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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的殷家的指的就是殷璃飞了,经过那晚的事情后,村人说话多少有了点收敛。
“是啊,原来还有一起在这儿宿住的戴面具的。这殷家的本来姿色不凡,所以两个男人争她一个,闹的可凶了。前几日却突然跟个妖媚女子走了,看样子,八成那是有家室的,被戳穿后赶走了!”村妇甲忍不住说,那眉飞色舞的样子仿佛亲眼瞅见哥舒璟与百里邪掐架了一样!
“哪里,好像是那个男的正室找上门来撒泼,反而被这殷家的给打了,将两个人一起赶走了!眼前这个我原来没有瞧见过,倒是知道那个戴面具的整日跟前跟后的帮她家干活。如果不是正室杀上门,殷家的怕就随了那个男子了吧!啧啧,也不知道那个戴面具的又是何种天人般的模样!”村妇丙掩饰不住的是满脸神往。
“那天我见着了,那个戴面具的没有戴面具了,不过不如眼前这个温润有神气!看身子板,也是比这个削瘦了一圈呢!要我说啊,殷家的选这个算是对了!”
“对对,我也听说了,这两人啊不如她嫡母说的是男宠!要我说呀,要真有钱养男宠,哪里会住到咱们这穷乡下来呀。我平时见这殷家的下地干活,还上山采药来着,可是勤快的很!”
“诶,这么大点个村子,我都住了十几年,就连落树的病鸟都没有捡过。这么好的事情,咋没有让我碰上!”
“得了吧你,少在这儿卖骚了,人家那也是因为有一身好本事!不仅武功高强,还能治病救人。我听说上次隔壁严家的嫂子差点难产死了,也是她救的!就你,就是一堆美男子掉你家榻上,怕你也是救不活好有命享受的吧!”
“作死的,我吃不着,随便念叨一下不成吗?要你多嘴,看我不撕了你!”
“要念叨跟你家男人念叨去,看他不打死你,咯咯……到时候不知道谁被撕!”说着几个村妇便笑闹在了一起。
而后村妇们就这个问题惊疑艳羡嫉妒不已,又是唏嘘殷璃飞这么个女霸王,还是个被逐出族的弃妇,怎么就能有这么好的命!
“闪开,全部闪开!”
几个妇人还围在殷家门外没有散去,就见得几个做官差打扮的人脸色不善的走了过来。便忙都肃了脸色,退到了一边,再见四个官差直接就敲上了殷家的大门。
“我说这殷家的事情怎么就不歇呢,这咋连官差都惹上了呢……”有人小声嘀咕。
“这各人有各人命呦,果然人还是普通一点日子才好过……”另一个人跟着附和,继而纷纷避的远远的,生怕惹祸上身。
“官差办案,快开门!”殷家大门前,官差一边敲门,一边大声呵斥。
秦家这边,秦紫月在门边没有走,也是因为看见哥舒璟发怔了好一会儿,又听了村妇们的八卦。这会儿听得隔壁的动静,黝黑的眸子不禁又沉了几分,秀气寡淡的眉因此皱起。
“月儿,外面怎么了?”屋里听见动静的秦母这才起身,因得严家嫂子产后身体一直不好,家里一下子多了两个病人照顾不过来。又加上自己家里好几口人要张罗,所以秦母这几日都帮忙照顾到挺晚,因此睡的沉,起的也就比平时迟了,这时是被吵醒的!
“是官差在敲隔壁的门!”秦紫月往里退了一步说。
秦母一听,顿时就清醒了,当即惊讶道:“又怎么了?”
“不清楚,刚刚那个大小姐借了我家的马跟她男人上山采药去了,只有兰姨和小孩子在家!”秦紫月说。
“怎么这么早?”秦母当即就为隔壁着急起来,问完却觉得自己问的多余了,忙又问:“你哥哥和凌公子他们呢,怎么没有见着?”
“风哥哥昨天说躺了太久就快瘫了,夜里就拉着哥哥和凌哥哥进山去看日出了!”秦紫月说。在秦母急的团团转的时候,淡淡然的就关了院门往屋里走。
见得女儿事不关己的样子,秦母焦急不已,想让她出去找哥哥们或者殷璃飞,估计她也不会去。想了想,又要开门出去探究竟!
