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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依依犹豫再三,最后决定,等过段时间他们的关系稳定下来,再找合适的机会向颜卿坦白。毕竟,他们才刚刚和好,阮依依不想再跟他置气。
渺烟的眼睛象黄豆似的,啪啦啪啦的往下掉。颜卿他们进来时,她正哭得欢快,项阳见了,不明就里,有些恼火的凶她:“一大早,哭什么?也不怕招来晦气?”
、第 七十七章 药浴之三日温情美不胜收
阮依依立刻替渺烟打抱不平,顺便把丢了唤心铃的事隐瞒:“师叔,你干嘛这么凶!渺烟姐姐舍不得我嘛!她说有三天见不到我,怕会想我,所以才哭的。”
项阳被阮依依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反而不生气。他尴尬干笑两声,从香瓜那拿来绢帕,好声好气的给渺烟抹干净眼泪。阮依依见他主动示好了,这才没有再追究。渺烟得饶人处且饶人,矜持的又哭了两声,才收了泪没有再啜泣。
颜卿见香瓜收拾得差不多,正准备带阮依依去温泉,却看到香瓜拎着五个大包袱,气喘吁吁的放在他们脚下,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
“小姐,你要的东西都捡好了。”颜卿低头看去,阮依依竟然把被衾枕头锅碗瓢盆都带上来。
他毫不客气的把这些全都扔到一边,只捡了两本书和几套衣裳,装成一个小包袱,背上,然后带着阮依依往山里去。
“师傅,晚上睡觉没有被子会冷的!”
“你泡在温泉里,不会怕冷。”
“师傅,不带恭桶,出恭不方便啊!”阮依依不想说这么隐私的事情,但是事关自己,她必须考虑清楚。
颜卿脸上划过一丝尴尬,憋了半天,才说:“为师会带你去隐秘的地方,不会有人看见。”
“可是,我想吃豆浆油条!”
“乖,回来再吃。”
“可是……可是,难道我三天三夜都必须在水里吗?”阮依依很担忧,自己是纸人,被泡在水里三天三夜,不被泡烂才怪。
颜卿见她最终是担心这个,笑道:“泡药浴,可以令药性得到最大的发挥,也可以利用你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充分吸收药力。虽然泡三天三夜,但为了身体好,你就忍忍吧。”
阮依依嘟起嘴,有些不爽。她关心的是自己的命,什么药效什么吸收,她真得没有兴趣。
颜卿知道她本能的畏水,要她泡药浴是有些为难她。
“师傅会一直在旁边护着你,你不用担心。”
“真的?”
“真的。”
“可是,我怕……”
“别怕,有我在。”
“师傅坏心眼,故意要阮阮做害怕的事。”
“阮阮是小心眼,竟然腹诽师傅。”
两师徒,一边说着没有营养的情话逗嘴,一边马不停蹄的往京都城外赶去。出了城墙来到郊外后,颜卿见四下无人,这才抱着阮依依,施了个遁术,瞬间来到了他和项阳寻来的峭崖边的温泉。
这温泉,其实就是悬崖峭壁上的一个凹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两股泉水,一冷一热,涓涓细流灌入到这凹坑里。水流不大,不过阮依依小指那般细小,所以注入量不大,刚巧也温泉自身的蒸发量和渗透量相当,故,每日都看到有泉水流进,却不见泉水溢出,很是奇特。
温泉边上几乎没有多余的空地,颜卿将包袱扔到地上后,就只剩下不过两平米的空地,上面还长满了不知的花花草草。这些花草,长期被温泉水浸淫滋养,个个都长得特别水灵,绿叶饱满红花妖艳,仿佛成了精,拍拍它们就能幻化成山中精灵。
“师傅,它们好象佛牙山上的精灵哦。”阮依依刚一落地,就蹲下身去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尖碰他们的枝叶末端,试了几次,花还是花,草还是草,才确信,它们不过长得漂亮,并非真得精灵:“唔,我好想念佛牙山上的精灵……”
“想他们,就跟为师回山上去。”颜卿把她拉起来,一边说一边很自然的帮她脱衣裳。这身月华裙真心是美,颜卿很想看她穿着这裙四处奔跑的样子,象惷光明媚的三月蝴蝶纷飞的模样。
