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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为师,终生为夫-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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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香瓜她们刚走,灵鹊就落在阮依依的肩头,说道:“你出名了!”
“我早就出名了,这不是新消息。”阮依依倚在床头,无聊的玩着发尾,看着眼前乳白色的豆浆忽然没了胃口,就连最爱的炸得酥脆喷香的油条,都不想吃。
她发觉自己一觉醒来,没有看到颜卿,就会这样。这点,令她很郁闷。因为她不知道,颜卿会不会象她一样,因为没有看到她而忧伤。
难道真得是少女怀春?
阮依依又开始发散性的思考着,毕竟来了葵水就是大姑娘了,就该怀春,也该有心仪对象,更应该对眼前的优质资源有所动心。
这些都是很正常的反应,只是,一想到颜卿是仙医,阮依依就蔫了。她可不想自己在异世的第一次动心,就活活的被夭折,更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阮依依不贪心,她只是觉得,假如自己付出了一分,不要求对方回报十分,至少也得对等吧。
颜卿可能不是个好对象,但阮依依觉得自己最近就是不可遏止的,喜欢上他了。
灵鹊兴冲冲的跑进来向她汇报情况,结果,她懒洋洋的应付一句后就开始发呆。脑袋向上成四十五度明媚角度望着房梁某处,眼神飘忽不定,完全没把它放在眼里。
灵鹊飞到阮依依的视线范围内,连续扑腾了好几下翅膀,终于成功的夺回了她的注意力。
阮依依不耐的挥挥手,身子往床里一歪,嘟囔道:“别来烦我,我现在是经期综合症,看谁都忧伤,看谁都烦躁!”
“什么经期……什么症……”灵鹊乍一听到新鲜词汇惊奇的忘了挥动翅膀,身形在半空中一滞,直直的从房梁的高度摔到了地上。
假如灵鹊有手,此刻它肯定正扶着腰哎哟哎哟大叫。
阮依依只到惨叫声,一咕噜的床上爬了起来,见灵鹊瘫在地上,好象骨折了似的,吓了一大跳,跪在地上捧起灵鹊,问道:“你怎么了?活了这么大年纪,竟不会飞了!”
“你还笑话我啊!”灵鹊试着动了动翅膀,没有问题,这才伸手爪子轻轻的刮弄着阮依依的手掌心。它见自己筋骨都没有问题,这才缓过劲来,在她手掌来回踱步,翘着尾巴说道:“知不知道今天一早府里来了多少人?”
“大过年的,来串门的人当然多。”阮依依打着呵欠,无所谓的回道。
“这可不一样,来的全是宫里的人。”
“师叔是国师,宫里来人走动走动,再正经不过。”心小担月。
“他们可不一般哦,全是后宫的。”
“昨儿皇后来了,后宫来人也不稀奇。”
灵鹊见自己跟阮依依卖了半天关子,她一句都不接,专门破梗,自己也没兴趣再跟她绕圈子说话。
它立在碗沿上,喝了两口豆浆后,润润喉咙,说:“皇上身边的李公公来了,朝凤殿的柳翠来了,贤、良、淑、德四妃也派人来送礼,还有其它嫔妃都派人来看你了,就连婧贵妃都遣了别人来……”
“等等!”阮依依示意灵鹊说慢点。灵鹊放慢了语速,细数了今天上午所以来到访的人。
阮依依伸出双手双脚点着指头算人数,整个上午,她还在昏睡时,宫里竟然来了二十多批人马。除了吴洛宸和齐浓儿这两个大Boss,后宫有头有脸的嫔妃都遣人来问安,无一落下。
最令阮依依吃惊的是,司服局的年嬷嬷也差人送来了两套衣裳,说是听说阮依依身体娇弱怕热畏寒,连夜赶制了两件驼毛内层的保暖小夹袄给她。
阮依依呆了,原来她在梦里,发生了这么多事。
