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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赵雷一呆,不解这“吃豆腐”之事从何而来,他是有这个想法,可还没这个举动啊。他是狂暴之人,顿时跳将起来,喝道:“姑娘莫要无事生非。”
艾文被他打雷般高昂的喝声吓得一跳,道:“不是你吗?”迭不失又“啪”的一巴掌甩到黑蜈蚣的脸上,“那定是你了?”
她对黑蜈蚣色迷迷的模样很是看不惯,这一巴掌打上去当真比打赵雷的重多了,而且也没有愧疚之感。只是,如此惹祸实在不是她的作风,说来这些都得怪紫郁,谁叫他是紫老前辈的儿子呢,紫老前辈要是没儿子不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吗?
两人被她这一耍,齐刷刷地站起来,忿恨的盯着她,那气势大有不报此仇非君子的意思。
见两人吃了亏,于凌也是站起了身子,“想不到姑娘翻脸如此之快,吾等实在是小看了你……”
艾文趁他说话之机,赶快转到韩虓身侧以求庇护,却是朝紫郁道:“紫郁公子,这几人太色了,麻烦你帮我教训教训他们,好让他们知道外边的花采不得。”
紫郁见她适才与那三人谈话如此投机,没想到这会竟然反目成仇了,当下对她的为人极为不屑。他心中有火,“刷”地一下拔出剑来指向那三人,冷道:“若不想死就快滚。”
“紫郁公子,没必要杀人呀。难道你很喜欢杀人吗?这样不好耶!”艾文惹祸无意于严重到事关人命的地步,她于是赶紧阻止,只是阻止了后还不忘损紫郁两句。
紫郁鼻中不屑地一哼,冷目瞥向她,“韩虓杀的人可比我的多,你怎不说不好呢?”
“呃……是嘛?”艾文哑言。
陡闻韩虓之大名,那三人忙胆战心惊地瞄向他二人,一见韩虓悬挂在腰间的剑,俱是倒抽了口凉气。韩虓身边的女人谁人敢惹?谁人敢碰?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
几人很是识趣,拾起桌上的武器,不爽地抱拳,由于凌开口道:“原来是‘孤天神剑’韩虓在此,吾等献丑了。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说完,一溜烟狼狈而逃。
艾文揉揉手掌,又坐回了原位,“这么快就撤了,切!真不好玩。”
“真是红颜多祸水!”紫郁插回剑,脸有不悦。
“你的手怎么啦?”见艾文揉手,还貌似有些疼得难忍的样,韩虓于是发问。
“适才打人打的。”艾文窘然一笑,“呵呵,还真是疼。”
“这么说你是在自讨苦吃喽!”打别人都能把自己打得疼成这样,韩虓暗中也是好笑。只是,他哪里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打别人的同时,自己其实也是在挨打。
“呀——”艾文察看察看手掌,却忽地惊叫起来,“我手上的刀疤怎就不见了?居然还一点印痕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呀?”
陡闻她的惊言,韩虓移目过来,一看也觉得奇怪。艾文为救轩少虎明明在手掌上割了长长的一道伤口,这会怎的竟完好如初了?仿似从未受过伤一般,就连艾文那会胡闹时割伤的手腕也是没有一点伤痕,毫无瑕疵的手腕晶莹如玉。
两人一时也参不透这其中之奥妙,光是惊奇的来回望着,任何人被割伤了多多少少都会留下点疤痕,却惟独艾文没有,这得算哪门子的原因呢?
说来,这还得归功于紫金花的特效,艾文吃得多了,不仅不容易中毒,甚至是体质也有了些奇异的变化。
“哇塞!没疤痕真是太好了,我之前还怕被人笑话呢,哈哈哈,老天真是太光顾我了,耶!”艾文细细察看了一遍,高兴得爽死。
韩虓沉吟着看看她,“你确实是有些奇怪。”
“嗯——说的也是。”弄不明白的事艾文也懒得去追究,但她突然想起了紫郁说的话,水眸一睁,瞄向紫郁,“哎,对了,你刚才说的什么?什么红颜祸水?”