不过,月华裙用料考究,光是面上这层就用了十幅丝绸,里面的衬里更是繁杂厚重。阮依依上身又穿了薄袄和坎肩,一吸水就会变得特别沉重,象石头似的将阮依依直往水底拉。
阮依依本来就畏水,若再让她穿着衣裳下水,肯定会被吓死。
很快,颜卿就把阮依依脱得直剩下肚兜和亵裤。他依旧是这身轻薄的白袍,怕她尴尬,解了腰间丝带,将白袍展开,裹住阮依依,抱着她,缓缓走入温泉里。
阮依依对颜卿是满满的信任,只要他说是安全的,她绝对不会怀疑。只是这次,要她泡温泉,她真得七上八下,心存疑虑。
自从第一次入宫那晚她掉入湖里后,阮依依就对水有莫名的恐惧。颜卿也再三叮咛她不可随意玩水,所以,平时她连洗澡都是站着淋浴,从来没有用过浴桶去泡澡。就怕自己又被水泡软了,成了一滩烂泥。
果然,将温泉水没过阮依依的小腿肚子时,她就失去了双脚的知觉。低头看去,清澈的泉水中,双脚已经变得软绵绵的,正随着水波的流动开始晃动。关节,开始变得松动,九十度转动根本不算什么,颜卿只要往前走一步,那关节就随时可以变得一百八十度的改变,偶尔还会转上一圈又再转回来。
“师傅!师傅!”阮依依因为害怕,嗓音变得尖锐高亢,双手用力搂住他的颈,用力的往上蹭,就是不肯入水。
颜卿停住脚步,轻抚她的后颈和背,见她慢慢安定下来,这才说:“阮阮别怕,你试试气沉丹田,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脚踝处,运气吐纳,调整好体内的气流,再来控制身体。”
阮依依的原身是纸人,她的身体就象个漏斗,根本无法储存内力和灵力。但为了强身健体,在佛牙山上,颜卿还是教了她一些运功口诀,逼她每天修炼运功,不求练出内力使出轻功,但求调息养生,增强体能。
下山后,一波接一波的事烦扰着他们,就连医书颜卿也没好好考过她,更何况练功。如今这温泉之中再无他人来打扰,颜卿也想趁机让她重拾练功之术,顺便把这畏水的毛病治好。
阮依依先是拼命摇头,哭闹着要回岸上,但颜卿坚持站在水里,两人斗争了好一会,阮依依这才服软,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一边唠唠叨叨的抱怨颜卿虐童,一边按照他说的方法开始吐纳吸气,调整气息,开始试图控制身体肌肉,改善机能。
颜卿只是笑,不时的轻轻她的脸颊算是给她鼓励。也不知道是颜卿的吻太有魔力,还是阮依依天资聪颖无师自通,很快,她开始感觉自己的双脚有了知觉,并且,慢慢的恢复了先前的控制能力,不再软成一滩泥,可以自由的活动。
颜卿开始循序渐进的慢慢进入温泉中央,水先是淹过阮依依的膝盖,然后是腰、胸口,最后,颜卿在水没在阮依依颈下的位置站住。
阮依依再也没有心思跟他闹,她全神贯注在自己身体的变化上,试图控制每一块肌肉的动作。慢慢的,颜卿放开了她,阮依依并没有象她预料的那样往下沉,而是轻飘飘的浮在水面上,如一叶小舟,随波逐流。
阮依依忽然明白过来,有谁叫见纸片被水淹的,她原本就该浮在水面上。上次掉入湖水中,是因为穿着过于宽大的宫服,吸水后增加重量,而她当时又不懂得控制身体,这才直直往下坠去。
阮依依正想着,忽然发现颜卿已经走到温泉边缘,那里,有天然的凹陷处,刚好可以坐下一个人,旁边,有几块石块象椅子把手似的凸出来,与旁边的空地连成一片。
颜卿就懒洋洋的坐在那里,顺手拿起空地上的包袱,从里面找出医书,认真仔细的研读起来。
阮依依想游过去找颜卿,没有他在身边,心里空落落的,特别没有安全感。她试着动了动手脚,慢慢的,按照记忆里蛙泳的姿势,缓慢的,划动着水。
温泉水清澈见底,阮依依游泳时,见底下沉着厚厚的药材,看来,这药浴没少花银两。阮依依一边瞅着那水底的药材仔细分辨着里面的成分,一边有气无力慢慢的滑动四脚,游了一柱香时间,人还在温泉中央,不停的转着圈圈,没有前进半步。
“师傅!”阮依依悬在水中央,直起身体,焦急的叫着颜卿。折腾了这么久,她开始不再畏水,但是她不会游泳啊!游累了想靠岸休息,可是颜卿却假装没有看见她,都不过来拉她一把。
颜卿听见她在唤自己,这才放下医书,笑道:“阮阮自己游过来。”
“我不会!”
