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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已是答应了紫老儿的要求,莫非此刻想要反悔不成?”青衣神君不爽地反问。
“没……没有。”反悔太丢脸了,艾文做人还没失败到那等程度。
“没有就好。”青衣神君总算放得心了,这女娃看来的确是一个一诺千金之辈。
“既然答应了,那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你这女娃儿若敢反悔,老夫也定不饶你。”那“大哥”声音低沉,态度转变得这么快,不愧是青衣神君那边的人。
艾文被他森然的口气吓得骇然,唏嘘道:“呃——这个嘛,前辈尽管放心便是,这样的事大抵还不会发生。”暗地里却道:不发生才怪,你等着瞧吧。
恰这时,青衣神君之子紫郁从侧门走进了客厅。那是个面目俊秀、英姿飒爽的男子,他的出现大出艾文意料之外,本以为青衣神君之子该是个骇煞人的丑八怪才会这般没人要,而要让爹爹为其四处寻找媳妇,却不料竟是此等看似优秀、文静而又俊朗之人。
来此后,他流目扫了厅中众人一眼,向青衣神君喊了一声“爹”,方抱拳朝那三人道:“郁儿见过三位世伯。”见那三人点了点头,又转向韩虓,瞄了瞄韩虓手中之剑,道:“想必阁下便是‘孤天神剑’韩虓韩少侠吧?”
“少侠不敢当,正是在下。”韩虓与艾文站起身,谦谦回礼。
“对于‘孤天神剑’韩虓,江湖传言甚多,奈何今日才得以见其真面目,说来确是惭愧得很。”自紫郁进门到现在,举手投足间,无不大方得体。
艾文打量着他颀长削瘦的身材,不禁暗暗心惊紫老儿怎也能生出这样的儿子来,基因的遗传变异可真是奇怪哦!那他为何至今未娶?看起来应该是很抢手的那一类呀!不过像他这般年龄,在现代来说,没结婚的太多了,反而是结婚的都太少了。
紫郁目光移至她处,纵使他修养极高,也是情不自禁地呆了一呆,似是被艾文绝世的容颜给吸引住了。
青衣神君满意地看了看他俩人,走上前来,微笑着向艾文介绍,“这便是吾儿紫郁。”
艾文浅浅一笑,不觉中伸出手去,“你好。”握手是现代最基本的礼貌方式,但艾文打量着紫郁,一时间竟然忘了这是在古代。
紫郁觉得奇怪,不解地看着她如葱般柔嫩白皙的柔荑。
艾文把手伸在空中停了半响,方然发觉又犯了一个严重性的错误——古代压根就没有这礼节,她是避免了英语的冒出,奈何却又忘了这礼节性的东西。尴尬之余,她只好顺势去抓了抓腮边的头发,窘笑,“呵呵,真是犯了个严重性的错误。”
“你还能犯严重性的错误?”她会犯错,青衣神君貌似还不相信。
艾文无奈地耸肩,“哎!说了你也不懂。”
“这位是?”紫郁很有礼貌地问。
“这位啊……”青衣神君愣了愣,“这姑娘好像告诉过为父她的名字,可是为父一时给忘了。”
这老人犯起糊涂来,年轻人也是没有办法,于是,紫郁只得把这询问的目光投向艾文。
艾文不想骗人,看了看韩虓,方道:“我叫艾文,这是我义父给我取的名字。”她特地加上后面这句,为的就是要在韩虓面前蒙混过关,不过,她说的也确是事实。
“哦!记起来了,是叫艾文。”青衣神君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的样子叫人哭笑不得,艾文都自报姓名了,他才记起,纯粹的多嘛。
“这便是为父给你找的媳妇。”而后他又大大咧咧地补上这一句,直叫艾文与紫郁都羞得别过脸去。
这种事想让人觉得不羞都难,青衣神君满意地看了看二人,似乎很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微笑道:“郁儿,这姑娘你可满意?”艾文之前就答应了他的要求,是以,此刻已无需再询问艾文的意见了。
紫郁不敢转过头来正面注视艾文,但亦见他双颊微微一红,低头轻道:“郁儿全凭爹爹做主。”
他到底喜不喜欢艾文,没人知道,但似乎只要是他爹给他决定的人生大事,他就会无条件的接受。
