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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北齐要亡也,要因为妖孽倾国倾城啊……”此时姜兴哭的更大声了。
“倾国倾城?正合本王意!”哥舒璟这时终于开口,又将手里的肉串递给殷璃飞!
这话一出,姜兴一怔,西门回都不免愣住。却见哥舒璟又不慌不忙的望向殷璃飞温柔笑问:“味道如何,还想吃什么?”
殷璃飞咬了一口羊肉,肉汁溢出间,只觉齿颊留香,忙点头称赞:“嗯嗯,味道不错,我还要羊肉串!”
“好,不过这是最后一串,你有身子,油腻的东西吃多了不好!”哥舒璟又拿过几串肉,并且打好招呼。
殷璃飞吃着手里望着烤架上的,勉强点头:“好吧!”想他烤了好几串应该是给其他人留的。
而姜兴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西门回都不知道怎么说,他是感觉哥舒璟一定是胸有成竹,但是他什么也不细说,其余几位将领也不知道被派去做什么,他一个半伤残的人也只能在这儿干着急啊!
正在哥舒璟夫妻觉着烧烤正香,其余人却觉得气氛僵凝的时候,突听有人喊:“北堂将军回来了!”
西门回忙转头朝城楼的楼梯口看去,见不仅是北堂臻,还有凌夙锦、风愚、哥舒奕陆续下马上得城楼。
期间一辆马车停定,耶律封也从马车里出来,跟着又扶出一个年轻的女子。
“大哥!”殷璃飞听见动静,也起身朝城楼下看去,一眼认出其中的殷彦之来。
也许是城楼风大,殷彦之没有听见,从马上下来后,就去扶着卿珏,与耶律封一人一边,相携往城楼这边来了。
见得三人的状态,殷璃飞就知道,哥嫂的关系这是已经缓和了!不禁为二人感到高兴,而这时被与耶律封一起簇拥在前面朝这边走的殷彦之不经意抬头,终于看见殷璃飞。
“飞儿?”殷彦之不确定的唤了声。
“大哥!”殷璃飞忙朝下面招手,就想下去。却被哥舒璟一把拉住,并开口:“急什么,这不就上来了!”
殷彦之却在耶律封第一个上了城楼,一到殷璃飞面前,眼前都不禁有些发红:“飞儿,你没事吧?”说着就仔细将殷璃飞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没有呢,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而且还长了两斤肉呢!”殷璃飞说着张开手,展示了一下四肢的灵活。
“那就好那就好!”殷彦之连连点头,“本来听说你被劫持,家里都担心坏了!”
“爹娘怎么样了?”殷璃飞忙问,想着胆子怯小的兰氏不不知道是不是哭坏了。
殷彦之看了眼哥舒璟道:“上次你被溟楼掳去救回的时候,已经第一时间告诉娘亲了,后来你又被西国请去,我已经在来这儿的路上,爹娘他们并不知道!未免他们担心,我派了人回去给他们报平安!”
“这样最好!”殷璃飞点头,算是放下心。
随后耶律封和卿珏一道上来,殷璃飞迎了上去,微笑着开口:“大嫂!”
卿珏眸光微微闪烁,继而一拍殷璃飞的肩膀:“自家人,有些肉麻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只想说,你平安归来就好!”
殷璃飞听罢莞尔一笑,明白她眼底的感激:“也恭喜大嫂与太子殿下兄妹相认!”
卿珏不免看了眼身边的耶律封,神色却是复杂中带着几分与亲人久别重逢的喜悦。
耶律封眸光却在城门下的大军身上,眉头此时已经深锁。卿珏也因此转去眸光,见得底下黑压压一片,修眉也是深锁:“皇兄!”
“大嫂,你来这边坐着吧,这些事情交给他们男人办即可!”殷璃飞这时直接拉了卿珏到得旁边烧烤架子,拿起一只烤肉串塞到她手里:“我家王爷现烤的,尝尝看!”
卿珏闻言错愕,忍不住看向殷璃飞,又看看哥舒璟。
“既让你吃你就安心坐这里吃吧!”哥舒璟开口道。
卿珏这才下意识挨着殷璃飞坐下,才注意这么久以来听命惯了哥舒璟,已经改不了了!