见紫郁不搭理,又道:“怪事了,既然都知道了红颜是祸水,那为何你们男人还都这么喜欢美女呢?”
一句话顿时把两人问得哑然,此乃天下男人的通病,时代发展了两千多年,也不见得会变。
“哼。”艾文一声嗤鼻,“吴王夫差把国家亡了,便说西施是个祸害;项羽丢了天下,不少人说与虞美人有关;大唐时期的杨贵妃也落了话柄,甚至还因此葬送了性命;李志成坐不上皇位也说人家陈圆圆有错。哎,真不知道你们男人怎的就这么贱,前途受阻了都统统推到女人的身上来。呵,要我说呀,纯粹都是神经病……”
她大肆发表观点,越说越激动,直听得两人瞠目结舌。
“等等等等。”韩虓疑惑地截断她,“你说的项羽是谁呀?大唐时期、李志成这些怎么说呢?”
这些都是还未发生之事,理所当然地韩虓无从知晓,不过,由此也足以见得韩虓比其他人有上进心。
“啊?这些呀……”艾文头脑一下清醒过来,顿时有如雷击般目瞪口呆地看着满脸期待她答案的韩虓。适才说的话该要怎么解释?解释了又有谁信?还有就是解释了岂不就不打自招了吗?
——她还没忘记和朝龙交换时光机的任务,因她一刻也没放弃过回去的愿望。
正自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时,突听紫郁道:“你连吴王夫差的亡国事件也知晓?”
眼中俱是疑惑之光,隐隐还有些赞许之意。为时至今,他还没见过目光远大,能把朝野之事放在心上的女人,因他一直以为女人充其量就是在家做饭、伺候孩子和丈夫的弱类群体,却没想过女人原来也能生出一颗智慧的头脑。
艾文木讷地勾勾唇角,“这个嘛,知道一点点啦,不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吗?”
她特地加上后面这一句,为的就是要宣示出自己的无能,只可惜,聪明有时也是掩饰不住的。韩虓颇具深意的摇了摇头,“不,这事,江湖上知道的人其实并不多。”
“是嘛,这样啊……”艾文干咳咳,“我想我们该赶路了。”如此有重要意义的历史问题还是待时机成熟后再和他慢慢详谈。
“也对。”紫郁起身行了两步,又回头示意一下那盆馒头,“你不是要打包吗?”
“啊?打包?”艾文故意装傻,“呵,反正你的银子多的是,还怕浪费吗?”转念一想这乱世之秋粮食珍贵得比金子还要命,为此饿死的不计其数,怎能让它随便浪费?倒不如……
“请问此地哪有乞丐?”她善心一起,便准备付诸于行动。
紫郁指了指离此不远的墙角,“那里不是有五个吗?”敢情他之前问艾文吃得完吗也是这个意思。
艾文抬眼望去,只见五个瘦骨伶仃的男女在那墙角倦曲着身子,如此寒冷的冬天,身上却只有一件单薄的破烂衣裳,其情形可怜得让人忍不住为之悲哀。
艾文看得轻叹一气,抬着装馒头的大盆,叫韩虓把剩下的菜也一起端着,送去给了那些人。
哪知,店家小二出来见到那些肮脏的大手正抓着白白净净的馒头时,突然一个箭步奔上来罩住那地上的大盆,暴怒道:“你等下贱之人,可不要糟蹋了粮食。”
艾文见他这恶霸的模样,顿时来气,还未等韩虓出手,就一脚朝那小二的背上踢去,“天下就是有你这等小人才会变得这般乱的。去!给本姑娘把那盆肥肉也一齐抬来。”
那小二被踢得摔了一跤,反转身来,似也想发火,却陡见韩虓冷酷的面容直盯着他,吓得他腿软,忙连滚带爬地回去,照艾文吩咐的做。
地上五人许是已饿了几日,这会拿到吃的,便争抢着狼吞虎咽,吃相相当的吓人,同时也相当的叫人心酸。艾文怕他们吃得不够,返回去又把邻桌的剩菜剩饭端了来,让他们好好地饱餐了一顿。
那小二动了动嘴,心疼得想要出言阻止,却又冷不防被艾文嘲讽,“不是付钱了吗?难不成你还要卖给别人?”
