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疼吗?”轩少虎面上突然意想不到地弥漫出关心之色。
艾文不自在地看看他,心下禁不住一阵感动。她抹开袖子给轩少虎看看包裹着的手腕,道:“梅雪处理得很好,没事了。”
“怎么会伤到手腕呢?”轩少虎心疼得眉头紧皱。
艾文嘴角溢出一丝浅浅的邪笑,“因为看到你生气,所以就割腕自杀来谢罪。可惜被他们发现了,才没有死成。”
“我是在认真的问你。”明知她说的是假话,轩少虎心下却也忍不住冒出丝丝甜蜜。
“嘿!”艾文脑筋一转,立即又找来个借口,“是这样的啦!你看我和虓少爷你拉我扯的很不方便,于是,我就想干脆来个自我牺牲,把这只手砍了得了,哪知才砍了一小半,我就痛得撑不下去,所以就没再继续,暂且让这只手留着好了。”
韩虓和梅雪奇怪地盯着她瞧,因她说了两次,两次都不是实话,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她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好像没那回事一样。
轩少虎闻之一笑,“死丫头,你能不能改掉你这说谎的坏毛病?”
梅雪双眸迷惑地瞟向轩少虎,“虎少爷,你知道她在说谎?”
轩少虎眼神死盯着艾文,“这丫头少根筋,说话总是颠三倒四的,所以她说的话不太可信。”
“哎!我说话哪有颠三倒四?这么有逻辑思维的话你说得出来吗?凭什么损我?”艾文大为不服。
轩少虎轩轩眉,“那你怎么不说实话?”
“实话?实话就是我拿着匕首在身上乱砍乱划,不小心割伤的。”
轩少虎“扑哧”一笑,随即审视着艾文,“真的假的?还有没有比这更好的谎言?我看你是越描越到姥姥家了。”
韩虓淡然一笑,“难得她这回说的是真的。”
此语一出,顿时把眼前四人怔住。
“你没病吧?拿着匕首在身上乱砍乱划?”对韩虓的肯定,轩少虎丝毫不怀疑。
而事实上,在场所有人也都不会怀疑,韩虓惜字如金,他说出了口的话,在众人心目中自是有不容置疑的分量。
“你们都别乱想,姐姐很正常。”梅雪微笑着解释。
“如此说来,确实很正常,正常得跟个白痴一样。”雷鸣也觉得有趣了。
“不错,正常得跟你一样。”艾文狡黠地反驳,等量一代换,雷鸣就变成白痴了。
“跟我一样?呵!你这无礼的丫头,死了也活该。”雷鸣龇牙咧嘴地凶她。
“她要是死了,那我就可以一刀把她这只手砍了,彻底地摆脱她,你看她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反而连累我。”韩虓融入其中,突然说了句叫人趴倒的话。
如此贸然而又异于平常的言语,霎时,无端地把一票人震住。因为按他一贯的表现,这种与正事无关的话题,还不足以撬开他的尊口,但他此时竟然说了,而且语气还带着些俏皮的味道。
冷雨心脸有动容,那是一种很复杂的表情,也不知是不满、嫉妒和难过,还是惊奇、赞赏与爱慕,但只一眨眼的工夫,她便又恢复了平静,静静地观察着韩虓。
艾文听了韩虓的话,两眼一瞪,“呀!你以为你是大少爷,就可以如此蛮横不讲理吗?要知道这手铐可是你自己套上来的耶!怨得了我吗?还说什么我连累你的话,真不知你的脸皮怎会这么厚,说了也不脸红。”
“要说脸皮厚,我是怎么也比不上你,所以说这个你要先觉得脸红才对。”韩虓似乎无惭愧之色。
“承让,小女子当之无愧,只是刚才流了这么多血,想要脸红都不行耶!”
“各位少侠,请上坐。”梅子桓见众人斗嘴斗得难分难舍,只好亲自上来请。
“好。”在场的众人纷纷抱歉回礼。
“哎!丫头,你真的流了很多血吗?”轩少虎边走边追问艾文。
艾文调侃道:“我骗骗你也不行吗?”