“大哥,你也来吧,还有北堂将军、风愚你们!”殷璃飞很热情的招呼其他人,仿佛大家都是来野炊的一般。
其他人可和卿珏不一样,各个神色奇怪的看看殷璃飞,也依旧干站着。而姜兴终究一口气喘不过来,晕厥了过去。
“姜军师?来人呐,军师晕倒了,快扶军师下去请军医!”西门回忙焦急的喊。
“这个人怎么了?”卿珏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毕竟两军对峙,怕是西国造成的,下面是自己母国的军队,两边人谁伤了谁都不是她愿意看见的!
“可能年纪大了,风吹的,没事的!”殷璃飞安慰,并且拿过一旁的一串蘑菇撒着香粉在烤架上翻烤起来:“啧啧啧,你们西国人的身材都不错啊!瞧那肌肉,瞧那蛮腰……”
一旁的哥舒璟听得挑眉:“都请回去予爱妃耕地种菜挖药如何?”
卿珏无言以对:“……”以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夫妻二人,有错觉此时不是身在战场。
耶律封这时已经走到城楼边上,望了一圈,对下面喊道:“骁王弟,启王弟,本太子在此做客,你们领兵围城这是要做什么?”
围首的是一名大将,听见城楼上的话,不禁诧异,忙跟身边人一番耳语,那人便迅速往不远处的营帐去了。
很快,耶律封自城楼之上见得营帐里有两个人相携上马而来。马儿踢踏几下,就到得近处。仔细一看,便是骁王与天启王。
“皇兄你可还好!”与耶律封面貌有三分相似,也蓄着胡子的天启王跟着扬声对城楼上喊。
“孤怎能不好?难道答录没有告诉你们,孤是进城做客并且接皇妹吗?”耶律封语气略带气怒的吼道。
天启王听了不禁惊疑的看向骁王,骁王冷笑一声对着城楼又喊:“做客?既是做客,为何一夜留宿城中未归?皇兄,老实说,你是否是被北齐狗贼挟持住,所以被迫编出这些事情来?要我们二个做弟弟的受累不要紧,你可不能因此屈服而害了咱们北齐将士与百姓啊?你说出实情没有关系,我兄弟二人就是拼了命将这西关夷为平地也定会救你出来的!还有你说的什么皇妹?难道北齐狗贼还去宫中带回了咱们哪位皇妹?”
这话说的可谓兄弟情深,又大义为将士考虑!却气的耶律封不行,哪里不知道骁王的用意:“荒谬!答录呢?让他除了对峙,孤的交代都去了哪里?”
“皇兄不知,答录自从昨夜跟你入城便再也没有人见过他,皇兄如何问我等要人?”骁王惊奇的反问。
耶律封听得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怕那个亲信早已命丧黄泉了!
“就算答录死了,你们当孤也死了吗?立即退兵一里,我即刻出城!我接的是卿珏!”耶律封也惫懒争辩,直接下令道。
骁王听得卿珏二字,眸光一闪。
“这——”天启王刚想说什么,就被骁王拦住,接着开口:“卿珏?皇兄,卿珏皇妹早就已经死了,还是你亲手立的冢,难道你忘记了吗?我们这也是为皇兄好,只要他们立即开城放王兄出来,咱们即刻接您去,并且护送您回国!”
“岂有此理!”一旁的卿珏实在吃不下烧烤,跟着一下坐了起来跑到城门口:“我看分明是你故意杀了通信的人,再来这里歪曲事实,不想两国修好!北齐如果有意为难大皇兄,直接就不会还城池,在回来的路上,就能直接灭了西国原来残余的十几万大军!”
骁王听见女子的声音不禁冷笑:“哪里来的女子在这里妖言惑众?还一口一个皇兄!摄政王,你好深的算计,哪里找来这么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子迷惑我皇兄?”
话到这里,不待对方回答,突然话锋一转,抬起手中大刀指向城墙上:“不对,依本王看,这城墙上的西国太子怕也是人假扮的吧!哥舒璟,你老实说,将我皇兄如何了?”
