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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浓儿突然的柳眉倒竖,将柳翠狠狠的训了一顿。那柳翠跪下来请罪后,被齐浓儿找了个理由打发走了。柳翠临走前恋恋不舍的看了看被灌得半梦半醒的项阳,又凶狠的瞟着阮依依,这才离开。
阮依依很无辜的看着项阳,心想:“师叔你真是害死我了,我又莫名其妙的得罪了一个女人。”
“阮姑娘,不知是否受伤?”奕世王子忽然很殷勤的要替阮依依看是否受伤,阮依依缩在颜卿怀里,死活不让他碰,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奕世王子也不气恼,他走到吴洛宸和齐浓儿面前,行礼后,朗声说道:“尊敬的皇上、皇后娘娘,在下有一事相求!”
吴洛宸这才把眼神从阮依依身上收了回来,很自然的端起酒杯小抿一口,笑道:“奕世王子客气,不知王子有何事相求。”
奕世王子阴阳怪气的笑了一下,他的眼神有意无意的在阮依依的身上扫了两眼,然后面对吴洛宸和齐浓儿行了个大礼,恭敬的说道:“皇上、皇后娘娘,想必二位应该知道,在下虽有美妾子女,但并未册立太子妃。如今,在下已是而立之年,也该正式成家立业,故,这次亲自前往无忧国进贡,一来是向尊敬的皇上皇后娘娘展现我伽蓝国的忠诚,二来,是求皇上皇后娘娘一门亲事的。”
、一百一十七章 没什事!瞎求什么婚!
奕世王子话音刚落,冬暖阁里一片哗然。
齐浓儿要项阳准备宴会时,就曾提醒过项阳,奕世王子有可能想与无忧国联姻。但是吴洛宸没有年龄相当的女儿或者姐妹,旁系皇戚中有几位合适的却早已嫁人。
所以,项阳已经通知了朝廷里各大臣,但凡有待字闺字符合要求的千金小姐都要做好准备,或许需要与伽蓝国联姻,远嫁西北。
如今,奕世王子当众提出,有人兴奋有人害怕,有人兴冲冲的想推荐自家女儿,有人却巴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假装不存在。
只有颜卿和阮依依,对奕世王子当真提亲感到惊讶。按照袁铁轩的说法,奕世王子迟迟不册立太子妃是因为有心上人,而他们也猜测那个心上人正是婧贵妃。如今奕世王子来到无忧国,就在这后宫之内提亲,他的目的,绝不是他嘴里所说的那么简单。
但是,颜卿他们暂时还猜出他葫芦卖得是什么药。阮依依不由的变得紧张,等他的下文。
吴洛宸了然一笑,招招手,李德荣立刻托着一盘子的画卷和名单,送到奕世王子面前:“朕早就猜到奕世王子有此心思,派人将无忧国的美人们都收纳在此,还请奕世王子好好欣赏。”
奕世王子根本不看那些画卷和名单,他低头弯腰,突然又行了个大礼:“回皇上,奕世看中的女孩,不在此画卷中,却正在冬暖阁里?”
奕世王子一说完,冬暖阁里又是一片哗然。有人松了口气,有人却在叹气,阮依依下意识的看向颜卿,小手儿冰凉的窝在他的掌心当中,无声的唇语道:“师傅,冬暖阁只有我一个女孩……”
“别怕,有师傅在。”颜卿搂着她,也无声的用唇语回复她。
阮依依有了颜卿的保证,这才安心,抬头看了看奕世王子,顺手捡起一块牛肉干,准备边吃边等着他出招。
吴洛宸脸色黯然,他好象知道奕世王子所中意的是谁。他没有接话,用筷子夹起一块野猪肉,似笑非笑的看着,阴恻恻的。而齐浓儿秀眉一挑,若有所思的瞅了瞅颜卿怀里的阮依依,幸灾乐祸的笑了一下,很配合的问道:“不知奕世王子看中了谁家女儿?”
