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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刚说完,从前方宫殿里走出几位侍女,她们好奇的瞟了颜卿和项阳一眼后,对着司徒任雪和圆圆行礼,然后说到:“二位姐姐怎的晚回来了两天?村长昨儿还在发脾气,说要罚姐姐呢。”
阮依依一听,悄悄的吐了吐舌头,心想幸亏昨天没有进水境。否则,连司徒任雪和圆圆都要被罚,他们这些外人肯定没好日子过。
司徒任雪见怪不怪的笑道:“村长现在在哪?”
“在那边。”其中一位侍女指着不远处的荷花池说道:“一早村长就说,要摘些荷花瓣,裹了面粉炸成得金黄,做小零食吃。村长今天心情不错,正在那里泛舟呢。”
司徒任雪和圆圆相互对视一眼后,将手中的三十名人偶交给了这两个侍女,要她们两个好好验身后,再由鱼娘带到女皇那去分配。侍女见她们两个只给了人偶,眼馋的瞅着颜卿他们,但碍于职位较低不敢问司徒任雪和圆圆,只能带着人偶离开。
临走前,路过他们身边时,这两个侍女都伸出手悄悄的在去捏颜卿和项阳的屁股。幸亏他们都有提防,侧身避了过去。但魅然和小四一时没有注意,被她们两个抓了个正着。
香瓜气得脸都绿了,魅然还不懂这些,他哇哇乱叫的想要抓回去,把司徒任雪气坏了,狠狠的打了魅然两下,他才安静。
“走吧,去荷花池。”司徒任雪和圆圆私底下交换了一下意见后,决定由司徒任雪先带着项阳他们到花锦殿,鱼娘处理公事的宫殿那里等候。圆圆专门带着颜卿和阮依依,径直去了荷花池,乘着另一只小舟,往鱼娘那里去。
小舟刚划离岸边,阮依依隐约就听到软软侬语,正独自轻哼,虽无琴弦相伴,却唱得温婉清透,犹然自得,悠闲洒脱。
圆圆听到,扭头对阮依依说道:“恭喜你,幸运不错,今天鱼娘是难得好心情。”
阮依依听了大喜过望,她坐在颜卿身边,见他正在奋力的划桨,便央求他:“师傅,你也唱几句吧。”
颜卿很少开嗓歌唱,一来没有合适的场合让他这个仙医来歌唱,二来他不是个爱唱歌的人,所以,除了在佛牙山上与精灵开晚会时他偶尔哼上两句,颜卿几乎就没有唱过。
阮依依知道他嗓子好,小声求他:“鱼娘今天心情好,可是她一个人唱太孤单。师傅如若能和声,假如和得好,说不定能哄得鱼娘更加开心呢。”
颜卿觉得阮依依的话有几分道理,他也没有拿架子,清清嗓子,顺着鱼娘的歌声,悠然配合。颜卿本就是个天生好听的男中声,鱼娘声线高亢委婉,配着颜卿浑厚湿润的嗓音,如玉石之音,如暖阳普照,字正腔圆,抑扬顿挫的在空中飞旋。
鱼娘似乎发觉了颜卿有意衬托,故意突然中间停顿,或者临时改变音阶曲调,颜卿都一一圆了回来,琴瑟和谐,如伯牙子期,难得一觅的知音。
颜卿加快了划桨,绕过大片的荷花,来到湖水中央,只见有一女子,慵懒得半卧在小舟之上,双桨随后扔在旁边,任由湖水涟漪,随波逐流。一身烟灰紫色的软绸薄纱,袒胸露乳,大片雪白肌肤在阳光上熠熠生辉,乌发如水,顺滑油亮,编成了无数根麻花辫,一如她那样懒散的披在脑后。十指纤纤,双手柔若无骨,正抚摸着小舟边株株荷花,看中了哪朵便摘了下来,闻闻,再扔到旁边。
阮依依一直没有看清她的长相,只觉得她气质极佳,浑身散发着成熟女性和青春少女混合的气息,却又不矫情,不做作,浑然天成,自由散发。
“圆圆见过村长!”站在船头边的圆圆单腿曲膝,对着她行礼。阮依依听见,赶紧拉着颜卿,也有样学样的单腿曲膝,恭敬的行礼。