轩少虎知道她难得正经,只好甩开这个问题,又问:“那是不是还很痛啊?”
艾文见他关心自己关心得过了头,突然朝他扮个鬼脸,故作娇媚之状,“我疼得快要死掉耶!你心不心疼啊?”
轩少虎无奈地摇摇头,“真是个长不大的小孩。”
冷雨心跟在轩少虎后面,对他二人的轻声谈话自是听得一清二楚,她待轩少虎上坐后,鼻中忍无可忍地冷哼一声,不屑地道:“这么不堪入耳的话也说得出口,真是不知廉耻。”这话当然是冲艾文说的。
可惜艾文没听到,反倒被她侧边的纪柔兰听去。
“雨心师姐,你说的是那丫头吗?”纪柔兰好奇地悄声问。
“难得不是吗?”冷雨心说时冷目不住地向艾文投去鄙夷的眼光。
纪柔兰抬眼朝艾文望去,没有再说话。印象中,她对这丫头是很有好感的,虽然因后来的一些事淡漠了这种感觉,但要让她对艾文说出一些谴责的话,她也是说不出口。
所有人都上坐后,艾文突然发觉席间似乎少了朝龙的身影。她背负着奴隶的身份,已知自己该有的位置,因而旁边即使有一张空位,她也是不敢贸然下坐。
但她站了半响,腿脚忽地有些酸软,昨夜蹲了一宿,这时不免有些不支了。
主人家梅子桓忙得晕头转向,他一会吩咐下人端来最好的美酒,一会又忙着给老友樽酒,口中时不时地说着感激涕零的话,因而,对那个曾为他梅庄出了不少汗马功劳的艾文,一时竟未注意到。
艾文张首四处瞧瞧,确定了朝龙不会再出现,这才敢移身过来,准备坐下。却料,屁股还未触及凳子,余光中忽然白影一闪,而后自己坐下去的感觉,软软的,竟似人的大腿。
“啊!”她之前检查过凳子,确定是全木而制的,因而这坐下去的柔软触感刹时就令她心神一阵惊慌,口中条件反射地惊叫出声,人也跟着弹跳而起,回眸往后瞧去。
这一瞬间发生的事,顿时吸来了众人不解的目光。
艾文侧头一看朝龙那张邪气十足,却又放射着无限魅力的脸,讶异地张了张口,“哎!你从哪个缝里钻出来的呀?”
朝龙似笑非笑的眼神肆无忌惮地望着她,“该来的时候我自然就来了。”
那暧昧的表情似乎在询问艾文坐下去的感觉舒服吧?
见他没个正经的样,艾文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咚咚咚”跳个不停。这样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每次见着,都让她无法制止地生出一些难言的感动和辛酸的快乐。
梅子桓明目一看,立即知晓了问题的所在,当下赶紧吩咐下人,“怎么少了一张凳子?赶快加上。”转首又朝艾文道歉,“姑娘,老朽真是过意不去,还望姑娘见谅。”
经人一提这糗事,再瞥见众人瞧她的眼光,艾文刷地面红耳赤,不好意思地底下她高傲的脑袋。
“姑娘,请坐。”后面传来的声音,艾文看也不看,便轻轻坐下。她从未感觉到过拘束,但她此时确确实实地感到拘束了,甚至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朝龙扫眼众人,微一抱拳,“在下今早睡过了头,所以来迟了,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梅子桓摆摆手,“无碍,龙少爷请用餐。”
“好。”朝龙豪爽地应了一声,提起筷子就开始尝试。
众人见状,礼貌了一句,也都开始随意起来。
梅庄厨艺天下一绝,敢拿出手的菜不仅色香味俱全,而且多不胜数,直直叫人眼花缭乱。
众人还停留在昨夜的兴致上,你来我往地敬了无数杯,也似不能舒胸畅怀。
其间,就数艾文一人默默无闻,她介于之前的糗事和众人对她的不重视,是以一直提不起兴致。但她低头坐了一会,终是抵不过美味佳肴的诱惑,于是也提起了筷子。
只是她右手适才受了伤,这抬手间的用力,不小心便又震伤了。她轻呼一声,忙放下筷子,垂下手去,换另一只手来握筷子。她两只手反正都不会使筷子,所以用哪一只似乎都没两样。
韩虓虽然在与别人敬酒,不过却一直注意着艾文的举动,见艾文痛苦的模样,他于是轻声问道:“你的手腕还是很痛吗?”