“别开!”这时,秦紫月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
秦母听得女儿的阻止当即冷了脸,转而就想骂她太冷漠,却见女儿正吃力的搬了家里的梯子出来,且一步步往墙边挪。秦母愣了一下,继而惊疑的问:“月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让兰姨他们先爬过来躲一下吧,你把门关上,别让人看见了!”秦紫月有些不耐烦的说。
秦母眸光一亮,赶紧落上门栓过来帮忙。过程中看着女儿的脸有惊喜,也有欣慰……
殷璃飞这边浑然不知,和哥舒璟策马一刻钟不到,就到了她看了好几天却一直没有机会过来的山头。
到得山脚下,二人就下了马。本想上山看看的,却在以红杉树为林的蜿蜒山路上看见了不少草药。殷璃飞当即亮了神色奔过去,见得眼前丰富的物产不禁乐开了花。
“这些是什么?”哥舒璟牵着马儿走了过去,望着殷璃飞疯抢着路边开着蓝色花朵的植物疑惑的问。跟着也空出一只手,掐了几朵花递进她的篓子里。
“你这么小气做什么,把全株挖了呀,反正不要钱!”殷璃飞表示出对那几朵花的嫌弃,跟着解释:“这个叫鸭跖草,味甘、微苦,性寒。是消肿利尿、清热解毒之良药,入药的话可以治疗腮腺炎、风热等等。这也是蛇药里不可或缺的,但好在这里多见,待我多弄些,就配蛇药卖吧!”
家里的那些个也配的差不多了,等多收集几种,就可以去卖了!暂时春夏秋就这样过,到了秋天万物凋零,这些材料匮乏的时候,差不多也是地里药草收货的季节,正好可以接上茬——殷璃飞这样打算着!
哥舒璟听了,却生出不同的想法:“会好卖吗?据我所知,这里乡民多为佃户和贫农。有的人家米粮都没有多的,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若不是很严重大夫都不会请!”
殷璃飞听得诧异抬眸看哥舒璟:“你好像对这儿挺了解!”
“这些日子有听桂早说过一点!”哥舒璟答,继而笑道:“不是要与你在这儿过日子,不了解环境要如何养家糊口?”
殷璃飞听得嗔了哥舒璟一眼,不欲与他争辩这个问题,跟着说出自己了解到的:“这里临近深林山脉,气候潮湿,田地里蛇类不少。一年里因为下地或者砍柴,被蛇咬伤的能有四十个以上,其中有六成是碰上水蛇。四成是被毒蛇咬伤救治不及时,或者水蛇咬伤没有妥善处理而死亡的,而这些人多为在作业的家庭主要劳动力!这些人,一年的劳动除了吃喝,差不多能够换来二两银子的收入,相当于五个铜板一天!这儿药草丰富,我只要花点时间力气,然后卖个十铜板一个就可以了。这东西保质期至少两年,十个铜板揣个保命符在怀里两年,一般人应该都会愿意的!而且我配的这蛇药也不仅仅治疗蛇毒,也可以防一些毒虫蚊蚁,对风热感冒也有效果!”
“原来你都考虑妥善了!”哥舒璟琉璃色的眸光谪亮,静静的看着殷璃飞谈到此话题而灿亮的容颜。
“那当然,再没有本钱也不能盲目的白忙和啊!”殷璃飞笑说,扎好一捆鸭跖草团成团塞在了篓子的最底下,“等城门开了,我还能做其他的药膏去城里卖!对了,也可以做些香皂,雪花膏护肤品什么的。”
“你还去城里卖?”哥舒璟眉峰皱起,不及问她口里那个膏啊皂啊的是什么东西,就有点苦恼起来。
殷璃飞闻言仿佛也想到什么,跟着打量了哥舒璟一眼:“咱要真能凑一堆,你就努力学习认药,负责采药、捣药、在家生火做饭带孩子。你这张脸啊,还是少见人为妙,蓝颜祸水呀!”