“他们怎么知道我病了?”阮依依问得很含蓄,其实她哪里是生病,她不过是来葵水来得比人家惊天动地而已。昨天傍晚在王太医家里肚子痛,今天满天下的人就知道她来了葵水,这脸,真心丢大了。
灵鹊不以为然,回道:“你昨儿认王太医家是娘家的事,全京都都知道了。你在他家肚子痛,外面人知道也不为奇。”
阮依依这才深深的发觉,原来在这里也有所谓的“天眼”。项阳曾经说过,在京都是没有隐私的,哪颗树什么时候掉了几片叶子,吴洛宸在皇宫里都了如指掌。更何况还有许多有心人士,最爱观察收集情报,她阮依依也是风云人物,一举一动自然有人关心。
正因为如此,昨天阮依依他们才这样招摇的去王太医家认亲。为的就是想让霍家误会王太医是他们一伙的,有利于他们下一步的行动。
只是,阮依依没想到,自己这个计策还带来了副作用——送礼风。
吴洛宸和齐浓儿两个大Boss就是京都的风向标,他们都差人来国公府问候她,还大张旗鼓的送来两大箩筐补品,其它小主子当然不能装聋子瞎子。
婧贵妃家底子厚,送了一朵大灵芝和一盒冬虫夏草,也算是给足了阮依依面子。良妃和淑妃合伙送了两盒血燕,贤妃和德妃不甘示弱,跟着送来两根人参,虽然不是千年野生,但也价格不菲。剩下的嫔、婕妤、贵人、美人不够财大气粗,也都多牙缝里挤出些银两,买不起贵重补药便送来些小玩意。
听灵鹊说,光是玉镯金钗这些小东西,就收拢了一大盒。项阳忙得叫人登记造册,说是以后还要还礼。
阮依依这才明白,她醒来这么久,颜卿和项阳他们都没来看她。只怕前厅还有客人,他们都在应酬着呢。
阮依依忽然觉得有点愧疚,上次在议事厅,这些嫔妃们为吴洛宸精心准备的食物全都塞到她的肚子里去了。虽然当时她也是被迫的,但总归令这些痴女怨妇伤了心。现在她们又都纷纷来示好,送来各式礼物,阮依依觉得自己受之有愧啊。
灵鹊见阮依依又在发愣,自顾自的就着她那碗豆浆啄油条吃。眼看灵鹊撑得直打嗝,颜卿与项阳推门而入。细心的阮依依蓦然发现,颜卿的手腕上,什么都没戴。她编给他的红绳,那个唤着夫妻扣的红绳,颜卿已经解下。
阮依依觉得胸口一闷,硬生生的痛了。就象水果刀划过手指时,破了皮却不见流血,但仍然会觉得,某处裂开了口子,隐隐作痛。
颜卿见阮依依无精打采的歪在床边,桌上的豆浆油条给灵鹊吃了大半,不悦的皱了眉,问:“为何不吃?”
“没胃口。”
“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饥一餐饱一餐?”
“就是不想吃嘛!”
项阳见阮依依情绪不大好,对着颜卿都没好脾气,连忙招招手,小四端着一个精致木盘,上面摆满了各种小玩意。
“傻妞,这是后宫主子们送的小东西。补药和其它大物我都收好了,这是礼单,你看看。”项阳递给她一个红色礼单,阮依依懒懒的瞥了一眼,说:“上回皇上赏的东西我一样没看,今儿更没劲看她们赏的。不想看,别放在这里碍眼。”
小四他们怕殃及池鱼,放下木盘就退了出去。灵鹊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响亮的饱嗝,项阳瞪了它一眼,就连颜卿看它时,都眼神犀利不少。灵鹊赶紧蹦达到颜卿肩头,在他耳边说道:“依依说她,得了什么经期什么症……仙医,这是什么病?”
颜卿又何曾听过这个病,他费解的摇摇头,上前想再替阮依依把脉,却被她挣脱。
“别胡闹!”颜卿见阮依依红着眼盯着他的手腕看,知道她心里在别扭什么,也不解释,只是小声呵斥了一句。
阮依依站起身,抖抖衣裙,问道:“灵鹊,你说年嬷嬷送了两套衣裳来?在何处?”
“我叫香瓜收着,怎么,你要穿?”项阳看出气氛不对,赶紧应着,叫香瓜把衣裳拿进来。
阮依依随便挑了件粉紫色的穿上,拎着裙摆就要出门。
“小姐,你要去哪?”香瓜哪里敢做主,又不敢拦她,只好扯着阮依依的胳膊央求道:“好小姐,今儿是初三,出门不吉利的。”
“不吉利?不吉利还有这么多个来咱们府里送礼?”