古时候子女的婚姻大事均由父母做主,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事实。只是艾文听了他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直想跳上去扇他两嘴巴,揍他两拳,再来几句训斥的话:什么?婚姻大事由你老爹做主,你到底有没有一点主见啊?猪喽!可惜这些话她终究没有说出口,她只是双眸圆瞪,瞅着她认为老实巴交的紫郁“喷火”。
“啊……”倏地,手腕处莫名地传来刺骨的疼痛,毫无准备之下,她疼得惊叫出声,声音穿透人的耳膜。转头一看,原来那离她五尺之远的被称为“大哥”的人已不知何时来到她身旁,手指像夹钳似地夹住了她的手腕。
“哎——你干嘛?干嘛要捏我的手啊?”艾文使劲的挣扎着,惶恐地看着那人。由于声音太大,刹时把其他人的目光一齐拉拢了过来,不过众人一看,立即明了那人用意,是以并不加以阻拦,况且韩虓还想要看看结果呢。
艾文甩不脱他,疼得眼冒金星,口中叽哩哇啦地乱叫,“啊……放开手——你个老不死的,神经这么不正常,我得罪你了吗?凭什么欺负我?有病是不是?有病去医院啊!啊……再不放手,别怪我骂你祖宗十八代啊……”她手腕一疼,就管不住嘴巴乱说了。
那手腕上次也被朝龙捏过,朝龙捏时也觉疼,但比起这个却是要轻上百倍,因这纯粹就像是用几十把刺刀一下下地往她身上戳来,扎得她全身每寸肌肤都生疼得厉害。
艾文不是个善于叫苦的人,奈何她这次却怎么也忍不住了,那人下手太重,焉是她这等弱女能够承受的?半响,她额上渐渐浸出冷汗,泪也滑下了脸颊。
忍无可忍之后,她疼得弯下了腰,想开口骂人也没力气了。潜意识中这古代的人都像是疯子一样,动不动就欺负人。
她弯腰之时,嘴巴离那人的手已是不远,这让她忽地想到一个自救的办法。于是,嘴巴一张,往那人的手上拼命的咬去。她全身疼痛难忍的感觉致使她恨不得以同样的力度回敬过去,因而她下口的力道当真不轻。
“啊——”那人防不胜防地让艾文咬个正着,活一大把年纪了他还没想到江湖中居然会有人使这种招数。
当下,他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把夹钳似的手指松开,一看,手背上竟被这女子咬了个牙齿印。
“哈哈哈……”青衣神君满意地大笑,“怎么样?紫某人这未来的媳妇不是好惹的吧?”
那人看了看手背,哭笑不得,“确实不是好惹的,连这种招数都使出来了。”目光深邃地打量了一下艾文,又道:“紫老儿,你怎会找这种一点功夫都不会的女娃啊?”
韩虓闻言,心下霍然大震,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潜伏到他身边的女子居然是个不会一点武功的人。
只是这话是由眼前这个阅历深厚的前辈说出的,也就由不得他不信了,而且他也目睹了那人测试艾文的全过程,那是如何也装不出来的。
说艾文不会武功,这无疑是事实,别看她身怀“嫁衣神功”,不会使用的她,早都不知忘到九霄云外的哪个角落里去了。
“真的一点功夫都不会吗?”青衣神君愣了愣,不住地打量艾文。其实,他和艾文只有一面之缘,对艾文,他了解的也不甚多。
“老夫试的还能有错?”那人口气很自信。
“倒也不是,白兄的试验紫某绝对信得过。”虽然这样说,但跑江湖的居然没有功夫,这的确令青衣神君费解得不行。
艾文揉了揉手腕,泪眼朦胧地瞄向韩虓,有些想哭的冲动。
“怎么啦?”韩虓被她看得心头唏嘘。
艾文拂袖拭了一下眼泪,没想到后面的泪水又滚了下来。她认为韩虓会帮她,可是韩虓没有,就为这原因,她觉得委屈得不行。
“不会武功其实也没什么好遗憾的,重要的还是要紫老弟你看得顺眼,觉得够聪明就行,至于这女子嘛,我看和郁儿还蛮相配。”发话的是那个一直坐着一动不动的“三弟”。
“三哥真这么觉得?”青衣神君仿似找到知音人一般,高兴得乐开了花,难得有人和他的眼光相同哦!