“阮阮如果自己游过来,师傅给你一份礼物。”颜卿笑得神秘兮兮的,阮依依不禁想入非非。
上次送了唤心铃和露水珍珠,全都是无价之宝。渺烟弄丢了唤心铃,阮依依也肉疼得厉害,如果这次颜卿能再给什么宝贝,至少可以当成补偿嘛。
“师傅,我要你给我那枚精灵指戒!”阮依依还惦记着那空地上的花草,她知道颜卿在佛牙山召唤精灵时,都戴着精灵指戒。
颜卿不置可否,阮依依猜想是自己提的要求高了些,便主动降低了标准:“或者,师傅把隔空诊脉的功夫教给阮阮吧。”
古有牵丝诊脉,但颜卿更甚,可是凭着脉搏跳动时振动空气的频率来诊脉。当然,这个技术含量很高,项阳他们都不会,只有颜卿一人能使。
颜卿仍然只是笑笑,没有正面回答。
阮依依奋力蹬着腿,划动着胳膊,眼看自己这狗刨姿势比蛙泳管用,离颜卿不过一步之远,又叫道:“若不然,师傅给我几颗救命的药丸,我想送给木根叔。他们乞丐帮每年都有很多小孩死于无妄之灾,师傅这么做,也是行善积德,有利于修行。”
颜卿见阮依依已经是游得气喘吁吁,说话时,差点有出气没进气,怕她体力透支又伤了身体,上身前倾将她拉入怀里,抱住,在她耳边说道:“师傅给你更好的。”依把烟脸怕。
“真的?”水雾氤氲,余温袅袅,两人明明紧紧相拥,却置身在如梦如幻的水雾之中,仿佛相隔千里之外,只有双眸对视时,才能抚慰他们不肯分离的心。
颜卿眼角含角,眼底,全是满满的温柔和疼爱,垂头,温润双唇轻轻贴在阮依依果冻般可爱的小唇上,没有象上次那样激动鲁莽,只是默默的等待着,阮依依的回应。
原来,礼物是这个!
阮依依的心底仿佛划过一颗流星,美丽得恨不得如花朵绽放。她抬起头,身体往上撑了起来,原本只是轻轻贴合在一起的唇,紧紧的合在一起。
芳唇微启,丁香小舌羞涩的探出头来,在四唇相印处,舔了舔。犹如蝴蝶采蜜,轻盈,优美,娇羞,甜蜜。
颜卿的大脑里仿佛千万朵烟花绽放,绚烂如花。他收紧胳膊,将本就柔软又被水泡得没有骨头的阮依依抱得更紧。大手,托住她的后脑勺,怕她太累,另一只胳膊曲起,让她能安然的坐在上面,灵蛇出动,勾住她的小舌带进自己的世界里,纠缠,勾拉,舔舐,互相躲闪又互相侵犯,如孩童般玩着欲迎还拒的游戏,又上阵杀敌般急着占上峰做主导。
许是因为知道这温泉隐藏不会有外人,颜卿比在笼雨楼时还放松。阮依依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很快就败下阵来。可他还不放过,双手不停的揉搓着她的身体,好象怕她一清醒就会跑走,所以用劲极致的挑逗起她懵懂的情欲。
阮依依只觉得自己全身发烫,她难耐的用自己的身体磨蹭着颜卿,却因为隔着肚兜不得得逞。颜卿见她用力的扯着肚兜,悄悄的伸手,在她脖子后面解开那活结,阮依依再扯时,肚兜比秋风中的落叶还可怜,被她甩得远远的,挂在温泉边的石头上,被山风吹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