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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她精心准备了半个多月的现场捉歼的好戏眼看就要胎死腹中。
“师傅,我吃不下去。”阮依依含着点心闷闷说着话。颜卿见她苦着脸,象在吃毒药似的,心疼的揽了过来,说:“不想吃就吐出来吧。”
说完,便将手平摊放在阮依依的嘴边,示意她将嘴里的糕点都吐到他的手心里。
阮依依有些尴尬的看着颜卿,这也太脏了些吧。
颜卿突然低头,悄声对她说:“他在看你。”
阮依依微微侧头,只见霍钦正目不转睛的望着她,眼里,全是贪婪和欲望。阮依依又低头看自己,今晚她为了低调,特地只穿了件素雅的淡蓝色小棉袄,襦裙上绣了几朵淡淡的紫鸢花,利落大方,简单清秀。头发也只松松的盘了个宫女们常盘的花髻,什么珠钗都没别,只是用平时束发用的丝带在上面绑了朵蝴蝶结,与腰背上那朵大大的蝴蝶相映成趣。
相比起其它嫔妃的裸露,她真得很低调很低调。但霍钦看她的眼神,好象恨不得要一口把她吃掉。
阮依依身子不禁抖了两下,更加的往颜卿的怀里钻。
项阳摸着鼻子咳嗽了两声,示意他们两师徒别太过亲密。毕竟这是皇宫里的晚宴,来的都是皇亲国戚,大家虽然喝了不少酒,但都还是正襟危坐的守着规矩。
阮依依却整个身体都扑在颜卿的怀里,象受惊的小兔子,拼命的拱着。
这些小动作,就连他这个正经师叔看得都觉得有些心动,更何况那些已经半醺的男人们。
颜卿听到项阳的咳嗽声,只是笑笑,不但没有把阮依依推开,反而还将她搂得更紧,轻声哄她把嘴里干巴巴的糕点吐出来,别噎着。
阮依依象中了邪似的,当真乖乖的吐了出来。颜卿也不嫌弃,全部接到手里,然后将这些碎喳沫子都扔到装果皮的银盘里,洗干净手后,摘了几颗葡萄,细细的剥了皮去核,喂给阮依依吃。
项阳见颜卿根本不理会自己,知道他性子冷清高傲,又长期住在佛牙山,无视所谓的规矩约束。阮依依跟他生活得久了,也很随性,只图自己开心自在,才懒得管别人的眼光和想法。
于是乎,颜卿只管喂着阮依依,阮依依也只顾着尝这从西域进贡来的稀罕葡萄,两人如入无人境界,却不知,他们将晚宴上大半目光都吸引过来。
项阳有些心虚的看了吴洛宸一眼,只见他轻飘飘的斜睨着,不时的与怀里的齐浓儿说上几句话,然后懒懒的应付着上前祝酒的臣子,对阮依依和颜卿的亲密,视若无睹。
既然皇帝都没有意见,别人当然更没有意思。他们都只是小声嘀咕着,猜测着阮依依与颜卿的真正关系,然后暧昧的笑笑,意味深长的喝酒。
阮依依一边吃着葡萄,一边偷瞄霍钦。她发现,他看她的目光越来越火热,假如再靠近点,她肯定听到他难以控制的粗喘声。
阮依依在心底冷笑,她这样卖力的表演,是不会让别人白看的。
颜卿见阮依依停下来,以为她吃饱了。正要洗手清洁,阮依依突然低声说道:“师傅,我还要。”
颜卿依言又剥了几个,正要往她嘴里喂,阮依依却说:“师傅放在手心里就好。”
颜卿怔怔,他见阮依依的眼神飘向霍钦,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葡萄肉放在了手心之上。
阮依依小手抓住颜卿的手腕,将他的手举到自己唇边。她原本是侧身对着霍钦,突然扭了扭身体,让自己正面对着他,然后伸出粉红小舌,轻轻的舔了舔颜卿掌心里的葡萄。
颜卿的身体一震,整个人变得僵硬。对面的霍钦也不好过,当他看到阮依依象小猫似的,娇憨的依偎在颜卿的怀里,吐舌舔着他手心里的葡萄时,整个人都快要沸腾。
