遗传的原因,腾蛇骨子里也是爱极了权势的人,若是让他们集合了一代神兽,那么后果真的不好说了。
夙苒微微眯着眼睛,似乎在思忖着什么。在场的人一个都不敢说话,直到最后夙苒轻轻一笑:“好,我们去看看。”
也许,这一看就是真正的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