“也不是很痛,只是有一点点不方便而已,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可以使我练习练习左手筷法。”艾文瞥眼他的关切之情,死撑着不让他为自己担心。
韩虓讶然一笑,“左手筷法?骗人没有?”
艾文狡黠的眼光瞄向他,“我怎么忍心骗你呢?”
“那你慢点。”
艾文点点头,侧头观了观正吃得不亦乐乎的朝龙握筷的方法,当下也学着他的样子拿起筷子,伸进盘中夹菜。
但她对这这筷子的用法还是觉得生疏,在盘里笨手笨脚地努力了半天,竟然是怎么使怎么不对劲。忽地,筷子一翘,菜没夹着,倒把那菜翘到另一个盘子里了,弄了个二合一。
做了这糗事,艾文生怕遭到大家非议,像个小学生一样畏缩地偷瞄了大家一眼,见没人留意,这才又放心大胆地夹菜。
可惜她这次并没有比上次好到哪儿去,反而是得寸进尺地把挑出去的菜加大范围,弄得到处乱撒。
这样大的举动,要想不为人知都困难,眼见众人都向她投以奇怪的目光,她顿感不适,忙朝众人干笑,“非我所愿,非我所能,非我控制也!”
话一说完,忙低头扒饭,不管众人对她的非议,暗自决定以啃干饭为食。
坐在她对面的梅寒含笑道:“姑娘为何不改换右手呢?”
艾文瞥他一眼,“因为手腕受伤了,无法使力,所以才……”
她没有再往下说下去,其实也幸好有这手腕的受伤来掩饰她不会用筷子的真相,不然,以罗云的身份,焉有不会的道理?而且,在众多的人中,确实难有人相信一个活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不会用筷子。
朝龙邪眼瞄向她,“要不要我帮忙?”
艾文一看他,顿时来气,咬牙切齿地比动嘴型,像是骂了他几句,才道:“如果你甘愿做我的奴隶,那又有何不可?”
------题外话------
亲,六一节快乐哦!握爪(^o^)~
052 快去准备嫁妆
奴隶是这个社会最低级又最不受人尊重的人,因而从未有人愿意去当奴隶,一个人有朝一日做了奴隶,便会是一辈子的奴隶,甚至连同自己的子孙后代也要遭其同样的命运,并永远不得翻身,永远被人践踏在脚底下做着人世间最卑微也最辛苦的工作,直到死也未尝试过享福是个什么滋味,更不知晓受人尊重是个啥样的感觉。
比如艾文,她此时背负着罗云这个奴隶的身份,即使为梅庄出了不少力,多数人终究还是会把这个功劳算到轩苑山庄头上,于她仅是个聪明的奴隶而已。
是以,朝龙闻言,尴尬地一笑,“当我没说,要我朝龙做奴隶的奴隶,那我还是人吗?”
“不是人?听这口气,好像我不是人了?”
朝龙贼笑道:“你当然不能算是人了。”
艾文双眸一瞪,“什么?找死……”
见艾文在意料中发怒,朝龙忙补充,“先不要激动,待听我说,说你不是人,是因为你看起来像九天仙女下凡,你想啊!既然是神仙,那还会是人吗?”
“油嘴滑舌,我看你该吃些素才好。”没有人会彻底拒绝别人的夸赞,艾文也是抑制不住这种虚荣心,当下口气果然缓和下来。
“在下不准备当和尚,所以吃素就免了,那淡而无味的东西留给别人好了。”
梅夫人怀着慈母般的微笑,目光在朝龙和艾文身上扫了扫,道:“不知龙少爷与这位姑娘怎会穿了件同色的衣服?”
她曾听闻朝龙因风流成性而恶名昭彰