颜卿分明看到,霍钦也伸出舌头,舔了舔他微干的唇。
阮依依忍住不笑,努力回忆着在现代社会与同学偷看的A片,然后模仿着里面的动作,将颜卿掌心里的葡萄,全都吞进了肚子里。
等阮依依吃完葡萄时,她才发现,冬暖宫里一片死寂,就连吴洛宸看她的眼神,都变得很古怪。
“师傅……”阮依依一心只想勾起霍钦的浴火,情急之下并未想到这是公众场所。尽管她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已经有所避讳,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别人看到。
阮依依原本就长得比实际年龄小,一张小脸透着单纯天真,她舔食葡萄的动作纯真自然,毫不矫情,就象一个纯良稚童被清甜的葡萄吸引,舍不得一口吞下,多尝了两口才将那葡萄果肉吃完而已。
阮依依有意想模仿成熟老练的A片里的高手,但她只有模糊的理论从未实践过,生涩中的试探,比成熟的果实更加诱人。
特别是看到她这番动作的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过来人,明知道她是单纯可爱的小姑娘,但感受却是天壤之别。
颜卿见阮依依开始不安,这才发现自己竟也失态,阮依依连喊了他三声他才回过神来。他将掌心里的葡萄全都捏碎,然后轻轻推开她,一边替她擦拭着嘴边的汁液,一边低声说道:“霍钦上当了,他出去了。”
阮依依的脸变得通红,她的一点小心思,总是会被颜卿看穿。只是,他看上去好象并不乐意她这么做。
阮依依再抬头看向对面时,果然,霍钦真得受不了阮依依隔岸的挑逗,以出恭为由,离开了冬暖宫。
不一会儿,绡梅也寻了个理由,悄悄的跟了出去。
颜卿做了个手势,一直站在屋顶大梁柱上的灵鹊无声的跟了出去。
项阳见状,赶紧站起身来,打着哈哈,说了两句吉祥的客套话后,便向齐浓儿鞠躬,说道:“启禀皇上,臣与师兄为了晚宴编排了个小把戏,愿为皇上皇后表演助兴。”
虽然颜卿下山入宫已有半年多,还为皇后诞下龙子立下汗马功劳,早就声名远扬,大名是如雷贯耳。
但是颜卿独来独往,每日除了太医院就是国公府,偶尔到朝凤殿坐坐,几乎没有第三个去处。想与他结交的人都被他冷冰冰的脸拒之门外,就连太医院的人总共也没有跟他说上几句话,更何况其它人。
别人都道他是居功自傲,但颜卿淡薄名利,不与人相争相夺,所以这半年多来也相安无事,渐渐被人淡忘。
如今,除夕晚宴上,先是两人不合规矩的又搂又抱,看得别人眼红,后来阮依依又惊世骇俗的情挑葡萄,更是令别人蠢蠢欲动。
哪怕颜卿只是一堵墙,也早被别人注意,与阮依依一起成为了焦点。
现在,项阳又站起来说要与颜卿表演节目,晚宴上所有人都停下手头上的事,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有什么好玩的把戏。
齐浓儿笑着点头,这是他们商量好的暗号。当项阳起身说要表演节目时,其实就是在告诉齐浓儿,霍钦已经离开冬暖宫,他们可以见机行事。
“皇上,师兄说在外面学了一些新把戏,很有意思。皇上,就让他们表演看看。”吴洛宸点头,其它嫔妃本来兴致缺缺,但见吴洛宸好象很期待,也跟着强打起精神,娇声笑语的说要看。
其它臣子,本着看好戏的想法,看着颜卿缓缓站起,一如谪仙般立在冬暖宫的中央,不笑不语,面色冷清却自有风华
阮依依分明听到身后香瓜惊艳的倒吸冷气声,不禁转头问她:“师傅有这么好看吗?”
“有啊,小姐,原来大少爷长得……真美!”