奕世王子转身指着阮依依,说道:“奕世对阮姑娘一见钟情,甚是喜欢。奕世愿意以太子妃之位向阮姑娘提亲,还请阮姑娘答应。”
阮依依正在颜卿怀里撒欢,她手里拿着一块牛肉正费劲的啃着,两排整齐洁白的糯米牙,全都露在外面,奋力的跟那劲道的风干牛肉做着斗争。
颜卿疼爱的看着她,见她没力气时,就从她嘴里把那牛肉抢下来,慢慢撕成牛肉丝一条一条的喂。两人正你侬我侬的,压根没在意奕世王子向谁提亲。
阮依依吃得正带劲,突然间发现冬暖阁里安静得不太正常,这才抬头环顾四周,发现大家都在看着。
阮依依第一眼看到的是齐浓儿那莫名其妙要看好戏的笑容,她身后的柳翠笑得更加嚣张,眼神一会哀怨的飘向喝得半醉的项阳,一会阴森森的瞅着一嘴牛肉的阮依依。
旁边的吴洛宸的脸却难得的跟他们不一样,好象在笑,又好象在发愁,看上去有点郁闷,但仔细再瞧瞧,又觉得他好象很是不舍,浓浓的嫉妒羡慕之恨溢于言表。当然,在阮依依看来,他们都是在幸灾乐祸的看好戏。
项阳被文武百官灌得醉醺醺的,但人醉心明,对奕世王子的话敏感的象被虫子咬了一口,很痛,但只有自己才知道。
他见颜卿他们没有立刻回应这件事,便颠颠倒倒的举着杯子来到奕世王子面前,拍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一边打着酒嗝一边说道:“原来……呃……奕世王子这么幽默……呃……我这小师侄女是个害人精,人还没有长大,小小年纪也不适合嫁人……呃……她怎么高攀得上王子做太子妃……呃……奕世王子你不知道,她就是个惹祸精,你娶了她,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项阳的话,半真半假,但又句句有证可查。
冬暖阁里除了伽蓝国使团便是朝廷里的重臣,他们都对阮依依不陌生。项阳说阮依依是害人精惹祸精,这话他们都赞同,所以纷纷点头,有些酒醉的还没有弄清楚情况的大臣,也跟着附和。
阮依依见他们都在打马虎眼,悄悄的靠在颜卿身边,小声说:“如果奕世王子真得跟婧贵妃有一腿,他在冬暖阁里向我提亲,不怕婧贵妃伤心?……难道婧贵妃早就知道他要来这出?嘻嘻,他不怕我真得答应了,到时候婧贵妃的心碎了,我才不替她补心呢。”
颜卿轻轻的拍了阮依依脑袋一下,正要责骂她不知轻重,竟敢有答应提亲的念头时,奕世王子却来到阮依依面前,中气十足的说道:“阮姑娘舍身救人,治疫有功,奕世在伽蓝国也有所耳闻。阮姑娘貌美如仙,气质清雅,如空灵仙子,奕世也甚是仰慕。阮姑娘医术高明,善良大方,端庄中不失可爱,更是世间男子梦寐以求的伴侣。奕世如果有幸能娶到阮姑娘,必定亲手奉上太子妃之位,与阮姑娘相敬如宾,不离不弃,白头偕老。家中美妾,无论大小,均以阮姑娘马首是瞻。”
阮依依不得不承认,奕世王子这番话说得很诚恳。尽管知道他是假心假意,但能把这么大段话背得如此流利,也确实没有少下功夫。
假如她不是阮依依,假如她不知道奕世王子与婧贵妃之间的关系,假如她只是单纯的以为奕世王子只是来提亲的,或许,阮依依会因为这番话而感动的答应下来。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假如。
阮依依很明白,奕世王子并非真心娶她。他耍得是什么招,他们暂时无法知晓。但是,他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没安好心。
如果不是在皇宫里,阮依依肯定会扔一把毒针到奕世王子的脸上去。管你是什么意思,吃把毒针再来商量。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对一个所谓“仰慕”自己的男人下毒针好象有点说不过去。阮依依刚捏了一把藏在衣袖里的毒针,就感觉到颜卿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撒银针。
“咳咳,奕世王子,你肯定喝醉了。”阮依依一时也找不到合理的借口,便顺着项阳的话来说:“依依还小,尚不能成亲。”
“我来之前也曾打听过阮姑娘的近况,阮姑娘怕是应该有十八了吧……”奕世王子说得很笃定。
阮依依第一次下山进宫时,颜卿说她十六。在佛牙山时,精灵为她庆祝的那晚正好是来到无忧国一年整。算起来她只有十七周岁,但无忧国喊虚岁,说她十八也不过分。
但最可气的是,这里的姑娘一到十五及笄就可以嫁人,十八岁都是一两个孩子的妈。
奕世王子说她十八岁时,那语调拖得长长的,怪怪的尾音听着碜人。好象是在说她年纪太大还没嫁人很可耻,他会娶她是她的荣幸。
阮依依皱眉头,她真讨厌这个男人。他什么意思,难道他点名要她来赴宴,就是拿娶太子妃这么大的事来羞辱她?