“耶律骁,我有没有死,你应该最清楚!当年就是你将我打下悬崖的,为的是掩饰你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命大活下来了!本来我不想再见你丑恶的嘴脸让父皇伤心,如今看来我错了!我早就应该回国,好指证你的罪行,那样你也没有机会荼害那么多西国与北齐的无辜百姓与将士了!”卿珏跟着怒喊。
天启王听得这话,都不禁看向骁王。骁王感受到他的眸光,头也不回,笑容却更冷了几分:“启王兄难道也信了这北齐狗贼的话吗?”
天启王看了骁王一眼,转向与他相同的方向开口道:“骁王弟,我见那人应该是皇兄不假!至于卿珏皇妹就有待考证了,此时咱们退兵一里迎接大皇兄,其实也不为过。待他回来再细问究竟,免得他在敌营久了真被人蒙蔽!”
骁王闻言猛然回头看向天启王,眼眸一眯。天启王神色不动,下一刻骁王却是笑了:“隔的这么远,王兄都能看出真伪,那么你身边的图西,你且先看看真假可好?”
天启王闻言诧异,下意识回头看身边马上的亲信。
“王爷!”图西一脸无辜,朝天启拱手期许认同。天启王看了他一会儿,又望向骁王:“图西我自然不会认错!”
骁王跟着满意一笑:“是,王兄没有认错,但这么近你都要用心辨认一番,语气还不敢确定,何况城楼上那么远?”
天启王听得皱眉:“是真是假,接下来一探便知!就算一个人再善于模仿外貌甚至声音,但相信也不能模仿一切生活习惯与记忆!”
“那你可是太小看哥舒璟了!”骁王不以为意,“如果他们心底没有鬼,大可现在就放人,何故让我们退兵一里?这分明有诈!之前我的三千精骑兵便是死在他们的陷阱上!这帮北齐狗贼兵法、术数阵法、使毒皆是奇诡。很有可能,他们是想趁机启动埋伏,让咱们无法再靠近!”
“那么骁王弟认为他们之前还城池又是为何呢?”天启王始终有所顾忌的样子。
骁王叹:“王兄聪明睿智,怎会看不透这点问题?哥舒璟想救他的女人是真,城池换人是假!之前一路打着还城池的旗号,大张旗鼓的折损我军将士,更趁机夺得牧野,可也是嚣张的让人没有办法反驳!结果皇兄糊涂,不仅让人耍的团团转,还被个‘妹妹’诱拐进敌营!就刚刚那番话,咱们不打,皇兄有个三长两短,是咱们兄弟蠢笨失察。打,说不定还落个单方面撕毁合约的名义,他们更有理由再战一回,夺回刚刚交付的三座城池!结果失信的还是咱们!”
天启王听了,一时陷入沉默。
“王兄,军情不等人,如今我悄悄送信唤你过来救人,一鼓作气对咱们最有利!否则耽误一时,也许对方也会再派援兵,到时候这仗可就更难打了,大皇兄也就更危险!”骁王却在一旁催促!
“这……”天启王还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
骁王见他这样,心底却是冷笑一声。既然能够喊他来,自然是了解天启王的秉性。他这分明是想分肉,却又不想担事情,也罢!
于是当即举刀喝到:“王兄既然犹豫,那么王弟可就先动了!”说着便是一声令下:“盾牌手备阵!”
话落,身后的队伍以震荡着大地威慑齐喝应答,很快一列盾牌行到队伍的最前面,分成一个弧形,将西关城门逼对在弧形内。
城楼之上,见此情形,耶律封与卿珏脸色变得最为难看。耶律封忍不住怒喊:“耶律骁,你公然违抗父皇的皇命与同盟北齐对战,这是想造反?”
骁王却好整以暇的端坐马上回应道:“皇兄,王弟也是为了你好!”转而指刀向城墙厉声高喝:“哥舒璟,你再不恭送我皇兄出城,并且退出西关城,还我西国山河,就休怪我攻城了!”
这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