没有仙医这个身份的束缚,颜卿也很自然的对着鱼娘行了跪拜礼。
鱼娘听到圆圆的声音后,这才半撑起身体,扭头看他们。阮依依悄悄的抬头看她,只见她生得竟是如此冶艳,虽然是徐娘半老,但那双美眸,性感中带着丝丝清纯,仿佛她的体内藏着一个天使和一个魔鬼,轮番上阵,显现出不同的美感。
“师傅,鱼娘到底多少岁?”阮依依悄声问颜卿。鱼娘长得很年轻,但她又总是流露出历经沧桑的疲惫,乍一眼看去,她不过比二十多岁的样子,但阮依依分明看见,她慵懒的一瞥,带着绝不可能是这个年纪的女人会有的傲慢。
颜卿从容的迎着鱼娘的目光,礼貌的点点头,行了一个晚辈向长辈问安的动作后,听到阮依依的问话,迟疑片刻,最后还是回答:“她,大概有七、八千岁吧。”
“啊!”阮依依大惊失色的盯着鱼娘,都忘记了这是不礼貌的举动。她怎么看鱼娘,最多年近三十,却不知,她竟有七、八千岁。
不过,阮依依很快就想明白了。颜卿的真身是雪豹,他因为有五千年的修为,才能从豹化身为人。鱼娘与老叟有交情,老叟又是颜卿的师傅,那么鱼娘有七、八千岁并不稀奇。
“颜卿见过鱼娘。”阮依依细心的发现,颜卿并没有喊她村长,而是直呼其名。而鱼娘似乎对他的不敬并不生气,而是呆呆的看了他一会,才说:“你是颜卿?”
“是的。”
“你不好好当你无忧国的仙医,跟到水境来做什么?”鱼娘重新躺回小舟里,面朝蓝天,翘着脚兀自抖动两下后,忽然又想起什么来,自我解释:“哦,我想起来。听说无忧国政变,你为了保国,受了伤。”
“是的。”颜卿的回答一直很简单,但是阮依依能看出来,他对鱼娘真得很尊敬,就象一个晚辈看到家族里的长辈那样,尊敬得,有些生分。
“你是来求我医治的?”
“是的,颜卿求鱼娘救救我的徒儿。”颜卿根本不提自己的伤,而是直接恳求鱼娘来救阮依依。
阮依依一听急了,上前抢着说:“求村长救我师傅吧。师傅为了无忧国,受了重伤,至今都不能使用灵力,求村长救他。”
圆圆见他们两个互相推让,悄悄的拉扯阮依依,小声说道:“村长还没有答应救不救你们,你们还互相推让,到底想不想活?!”
阮依依这才收了声,不敢再造次。颜卿见阮依依没有再来推让,转身望着鱼娘,再次行礼,朗声说道:“小徒乃是纸人化身而来,一直身体孱弱,娇生惯养。为保无忧国,小徒也拼死杀敌,这才受了重伤,动了魂魄之根本。求鱼娘慈悲,救救小徒,固本还原,不再有性命之忧。”
鱼娘缓缓从小舟里坐了起来,她呆呆的望着水面静默一会,这才说道:“小事一桩,明日让圆圆带你们来花锦殿,我且仔细看看她的病,再做计较。”
说完,玉手一挥,便又重新躺了下去,晒着太阳假寐。
阮依依没想到事情出乎预料的顺利,圆圆也很惊讶,但鱼娘的心思向来很难琢磨,当然不敢以下犯上的去问她,便要颜卿将小舟划了回去。
刚到岸边,就看到魅然缠着司徒任雪,非要她带着来找颜卿。两人正在岸边吵闹着,远远的看到颜卿的小舟,这才安静下来。
颜卿拉着阮依依刚下了船,魅然就急切的跑来:“如何?如何!”
“村长说,要我们明天到花锦殿去见她,等她望闻问切之后,再做商议。”阮依依觉得这次会面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便直接将结果告诉了魅然。这厢刚说完,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我们今晚住哪里?”