项阳在旁边看得真切,他见颜卿的手已经握成拳头,而阮依依捏着毒针的手正在试图挣脱颜卿的手掌,赶紧上前,借着酒疯想推开奕世王子。
谁知推了几下都没推动,项阳只好说道:“奕世王子可能不太清楚,我这小师侄女身体比一般女孩家弱,整天泡在药罐子里,出个门就会病几天,若是嫁了夫君,怕是不能尽本分,呵呵。”
项阳说得很含蓄,但谁都听懂了他暗示的意思。阮依依比他们慢了半拍,见他们突然个个都笑得暧昧,这才明白项阳的意思,又羞又恼,半个身体躲在颜卿身后,假装这些人不存在。
“国师这话差矣,难道国师是瞧不起我伽蓝国的国医?或者是瞧不起我伽蓝国的实力,竟然会连一个小女子的身体都养不好?”奕世王子说得傲气,看阮依依时,醉眼中竟迸出两道利光:“就算阮姑娘因为身子弱不能尽本分,本王子美妾成群,这点不需要阮姑娘操劳。”
阮依依气得真想上去咬他一口,这人脑子肯定有病,说得好象她一定要嫁给他似的,就连婚后生活他都安排好了,这到底是什么逻辑,又是什么用意。
颜卿见奕世王子越说越过分,越说越露骨,他将身后的阮依依搂到胸前,揉着她的头发,淡淡的说道:“我这徒儿虽然玩劣,但却很有主见。婚姻大事,自然由她自己决定。如若她不喜欢,皇帝王爷都入不了她的眼,如若她愿真心托付,渔民樵夫她也不会舍弃。奕世王子一番深情确实感人,只怕是痴情错付,白白浪费了时光。”
阮依依见颜卿护着自己,憋着的那肚子气终于也找到了机会发泄,她上前用手指戳着奕世王子的胸,不悦的说道:“你喝多了要耍酒疯就出去耍,没事,瞎提什么婚!就算是男人都死光了,本姑娘也不嫁你!”
、一百一十八章 师傅饿了
冬暖阁安静如墓地,没有人敢接话,只有颜卿,笑颜如春风般和煦,搂着阮依依恨不得现在就买根糖葫芦好好的表扬一下她。
奕世王子没想到阮依依这么嚣张,他怔住,张口结舌的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眼看他失了脸面,齐浓儿突然插嘴进来:“阮姑娘,要注意一下形象,这可不是国公府。师兄,你也该好好管教一下她,虽说是徒弟,但该教的规矩还是要教的……奕世王子,让你见笑了。”
奕世王子见齐浓儿替他说话,斯文的笑笑。齐浓儿见颜卿不屑一顾,便又说:“师兄,你的话是有几分道理,只是,奕世王不同其它人,千里迢迢来我无忧国提亲娶妻,其诚意勿庸置疑。如果真得能佳偶天成,也不失为一段佳话啊。”说完,她还善解人意的看着奕世王子问道:“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奕世王子鼓掌,连声称赞齐浓儿说得对。
项阳的酒意随着奕世王子的称赞立刻醒了大半,他紧张的看着颜卿,见他面无表情,不动声色,但眼眸却渐渐由黑转红,紧抿的双唇越来越薄,几乎绷成一条线。
这个时候,齐浓儿说这话,就是落井下石。
她是有多恨阮依依,恨不得她能远嫁伽蓝国,一辈子不在无忧国出现。她明知道颜卿是不可能答应的,他就是拼尽了生命也不会让阮依依离开她,而齐浓儿还迎难而上,以卵击石,她该是有多么急着要阮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