如此有威性的冷言冷语顿时使那小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难看至极。他也知呆着多余,遂悄悄退回店内。
“乱世剥夺了他们生活的权利,沦落成这般下场,几时才是个尽头啊……”艾文怜悯这些人的同时,不觉中发表感慨,其语气悲怆忧伤,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走吧!”对当下情形,韩虓亦觉心酸。
艾文点点头,走了几步,却又转头朝那五人道:“还没吃完的带到别处去吃吧,我三人一走,此店家定不会放过你们。”她知道很多凶神恶霸之徒总会在人后放马后炮,因而不得不防。
“他们敢?”韩虓不大相信,他纵横江湖七八年,一剑扫遍大江南北,还只道没人敢跟他作对。
艾文轻摇头,“莫要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话后又提醒那几人赶快走。
那几人嘴里被馒头填得满满的,想言语却是鼓着一双眼睛,呜不出声。
最后还是一个年纪稍大点的妇人,她硬咽下了口中食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感激得连连磕头,“多谢姑娘大恩大德,多谢公子大恩大德……”
艾文见她蓬头乱发的样,鼻头一酸,双眸忽地湿润了——多好的人啊!多好的年华啊!不是正应该展示着自己美丽的一面吗?可就这样在寒风中被人践踏着自尊心过……
想着想着,抑制不住心情悲哀的她竟掉下了两滴清泪,而后蹲身去扶那妇人,“大婶,不必这样,走吧,快走吧。”
她本是感情丰富之人,见着世间不平,心中难免要为之悲鸣。
终于,几人感激过艾文等人的恩德后,才恋恋不舍地顺墙而去。而艾文在他们临走时,还不忘让紫郁掏点银子出来救济救济他们,反正紫府有的是钱,掏点出来还穷不死他。
三人总算踏上了去秦国的路。
一路上,平坦的道途致使马儿奔驰起来速度也飞快,直踢得尾部是烟尘四起。不过,此番路程遥远,若没个十天半月的,恐还到达不了那儿。
行得两日,三人进了一座城池,但见城墙高垒,城上兵卒游巡,守卫甚是森严。其内经济繁荣,百姓生活富足,因而不管是从外看,还是内观,这都是一个管理较好的国家。
只是,艾文却搞不清楚这是属于哪个国家的地盘,甚至是她现在生活在哪一年她都还没弄懂。
是夜,三人找了家小店吃过饭,便遍街寻找客栈,看看还有没有空房可供休息,但似乎是所有的客栈都已被人填满。一问之下,才知是此地最近来了不少江湖人士,住满了所有的客栈不说,部分还在无奈之下投奔了剑馆。
据说那时的剑馆乃是有钱的大富人家修建来专供行走江湖的剑客方便之用,也就是说凡是无处歇身的剑客均可投奔到此地来占据一席之地,条件是进门必须要有剑,反之,无剑之人则一律拒之门外。
这剑馆,这习俗,艾文以前看电影时也有见过,是以,不必问人,她也能够浅薄的了解他们的作为。
“没地方住耶,怎么办?不可能在这大街上呆一晚吧?”艾文扫眼一街的客栈,有种此地无容身之地之感。
紫郁无奈地耸耸肩,“这地方在下从来没来过,所以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怀中带着那么多钱却是没地方花,他有些哭笑不得。
“去剑馆吧。”韩虓打定主意地发话。
“剑馆好吗?”紫郁迟疑着,“在下可是听说剑馆是个很乱的地方。”
“这样啊!那能住吗?”艾文心头毛毛地征询韩虓的意见。
“那得看你怎么住了。”韩虓模棱两可地回。
商量一阵,三人最后决定还是投奔剑馆,那地方虽然鱼目混杂,不适合休息,却至少能遮风挡雨,免去这夜间刺骨的寒冷。
只是,现在的问题是艾文没有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