“水境里有专门给客人住的客房,我们带你去吧。”司徒任雪说道:“前面是花锦殿,围着花锦殿的那些小房子便是花房,是水境里的姑娘们住的,我们也住那。花锦殿的北边有一个楼阁,叫芜情苑,有五间房够你们住的了。”
颜卿一听,握着阮依依的手紧了紧,问道:“芜情苑……我们就住在那里吧。”
魅然赶紧折回到花锦殿,将项阳他们一同叫了出来,跟着司徒任雪和圆圆往芜情苑去。一路上,颜卿都沉默寡言,他只是紧握着阮依依的小手,偶尔提醒她走路时要小心,其它的,便不再多言。
大家都很奇怪,明明进展很顺利,但颜卿表情凝重,好象并不开心。阮依依也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担忧什么,人多不方便问。颜卿的情绪影响了其它人,一直到了芜情苑,大家各自分配好房间后,都没有人敢多废话。
“我走了。”司徒任雪见这里没有其它的事,拍拍衣服就要走。她连说了三次我走了,魅然都没有反应,而是在那花床上蹦来跳去,抱怨这里树不多,否则就能在树上挂上一晚。
司徒任雪生着闷气,见蒙亚紧跟着圆圆身后,似乎他并不打算住在这里,而是要跟圆圆同住。
“圆圆,我们回花房吧。”司徒任雪邀上圆圆准备回去时,魅然突然跳到她们面前,指着蒙亚问道:“他住哪?”
“他是圆圆的小倌,当然跟圆圆住在一起。”司徒任雪没好脾气的应着。
魅然一听,不乐意了:“我也是你小倌,我也要住花房。”
“呸,谁理你啊!”司徒任雪假装不在意的踢了他一脚后,见阮依依已经靠在颜卿怀里打瞌睡,便提醒他们:“你们出门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脚下的路。水境是村长所建,有时候村长会改变这里的地理样貌还有房子的位置,特别的出门的时候,可能刚才还是一条路,眨眨眼就变成了河,你们没有收住脚就会掉进河里的。”
“谢谢姑娘提醒。”项阳代大家感谢过司徒任雪后,见她们转身要走,魅然还不知死活的跟在司徒任雪的身后,便拉他过来,小声提醒道:“拍马屁归拍马屁,就是失身了也不要紧,但千万别惹恼她们。万一真得到鱼娘面前说了坏话,你吃不了兜着走。”
“知道知道,我今晚就去给她洗脚按摩,象师傅伺候小依一样。”魅然神秘兮兮的冲着项阳翻了两个白眼球,不知不觉的就把他们两人的秘密说了出来。
项阳这才没有再阻拦魅然,又再三叮嘱他在鱼娘答应治病之前千万不能鲁莽,这才放他离开。
香瓜与小四一间,项阳单独一间,灵鹊怕人生地不熟眉眉会四处闹事,放弃住在树上,而是与项阳同住一起。颜卿和阮依依的房间在芜情苑的东南边,他们走进去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很温暖,也很舒服。
颜卿刚把睡得迷糊的阮依依放进花床里,她就突然的睁开眼睛,害怕的抓住颜卿的手,急急问道:“师傅去哪?”
“师傅哪也不去,就陪着阮阮。”颜卿和衣躺下,将她抱了个满怀。
水境里全都是花,就连床都不是简单的被褥枕头,而是由一种长得象木桩似的花组成的床,上面,开满了巴掌大的花朵,每一片花瓣都足足的一块砖头那么厚,里面象灌满了水似的,压上去花瓣不但不会破,还会随着身体做出适当的调整。
阮依依觉得这花床就象水床似的特别舒服,但没有了颜卿的怀抱,她也不喜欢。
颜卿让阮依依枕着他的胳膊,他见她一双乌黑的眼睛盯着他看,却不说话,无奈的笑道:“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师傅,你以前来过水境?”阮依依就是觉得,鱼娘认识颜卿的,他们以前见过面。
颜卿点头,说道:“是的,一千多年前,师傅为了让我多学些不同的医术,特地带我四处游历,机缘巧合之下,我们在水境里住了一些日子。不过也有一千多年,当时我和现在还是有些不同,没想到鱼娘这么快就认出我来。”
“师傅,既然大家都有交情,我想鱼娘不会为难我们的,明天,她肯定会答应医师傅的。”阮依依见颜卿又要说话,马上补充道:“也会治我的。”
颜卿苦笑着,并没有接话。他不象阮依依那样乐观,一想到明天还要去花锦殿见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