“如此的话,那就赶快把这婚事办了吧,吾等三人好不容易来此一遭,总要把这杯喜酒喝了再走。”那“三哥”行事似乎比较急。
“说的也是,要办就赶快办,吾等三人可不是闲人,可没时间在这儿瞎磨蹭。”那“大哥”说着退回去坐着。
“那好,既然三位已迫不及待地想喝喜酒,那这婚事就趁早办了得了。郁儿,你看如何?”青衣神君听人催促他儿的婚事,心头甜得比他自己结婚那会还高兴。
“郁儿……全凭爹爹做主。”紫郁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又是全凭他爹爹做主?
艾文心下怒火暴涨,好想发脾气,可又苦于发作不得。她身子震了震,心头发慌得厉害,此时此刻已顾不得悲伤了,轻拭了泪水后,她惊慌失措的望着众人,不觉中失声道:“这哪行啊?”
青衣神君怔了怔,“为何不行?”
“这,这……”艾文吱唔着找不出借口,不过,她虽然没有说出,脑子却是在飞快地旋转。
“莫非姑娘想要反悔不成?”那被称为“大哥”的人脸有不悦。
“啊?”艾文贼眼溜了溜,凝神思付一阵,道:“这,要说马上结婚的话,确实是有些困难。”说这话时,忽而一个主意冒上心头,直令她忍不住都要为之偷笑。
“有何困难?艾文姑娘直管道来便是。”青衣神君自信满满地,他还只道是艾文的奴隶身份对此有些阻拦。
艾文整理了一下思绪,道:“我和虓少爷此刻被这铁链牵连在一起,这是个很大的不便啊。若与紫郁先生结婚的话,搞不好会被人误认为与我结婚的乃是虓少爷,况且结婚后的很多事也是极大的不便,我想大家应该可以想象得出那种尴尬的场面。”
她机智过人,方才虽有些心伤神乱,但此刻遇此重大事件,便立即冷静下来了。她这遇事冷静灵敏的反应直令那边坐着的“二弟”不住地点头称赞。
她的这番言辞把韩虓也扯了进去,致使韩虓别扭得往门外看去。
青衣神君无奈地颔首,“艾文姑娘说的极是。”
艾文见主意得到肯定,遂又补:“是啊,我与两个男人站在一起拜堂,这事若传出去,岂不落人话柄?我想紫府响当当的名声也不愿被这种事弄得一败涂地吧?”瞄了瞄青衣神君变得失望的脸,又道:“所以,以我之见,我觉得还是应该先去找蓝小千,把这铁链解开了再说。”
那“二弟”盯着艾文,似是看出了艾文心思,但他却不当场揭破,附和道:“姑娘说得很有道理,与两个男人拜堂确实不成体统,而且也有损姑娘日后的名声,紫府也会因此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所以不管从哪方面讲,仓促行事总是不妥。”
“而且我想和紫郁先生多多熟悉了再谈婚事比较好,两个陌生人在一起生活真的别扭得很。”艾文一看阴谋即将得逞,暗中不禁松了口气,绑紧的心弦也总算可以放松了。
她自小生长在美国,思想开放得令人难以想象,即便是在长辈面前,男欢女爱、谈婚论嫁之事也是照说不误。不过,她开放的思想拿到古代来就让人觉得她有些不知羞耻了,幸而这些老辈人对红尘俗世早已看得开,对这种露骨之言也早没觉得有何不妥了。
那“二弟”听闻艾文之言,不禁讶然失笑,“这姑娘确实是有些与众不同,老夫终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