哥舒璟闻言一愣,继而却是笑弯了眼梢:“谢娘子夸赞,主要你喜欢就成!”心里却是知道,殷璃飞这是顾及了他,才没有说不让他进城是怕给人认出来。明知道他可能会给她惹来杀身之祸,却还收容他,并且给他勾画未来新生活的蓝图。
他该说她善,还是说她傻?
殷璃飞却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虽然这个人目前而言携带的隐性麻烦就跟绝症病毒一样。可是,接触下来,实在觉得这人也挺可悲的。为国为民那么多年,一天也没有享受到,最终还被奸臣所害。
而且接触下来,除去无双的容颜,感觉这人可谓多才多艺,适应力强,洁身自好,又经得住调教,可谓宜家宜室,算是她喜欢的类型吧!人生有时候如一场买卖,不付出难有好回报,反正她在这儿麻烦也不少,如果可以……真到了那一天,就一起换一个地方重新生活吧,这笔生意算下来,她应该不算亏本!
对于哥舒璟的话,殷璃飞这次没有否认,而是朝他龇牙扯出一抹笑,暗骂他嘴里能说,其实没有贼胆,那就随他说吧,反正自己也不会少块肉!
跟着两人一路往山上走去,殷璃飞一边指药草给哥舒璟看,一边简单的介绍一些药的药性,教的可算认真。
不到半日的功夫,两人就已经满了药篓,就连马儿的鞍上也挂了一团团被扎着串起来的药草。看着实在已经装不下,二人便牵着马儿一路往回走去。
一路上也是有说不完的话,不过多半还是围绕今天采集的药草可以做什么。哥舒璟一路安静的听着,很少插话。在殷璃飞以为他听乏了的时候,他却又会很命中的问一些问题,让殷璃飞知道他却有在听,只是不好打断她。
“对了,你上次为我缝针时用的何种药物,为何当时我一点感觉不到疼痛?我记得,你去给隔壁嫂子接生也带了那药去!”哥舒璟这时又问,其实是已经憋在心里好奇压抑了很久,终于找着机会问出来了。
“你说那个呀,咦!今天我们也有采到,你看,就是这东西!”殷璃飞被问的眼睛一亮,当即献宝似得从篓子的最上层拿出一团连土挖出来的植物,眼睛发亮的介绍道:
“这个叫曼陀罗,真可谓奇药啊!”说着,便跟哥舒璟介绍了一番,比之前的每一种都仔细详细很多,“可惜了,本来还想卖给你讨个赏的。”
“卖给我讨赏?”哥舒璟听得挑眉。
“是啊,你身为摄政王难道没有想过?我国西关一直有外强侵扰,战事不断!如果将此药大力培育,而后用在战场救治上,那可以挽救多少我北齐的大好男儿啊?战场上应该经常有士兵伤重,需要拔除箭头或是截肢保命什么的手术,也许本来伤不致命,却是因为受不了疼痛而死!
还有现在有很多的疾病并不是不能治,比如阑尾炎啊、胃穿孔啊、妇人难产啊……也是药物器材不够,根本无法实施手术,只能等着活活的病死痛死!如果用上这个麻醉药,一切就变得简单少痛苦了!这个你自己应该最有体会的吧!如果将这些东西发扬光大,不仅可以造福百姓,你也可以美名满天下了!”殷璃飞说的可谓激动非常。
哥舒璟听得这里,眸子里精光一闪,跟着却是笑了:“所以……你一开始知道我的身份却还对我那种态度,不是不怕死,其实是有恃无恐?原来是打着拿这药防身讨好处的注意!”
“呃!”一语被戳中旧伤,殷璃飞眸光不自在的闪了闪,继而干笑两声:“呵呵,好汉不提当年勇,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哥舒璟凤眸微弯,笑得温柔无害:“你当时就没有想过,兔死狗烹?当真是不知死活,你该庆幸当时遇见的是英明睿智的本王!”说着抬指轻刮了一下殷璃飞的鼻尖。
“切,哪有人这样夸自己的,就是我对你态度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