“跑腿的都是下人,小姐瞧着哪家主子来府里了?”香瓜倒也伶俐,看出阮依依又在跟颜卿置气,便打着圆场,哄道:“小姐你昨晚不舒服,也闹腾了大半夜。国舅爷守着你大半夜没休息呢!反正今天不能出门,不如好好休息,明儿我们再出去玩,如何?”
“就是,都过了晌午,你还颗粒未进,到时候又嚷着饿,先吃些东西,看看有哪些好玩的小玩意。喜欢的就自己收着,不喜欢的赏给下人,图个热闹。”项阳也在旁边劝着。
阮依依见左右都是自己的不是,心里越发烦躁。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小四的声音:“爷,渺烟姑娘在外面求见。”
项阳虎躯一震,尴尬的摸着鼻子笑。
自从上次阮依依在青楼受辱后,项阳再也不敢跨入青楼半步,真正的跟青楼断了联系。
偏偏那渺烟又是个死脑筋的姑娘,认为是项阳买了她的初YE,这一生一世便只能奉献给他。期间她托了不少人来传说表达她的坚贞之心,每每都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项阳以为自己冷落了她这么长时间,她应该会忘记自己。谁知道,大年初三,出门不吉的日子,她跑来登门拜访。
项阳心虚的瞅着颜卿。虽说国公府是他的府弟,但是师兄大如父啊。颜卿又是世外高人,最是洁身自好,对他时常流窜在烟花柳巷的行为多有不屑。
如今烟花柳巷之流主动登门,这效果,不亚于追门讨债的上门。只不过,别人追的是赌债,她追的是情债。
“师兄,你别误会,我和渺烟姑娘真得是清白的……我……我碰都没碰她,我们就是喝了两杯小酒,听了她唱个小曲……”
项阳还急于解释,颜卿已经冲着他摆手,说:“进门就是客,既然人家姑娘主动登门,你出去好好招待,别失礼。”
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你自己的风流债自己处理,他不管。
项阳连忙点头答应,正要离开,阮依依竟跟了出来。项阳想把她赶回去,却看到她又在捏自己耳垂,到嘴边的话只得咽了下去,小声提醒她:“不怕你师傅不高兴?”
“他高不高兴,与我何干。”阮依依一想到自己刚才还在纠结醒来没有看见颜卿正忧伤,而他已经利落的把红绳取下,两人背道而驰,同床异梦,就气不打一处出。
项阳无奈,刚抬脚要走,颜卿也跟了出来。
“师兄……”
这下项阳犯难了。渺烟是来找他的,结果,颜卿和阮依依都要出去见她,这架势,未免也太大了。
“既然都上门来了,没有道理不见见。”颜卿说完,兀自甩袖前行,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项阳用力的敲了阮依依脑门一下,说了句“都怪你”,便不再理她,快步跟着颜卿往前厅去。
阮依依见颜卿去了,迟疑着,不想跟去。可是又想一睹青楼花魁的风姿,更是对她主动登门拜访的目的很有兴趣。纠结了一下,唤来香瓜,要她边走边帮她梳理头发。
香瓜拿着梳子,小心的托着头发发尾由下至上的梳理着。颜卿和项阳走得不快,好象有意在等她,阮依依与他们保持五步远的距离也慢悠悠的晃着。
只是苦了香瓜,在这般艰难的情况下整理好阮依依的头发,不可能盘发,只能捋了一半发量松松的编成麻花辫,用发带束好,再顺势拧了两把盘了起来。剩下的青丝理顺后,柔柔的披在身后,如瀑布般倾泄到腰间。
“小姐,珍珠呢?”香瓜知道阮依依甚是喜欢那对珍珠,无论是否盘发,都会将那珍珠别在上面,根本不用别的珠钗。平时,那珍珠都是阮依依自己收着,香瓜眼见头发都弄好了,也没看见她把珍珠交给她,这才开口问她要。
阮依依从腰间香囊里掏出那对露水珍珠,很是纠结。她想,渺烟是青楼头牌,长得国色天香的,如果自己穿着打扮过于随意,会自降身份当了绿叶去衬托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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