面对香瓜的评价,阮依依不敢苟同。
颜卿是长得不错,五官完美得无法挑剔,最迷人的是他的气质,他傲视一切的淡然气息,足以秒杀在场的所有男女。只是,说他美,实在是太不敢恭维。
颜卿的出场将注意力都转移,令阮依依觉得轻松很多,后知后觉的她到现在才知道,自己刚才做事有多冲动。在皇宫的除夕晚宴上做这等媚事,幸亏没人追究,否则少不了一番折腾。
阮依依也是脸皮薄的人,想清楚明白了才知道自己做得太不妥当,唯一值得她安慰的是,霍钦和绡梅如她所愿出去厮混了,他们现在只要等灵鹊的消息。
项阳插科打诨的说了些笑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他时常出入各种场合,荤素段子都多,再加上他长得英俊口才了得,七七八八的说了一通,把不少女眷都绕晕了,看着他只会傻笑。
颜卿一直负手在身后,墨眸半阖,好象与他无关。直到项阳说完了那一大段什么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祝福话后,才有所动作。
原来,项阳按个的赞美后宫嫔妃,将她们个个都比喻成一种花,而颜卿,只是配合的将藏在身上的花变出来,哄得那些深宫后院的嫔妃们,个个笑得美艳动人,感动得涕然泪下。
阮依依知道这个节目的最大好处是,他们可以随时调控时间。灵鹊没有回来报信前,项阳花大量的时间做铺垫,颜卿只是冷冷的将花变出,递给项阳,再由项阳送给被赞誉的人
。阮依依不得不佩服项阳的口才,在座的少说有几十位女眷,他竟然能想出那么多不同的词汇,还比喻成各种花朵,其用心良苦,也只有他们知道。
很快,灵鹊就飞了回来,在冬暖宫上飞起了8字舞。
这8字舞还是阮依依教它的。阮依依觉得蜜蜂在采到蜜回来报信时都是跳8字舞,灵鹊这么聪明,自然也应该学会。而且,这8字舞目前无其它鸟类会跳,灵鹊用来报信用,可以防止雷同传错信号。
项阳看到后加快了速度,只剩下齐浓儿未送时,项阳卖起了小关子。
“皇后娘娘雍容华贵,端庄大方,身为后宫之首,当然只有百花之王的牡丹花才能配皇后娘娘。只是,微臣身份低微,请不动这百花之首的牡丹花啊!”
“你这家伙,就是嘴甜!”吴洛宸听到,笑骂道:“卖关子逗皇后娘娘要赏赐?来吧,赏黄金……”
“皇上,看你心急的,臣妾想先看到牡丹花再赏。”齐浓儿推着吴洛宸,撒娇说道:“万一那牡丹花臣妾不喜欢,臣妾要罚项阳变朵桃花才行。”
齐浓儿见吴洛宸默许了,便笑道:“要如何才能请来牡丹花?”
“自然是要皇后去请。”项阳回道:“御花园里藏着奇花异草,又如何寻不到一朵牡丹?”
下面一片哗然,除夕之夜,雪大风大,外面早就积了厚厚一层雪,只有梅花才能傲然绽放,又如何能寻到牡丹。
尽管先前颜卿变了许多不同时令的花出来,但众人都觉得是他们的戏法,是事先准备好的。但如果要把花藏在御花园里,只怕早就被冻死,再变出来,该有多难看。
吴洛宸一听,立刻有了兴趣,大手一挥,下令前往御花园寻找皇后的牡丹花。
项阳怕人多口杂,到时候会惊动正在办好事的霍钦,赶紧上前说道:“皇上,这牡丹花性子傲得很,若大张旗鼓的去找,只怕会躲起来。还请皇上皇后亲自前去御花园,与众臣摸黑寻找,既有些趣味,又刺激。”
“好好好,就是鬼主意多,哄得皇后这般开心。”吴洛宸见齐浓儿已经迫不急待的要去御花园,但起身牵着她,提醒她小心脚下。
其它人见皇上皇后都起身了,也哗啦啦的跟着站了起来,按照项阳的交待,安静的,跟着吴洛宸齐浓儿的身后,慢慢的往前走。
颜卿也混在人群中,他牵着阮依依,慢慢往前走去。
这时,灵鹊落在颜卿的肩上,悄声的,将霍钦与绡梅的所在地告诉了他们。
其它,他们就在不远处。霍钦急着想办完事赶紧回去,所以并没有离开太远,在冬暖宫附近找了个背风的假山,躲在里面奋力做着。
但这假山,并不在去御花园的路上,这点,令阮依依很不安。
“阮阮莫急,他们在上风口……”颜卿见阮依依急得走路都不稳,扶着她,悄声在耳边说道:“再走几步,便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